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上上大吉,乎你一板磚,俺是軍閥,折翅天鵬,莫刑修,黑水河神,諸天遊記書友的打賞……大家元旦快樂……)
如果再仔細的看的話,就能夠看出,這神祠附近,原本應該是一座城池的。
只不過,到了現在。這城池如今也就只剩下了一點殘基,若非是飛在天空,居高臨下,卻就很難發現城池輪廓。
“相傳禹王最初出自蜀中,山海經之中就記載,帝產伯鯀,居天穆之陽。當年蜀漢姜維在此附件建城時候,此處都還有着古代流傳下來的大禹神祠……”
*??劉勝之眼中放着異樣的光芒說道,落下身來,快步走入那神祠之中。
那神祠便有着一圈光芒擴展開來,一步踏入進去,就來到了一處靈境之中。
有着古老的城郭,還有着一支煞氣凜然的大軍。
還有着無數人圍着篝火載歌載舞,好像歡慶,又好像祭祀。
見到劉勝之走了過來,卻就有人迎上,也不說話,立刻遞給了劉勝之一個石頭。
“等等,現在禹王如何了?”劉勝之忽然開口問道。
“帝禹無事,迴歸酆都。王乃貶稱,幸勿亂言……”
劉勝之一下子倏然而驚,趕緊改口。這卻是劉勝之跟着叫習慣了,卻不知道在上古時代,哪怕就算是在後來,這帝,王卻就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這帝帶着的可就有着天帝的意思,一直到周人伐商之後,纔不敢稱帝。而稱爲王。
因此史書上所記載,夏商都是帝某某。便如同那位紂王。其實就是周人貶稱,其實正式稱號爲帝辛。
而到了周代。歷代周天子的正式稱呼卻就變成了某某王。周文王,武王,平王……
這是在上古最爲重視名分時代所留下的,在那個時候,名分就直接代表着力量。
絕不是能夠胡亂稱呼的……
一直到了秦始皇統一六國,把古老的皇,帝,這兩個稱呼拿了出來,合在一處。便叫做皇帝。
這些念頭在劉勝之腦海之中一轉,劉勝之猛然驚醒,改口之後,再不敢稱呼什麼禹王之類的了。
靈境消失,劉勝之拿着一個石頭走了出來。
“這就是剋制那蛟龍的法寶?”寇謙之大約是猜到了什麼。
劉勝之點點頭,卻不多說。兩人出身不同。
寇謙之出身在江右,對於北地各路神靈比較熟悉。
而劉勝之雖然不是出自江左,但是卻是在遊歷江左之時,得到了幾大神靈的認同。方纔有着後來的種種事情。
寇謙之對於這些江左諸神的佈置,只是隱約能夠猜到一些。再憑着劉勝之口風之中透露出一些,大約差不多就已經明白了大半了。
“江左荒僻,自古缺少人煙。”寇謙之心中想道:“那江左神靈總體實力。要比北地神靈弱的太多。
只是,當年天界神道瓦解。北地神靈波及太重,再加上那些胡族入侵。摧殘又重。
不知道多少當年赫赫有名的神靈隕落,而且互相爲敵。這個時候。搞不好力量已經比不過江左神靈了。
最起碼,江左神靈。能夠早早的未雨綢繆,佈置下如此大事。我們江右卻不可能這般爲之……”
心中恍惚長嘆,已經聽到劉勝之說道:“走吧,我等再向前探查一番。看來潛龍之地,卻還並不是在此處。”
一路查看山川地形走勢,各種地脈流向。繼續向着上游而去。
卻是蛟龍之生,秉承地脈。非是普通的血肉之身。
這纔是真正的真龍,如那東海龍族。卻就龍氣少而血肉多,只能是龍族了。真正力量,和此一旦飛天的真龍相比,卻就根本不值一哂……
只是這蛟龍初生,只能秉承山川地氣。順着河道而下,水淹千里,方纔藉着此勢,騰飛而起,化作真龍逍遙自在。
然而,正像是不久之前,劉勝之在現代時空,和那位所謂的龍王所說的那般。
上古時候,人民少而荒野多。而到了如今之世,那各地水道之畔,無不聚集大量人口城池。
一旦蛟龍一動,水淹數千裡,卻就不知道數十還是數百萬百姓遭殃了。
起碼,這些沿途氐羌各部落都感覺到了災難。
一路上卻就遇到了許多部落,似乎都感覺到了大難臨頭,因此紛紛都是在祭祀。
兩人不由得越探越遠,一直過那西傾山東北麓的洮河源頭,再過大小榆谷。
卻就是過了黃河,一直來到一處不知道是湖是海的所在。
越是往這個方向走,兩人的臉色也就開始越發的古怪起來。
見着山川地勢之間,原本應該潛藏大地深處的地脈都輕易顯現,能夠被他們所輕易看到。
但是不論是劉勝之還是寇謙之,都不會認爲這是好事。反而都有着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
尤其是見到那地脈一路橫過黃河之後,更是讓兩個人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此龍不從黃河直接出水,而是卻要繞過如此多的山川險阻……這怕不是天然的吧……
便是有人佈置,卻也絕對不會是齊澤夫人能夠有的手筆。看起來,這個佈置,怕是在許多年前都有了。”
劉勝之喃喃自語,最晚不會超過戰國時代,這佈置就應該有了。
要不然,蜀地那麼多的大家族之中,早就有着謠言傳播。
而那都江堰卻更不會只是爲了單純的表面目的,怕是在那個時候,秦人就已經開始防備了……
劉勝之心中把這這些念頭一閃而過,便見那天水一色,便是四周的山勢,和綠地彷佛都是一個顏色。藍的通透而又不可思議。浩瀚無邊,彷佛大海。
此刻起了風波,無數雪白的水鳥飛起,嘎嘎而叫。
劉勝之忽然想起來了什麼,一下子想到了此處,駭然叫道:“此地是西海!”
想不到兩人一路探查,居然來到了這麼遠處。
“此地的西海,那麼爲何蛟龍一生,不走黃河,而走岷江。這是捨近求遠……”
卻說到一半兒,劉勝之就想起了那位齊澤夫人。頓時想起了海外龍族的種種佈置,一時間當真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