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李元修沒有把握,但是他想即使他治不好也不會有什麼壞處,還是試試的好。但是又怕父母不同意,這才說是有把握。
“是的,這個法子還是很靈驗的。”
他母親見自己的男人認真起來,也看向李元修,目光中有許多期待的眼神,也有懷疑的神色,她試探着問:“元修,你真能只好胡燦的病?”
李元修道:“只要百日之內不遇到奇怪的邪事,應該沒問題。”
他母親不明白的問:“邪事?什麼意思?”
胡廣似乎等不及了,斥責道:“你個老孃們家家的問什麼問?只要能只好胡燦就行。”
李元修道:“媽,你放心,即使我治不好也不會對弟弟有什麼傷害。”
胡廣點頭答應:“好,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李元修母親好奇的看了一眼胡廣,沒有說話,只是默默按照李元修說的將胡燦放在炕上。
那個時候農村的窗戶都是用紙糊的,李元修對父親道:“爸,將窗戶捅開一個洞。”
他母親急道:“你們這是幹什麼?現在天還冷,捅開窗戶紙,晚上會進涼氣的。”
胡廣也不理會他老婆,用兩個手指一下就將薄薄的窗戶紙捅了一個大洞。
李元修急忙道:“好了爸,不用捅得太大,能看到外面的星辰就可以了。”
胡廣卻滿不在乎的道:“沒事,只要你將你弟弟治好,就是把這個窗戶砸了都行。”
李元修的媽不幹了,有些生氣的道:“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兩個還在胡鬧。”
胡廣對妻子道:“你就別管了。”
“我不管怎麼行?這大冷的天你就把窗戶紙撕了,晚上你不冷,我兒子還冷呢?”
胡廣不耐煩的道:“你就不要……”
李元修打斷胡廣的話道:“爸媽,一會就好了,要是晚上冷,等會完了你們就在粘上一塊紙不就沒事了嗎?”
胡廣今天反常的聽李元修的話,低頭贊成道:“對。”
李元修的母親不幹了,氣道:“你們爺兩個今天是怎麼了?你們要是不說清楚,誰也別想動我兒子。”
胡廣氣惱的用手指着妻子的鼻子罵道:“你個臭婆娘,你不知道咱兒子會法術嗎?”
屋裡忽然安靜下來,李元修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胡廣。他母親也迷茫的看着胡廣,胡廣卻知道自己失言,不知所措的看着李元修。
屋裡出奇的安靜,李元修首先打破僵局,問道:“爸,你是聽誰說的?”
胡廣憨笑道:“你在李家集將兩個人牒傻的事情早就傳遍了。”
李元修的母親瞪大了眼睛問:“元修,你真的會法術?”
李元修傻了,他還以爲自己會法術一事沒人知道,沒想到別人都知道了。
李元修結結巴巴的道:“那個,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法術,但爲了胡燦,就……就讓我試試吧。”
他母親立刻來拉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對李元修親切的道:“你說,你都需要什麼?”
李元修揉揉頭道:“香爐,一碗水,一張黃紙。”
“就這些?”胡廣不可置信的問道。這幾樣東西就能治好胡燦?
李元修好像又想起什麼,道:“還有筆墨。”
胡廣又道:“沒了?”按照胡廣的想法,至少應該有貢品吧?
李元修的母親卻直截了當的問道:“元修,不需要貢品麼?我怎麼聽說別人都需要貢品?”
“咱自己家不需要,只要這些就可以了。”
“好,你等着,我這就給你準備好。”
不一會兒東西準備齊全,李元修焚香研磨,把胡燦的生辰八字寫在紙上。將水碗向香爐旁靠了靠,以便香灰落到水碗裡。
看了父母一眼道:“爸媽你們的到房間外面去,記住,我沒有出來之前,你們切不可進來,更不可在外面說話。”
胡廣原以爲能看到李元修是怎麼作法,沒想到李元修居然開始轟人了。
“那個兒子,我就不用出去了吧?讓你媽一個人出去就行了。”|
李元修媽不樂意了,瞪了胡廣一眼道:“你個老東西,兒子讓你出去,你就出去,不要在這裡耽擱事。”
“爸,你也出去吧,待會我怕你會忍不住驚叫起來。畢竟我也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心裡沒底。”
“什麼?你心裡沒底還敢作法?”
李元修眼看香已經少了小半截了,沒時間跟父母在囉嗦了。於是道:“爸媽,你們就先出去吧,再這麼說下去就耽擱時間了。”說着開始往外推胡廣。
將父母推出門外又叮囑道:“記住,千萬不要說話,千萬千萬記住。”
關上門後,李元修靜心,深呼吸。集中精力唸叨:“弟子擡頭望青天,十八羅漢在身邊。大喝三聲天兵到,小喝三聲地兵至。皮破皮相連,骨折骨相接。一不痛,二不……”
李元修沒想到短短几句咒語讓他是筋疲力盡,就像幹了一天的活,回到家後累的什麼都不想,就想睡覺。
接下來就等着香灰落到水碗裡,但是這幾隻香的香灰就是不往水碗裡掉,眼看着香已經燃盡大半截,剩下的小半截香更難落盡水碗裡。而李元修又不能動手,只能乾着急。如果今晚不能成功,那麼需要等上七天後才能重新使用這個法術,這讓李元修非常着急。
也許上天可憐胡燦,此時竟吹進一股風,將香灰吹進水碗裡。
李元修趕緊拿起寫好了的胡燦的生辰八字那張紙燒掉,將紙灰扔到水碗裡。就在這時候窗外一道三尺長的白光射進來,直射到胡燦身上。
李元修看到後,連他自己也不敢相信,居然會有這樣的事?居然天上會落下三尺白光,真是匪夷所思。他檢查一下胡燦,沒有發現胡燦有什麼不適症狀。
這纔對門外的父母喊道:“爸媽,你們可以進來了。”
胡廣兩口子亟不可待的推門進來,兩口子一起撲向胡燦。
胡廣詫異的道:“元修,怎麼你弟弟還是沒有反應?”
李元修苦笑一聲道:“哪有這麼快,將那碗水喝一半,剩下的一半塗抹在傷口處。”
李元修母親一眼就看到李元修臉色蒼白,急忙過去扶住他問:“元修,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沒事,我休息一下就好。”
胡廣也道:“元修,胡燦是我兒子,你也是我兒子,你可別出什麼事嚇唬我。我可擔不起你們這麼折騰,要是不行我們就另想辦法。”
“爸,瞧你說的,我真沒事,休息一夜就好。”
“那我扶你去西屋炕上去。”
“不用,我自己能走。”
“你這孩子咋這麼倔呢?”
……
第二天一大早,胡廣就推開李元修的房門,見李元修還賴在被窩裡,樂呵呵的搓了搓手。
“爸,幹嘛呢?”
“額,兒子,這口惡氣咱們不能就這麼嚥下去。你還得在累一次,也讓青格勒那個王八蛋瘋一次。當然你要弄死他的話,我也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