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哐當哐當的一個接一個的往下掉,悉數落在了三人的腳步,詭異而滲人。
“這,這是怎麼回事?!”年幫人衆驚恐地望着這一幕,見,見鬼了?!
“我,我怎麼知道!”嘶啞的聲音裡,明顯帶上了哭腔!開了這麼多年的槍,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詭異的畫面,他,他,他怎麼知道?!
“見,見鬼了!”驚慌聲,尖叫聲,不斷的從年幫人衆口中傳出,一個個下意識的往後退,身子不由自主的打顫!
夏克眨了眨眼,一時間也忘了死人的事兒,愣然地看着在自己面前的不斷掉落的子彈,傻眼了!
蒼狼人員眼中同樣帶着震驚,相比與一個個見鬼似的年幫人衆,這邊倒是好了不少,一個個嚥了咽口水,呆呆地看着這一幕詭異的現象,心下忍不住吐槽,他們知道安姐厲害,但,這也太逆天了吧?!
這都能行?!
心底涌起巨大的喜悅,難怪安姐說沒事,難怪安姐敢一個人隻身前往!這以後,他們還怕什麼?!
恢復清亮的眼眸淡淡地瞥了眼周圍驚惶不安的一衆人,精緻的小臉上冷若冰霜,嘴角的弧度深了深,眼底浮起嗜血的紅光,移目望向了埋伏的蒼狼人員,這麼好的時機卻無動於衷,顧子安皺了皺眉,冷聲道:“還愣着幹什麼!”
媧族靈女的靈力不能用來傷害普通人,卻不代表不能用來保護自己,她的身體還在恢復中,撐不了多久,剩下的事兒,只有交給蒼狼人員來接手了,他們要是再這樣發呆下去,就等着待會兒給她收屍吧!
嬌斥聲一下子驚醒了震驚中的蒼狼人員,看着安姐逐漸變白的臉色,額頭上不斷滴落的汗珠,緊咬着的脣,心中咯噔一下,紛紛對視了一眼,一個個瞬間反應了過來,手中的狙擊槍毫不猶豫地舉起,趁着還在驚恐中的年幫人衆,進行着最後的收尾工作!
一聲聲慘叫在草地上方響起,一具具身軀驟然倒下,爲這即將進入夜生活的上宣市,添上了一抹血色殘陽,今晚的月色格外的迷人。
聲止,外散的靈力驟然收回,纖細的身影猛烈的搖晃了幾下,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倒下,後背一重,夏克一愣,驟然轉身,這才發現顧子安緊閉着眼,臉色慘白的嚇人,“子安?!”
蒼狼人員顧不上回起手中的槍,也一下子衝了過來,“安姐?!”
一陣陣眩暈感從四面八方襲來,聽着耳邊的一聲聲的呼喚,顧子安極力的忍住想要睡過去的*,用力的甩了甩腦袋,艱難的睜開眼,看着面前一雙雙緊張的眼睛,擡眸對上扶着自己的秦輝,瞥見蒼峰手裡昏迷過去的顏小菜,以及夏克垂掛下來的一隻手……
她動了動脣,聲音沙啞的不像話,虛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出,卻帶着一股不容置喙的意味,“送,送他們醫院,今晚的事,誰都不能傳出,違者,按幫規處置!”
“安姐?!”
“子安?大神!”
……
這一覺睡得極其不安穩,即便是在沉睡中,牀上的少女也依舊緊蹙着眉頭,心中彷彿惦記着什麼事兒似的。
顧子安迷迷糊糊中感覺到身上有一道深沉的視線,即便是還未徹底清晰過來,她也依舊能察覺的出,落在身上的視線彷彿在緩緩壓抑着什麼情緒似的。
鼻尖是淡淡的薄汗清香,思路瞬間回神,她一下子想到了什麼,倏地睜開了眼,毫不意外的對上了一雙深藏的淡棕色眸底,這一次,這雙眼中沒有太多的血絲,眼下的黑眼圈也明顯比上一次要少了不好,但,那眸中壓抑的煩躁擔憂的情緒,卻彷彿要一股腦的全都迸射出來似的!
比起以往每一次都要強烈,直衝入她的眼簾。
“……子安,你這樣,我會擔心”低啞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手心被人執起,緊緊地放在了男人的胸口上方,隨着心臟的緩慢跳動,從手心清晰地傳達了過來,“這裡,很難受。”
“爲什麼?”傅恆之一瞬不瞬地緊盯着她,第四次了,她,究竟爲什麼會這樣?明明答應過他不會再有事的,這纔沒過去多久,卻又把自己弄成了這樣。
顧子安抿了抿脣,頭一次眼神有些閃躲,“我睡了幾天?”
“三天”低啞的聲音很快的響起,還未等顧子安鬆了一口氣,下一句話固執的響起,“爲什麼會弄成這樣?”
顧子安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想避而不談,偏偏這回男人就像是跟她槓上了似的,以往有多麼好說話,這會兒通通都不見了,擺明了要追問出一個答案,這樣的事,就算是一般人都能察覺出不對勁了,更別說是傅恆之了。
以前不問,是他相信她,可如今,她一次次讓自己躺在了牀上,他如何還能放心的下?
聽着耳邊一句句的爲什麼,她暗歎了一聲,拿過旁邊的手機,一開機,上面全是傅恆之的電話,時間也正好是在那個時候,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樣,她的身體狀況只要一出問題,他就能察覺到,所以,爲了以防意外,她纔在去的時候,將手機給關機了。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這話,這回用在自己的身上是再適合不過了!
她鬱悶的擡頭,對上傅恆之固執的眼神,將一早想好的說法給說了出來,牽了牽脣,意味不明的道:“可能,我也和你一樣,有特殊基因也說不定。”
傅恆之一震,呆愣地望着牀上的人,半天才回過神來,緊皺着眉頭,下意識的道:“你也有?”
顧子安眨了眨眼,輕唔了一聲,聳了聳肩,含糊不清的道:“可能,這事兒還是你告訴我的。”言外之意就是若不是你告訴我,我自己也不確定。
傅恆之皺着眉不說話,視線卻一直沒有移開,眸底卻有着擔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特殊基因這種事兒有的人雖少,但也不是沒有,尤其是這種事兒也沒有辦法來準確鑑定,也只有等它自己慢慢顯現出來,他疑惑,“那爲什麼會弄成這樣?”這纔是他現在最關心的。
顧子安咂摸着下巴,隨口就拈來,“可能是副作用吧,每次用過頭了,就會睡一段時間來休息。”她這話只不過是試探的猜測而已,上一次他說自己感覺的到冷熱身體卻不需要,問他是什麼原因,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因爲這個?
而他傷口能自動恢復,這一項比她還逆天的能力,她總覺得,即便這世上有着超出常人的事物,也不會白得,所以,纔會有此一說。
一聽這話,傅恆之就愣了,下意識的想到了手下的一批人,雖然不至於每次使用之後會出現什麼問題,但多多少少確實有些限制,想着這兒,心下懸着的心瞬間放下了一半,這一半放下來,另一個問題又起來了,深藏的眸底有着好奇,把玩着她的手,“你的特殊基因是什麼?”
顧子安輕咳了一聲,隱隱有些不自然,果然,撒一個謊需要用無數的謊言來圓,她的特殊基因是什麼?她怎麼知道?!
腦海中下意識的想到窮山上看到的畫面,指尖無意識地咂摸着脣瓣,貌似,他那兩個手下會的,她也會來着?
甚至,比他們還要高,她記得上一次他手下那位能看見古獸的人,明明當時她和狙如都在灌木從上,那人卻只看見了狙如,卻沒有看見她,而她,卻是想看什麼都能看見什麼來着。
靈光一閃,清亮的眼眸忽然對上傅恆之,顧子安嘴角輕勾,指了指自己的眼眸,又掃了眼房間外,示意的道:“我如果想的話,能看見外面的景象。”這個,應該和他手下那個人有些類似了吧?
傅恆之心下驚訝,也和顧子安一樣下意識的想到了大眼,目光緊鎖着那雙清亮的眼眸,擰了擰眉,正要說話,忽然想到了什麼,冷峻的面容一下子黑了下來,“你又看什麼了?”他記得她剛纔說,用過頭了就會昏睡來着,那她都拿來看什麼了?!還把自己弄成了這幅樣子?!
顧子安錯愕,一臉怪異地望着牀邊的男人,這轉變的也太快了吧?!
她挑了挑眉,眸底閃過一絲壞笑,忽然傾身,天然的香氣一瞬間撲面而來,傅恆之尚未反應過來,溫熱的氣息突然噴灑在耳尖,耳邊傳來輕柔的話語,帶着微微上揚的語調,幾個字,有種說不出的魅惑,“看你,你猜,我看見了什麼?”
傅恆之呆呆地眨了眨眼,瞬間反應過來了什麼,耳尖陡然一熱,唰地站了起來,急躁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腦海裡滿是他三天前在幹什麼,一幕幕畫面飛快的在腦海中閃過,嗯,他在批閱資料,他在忙着訓練手下,他在吃飯……然後,他還洗澡了?!
顧子安饒有趣味的靠在牀上,看着傅恆之在房間裡煩躁的走來走去,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然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身子一僵,兩隻耳朵一下全都爆紅了起來,瞧着那趨勢,就差沒蔓延到臉上了!
“嗯,想到什麼了?”輕笑的聲音好死不死的這時候添油加醋的響起。
傅恆之沉沉地望着牀上的人,這會兒反應了過來,深藏的眸子閃過無奈,他家人兒要是看他的話,那他打電話的時候怎麼不解,薄脣緊抿,控訴地戳穿道:“你沒看我,我打電話的時候你沒接。”
顧子安撲哧一下子笑了出來,支着腦袋,語態悠閒,慢悠悠的道:“我知道你在訓練,然後去吃飯了。”她去地下車庫的時候,正好差不多是飯點的時候,傅恆之自從上次回來後就直接留在了軍區,一般除了出任務,吃飯之前,除了訓練還能幹什麼?
傅恆之狐疑,很明顯自己也猜到了這上面,他家人兒很聰明,所以,不一定就是看到的,很可能是猜到的,低沉悅耳的聲音中擺明了不信,“你猜的。”
顧子安眼眸一閃,嘴角的笑忽然深了深,那也就是說,他當時確實有在訓練來着?那就更好辦了!
她擡眸,淡淡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道:“你手下有一位倒三角髮型的人。”
鴿子?!
傅恆之一愣,隨即又想到夏克現在由鴿子在帶着,沒準夏克和子安說話,“夏克現在是他帶着。”
這話是什麼意思,顧子安當然也清楚,她抿脣一笑,扳着手指,接着道:“還有位長的和瘦猴一樣的人,一位眼睛挺大的人……”
每隨着顧子安多說一句話,傅恆之的臉色也越來越怪異,眼神不斷飄忽,耳根上的熱度不減反增,整個人都不自在了起來,到了最後乾脆猛一轉身,大步朝門外走去,背影看起來還有幾分僵硬憋悶的架勢,腦海裡全都是,他沒看到他家人兒,他家人兒倒先把他看光了?!
若是顧子安這會兒知道,因爲自己的話,造成了多大的誤會,估計想死的心都有了!然而,她現在不知道,所以,輕飄飄的話語依舊在刺激着某個憋悶煩躁的男人,“你去外面,我也能看見。”
傅恆之腳步猛地一頓,突然轉過身來,深藏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牀上的人身上,想到了什麼,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顧子安還沒反應過來,一隻大手忽然覆在了自己的眼眸上,耳邊是低低的聲音,帶着明顯的擔憂,“以後,別亂用了,被發現了會有危險。”
顧子安一怔,疑惑的拿下覆在眼上的手,“什麼危險?”
傅恆之靜靜地看了她好一會兒,低頭悶悶地攬住了牀上的人,不情不願的道:“很多,你會被要求跟着出任務的。”他發現了沒事,但若是上面知道還有遺漏在外面的人,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不止如此,深藏的眸子一瞬間深了深,還有其他國家的……
顧子安歪了歪腦袋,眼底飛快的閃過什麼,笑道:“那不是能和你一起去,豈不是更好?”她一直很奇怪他們的任務來着。
傅恆之想也沒想的道:“不要,有危險。”他不想她去。
聞言,顧子安眼眸輕閃,倒是沒有反駁,她深深地望了眼攬着自己的男人,輕嘆了一聲,她做的哪一件事兒不危險?
不過,看着傅恆之這兒差不多暫時穩定了下來,心下也稍稍舒了一口氣,總算將這事兒給糊弄過去了,顧子安此時還不知道,在她以爲關於她會昏睡的問題已經解決了的時候,沒多久,就被徹底的攤上了檯面,這會還是被看了看真真切切,想瞞都沒法瞞了!
她推了推他,話語中有着明顯的擔憂,“知道小菜和夏克他們怎樣了麼?”他們兩在上宣一中門外被抓走,那麼多人看着,這事兒肯定會被傳出去,即便是將消息壓下去了,單憑傅恆之和一中的關係,他既然過來了,那麼不可能不知道這事兒。
她記得,她昏倒前,夏克的手臂還垂掛着,小菜還在昏迷中,一隻手和一條腿依舊如初,想到此,眼眸一暗,精緻的小臉上一片冷意!
傅恆之感受到她的情緒,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沒事,已經做過手術了,現在都打着石膏在醫院,我把你帶回來了。”
顧子安點了點頭,還未說話,卻聽見傅恆之又道:“他們怎麼會惹上年幫的人?”這段時間上宣市地下世界鬧得沸沸騰騰,連他不想知道都知道了,青巖幫這個幫會倒是叫他意外,上面還沒打算對這一塊兒動手,他們倒是先自己打起來了。
顧子安只稍稍將上次將在來吧的事兒說了一遍,可能這回懷恨在心也說不定,傅恆之縱容覺得奇怪,卻暫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在某人眼中,只要自家人兒沒事就好。
本來,顧子安打算去醫院看看顏小菜和夏克兩人,結果,毫不意外的遭到了某個男人的阻攔,說什麼也要讓她在屋裡待上一天再出去,沒辦法,想着兩人已經做完手術,只要好好修養就好,再看着從青巖幫那邊得來的消息,心下也算是暫時放鬆了下來,安安分分的待在屋子裡由着某個男人忙裡忙外的照顧。
第二天一早,顧子安和傅恆之兩人便來到了市中心醫院,她擡頭看着上升的電梯,很明顯是通往高級病房,心下幽幽一嘆,來了上宣市也才半年多,結果,就已經跑了兩次醫院,第一次是因爲顧家的人,這一次卻是因爲顏小菜他們……
兩人一路來到了高級病房外,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門外的蒼峰,蒼峰一見到來人,眼中一亮,緊張的打量了眼顧子安,見她看起來似乎沒什麼問題,話語差點兒脫口而出,好在半途的時候瞥見旁邊的男人,瞬間轉了道:“顧總!”
顧子安點了點頭,正打算推門進去,就聽見了裡面傳來的打鬧聲。
“水喝完了,我還想喝,你幫我倒一杯唄?”一如既往充滿活力的聲音,聽着沒有絲毫的異樣,讓顧子安腳步一頓,嘴角不自覺的揚起淺淺的笑意,還好,她還真怕這次的事兒給小菜留下什麼陰影,那樣的話,她這一次就算是在道上贏了也是輸了。
對她來說,青巖幫輸了還可以再打,人若是一旦留下了陰影,那就是一輩子的事。
“誰讓你吃那麼多零食來着,你都整成這樣子了,怎麼還不忘記吃來着,你待會兒水喝多了,又得去上廁所了。”毫不留情的數落聲在病房裡響起。
顧子安挑了挑眉,倒是沒想到青巖幫的人將他們兩放在一個病房了,隨即想想一個人待着也無聊,倒不如兩個陪着一塊兒。
“我上廁所又不麻煩你,你抱怨個什麼勁,誰像你一樣,一醒來整天愁着個臉,都不知道在想什麼,你說,我們這好不容易死裡逃生,當然要多吃點東西來慶祝一下,再說了,他們送這麼多東西過來,不吃多浪費啊!”
最後的聲音明明該是帶着可惜的意味,偏偏顧子安卻硬生生的從中聽出了垂涎的因子,好笑的搖搖頭,她都可以想象顏小菜晶亮晶亮的眼睛了。
“你說,外面那人是誰啊,怎麼給我們送這麼多吃的?”顏小菜的聲音裡有着明顯的疑惑,這人完全不知道自己昏迷之後發生的事情。
“……我怎麼知道。”夏克的聲音頓了頓,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算了,算了,你還是幫我先倒水吧,好渴啊,袁蔓和雙妍不在,我又不方便動,現在病房裡就你好一點,你就當是看在咱倆好歹一起共過患難,我現在還比你少一條腿的情分份上,你也不能這麼狠心吧?”
隨着這話,房間裡傳來了嘩啦啦的倒水聲,就在顧子安正打算進去的時候,裡面又突然傳來一陣大吼聲,“夏克!你又耍我!你給姑奶奶等着,等姑奶奶好了再找你算賬!”
聽着裡面傳來的嘿笑聲,顧子安疑惑,一推開門,就看見夏克一隻手打着膏藥,一隻手拿着水杯高高地舉在病牀前,半躺在牀上的顏小菜正努力的擡起尚且完好的一隻手,努力的往上夠着,她往上夠一點兒,眼看着要達到,夏克就立馬將手中的水杯又升高了一個高度,擺明了逗着人玩兒!
她一個躺在牀上的,腳還打着膏藥固定在牀上,哪裡能斗的過一個雙腿完好無損,站在牀邊的人?!
顏小菜哼唧了兩聲,氣鼓鼓地坐在牀上,一副‘姑奶奶也是有脾氣的,姑奶奶不要了’的神態,夏克眼睛一轉,將手中的杯子往下放了一點兒,見牀上的人還沒有反應,又將杯子往下放了一點,到最後乾脆放在了某人的眼前。
顏小菜眼前一亮,手剛一伸出,還沒來得及碰到杯子,水杯又一下子被夏克高舉了起來,她一手叉腰,眼睛氣鼓鼓地瞪着站在牀邊的人,咬牙切齒的道:“夏!克!你幼不幼稚!幼不幼稚!”
夏克瞧着牀上的人氣鼓鼓的樣子,原本還因爲想到門外的人而愁眉不展的臉,瞬間將那天的事兒拋在了腦後,一下子嘿笑了起來,眼看着真要將人惹急了,這才趕緊將水杯又放了過去,“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快喝吧。”
顏小菜防備地盯着眼前的水杯,警惕地看着牀邊的人,眼睛骨碌碌的轉着,這回也不用手,飛快的一低頭,就着夏克的手一下子咬住了水杯,大口大口就喝了起來,眉眼還帶着小小得意。
顧子安淡笑的看着這一幕,摸着下巴,饒有閒情的想着,這兩人一個喂水一個喝水也能惹出這麼多事兒,當真是歡喜冤家,見這他們解決完了,她才輕咳了一聲,示意地敲了敲房門,提醒這兒還有人,“感覺怎麼樣了?”
顏小菜突然聽見有人說話,水一下子嗆在了口中,猛地咳嗽了好幾聲,嬰兒肥的臉蛋咳的通紅,一副肺都要咳出來了,夏克尚未做好心裡準備,在淬不及防中見到顧子安,還沒被她嚇一跳,倒是先被顏小菜給嚇了一跳了,趕忙將水杯放在一邊,拍着背,幫她順起起來。
“我說你怎麼喝個水都能把自己嗆着?”
顏小菜顧不得和他拌嘴,眼睛着急地盯着見來的人,連忙上下打量了兩眼,瞬間鬆了一口氣,小嘴跟個機關槍一樣嘟嘟嘟地往外說,“子安你沒事吧,我聽夏克說我昏迷後你就過來了,嚇死我了,那羣人也太不講道理了,上一次還是他們先惹我們的,打不過人,這回就想玩陰的,又想跑來找你麻煩了。”
------題外話------
傅恆之(幽幽道):“子安看我了”
微微(不解):“然後?”
傅恆之(別過臉去):“我也要看。”
微微(怪異的看着飄紅的耳尖):“你要看什麼?”
傅恆之(眼神灼熱,支吾):“唔……子安。”
微微(瞪眼):“你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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