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釘…
對啊!如果是耳釘上面的水鑽的話…
蘇銘前一秒還在對潭影突如其來的一句搞得莫名其妙,後一秒便恍然大悟。
不過,好像沒什麼可用的信息。似乎只在說明一個事實——她不是兇手。
明天再詳細問問她吧,突然發‘耳釘’二字也就是說明她知道些什麼。
蘇銘關上手機放在一邊,看着牀頭上咧嘴微笑的小丑玩偶,眉頭驀然一皺很快舒展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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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影,小影。”黑暗深處悠遠的聲音傳來。
誰,誰在喊……
面前的一男一女拿着玩具輕聲喚着、笑着,伴隨着嬰兒的啼笑聲。雖然臉看不清楚,但彷彿很親切的感覺。
爸爸…媽媽…?
突然,一男一女的畫面變成一個女孩,她斜着身子,低着頭,深棕色的麻花辮垂在一邊。
“小影,我們還是朋友對吧。”說完便轉過身走遠漸漸消失在黑暗裡。
不、不要走…
女孩的身影再次出現,額頭被撞破,血流過臉頰,就這麼倒在地上,一聲不吭。身子下一片紅色的血就像一朵綻放且妖豔的玫瑰。
不,黎雨,不要——!
“不要!”
潭影突然坐起,大口的喘氣,胸口起伏不平。她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鬆了一口氣。白皙的臉上留下的些許淚痕,驚恐地的淚水還在眼眶裡打轉。最終,還是流了下來,劃過臉頰。
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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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影看了看窗戶外面,天剛矇矇亮,鬧鐘上也顯示着五點零六。即使要繼續睡個回籠覺時間也不夠了,回想着剛纔做的夢還是心有餘悸。
她捂着額頭,臉上的表情猙獰恐怖,殺氣畢露。
黎雨…你放心,我一定殺死他們來祭奠你的靈魂。
對了。一瞬間殺氣收斂了點。
今天是星期天啊,任務安排的挺滿的啊…呵呵…
“小影,你起來了啊。”俞浣晴坐在飯桌前的椅子上喝着清茶,潭溯也已經就位了。“是的,我起來了啊。”潭走影微笑着下樓,說出來的話讓俞浣晴手中的動作一頓,感覺有些怪異。
她坐在位置上拿起桌子上的牛奶一口氣喝了半杯,“媽媽,今天蘇老師回來哦。”一說到蘇老師,俞浣晴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雖說是讓窮人來看看富家子弟的氣派,其實還是要招待別人的。“哦,是嘛,看來要好好招待一下蘇老師了呢。”她臉色有些不好,說話聲音都顫抖着,很像是在強忍着什麼。“嗯,媽媽一定要好好招待啊,蘇老師可是媽媽你的救命恩人吶。”一句話提醒了“蘇銘是她的救命恩人”這一個俞浣晴自己都快忘記的事情。“嗯,是呢,呵呵…”俞浣晴爲了掩飾尷尬又喝了一口茶。
潭溯手中叉着荷包蛋的叉子停了一下,對於有陌生人要來家裡吃飯感到非常的反感。“啊,哥哥怎麼了。”潭影發現了他的動作親切的問了一句。“沒事。”荷包蛋填入嘴裡,仔細的咀嚼嚥了下去。“哦…”她拿着叉子無聊的戳了戳荷包蛋,直到荷包蛋中的蛋黃破了溢滿外圈的蛋白,然後不屑的笑了聲開始吃早飯。
嘛嘛,算了。
早飯之後,俞浣晴去了公司,潭溯和同學約好了出去,只有潭影一個人在家,準確來說是——看家。
潭影洗完澡出來,拿着毛巾擦着頭髮,身上還穿着薄薄的白色長襯衫,一直到膝蓋。
咚咚。大門被人敲響。她將毛巾蓋在頭上便去開門,完全沒有注意到此時她自己有些衣冠不整,襯衫上面的幾顆釦子沒有扣,是敞開着領子的。
吱呀——沉重的木質大門被打開,蘇銘此時正站在外面,看着潭影一身家居服有些衣冠不整,眼神不自覺的往下移。
“貧乳?”幾乎是想都沒想的一句話,空氣頓時都有些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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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門被潭影重重的關上,此時地上都感覺顫了顫,一些棲息在樹枝上的鳥兒也被嚇飛了,撲棱的翅膀爭先恐後的飛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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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潭影換上平常穿的衣服打開了門,便看到蘇銘一臉鄙夷的站在外面。“蘇老師真是勤奮啊,來這麼早。”她諷刺地笑着。“嗯。”“……”
蘇銘進了屋,環顧着四周,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家裡人都不在家。”“嗯,他們都很忙的啊…”潭影頷首,意猶未盡的樣子。真的很忙啊…“哦,是嘛。”蘇銘看了眼她便大步走着。
潭影的臥室裡,蘇銘坐在椅子上,潭影盤腿坐在牀上。蘇銘看了看她臥室,這是他第一次進到女生的房間,並且還是和一個罪犯對峙。
“嗯,看夠了沒,蘇老師是第一次進到女生的房間吧。”話裡有些鄙視的意思。“嗯。”蘇銘聽見趕緊別過頭去,看着她,進入今天的正題“你昨天晚上給我發的,你是知道些什麼嗎。”“是的哦。”潭影就是不想這麼輕易告訴蘇銘,繞着彎子說。“那你說說看吧,別讓我將這兩次案件的罪名按到你頭上。”蘇銘端坐好,直視着她。“好吧。”潭影臉上的微笑淡了一些“昨天我問俞浣晴,她說她在被罪犯快要殺死的時候,看到罪犯耳朵旁邊有什麼東西閃着的,於是俞浣晴便猜是耳釘。而我那天又看到你手中的袋子裡裝着一顆閃閃發光的東西,我就猜要麼就是玻璃的,要麼就是鑽石的。有可能說是耳釘牽強了點,不過總比什麼都不知道好吧”她說着調理很清晰。
“那麼你給我解釋一下昨天和前天的事情吧,我查過了,星期五你放學之後就沒有回家,而昨天你也在KTV那裡了,並且還是扮成男生的樣子。你沒有不在場證明,況且我要是說你扮成男生的樣子去殺人也不爲過吧。”蘇銘一下子就將疑問全部拋了出來,潭影深思了一會“星期五我是被朋友拉去給她補習,至於昨天嘛…是這樣的。”她將理由全部都講給蘇銘聽,不管他信或不信“所以說,只是個巧合。”
“那我憑什麼相信你呢。”蘇銘又拋出一個問題,讓潭影犯了難。雖然他不信也沒有關係,可是這個問題也是值得深思的,s市一點也不太平,要是以後再出什麼事情,蘇銘第一個便懷疑她這樣一點也不好。“嗯…憑我是罪犯,你是刑偵人員。”她指了指自己,有指了指蘇銘,想了想便又補了一句。
“憑我對你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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