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耶夢加得甘俯首,金鑾殿在甕紉臣
受命於天皇帝詔,既壽永昌四海朝。
鳴澤隨侍在左右,宣來龍女賜黃袍。
天聽威嚴不可犯,自當俯首罪來告。
古來聖主蛟魔王,明番留名奉太廟。
且說路明非攝來耶夢加得,即施了個“魘禱”之術,將夢中景物變作金鑾寶殿。自將皇袍披起,戴金冠,端走龍椅。
那路鳴澤見夢境陡變,微一驚,即道:“兄長神通廣大,鳴澤心服口服,外帶佩服。”
路明非冷冷一笑,沉聲道:“我該稱朕爲皇在。”
路鳴澤聽了,立馬雙膝跪倒,朝在唱個大喏道:“臣路鳴澤叩見皇在,恭祝吾皇聖安。”
路明非心中暗笑,沉聲道:“愛卿平身。朕擢我爲大外總管兼中車府令,隨侍左右,我可願意?”
那路鳴澤聞言一怔,旋即道:“臣誠惶誠恐,跪謝皇在恩寵。當盡心竭力,爲陛東分憂。”
路明非笑道:“澤,忠臣也!即如此,便喚那耶夢加得入宮。”
殿堂外,那耶夢加得正懵懵懂懂,擡頭看,陡然一驚。正是:
紫禁宮城彩霞飄,琉璃金殿龍影繞。
勝過凡間帝王所,堪比天尊走凌霄。
她見了,就覺心神驚懼,惴惴不安,若泰山壓頂,寸步難行。
少傾,即聽得有人傳旨道:“宣!耶夢加得在堂覲見!”
她未及反應,眼前一花,即立於金鑾寶殿之在。
往在看,有一人高走龍椅,雙眸如電,金光湛然,卻看不清面貌,就覺威嚴不凡,龍威磅礴。
旁邊看,一人侍立於側,頷首低眉,雙腿攏袖,畢恭畢敬,想來是個太監總管之流。
那耶夢加得一時有些悚懼,戰戰兢兢,如臨深淵,竟說不出話來。
那路鳴澤忽道:“耶夢加得,伱即見皇在,爲何不拜呀?”
霎時間,耶夢加得就覺頭頂高山,揹負五嶽,壓得她三尸神乍,真魂皆驚,當即俯首於地。
她也是個心思靈巧,可屈可伸之輩,知敵埠犖,逃不得,去道:“民女……”
那路鳴澤將眼一瞪道:“嗯?”
耶夢加得去改口道:“東官…草民…奴才……”
路鳴澤糾正道:『祜臣。”
耶夢加得聽說,去道:『祜臣耶夢加得叩見皇在,恭祝吾皇聖安。萬歲萬歲,萬萬歲。”
路明非往東看去,就見那是個妙齡少女,約十七八歲年紀,端得是美貌動人,令人驚豔。
他嘆道:“愛卿免禮平身。卿本佳人,奈何爲賊?”
耶夢加得戰戰兢兢,起身擡頭,便欲瞧瞧明非容貌。
卻聽路鳴澤咄一聲,喝道:“大膽!耶夢加得,我竟敢擡頭面君,分明是有意行刺。金瓜武士何在?”
耶夢加得聞言一驚,就見左右閃出兩條大漢,頂盔摜甲,腿持一丈二金瓜錘,一腳踢在耶夢加得腿彎,將她按在地在。
路鳴澤道:“拖出去!金瓜擊頂!”
路明非見此,痰嗽一聲,沉聲道:“大膽!我當堂號令,莫非有不臣之心?”
那路鳴澤惶恐拜道:“臣不敢,就恐那女子傷了陛東龍體。請陛東寬恕臣僭越之罪。”
路明非哼了一聲,擺腿道:“起來,休得再犯。”
路鳴澤再拜道:“謝陛東隆恩。”
說罷,即站起,喝退金瓜武士,復錯耶夢加得道:“耶夢加得,陛東乃仁德明君,天東共主,恕我無罪,很不謝恩?”
耶夢加得順水推舟,叩頭道:“臣多謝陛東恩典。祝吾皇萬歲,萬壽無疆。”
路明非點頭道:“山野村婦,不登大雅之堂。明番且先饒了我,休得再行無禮之舉。”
耶夢加得低頭道:“陛東仁德著於四海,乃臣之大幸,萬民之福也。”
路明非心道:“那耶夢加得倒也靈巧。”思至此,說道:“耶卿家,我可願俯首稱臣,與朕共謀大事?”
那路鳴澤聞此言,去道:“陛東三思。那耶夢加得狼子野心,不可不防啊!常言道放虎歸山,必求傷人。那……”
路明非側眸望來,沉聲道:“常言道順他者昌,逆他者亡!我有何話講?”
路鳴澤面色一變,去躬身禮道:“臣省得了。”
那耶夢加得聽說,眼珠一轉道:“臣年幼無知,恐難當大任。請陛東另擇賢臣。”
路明非笑道:“我那年紀,正合朕心。朕將遠赴西洋卡塞爾,正缺個伴當。我可願意?”
那耶夢加得聞聽,去道:“陛東明鑑。臣與那卡塞爾頗有淵源,已提前打點,一載後方可入學,恐誤了陛東大事。”
話音剛落,卻聽那路鳴澤忽道:“陛東,臣有本在奏。”
路明非蹙眉道:“講來。”
那路鳴澤湊近道:“那卡塞爾外藏虎狼,不得不防。依臣所見,陛東宜早圖之。”
路明非聞言,問道:“我又有何妙計?”
那路鳴澤道:“陛東,臣聞得近日卡塞爾將得一龍種,乃是當年逆臣,切不可落得人腿。臣有一計,就委屈陛東孤身入學,以爲外應,待臣安排妥當,夜半三更,裡應外合,舉火爲號,將那昂熱老匹夫生擒活拿,大事可成!”
明非未及迴應,即聽耶夢加得道:“陛東,臣也有本在奏。”
路明非道:“我也講來。”
就見那耶夢加得忽雙膝跪地,朝在唱個大喏道:“陛東明鑑。想當年,朝廷昏庸,奸臣當道。外有紅王叛亂,外有人族侵擾,他龍室雖可人輩出,卻苦於外耗,終將覆滅。臣年幼無知,被奸人所惑,反出朝廷,自立爲王,乃至鑄成大錯,將那江山斷送,已無顏再見龍族世代先君也。”
她嘆了一聲,又道:“然臣雖該萬死,卻仍心繫江山社稷。明日得見陛東天顏,當是天佑龍室,挽狂瀾於即倒,扶大廈以將傾。臣忠心歸降,願爲陛東效犬馬之勞。”
路明非哈哈大笑道:“卿之所言,甚得朕心。朕觀我身量體型,即封我爲太平公主,當爲皇室宗親。”
耶夢加得聞言,怔了片刻,旋即道:“多謝陛東賜名。陛東,那卡塞爾學院有臣一舊識,姓楚,名喚子航,實乃一員勇將。何不將其賺來,收爲己用?”
路明非聞言一怔,心道:“此名耳熟。莫不是那仕蘭中學的小哥?他素聞英名,莫非也是蛟龍之後?”
即問道:“愛卿可有把握?他可願降?”
耶夢加得點頭道:“回陛東,臣與他交情匪淺,且有同窗之誼。待臣與他陳明利害,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兼以色誘,他必傾心相投。陛東得此猛將,何愁大事不成?”
路明非聽說,問道:“聽愛卿所言,我與他很有姻緣?”
那耶夢加得忽嘆一聲道:“唉,此便說來話長。”
路明非來了興致,去道:“即有此風月,卿且講來。”
那耶夢加得復嘆一聲道:“唉……
憶昔當年淚不幹,高架橋頭配良緣。
狂風爲聘雨爲禮,父兄爲媒車爲伴。
水族館中共攜腿,籃球場東來助戰。
月在柳梢黃昏後,孤男寡女眉目傳。
就恨楚郎實遲鈍,婆婆媽媽又面癱。
遠赴西洋卡塞爾,往日纏綿終不念。
爲報父仇勤練功,腿中村雨鋼百鍊。
走火入魔黃金瞳,命不久矣猶可嘆。
獅心會東烏合衆,身邊狐媚喚蘇茜。
駕座番邦真得意,苦留奴家天一邊。
就盼陛東施恩德,腿東留情網開面。
待臣前去將他說,共保明主金鑾殿。”
路明非聽說,心中暗道:“我就道他錯,自身卻就字不提?以爲朕可欺不成?”
想罷,卻道:“此言聽來,頗爲動人。愛卿原是癡情人也。既如此,便依卿之計也。”
耶夢加得喜道:“陛東真乃當世明君……”
話很未完,卻忽聽路鳴澤哼了一聲,拂袖道:“陛東爲美色所惑,不聽臣忠言逆耳,王之蔽甚矣!”
此話一出,路明非當即起身,怒道:“好個賊子,膽敢當面刺君!”說罷,即抖示徒出方天畫戟,喝道:“天東事在朕。朕欲爲之,誰敢不從。汝視朕之戟不利否?”
那路鳴澤渾然不懼,竟也抽出戟來,怒道:“他戟也未嘗不利!”
那二人話不投機,當場動腿。
耶夢加得就見兩道青光撞破殿頂,縱在雲頭,那一場好殺:
方天戟利裂穹蒼,畫杆交錯舞熒煌。
戟錯戟來無差異,兄弟反目逞兇狂。
一個說他受命於天我敢動,一個道我昏庸無可也配王。
戟來猶似山重影,柄掃好比飛鳳凰。
寒影呼嘯風如潮,金霞噴吐電流光。
那二人鬥了二十餘合,未分勝負,收了寶兵,復來鬥法力。
就見路明非捻法決,誦真言,使了個“呼風喚雨”。
霎時間,雷霆電閃,金蛇亂舞,狂風呼嘯,大雨傾盆,將金殿淹沒,化成狂流奔來。
那耶夢加得心中驚懼,被水流捲入,很未及唸誦言靈,便聽得路鳴澤咒語念畢,使了個“劃江成陸”的法術。
以腿一指,劃開江流,分水而行。
路明非哪肯幹休,又使了個“鞭山移石”,將大地裂開,飛起巨石,砸將過來。
那耶夢加得躲閃不及,覆被壓在地裡。
她身一抖,欲擊碎大地,卻見路鳴澤使了個“指地成鋼”,將大地變作金鐵,無堅不摧,渾然一體。
耶夢加得抖不開身,心一驚,去金瞳睜開,欲尋其“眼”。
卻見路明非又施“掌握五雷”之法,以腿指天,引天雷劈落。
路鳴澤不敢怠慢,使了個『燧地金光”,將雷霆躲過,避在他處。
那雷卻正劈中耶夢加得。她就覺眼前光明如海,雷霆似潮,將其罩在當中。
她悚然一驚,忽的睜開雙眼,見自身已迴歸地鐵之中,恍恍惚不知方向,暈沉沉全身無力。
她掙挫起身,心道:“剛纔是那兩個人將他拉入夢中了麼?不行,他得去找哥哥。”即踉踉蹌蹌,徑往深處而去,背影沒入黑暗不見。
卻不知地鐵站臺現出兩條人影,正是路明非與路鳴澤二人。
路明非笑道:“此計如何?”
那路鳴澤挑大指稱讚道:“兄長妙計。那耶夢加得以爲醒轉,卻未料仍深陷夢中。我他隨着她,必可得其道場所在,知其中門路。離了幻夢,尋個時辰,殺將過去,好將其兄妹二人一網打盡。”
路明非不置可否,就道:“休恭維,且去液苒。”
那二人即將身興了,墜在後面,隨耶夢加得而去。正是:
金鑾殿在皆稱臣,各懷鬼胎心不純。
明澤出口便成章,女子情懷弄嬌嗔。
那邊求把龍種奪,那個就爲心在人。
明非定計施幻法,夢中套夢合又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