看看忘俗躺在地上,李元修道:“你的寶貝徒弟沒事吧?”
“我沒事,倒是你小子,剛纔差點就被消滅了。呵呵……”
李元修看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裡道:這小瘦子身體是什麼做的?都傷成這個樣子了還能笑得出來。
戒財走到忘俗身旁掏出一顆藥丸遞給他道:“趕快吃下去,剛纔你已經中了屍毒,如果不趕快治療,後半輩子就是一塊殭屍了。”
李元修拿着他的這面銅鏡翻看上面的經文,問戒財:“大師,你知道這面鏡子怎麼用嗎?”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它能用來鎮魔。”
李元修不死心,又問:“只能鎮魔嗎?上面的經文是什麼經文?”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牛鼻子,不過,以我的經驗,那不應該的經文,而應該的咒語,至於是哪方面的咒語我就不知道。”
“咒語?”聽到銅鏡上面是咒語,李元修驚喜的看着,只是上面的字他一個都不認識。
“不用看了,那些文字是小篆體文字,像你這樣的學問是看不懂的。”戒財搖晃着他那肥大的頭顱道。
李元修道:“這需要找一個學問高的人來解讀,那樣我不就明白了嗎?”李元修覺得這個辦法好,現在他只希望這個銅鏡上的咒語是個厲害一點的。
想到咒語法器,李元修忽然想到被黑蛟吞噬的那把匕首能不能取回來,他站起來走到黑蛟的屍體旁。
戒財道:“你想幹什麼?”
“我要取回我的匕首。”
“胡鬧,你以爲蛟的屍體能隨便褻瀆的?蛟是什麼?是天地間的寵兒,是差一步就能邁出天地間束縛的靈物。就算它死了,屍體也可以幻化出一條靈脈。一條靈脈能孕育多少人?你知道嗎?作爲一個修行者這是最起碼應有的覺悟。”
李元修看着有些不對頭的戒財心裡道:這個老傢伙怎麼了?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和尚,說話時嘴裡連個阿彌陀佛都沒有,此刻卻又爲天下百姓着想起來,會不會是他自己想獨吞那把匕首?
就連忘俗也好奇的看着他師傅,他也不明白戒財爲什麼會這麼說?
平白無故捱了戒財一頓說教,李元修心裡真是憋屈。只好唾了一口唾沫罵道:“他孃的,算我今天倒黴。”
事實上,今天晚上這一戰李元修傷的最輕,他只是被黑蛟的尾巴回掃時撞到,那個時候黑蛟的尾巴已經沒了力道。而忘俗傷的最重,忘俗被“三嬸”抓的全身都是血痕。
李元修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他對戒財道:“大師,我這裡還囚着一條火蛇,大師要不要爲天下百姓做點事收了它?”
戒財一愣,問道:“你把那條火蛇收復了?”
“不是收復,是暫時囚禁。”
“那好,你放出來,讓我看看。”
李元修吞吞吐吐的道:“這個……額……恐怕不行。”
“爲什麼不行?”
“額……我只會囚禁,不會放……”
“這不是胡鬧嗎?如果就這麼囚禁着,早晚會出問題。到時候因爲你放的太晚,使它心生怨氣必定對你恨之入骨,如果它逃出來的時候你有能力降服它還沒問題,萬一你要是降伏不了它,那麼就是一場遭難。”
李元修不想聽胖和尚廢話,直接奔主題問道:“大師,那麼我該怎麼辦?”
戒財想了想道:“爲今之計也只有經常對它唸誦金光明真言,此咒滅一切重罪和罪障。你記好了,我只說一遍。翁阿摩珈違,摩訶,摩吶啦,摩呢,啵吶摩。”
李元修重複着:“翁阿摩珈違,摩訶,摩吶啦,摩呢,啵吶摩。翁阿摩珈違,摩訶,摩吶啦,摩呢,啵吶摩……”
“只有有時間你就對它唸誦,時間長了它就會慢慢減消心中怒氣,久而久之它就會忘去過去的是非恩怨。到時候你就可以將它放出來了。”
李元修問道:“那豈不是我在放出它之前。再也不能使用我的這個咒語了?”
戒財白了他一眼道:“阿彌陀佛。”不再理會李元修。
李元修愣了一下,心道:這個肥和尚一定是假和尚,要不然這佛語有時將,有時不將?
忘俗道:“師傅,我們回去嗎?”
“回,當然回去,不過這之前我要處置這條黑蛟的屍體,你和李元修先回去吧。”
李元修很想知道戒財怎麼處置這個黑蛟的屍體,但是戒財明顯是把他和忘俗支走。
想了一下李元修道:“我就不去小李集了,我回家就行了。”
戒財似乎看出李元修的用意,他堅決的否定道:“不行,你也去小李集,我有事交代你。”
李元修越來越相信這個胖和尚是別有用心了。無奈的回答一聲:“好吧。”
忘俗卻道:“你別得了便宜還不知道好歹,我師傅的咒語是隨便教人的嗎?”
李元修看了一眼戒財,小聲的道:“似乎你們佛教的咒語法術不過如此,每次都能被妖邪逃掉。”邊說邊走過去扶着忘俗一瘸一拐的走向小李集。
忘俗卻白了一眼李元修道:“那也比你這牛鼻子強太多,你就連一條小黑蛇也對付不了。真丟人,最後還差點讓小黑蛇把你拍死。”
“什麼?要不是爲了救你,我會被這條黑蛟佔了上風?我是看你差點被那個女人掐死才幫了你一把,要不然我豈能被黑蛟追着跑?”
“說起來還要多謝你援手,否則我真的有可能會死在那個怪物的手裡。”
“別這麼說,要不是你們從魏縣裡將我救出來,我那會活到今天?”
……
兩人剛開始互相掐,後來又互相感謝對方救過自己,一路上不知道怎麼就來到了李文和家。此時李文和家雖然院門大開,但是因爲最近被這個邪物鬧得,夜晚的路上連一個人都沒有。
到了李文和家的靈堂李元修和忘俗一屁股坐在地上,按照風俗沒有留下子女是不能設靈堂的,但是李文和是個倔脾氣,他兒子死的不明不白,他寧肯窮家蕩產他也要爲李大牛討回一個公道。於是設了這麼一個靈堂。
兩人來到靈堂這麼癱在地上,累的也顧不上說話,各自大口的喘氣。
“咚咚……咚咚……”
剛開始兩人都沒有感覺到什麼,但是這個聲音不停的響就有點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