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喬雲娜搖了搖頭道,“那個事情比較複雜,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講清的,所以我要等回了酒店之後,再慢慢告訴你。”
“那你還有什麼秘密?”王逸飛不解地問道。
“我怎麼會突然暈倒在你面前,難道你一點都不覺得奇怪麼?”喬雲娜瞟了他一眼道。
“你不是……”王逸飛下意識地回答道,可是他剛剛說到這裡,忽然就醒悟過來了,“難道你是故意那時候暈的?”
“不然我上車後能醒得那麼及時麼?”喬雲娜輕輕地踢着路上的一塊小石子說道。
“那是爲什麼?”王逸飛愕然道,“難道你就不怕他們把你擄走?”
“我當然怕,”喬雲娜低着頭說道,“可是你看我當時那樣子,就是想跑又能跑掉麼?”
“那倒也是,”王逸飛搔了搔頭道,“可是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救你,而且又救得了你呢?”
“感覺吧,”喬雲娜悠然道,“人們常說,女孩子的第六感都是很強的,我可能就是這樣吧,當我跑到你面前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特別累,似乎連一步都邁不動了,這時我彷彿聽到有一個聲音對我說:就倒在這裡吧,你已經安全了,於是我就暈過去了。”
“不會吧?”王逸飛愕然半晌,然後盯着她問道,“真的假的?”
“你不相信就算了,”喬雲娜漫不經心地說道,“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相信的。”
“這……”王逸飛撓了撓頭,不知道該怎麼接她的話茬。
“如果我當時不是暈倒在你面前,你應該不會出手救我吧?”過了半晌,喬雲娜忽然轉過頭來問道。
“嗯,”王逸飛想了想,然後老老實實地點頭道,“如果不是你當時的情況十分危急,我是不會輕易插手的。”
“我知道是這樣,”喬雲娜望着江中的漁火慢悠悠地說道,“所以如果前面的那個理由還不夠充分的話,這也算是一個理由吧。”
兩人這樣邊走連聊,一直沿着染江走了十多分鐘,然後又在臨江的草地上坐了一會兒,這纔回到平順酒店,王逸飛看了看時間,已經將近十一點半了,於是他對喬雲娜道:“你這幾天一定累壞了,所以你今晚還是早點休息吧?”
“你不是要聽聽我的經歷嗎?難道你現在不想聽了?”喬雲娜問道。
“當然要聽,可是我們明天還有大把的時間呢。”王逸飛笑道。
“那就現在說吧,我現在還不累。”喬雲娜忙說道。
“那好吧,”王逸飛點笑道,“只要你不累,我就樂意聽。”
他知道,對於一個精神高度緊張的人來說,傾訴其實是緩解壓力的一劑良藥,喬雲娜現在還困於被人追殺的陰影中,如果想讓她儘早解脫出來,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把這些痛苦倒出來。
“我爸是做經商的,”喬雲娜趴在沙發上幽幽地說道,“我這次被追殺,是因爲我爸的公司出了一點問題。”
“啊?”王逸飛吃了一驚道,“出了什麼問題?居然這麼嚴重?”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喬雲娜苦笑道,“好象是他給一家公司做擔保,而那個公司涉嫌地下融資,並且那個公司的法人代表還失蹤了,所以他受了牽連。”
“啊?怎麼會這樣?”王逸飛吃驚地問道,“你爸給人擔保,難道都不調查別人的資信嗎?”
“那還用問嗎?”喬雲娜嘆了口氣道,“我爸是很精明的商人,也是很守法的商人,他做事一向都是很穩鍵的,這次之所以出事,我想應該有很複雜的原因。”
王逸飛聽她這麼說,就覺得自己剛纔的話有些莽撞了,於是他略帶歉意地說道:“對不起,其實我不是懷疑你爸的能力……”
“我知道,”喬雲娜打斷了他的話道,“其實這次出事,連我都感到吃驚,你知道嗎?從小到大,我爸一直都是我的偶像,在我眼裡,他幾乎是無所不能的,而這次居然連我都成了黑道跟蹤的目標,這完全顛覆了我的認知,所以我纔會變得這麼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