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達耶特把埃爾米斯安排在了城中的館驛居住,然後,又把他帶來得2000兵士安排到了城中的一處老兵營。原先駐紮在這所兵營內的兵士,已經被烏爾納姆調派到內勒瓦奧去了。等他安排完這一切,回到自己的官邸,特科格魯和梅米特兩人的酒也醒了大半。
“大人,不好意思。我們兩個……”特科格魯和梅米特兩個見埃爾米斯回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們兩個今天喝多了。”
“沒什麼。”希達耶特擺了擺手,面色凝重的回答,“托克索斯他們看起來也不像是外人。只不過,埃爾米斯帶了兩千兵士,已經來到了賓格爾。”
“他來幹什麼?”特科格魯和梅米特聽了均是出了一頭冷汗。埃爾米斯是烏爾納姆手下的一員勇將,他手中一杆長槍,那也是厲害非常,並非希達耶特三人可以抵擋。最關鍵的是埃爾米斯對烏爾納姆是異常忠心,在他面前,根本說不得烏爾納姆的短處。
“看來烏爾納姆對我們還是有所防範的。”特科格魯想了想低聲說。
“是啊!現在來看,局勢對我們不是很妙啊。”希達耶特也心事重重的回答,“希望托克索斯他們不要是牆頭草纔好!”他小聲的嘀咕着。
“大人,實在不行,我們乾脆就去亞美尼亞算了!”梅米特坐在那裡拍着大腿說,“反正他們也是疑心我們反了,索性我們真得反了算了!”
“唉!先不着急。”希達耶特看了他一眼,“我們再等等看!不過,你們兩個把我們的家眷和細軟集結起來。然後,派可靠的兵丁保護。如果埃爾米斯對我們不利,我們立刻就帶人出城!即便不去亞美尼亞,我們也不能待在塞硫古了。”
特科格魯和梅米特兩人聽了希達耶特的話,紛紛點頭。然後,兩個人起身告辭,分頭安排去了。
第二天,希達耶特早早的就起了牀,他先是到城牆之上巡視了一番。然後,他又到埃爾米斯的住所與他一起用過了早餐。埃爾米斯雖然勇猛,但是,卻是一個頭腦簡單的人。希達耶特一番好酒好菜的招待,他自然也就不會疑心什麼。而且,烏爾納姆這次派他來,原本也就是爲了催糧和守城,的確沒有對付希達耶特的打算。因爲,烏爾納姆對他妻弟的行爲實際上也很憤恨,所以他對希達耶特也並沒有責難。他從賓格爾抽人抽兵也的確是爲了防禦內勒瓦奧,而不是對付希達耶特。只不過由於他妻弟的原因,希達耶特他們對烏爾納姆的誤會太深,以爲所有的事情都是烏爾納姆在幕後主使,所以才演變成了今日的局勢罷了。
希達耶特從埃爾米斯的住所出來已經接近正午,他又順路帶人去老兵營轉了一圈。埃爾米斯帶來的兵丁大多都是卡阿納的兵士。所以,他就更加疑心烏爾納姆要對他不利了。他停在老兵營的外面仔細的觀察了一陣兒,然後就帶了手下的隨從奔托克索斯的駐地去了。
“哈哈。希達耶特,你今天怎麼有時間到我這裡來啦?”托克索斯看到希達耶特興奮的迎了出來,“既然來了,那中午我們一起喝酒啊?”
“好!既然有你相邀,那我恭敬就不如從命了。”希達耶特一邊說一邊跟着托克索斯走進了他的房間,“這埃爾米斯的軍兵都已經在城中駐下了。不知道,老兄你可有什麼想法啊?”
“唉!估計是烏爾納姆對你不放心吧。”托克索斯故意這麼說。
“我也這麼想!”希達耶特經常昨天晚上的事情,他現在也不迴避,“我的那兩位兄弟勸我去投亞美尼亞,不知道你怎麼看?”
“現在,我們正在交戰……這樣不大好吧?”托克索斯不知道希達耶特的話是真,還是假,所以,他並沒有正面回答。不過,他的回答有符合希達耶特的心意,因爲,他的話明擺着說明對於投降的事情,他托克索斯是既不同意,也不反對。
“唉!我也是這麼考慮。”希達耶特點點頭說,“但是,賓格爾恐怕是不能久留了。”說到這裡,他擡頭看了看托克索斯,“我想我過些時候,還是瞅個機會離開這是非之地吧!”
“可是,你想去哪兒呢?”托克索斯裝出一臉深沉的表情說,“這周圍除了亞美尼亞可全都是塞硫古的屬地。”
“是啊!”希達耶特又長嘆了一聲,“這周圍的各國雖然都是各自爲政,但是,都是塞硫古人的屬國。就那本都還是塞硫古的盟國。我的確沒有什麼合適的地方去啊。”
“如果,你想去亞美尼亞。恐怕他們會認爲我們是詐降吧?”托克索斯故意把“我們”兩個字說得特重。
“那你的意思是?”希達耶特聽了托克索斯的話,心中一亮,看來托克索斯是跟自己站在一條船上的。
“我們的有什麼東西表示忠心纔好!”托克索斯沉吟了一下說,“否則,只怕亞美尼亞人會懷疑我們的企圖。”
“嗯!你這話說的沒錯。”希達耶特聽完點點頭。他思忖了半晌,然後緩緩的說,“我們想個什麼辦法呢……不如……”他想到這裡並沒有明說下去。
“走吧!我看飯菜都準備好了!我們兩個喝酒去。”托克索斯看到希達耶特已經動心,就岔開了話題,招呼他去喝酒。
“好!”希達耶特爽快的應了,也就向桌子邊走去。
傍晚,希達耶特回到官邸的時候,特科格魯和梅米特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事務,正在官邸中等着希達耶特。他們三個湊了一起,希達耶特把下午和托克索斯商量的對策與他們兩個又說了一番。兩個人聽完,雖然略略遲疑了一下,但是,很快就都點頭同意了。
“對!我認爲此計可行!”特科格魯回答說,“那烏爾納姆不仁,也就不要怪我們不義。”
“是啊!”梅米特聽了,沉吟了一下也說,“托克索斯說得對。現在兩國正在就交戰,我們如果空着手去亞美尼亞,他們必然認爲我們是詐降。而如果,我們能夠拿了什麼東西做見面禮,他們說不定還會重用我們。”
“那你們兩個有什麼打算?”希達耶特聽他們都同意托克索斯的說辭,就索性直接問。
特科格魯和梅米特互相看了看,然後,咬了咬牙說,“我們不如想法兒把埃爾米斯殺掉,然後,直接開城投降。”
“可是,這附近並無亞美尼亞的軍隊。如果我們這麼做,恐怕……”希達耶特有些遲疑的說。特科格魯和梅米特兩個聽了,也是點頭。是啊,如果太莽撞的去做,說不定,他們還不等逃到亞美尼亞,就已經先做了烏爾納姆的刀下鬼。
三個人一時沒了對策,都沉吟着坐在守備官邸的內廳內。低頭琢磨着這時候如何下手,氣氛也就凝結了下來。這時候,一名士兵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守備大人!剛剛得到內勒瓦奧方面的消息,亞美尼亞的軍隊已經接近內勒瓦奧了。他們已經在內勒瓦奧的北面和東面紮下了營地。估計,不久就要攻城。烏爾納姆將軍已經收縮防線,全力防衛內勒瓦奧。”
希達耶特聽了擺了擺手,示意士兵可以離開了。“哈哈!這真是天助我也!”三個人見士兵離開,相視大笑着說。
“我看事不易遲!我們的加緊動手。”梅米特先開了口。
“是的!如果,他們一旦打起來,烏爾納姆若是守不住內勒瓦奧,肯定會向我們賓格爾撤退。”特科格魯也附和說,“我們必須儘快動手了!”
“梅米特,你親自跑一趟!”希達耶特聽完兩人的話,點點頭,低聲說,“路上注意安全!你去請託克索斯和阿特納兩個今夜到我這裡來。我們再仔細的研究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