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肖夫人頓時面露羞赧之色,目光躲閃,雖然她已不是年輕的小姑娘了,但聽到這種事,還是自己父親說的,是個女人都會覺得羞臊。
她何止是被陳墨碰過,全身都被他玩
貝齒輕咬了下粉脣,肖夫人羞急道:“爹,你問這個幹嘛?”
看到女兒這個反應,肖父心裡已有了答案,但還是說道:“這件事很重要,關係到我們肖家的未來。”
目前肖家已經投靠陳墨了,若是肖夫人被陳墨碰過的話,肖父就可以憑藉這點,在陳墨的地盤站穩腳跟。
“爹你這是要”肖夫人面色一變,顯然是猜到了一二。
肖父沒有說話,而是點了點頭。
沒錯,若是肖夫人被陳墨碰過了,那麼肖父到了淮州後,便會把這個消息放出去。
陳墨作爲四州之主,自家女兒和他有過魚水之歡,哪怕是沒有名分,淮州的勢力也得敬着點肖家。
這就是扯虎皮拉大旗。
當然這個做法,極大的有損肖夫人的名聲。
不過對於肖父來說,只要對家族有利,犧牲一個女子的名聲算不了什麼,哪怕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爹,你還要不要女兒活了”肖夫人頗爲羞怒,但害怕被族人聽到,又把聲音壓低了下來。
雖然她被陳軍所擒的那段時間,外界沒少傳她被陳墨玩弄的事,但那些傳言都只是捕風捉影,並沒有被證實。
但若是肖家承認了這事,那意義就不一樣了。
“爹也沒辦法,你得爲家族的未來着想,而且爹這也是爲你好,也許消息傳開後,平庭侯府爲了面子,會讓你進門,就算沒法進門,能做個外室也是好的。況且你二叔之前被陳軍擒獲,現在也不知情況怎麼樣了。”肖父道。
“那你就不怕惹惱了他。”肖夫人道。
“就算惹惱也罪不至死,況且這次易縣大戰,我肖家也是立了功的,真要怪罪,最多比現在的情況糟糕一些,可以賭。”肖父道。
肖夫人:“……”
豐州。
慧、甘兩位夫人得知肖夫人之所以不見了,是被肖家帶走投靠陳墨去了後,都是微微張大了些嘴巴。
三位夫人因爲之前爭奪世子之位,彼此間的關係並不好,都是面和心不和。
得知此事後,慧夫人心裡甚至暗罵起了肖夫人不知檢點,是騷蹄子。
可心裡罵着罵着,卻不由有幾分羨慕、嫉妒。
沒別的原因,就是看到不如自己的肖夫人居然能脫離苦海,飛出牢籠,而自己則被幽禁於此。
嗯,自從得知李明凡、李明忠叛變後,淮王就不信任了李家,並對慧夫人採取了幽禁在府的措施,不準外人相見。
而在慧夫人的心裡,是覺得肖夫人和甘夫人都不如自己的,比不上自己。
甘夫人同樣羨慕,甚至有幾分後悔。
兒子立爲世子後,甘家和淮王就綁得太死了,就算甘家也想投靠陳軍,後者怕也是不會信任。
想着肖夫人去了淮州,北邊的現在的戰事已經平定了,那人很快就要回來了,肖夫人又能和那人相見
這讓甘夫人不由想到了在武關的那段時間,臉不由發燙了起來。
她,居然也想了。
半晌後,她暗暗啐了自己一個口,心裡嘀咕了一句真不知羞。
幾天後。
麟州,銅雀苑。“寇可往,我亦可往。”
廂房中,昭慶公主看着手上的軍中邸報,心中不由感到心血澎湃,以及幾分揚眉吐氣。
她雖不喜打打殺殺,但還是愛國的,對於保家衛國的人,心中都是帶着敬意的。
心中對陳墨的看法,改變了不少。
蕭芸汐烤着炭火,看到昭慶公主的面色變化,蛾眉微挑,笑道:“我收到消息,他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昭慶公主嬌軀微微一顫,知道蕭芸汐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另一邊,平庭侯府。
後院的暖閣裡。
吳宓一襲寬鬆的襖裙,歪坐在軟榻上,正與府上的妹妹們一同敘話,自從進入十二月以後,她的身子愈重,行動愈發不便。
但身段卻愈見韻味豐腴,透露着幾分成熟婦人的氣息。
她的雙手拿着一個金黃色的帛書,這是今日送到府上來的聖旨,因陳墨驅逐外敵,收復北方有功,天子賜封陳墨爲安國公,乃一等國公。
除了爵位的提升外,還有入朝不拜,劍履上殿的殊榮。
“到底是夫君的功勞大了,這次除了聖旨外,朝廷還捨得給一些那瑪瑙玉石了。”南宮如看着戴在手腕上的瑪瑙手串,很是喜歡。
“可不是嗎,還是些上好的玉石,放在市面上價格還不菲呢。”寧菀拿着一塊翡翠,寧家作爲商賈發家,寧菀自然識得這塊翡翠的品種甚好。
“這些瑪瑙玉石,可不是朝廷看着夫君的功勞大給的。”夏芷晴結束了跟韓安孃的敘話,插了進來,道:“我聽說朝廷正在攻打西涼。”
“西涼,那不是我們的盟友嗎?”易詩言好奇道。
“正是因爲盟友,所以朝廷纔給了這些瑪瑙玉石。”夏芷晴道。
“芷晴妹妹說的不錯,這些送來的玉石,還都是些西涼貨。”吳宓打量了一眼,道。
“???”
易詩言表示沒有聽太懂。
韓安娘也一樣。
直到吳宓說了一嘴這些玉石瑪瑙,相當於道歉給了賠禮,兩女這才明白了一些。
“絹兒妹妹呢?”這時,不怎麼開口的樑雪掃了一圈,道。
“她好像心情不佳,今天一天都待在自己的房間沒有出門。”易詩言道。
“心情不佳?”韓安娘一愣:“她怎麼了?”
“上午的時候淮州的監察衛送來消息,我軍在易縣大敗淮軍,斬殺淮軍將領楚策,擒獲淮軍多名副將。”夏芷晴道。
此話一出,暖閣中頓時安靜了下來,片會後,都聊起了別的話題。
就算是韓安娘此刻都明白,淮軍的這次大敗後,淮王已是窮途末路了。
再怎麼說,淮王都是楚娟的父親。
一想到父親未來的情況不容樂觀,能好起來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