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歡 019攙扶
白浩凡會出事是我萬萬想不到的事情,特別是當我聽說白浩凡的車子是在公路上突然被撞開的時候,我的一顆心差一點就死掉了,那種彷徨的窒息感壓迫着我身體的全部神經了一樣,讓我不安的全身都在疼痛。
到了醫院的時候一下車我的腿就軟了,要不是吳媽跟着我一起到了醫院我想我能不能走到醫院的病房都不知道。
推開病房的門,入目的是空空如也的一張病牀,我的心一下就涼了,進門的雙腳千斤重一樣。
病房裡沒人,病牀上也很乾淨,周圍也很安靜,白色的窗簾遮擋着窗戶不讓陽光穿透玻璃射進來,沙發上放着一件白浩凡離開我時候身上穿的那件外套,上面還有很髒的污垢。
一旁的地上放着白浩凡有些髒的一雙鞋,身後的吳媽慌張的問我:“少夫人,二少爺,二少爺他——”
我沉沉的閉了下眼睛不會有事的。
“交代你的事情先去辦,回來了告訴我結果。”是白浩凡的聲音,就在我身後的地方。
身體一瞬間就僵硬了,白浩凡沒事?
吳媽激動的不行,一次次叫着我少奶奶,又叫着二少爺。
轉身的那時候白浩凡正好很拽的推開了門,站在門口看着我。
也不知道我怎麼就那麼的沒出息,看到白浩凡沒事眼淚還掉個不停。
白浩凡站在門口看着我,手裡的手機還在響着,白浩凡卻關掉了手機,看着我一雙眼睛在我的臉上審視着,走來的時候一張臉沉沉的染了陰霾,深鎖了眉。
我擡起手捂住了嘴,害怕哭出聲音一樣。
白浩凡走向了我,一雙眼睛不肯離開的盯着我看,走到面前的時候擡起了手給我在眼角擦着眼淚,問我:“你哭了?”
不知道是怎麼了,聽到白浩凡這麼說我竟然哭的更嚴重,嗚嗚的就哭出了聲音,白浩凡突然的就將我摟進了懷裡,手裡的手機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摔得不知道是什麼樣子。
緊緊的白浩凡摟緊了我,我擡起手抱住了白浩凡的腰身,大聲的問他:“你是瘋了麼?瘋了麼?”
冬天還在彎道上飈車,非要弄出點什麼事情才能夠甘心麼?
我用力的擡起手狠狠的在白浩凡的脊背上捶打着,我真恨死白浩凡了,好好的非要去彎道上飈車,他不知道那會出人命麼?
白浩凡一句話也不說,像是知道錯了一樣,緊緊的將我摟着,越摟越緊的摟着。
吳媽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我都沒有去留意,等到我有理智推開白浩凡的時候吳媽已經不在了。
我擡起頭看着白浩凡狠狠的,幽怨的瞪着白浩凡,白浩凡卻看着我擡起手在我的臉上塗抹着:“好了,別哭的像個怨婦,我這不是沒事麼?”
“等有事就什麼都沒用了。”到時候就是哭都沒有地方去哭了,白家如今就剩下白浩凡這麼一個能夠扛得起白家的人了,他還不好好的珍惜生命,在外面飈車。
聽到吳媽說的時候我嚇得不輕,連路都不會走了,我都不知道是怎麼走到的樓下,而現在白浩凡還能笑的出來。
“以後不會了。”白浩凡誓言一般堅定的注視着我,像是在告訴我他知道錯了一樣。
“別碰我。”白浩凡說的真的一樣,我就信了白浩凡,但白浩凡那隻手在臉上胡亂的塗抹卻讓我反感,所以推開了白浩凡。
白浩凡被我推的後退了幾步,我這才發現白浩凡的一條腿有點不對勁,猛然的看向了白浩凡的左腿,幾步過去蹲在了白浩凡的左腿邊上,伸手就掀起了白浩凡左腿有些肥的褲子。
白浩凡並沒有阻止我,只是說:“沒什麼事,擦破了點皮。”
說的跟真的一樣,可要是擦破了點皮怎麼還會腫的很高,周圍的毛細血管都看的很清晰了。
我擡頭看了白浩凡一眼,白浩凡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一雙眼睛盯着我,沒有任何平時的樣子,也不奚落我了,也不冷嘲熱諷的。
看上去是知道錯了,原本忍不住要發點火的我,看到這樣的白浩凡火也消了一半。
起身我扶了白浩凡一下,“去牀上躺一會,你腿上不舒服別亂走,早點恢復好去學校。”
難得的白浩凡這一次出奇的聽話連一聲都沒吭,讓我扶着坐到了牀上。
“躺一會。”看着沒有躺下的白浩凡,我一邊說一邊蹲下把白浩凡腳上的拖鞋脫了下去,起身扶着白浩凡讓他躺下,又把白浩凡的一雙腳放到了病牀上。
“這樣舒不舒服?”看着白浩凡我殷勤的問。
白浩凡看着我一句話不說,一雙眼睛在我的臉上審視着。
“我幫你蓋上,一會我再去問問醫生還有什麼要注意的事情,要住多久的醫院。”一邊說我一邊把被子給白浩凡蓋上了被子。 шшш¸ тtκan¸ ¢ ○
白浩凡始終沒有說過話,一雙眼睛注視着我。
“你照顧我,我大哥呢?”白浩凡不知道怎麼會問這麼的一句話,我擡頭看白浩凡都覺得白浩凡的腦子有問題了。
轉身我在病房裡看了看,把白浩凡的外套拿起來,又把白浩凡的一雙鞋拿了起來,走向門口說:“浩宇我會請李護理過去替我幾天,以前不是這樣麼?”
說話的時候我拉開了醫院病房的門走了出去,“你休息一會,一會我在過來。”
關上了病房的門我看着門口已經不哭的吳媽把手裡的衣服和鞋給了吳媽:“吳媽你先回去,把這些拿回去,在把二少爺的從裡到外換洗的衣服拿過來一套,在照着這種的鞋子拿過來一雙,腳司機送過來。”
“那少奶奶不回去了?”吳媽看着我一臉很期待的樣子,我不是很明白吳媽爲什麼用期待的眼神看我。
“我留下照顧二少爺,等我問過了醫生二少爺什麼時候出院在說。”看上去白浩凡的狀態,似乎不需要住很久的醫院。
“那我先回去了,少奶奶要是有什麼地方不明白的就給我打電話。”吳媽的話很奇怪,照顧人我會有什麼不明白的?
“我知道。”雖然有所疑惑,可是我還是這麼回答了吳媽。
吳媽笑了笑,轉身朝着走廊的盡頭走去,我看了一會吳媽,轉身推開了病房的門,進門看了眼眯上了雙眼的白浩凡,似乎是累了。
白浩凡的臉色不是很好,也不知道有沒有吃晚飯,都已經八點鐘了,現在又睡着了,等一會餓了在吃東西外面說不定就沒有買的了,外賣也不知道會不會晚上送來醫院裡。
思忖了一會我在白浩凡的牀頭上看到了負責白浩凡的醫生名字,記住了轉身才離開白浩凡的病房。
找到了醫生室我詢問了白浩凡的傷情,以及一些白浩凡留院的相關的事物。
白浩凡的腿確實只是擦破了一點皮,但醫生還是建議留院觀察,而且希望白浩凡能夠在短時間裡不要再開車了,因爲肌肉拉傷的關係,白浩凡要做一段時間的車子。
詢問了醫生之後我離開醫院出門買了一點白粥之類的東西,白浩凡喜歡吃海鮮,破血的人最忌諱的就是海鮮,所以不敢讓他吃。
回去了醫院推開了病房的門,白浩凡還在睡覺,看上去有多累的樣子,這是後我才留意到白浩凡的手機還在地上沒有撿起來,看到電池都摔掉了的手機,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用了。
放下了熱粥我蹲下把地上的手機和電池撿了起來,把電池放到手機上試了試,結果手機開機了。
看上去還能用的樣子,看了一會爲了確定手機是能不能用的我就給我自己的手機打了一個。
這輩子我第一次做這麼傻的事情,左手一部手機,右手一部手機,一邊耳朵上一部講着電話。
“王瀟然。”我對着我的手機說,聽着白浩凡的手機。
“王瀟然。”我又對着白浩凡的手機說,聽着我的手機。
“見過叫魂的,沒見過叫自己魂的。”白浩凡突然的一句,嚇得我把兩隻手裡的手機都扔了,啪的兩聲手機相繼落到了地上。
我在震驚之餘無暇去看一眼白浩凡,快速的蹲到地上撿起了我的手機,快速的把電池放到手機裡,想要開機試試,結果開不了機了,完全的沒有反應。
看着自己的手機我敲了兩下,一旁的白浩凡突然忍不住的大笑出聲,我轉過頭看着幸災樂禍的白浩凡,深鎖眉頭,一雙眼睛糾結着,看着別人難受他很舒服麼?
看我糾結着看着他,白浩凡忍住了笑聲,轉開頭面向了牆壁,我看着白浩凡了一會,低頭看着手裡的手機,又開機試了試,結果還是沒有反應。
有些無力,把手機放到了桌子上,蹲下又把白浩凡的手機撿了起來,這麼摔也應該壞了,我心裡這麼的想着,可還是留下了一點希望在心裡,把白浩凡手機的電池放到了手機裡試了試,結果白浩凡的手機還是可以開機。
其實我有些不服氣,爲什麼白浩凡的手機摔了兩次都沒有事,我的只是摔了一次就開不了機了。
放下了白浩凡的手機,看着自己的手機多少有些失落。偏偏白浩凡又笑了出來,而且笑的比剛剛還叫人不舒服了。
我轉過頭的時候白浩凡看着我突然的收住了笑容:“拿過來我看看。”
“壞了!”我看着白浩凡轉過頭,可能着自己的手機想着三千塊就這麼沒了。
還沒有用上多久就有壞了,上次小弟說這一部怎麼也得用一年,可這剛多久。
“拿過來我看看。”白浩凡又說了一句,我轉過頭看着白浩凡才起身走過去,把手裡的手機給了白浩凡。
白浩凡接過去了手左右的看了一會才說:“先用我的。”
說話的時候白浩凡從牀上坐了起來,從褲子的口袋裡拿出了一步和剛剛那部差不了多少的手機,把我手機裡的電話卡拿出來放到了他的裡面。
“你先用着,我出院給你買一部女孩用的。”白浩凡說着把手機給了我,我看着白浩凡,回頭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白浩凡的那部手機,白浩凡也不缺手機用,這麼多部。
伸手接過了白浩凡的手機看了一會才問白浩凡:“你餓不餓?”
“有點。”白浩凡說話的時候眼睛已經瞄向我買回來的白粥了。
我收起了手機走去了桌子的地方,把粥和一些吃的東西放到了白浩凡的病牀上,拿出了粥一邊問白浩凡一邊看着牀上吃的東西。
“你除了粥還想吃點什麼,我買了點方便吃的東西。”說話的時候我已經把白粥的蓋子打開了,溫度剛剛好,一點都不覺得熱。
“你可真有心,我一個病人你就給我弄了些方便吃的東西。”白浩凡語氣極其的不好,讓我擡頭看了眼白浩凡。
“外面太晚了,都這個時候了,家裡做了送來不知道得幾點鐘了,你想吃什麼明天再弄個你吃。”我說着把白粥的盒子給了白浩凡,白浩凡卻沒有伸手的意思。
“多少吃一點,你不吃晚上也會餓的不舒服。”白浩凡有時候怎麼感覺像個孩子一樣,也是,白浩凡原本就不是個大人,大人怎麼會晚上不回家去彎道和人飈車。
我是以爲白浩凡是因爲不喜歡吃白粥纔不伸手,卻想不到白浩凡會說:“我的手臂出事的時候震到了,現在有些抖。”
聽到白浩凡說我的眼睛看向了白浩凡的一雙手,白浩凡的一雙手放在一起動了動,我並沒有看出白浩凡的手有些抖。
“要是讓你看出來,我還能躺在這裡了麼?”白浩凡輕蔑的白了我一眼,就好像我有多笨一樣。
“我餵你,你少吃點。”不舒服就不舒服,我也不是沒有照顧過人,爸在醫院的那個時候我就經常的照顧爸。
想起來覺得我是個不孝的女兒,那時候我也不是經常的照顧爸,都是護理照顧爸,我在張家的事情多,也沒有多少的時間留在醫院裡。
“怎麼了?”白浩凡的一雙眼睛很精明,總是能夠察覺到我任何的情緒,只是稍不留神想起了什麼他就知道了。
“想起點事情,我餵你!”看着白浩凡我坐到了病牀上,白浩凡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
我知道白浩凡不喜歡白粥之類的東西,白浩凡早餐從來不吃三明治以外的東西,白浩宇在醫院的那段時間白浩凡每次吃皮蛋粥就一臉的不舒服。
然而,我沒想到這一次白浩凡吃的到時很喜歡,每一口都很好吃的樣子,雖然沒什麼表情在臉上,可看白浩凡的心情不錯。
吃完了一碗白浩凡問我還有嗎,我一愣沒問白浩凡:“你沒吃飽?”
白浩凡看到我的表情臉色立刻就陰沉了,注視着桌上的食品袋子不善的眼神看着我問:“平時你貪污了那麼多,這一點的糧食都不捨得給我吃?”
這種話聽着原本是刺耳的話,可我看着白浩凡竟然能很平靜的對待。
或許是早就已經習慣的關係,所以我連生氣都沒有,甚至是去在意。
轉身我把白浩凡吃過東西的外包裝送去了垃圾箱,又打了一壺熱水,之後纔回來把白浩凡身邊的東西收拾了一下。
“十點鐘了,先睡覺。”我看着白浩凡坐到了一旁的牀上。
“你呢?”白浩凡像是知道我不打算睡的樣子,一雙眼睛看着我。
“一會司機會送衣服過來,你先睡。”我說着斜躺在另一張牀上,拿出了白浩凡給我用的手機。
看着上面的手機屏保出神,白浩凡的手機屏保竟然是一棵小草和一塊石頭,和奇怪的感覺。
像是很突兀,又像是很協調,我說不上來的那種感覺。
我以爲白浩凡這種人手機上起碼會是一個美麗女人的照片什麼的,或是他最重要的人,白浩宇。
白浩凡並沒有說話,我擡頭看了一眼白浩凡想了想才問白浩凡:“這裡面有很多的小遊戲麼?”
看上去的要一萬多塊,我都沒有在手機店裡看到過有這種手機。
我用手指在上面輕輕的滑了一下,上面立刻出現了天氣的情況,網上瀏覽比我的那部快很多。
“嗯。”白浩凡躺下了,扯了扯被子在身上,雙手枕在了頭的下面,我擡頭看了一眼白浩凡,說:“你把手拿出來,讓他們放鬆明天就會不麻木了,壓着他們明早就會更嚴重。”
白浩凡沒有聽我的話,只是說:“我睡的習慣了,不然就得枕着別人的腿睡。”
白浩凡的話讓我擡起頭看了白浩凡一眼,目光落在了白浩凡的頭上,白浩凡的頭不知道枕過多少女人的大腿。
白浩凡閉上了眼睛,一雙眼睛輕輕的眯着,看上去也沒有難受的地方,虛驚一場,白浩凡不僅僅是很會做事,還很會折騰人。
他的一個電話把吳媽嚇得不輕,也把別墅裡的人嚇得不輕,也把我嚇得不輕。
這麼的一個人,不知道到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吳媽說白浩凡打電話的時候說他出車禍了,在醫院裡搶救。
這種電話誰聽了不會慌張,他的腿傷了不假,可皮外傷需要什麼搶救?
如果白浩凡給家裡打電話的時候說他受傷了,腿上擦破了一點皮,正在醫院裡處理,這些擔心他的人是不是會不那麼的緊張。
看了白浩凡一會我才低下頭看着手裡的手機,我其實挺喜歡在手機上看小說的,可就是有的時候我弄不明白,怎麼看着看着就看不了了,還要再重新的進去。
可白浩凡的手機就不用,不僅僅是看什麼都能夠看,而且還不斷章,這讓我對金錢有了一個新的認識,錢多了或許是一件好事。
一邊看小說一邊等着給白浩凡送衣服的人,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一個小時後司機過來送衣服了,在門口敲了敲白浩凡病房的門。
我收起了手機走去了門口,站在門口詢問了一下,開了門。
門外的司機把手裡的衣服給了我,還有白浩凡的鞋子,並把一個保溫瓶給了我,說裡面是剛剛蹲好的骨湯。
“麻煩你了,這麼晚還要你送過來。”我說着回頭去把東西放到桌上,又把衣服掛好,轉身我走去了門口看着沒有進門的司機問:“還有事麼?”
“少奶奶我有點事想親你幫忙,我們能不能在外面說。”司機一臉爲難的樣子,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什麼事,在這裡說。”我說着走去了門口,看着已經快五十的司機。
“還是出來說。”司機不肯在門口說,執意要出去說給我聽,我回頭看了一眼睡着了的白浩凡,跟着司機走了出去。
走出病房,關上了病房的門我看着一臉爲難的司機問:“有什麼事說吧,能幫忙我一定幫。”
司機聽我說像是有了勇氣一樣,看着我才說:“我兒子前段時間今年畢業了,沒有找到什麼工作,想要做點小聲音,在商場裡看好了一間鋪子,但我們夫妻都是打工的,他一個剛畢業的孩子也沒做過事,也沒有收入。我們夫妻兩個的積蓄加起來也沒有多少,所以……”
“你問清楚了沒有,商場的一些事情,商場應該有關費用,裝修費和提成的費用都需要一筆,加上你兒子也需要請人,還有他進貨的渠道,如果不打聽清楚,沒有人帶他不會太好做。”借給他錢我並不擔心他們還不還得上我,但我不想他們賠掉。
司機有些爲難的低了低頭,之後才說:“打聽清楚了,他的學長在那個商場倆面做了兩年了,他們兩個在學校裡的時候就不錯,他也在他們學長那裡幫了三個月的忙,覺的做生意比出外去公司有前途。”
人各有志兮何可思量,有想法就該去試試。
“需要多少錢?”我看着一臉爲難有些發紅的司機,老實人都是這個樣字,這麼大的年紀了,要不是迫不得已也不會求到我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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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朋友給幫忙了五十萬,我們夫妻有二十萬,還缺少五十萬。”五十萬這麼多?我看着司機猶豫了,五十萬我一時半會也拿不出來的啊,我沒有那麼多的錢,我的錢都在小弟那裡,白家白老太爺給我的那些錢我也用各種的方法捐給了孤兒院和孤老院了,現在身上能拿出來的也只有十幾萬,還是公司這兩個月給我的薪水。
我知道說出去沒人會相信,可是白氏企業的少夫人每個月就值六萬塊,即便是這對我來說已經是個不少的數字了,可和白浩凡每天流水一樣的進出,我這麼多也就顯得少了。
而且我的錢還是白浩凡沒給月給我划過來的,公司的大權向來是掌控在白浩凡的手裡,我的能力侷限在做事上面,其他賬目和分紅的事情我都沒有參與。
今年的分紅聽說每個董事都有幾千萬進賬,但白浩凡沒有給我這個少夫人,我到是聽說白浩凡一個人就拿了兩個億。
這個數字和我手裡每個月的六萬塊根本就無法成正比,但是白浩凡畢竟是姓白,怎麼做我都不會去過問,只是現在看來我當初就應該跟白浩凡好好的說說,多給我一點。
現在到是輪到我有些爲難了,我一時間拿不出那麼多的錢,還很大方的問人家要多少錢,現在弄得我要是不把錢拿出來,好像我是個說大話的人一樣。
看着司機我思忖了一會才說:“要不你把電話留給我,我明天給你答覆,我現在手裡只有十幾萬,等明天二少爺醒了我跟他拿一點,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他。”
司機讓我出來說就是擔心白浩凡聽見,不然不會非要到外面來說。
“那謝謝你了,我一定好好的做。”司機聽到我的話馬上一臉感激的看着我,不斷的跟我道謝。
這是第一次我覺得我很有用,幫助了一個人,那種榮耀感由心而生。
“你放心,我一定幫你。”其實說這種話的時候我覺得我就像是一個傻子,五十萬說借出去就借出去了,我不是傻子我是什麼,可也不知道是爲什麼,我竟然很有榮譽感。
看着大步離去的司機我依靠在了走廊的牆壁上,想着,其實我也不是什麼都沒有。
在走廊裡站了一會我才轉身開了門走近了病房裡,結果一進病房就看到了坐在牀上看着我的白浩凡,微微的一愣,白浩凡怎麼大半夜的也不睡覺。
“幹什麼去了?”像是在審問犯人一樣,讓我突然想起了電視裡的壞人,輕蔑的看着人問幹什麼去了。
“我去送司機了,他剛剛送衣服過來了。”我簡單的解釋着打算去牀上睡覺,白浩凡卻語氣極不協調的問我:“是麼?”
坐到了牀上我擡頭看着白浩凡皺了皺眉,白浩凡是不是聽到了。
“白浩凡我有點事和你說。”看着白浩凡我想了一會才說。
“說你要借給別人五十萬?”白浩凡果然是聽見了,可聽見也不用我把他的錢都扔了一樣,借出去也不是不還,就不是不還了,不是還有我。
“你借給我三十八萬,以後再我的月薪里扣回去。”三十八萬也不是很久就會扣回去了。
“想得美。”白浩凡冷冷的等了我眼,讓我一愣,我不過是像根白浩凡接一點錢,何況三十八萬對白浩凡來說並不很多,他每個月的花銷都很大,這些錢也只夠他一個月用的。
我沉默了,坐在牀上看着臉色很冷的白浩凡,開始犯愁了,白浩凡要是不肯借給我,找安他們好像也沒什麼用,可要是不找安他們誰還肯借給我,找小弟麼?
想到小弟我轉開頭看向了窗簾的地方,這時候小弟應該不會睡覺,倫敦那邊是白天。
我拿出了手機低頭看着手機想着,想着要不要給小弟打一個電話,問問小弟有沒有那麼多,公司也開張這麼久了,也做了幾款遊戲軟件,現在國內的市場遊戲軟件這麼吃得開,小弟他們又是一流的水準,應該是賺到錢的纔對。
我可能是也沒做過什麼對別人有意義的事情,這麼一點的事就讓我上了心,想睡個覺都覺得睡不踏實,看了以後會手機我還是決定打個電話給小弟,結果小弟的那頭一直嘟嘟的戰線,也不知道小弟在給誰打電話,怎麼就是接不通。
打了三次小弟的電話之後我放下了電話,擡起頭真尋思的時候看見了白浩凡瞪着我的雙眼,我皺了皺眉,他不打算借給我,瞪着我看什麼?
“五十萬你知道夠他給我們開多少年車的?”白浩凡陰陽怪氣的聲音聽着都冷颼颼的,就好像我已經把五十萬送給了什麼人,那五十萬已經打了水漂,一去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給白家也開了好多年的車了,他老婆也在白家做了好多年了,吃住都在白家這麼多年了,要不是沒有辦法也不會跟我開口。”難得我能夠幫別人一回,別人把我當成了唯一的希望,我真不忍心不幫忙。
過去的我是沒有能力,幫不了別人,而且我知道那種被錢逼着的日子不好過。
有錢的人常說錢能解決的事情就不是事情,可我總覺得,對某些人而言一分錢也會逼的人走投無路。
錢的意義並沒有生命貴,同樣不會有感情重,可就是這什麼都比不了的貴重能叫人無力的面對現實。
“你倒是什麼都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親生父母,手足兄弟,患難夫妻,你知道有多少因爲錢而反目成仇,你到底是長不長腦子?”白浩凡話說的重了一些,但我知道白浩凡說的沒有錯,所以我才一點都沒有反駁白浩凡,而是沉默的低頭看着自己手裡的手機。
“沒什麼話說了?”白浩凡不依不饒的,就好像我要把他們白家的家當給敗了一樣。
我不言不語沒什麼可說的,我能說什麼,我就像我小弟的電話怎麼打不通。
我又給小弟打了兩次電話可小弟的手機還是戰線,嘟嘟的響個不停。
“你們家盡是些傳奇,你弟弟的腦子靈光的全世界都能讓他給算計去,而你的腦子怎麼全世界都能把你給買了換錢花?”白浩凡說起來嚴重了,而且還說起來沒完了一樣。
我擡起頭看着白浩凡,不明白他到底在生什麼氣,他的錢還在他那裡,他也沒有借給我。
看我看他,他還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眼神了犀利的一把箭一樣射來。
我沒說話依舊是皺了皺眉,就在白浩凡又要說什麼的時候,我下了牀走去了門口的地方,一邊走一邊說:“我出去打電話,你先睡。”
身後的白浩凡並沒有說什麼,我想也是不願意見到我這樣的一個人,覺得我有些傻。
只是當我離開的時候能有個人說他借過一筆錢,他是個好人,我想我會很高興。
走出病房關好了門我直接走向了走廊的一面,這時候的醫院裡還是有很多的人,似乎醫院這個地方總是有很多的人會在這裡,不分晝夜的會在這個地方出現。
很多的人都不喜歡來這個地方,可一生中卻總要來幾次這個地方,甚至會經常的來這裡。
不關你是富貴還是貧窮,你都會來醫院這個很不願意來的地方,應該沒有那個人喜歡來這裡就是了。
窮人生了病來這裡會覺得這裡很昂貴,是個搶錢劫道的地方,我那時候就是這種想法,爸住院的時候每天我一看到賬單,一聽到醫生說你們的錢沒有了,我就會想,醫院真是可怕。
可富貴的人呢,他們也不見得好到那裡去,沒錢的窮人是覺得醫院是在搶錢,那是因爲還有希望,只是沒有錢治療罷了。
然而有錢的人卻認爲醫院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睛的地方,打着治病救人的幌子,聖潔的穿上白衣天使的衣服,然而只個世界上真的就有天使麼?
有錢的人得的病多說都是無法治癒的疾病,例如癌症——
他們即便是有錢也要承受很多的疼痛,只不過是比沒有錢的人承受了更多的疼痛而已。
好的治療也需要好的儀器,而那些治病救人的儀器,每一種都像是再給人上刑一樣。
爸那個時候沒有那些的刑法,可我還是每一次看到爸去做檢查會忍不住的掉眼淚,爸說他不想治療,得了癌症的人有幾個人是痊癒了的。
爸還說醫療在發達也沒做不到的事情,無非是多承受一點痛苦,多受些煎熬。
癌症就預示着沒有辦法治癒,他寧願平靜的看着我慢慢的死去,也不願意在醫院裡讓我每天跟着難過。
想起了爸心口有些酸澀了,不知不覺的就走了很遠的一段路,擡起手擦眼淚的時候看見一個人。
我有些奇怪慕容燼怎麼會在醫院裡出現呢?
慕容燼並沒有看到我,我是遠遠的看到了慕容燼的身影,這時候我才發現我竟然已經在走廊的另一頭了,擡起頭才發現箭頭指着的地方上面寫着放療室。順着箭頭的方向看過去,是指着樓上的。
慕容燼去了樓上,這讓我感到了奇怪,低頭遲疑了一會我跟了過去,上樓的時候慕容燼已經不在了。
樓上的一整層樓我看了一下都是放療的一些醫療器械室,現在的這個時候着一層樓並沒有人,顯得有些空曠。
我走在走廊裡,沒有看到有什麼人在走廊裡,就想着離開,結果要離開之前聽見了一間房間裡的機器響了,而且有人在說話的聲音。
聽上去有慕容燼的聲音,我就緩慢的走了幾步過去,到了門口的時候平面的方射門已經關上了,關上的那時候我在門的縫隙裡看到了放射室裡躺在了白色放射器上的慕容燼。
一旁的門口那裡是出入的門,上面寫着閒人免進的字樣,我站在那裡一直的沒有動過,我不知道我再等什麼,但是我知道慕容燼生病了。
我等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放射室的門始終沒有開過,有什麼動靜我也聽不見,可是站在門外焦急的心卻越來就越重了。
我拉回的在放射室的門外走動,一會走到左邊,一會走到右邊,一雙眼睛卻總是彷徨不安的注視着放射室的門。
金屬顏色的大門看上去很沉重,沉重到我開始懷疑它還會不會打開了。
我看了幾次手機,放射室的門都沒有開過,什麼病讓慕容燼進去了這麼長的時間?
手機在我焦急的時候響了,低頭看了一眼是白浩凡的電話,白浩凡怎麼會打了電話過來?
接起了電話,不等我說話,白浩凡便問我:“在哪裡?”
“我在外面,等一下回去,你先睡。”我說着沒等白浩凡在說話就掛掉了電話,因爲放射室的門打開了。
收起了手機看着放射室的門有了我能夠進去的地方我就進了去,一進去就看見慕容燼躺在放療器上,閉着雙眼,周圍爲了四五個穿着白色大褂的醫生。
其中的一個靠近了慕容燼低頭朝着慕容燼說:“古先生您可以睜開眼睛了。”
聽到說話的慕容燼睜開了一雙眼睛,並轉過頭看向了我的這一邊,清澄的眼睛先是在眼前看了看,之後就轉過頭一雙眼睛看向了上面,慕容燼並沒有發現我。
“有些疼,能不能讓我歇一會在起來?”慕容燼像是在和對方商量。
“古先生,你不要躺的太久對您的身體沒有好處。”一旁剛剛說話的醫生這樣的說着,彎腰拿起了一個本子,用筆在上面做着記錄。
“你是?”就在我走去靠近慕容燼的時候,圍在慕容燼身邊的一個人發現了我,看着我詢問。
我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一眼說話的人,慕容燼就在那個時候轉過了頭看向了我,看着我那雙清澄的眼眸裡,我第一次看到了驚慌。
慕容燼的臉色蒼白着,那種蠟黃色的蒼白我只在爸和白老天爺的臉上見到過。
慕容燼眼睛裡的驚慌一瞬間就被什麼淹沒了一眼,就消失的沒有了,看着我轉而溫潤的眼睛看着我,蒼白的脣扯出了一抹淺淡的笑:“你怎麼來了?”
就像是多年的老友見面,就像是我早就知道慕容燼的身體有了什麼很大的疾病,慕容燼完全沒有把自己的身體有了病變當作一回事,他只是在和一個朋友在一個地方見了一面。
我安靜的一雙眼睛注視着慕容燼,慕容燼等不到我的回答轉開了臉,眼睛有望向了房頂。
“幫我一下。”慕容燼轉過去不久把手擡起了,修長的一隻手有些蒼白,細膩的手指那樣的修長好看,卻是那樣的憔悴。
其中的兩個醫生伸出了手,一邊一個的扶起了慕容燼,慕容燼坐了起來,並看向了我,身上的純白襯衫顯得有些肥大,前幾天看着還很結實的身體只是那麼的一瞬間,在我的眼裡就變了個摸樣。
我看着慕容燼走下了放療器,卻直接坐到了一旁有靠背的椅子上,一張臉越發的蒼白,身體依靠在椅背上,一雙手安靜的放在了雙腿上。
慕容燼的襯衫領口的地方敞開了兩顆口子,襯衫顯得不規整,雙腳上沒有穿着什麼,一雙乾淨的腳放在地上,一旁放着鞋子,鞋子裡放着遮着的襪子。
看上去很累的樣子,慕容燼看了我一眼仰起頭靠在了椅背的上面,乾淨的喉結滾動着。
一旁的幾個醫生都走向了一旁,似乎在研究着什麼,一邊在做着記錄一邊在說着什麼事情。
慕容燼安靜的喘着氣,喘了一會呼吸變得平緩了才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想要彎腰拿鞋子和襪子。
我沒等慕容燼彎下腰就蹲到了地上,把慕容燼的鞋子和襪子拿了過來。
慕容燼又坐好了,我擡起頭看了一眼仰起頭把眼睛閉上了慕容燼,伸手把慕容燼鞋子裡的襪子拿了出來,幫慕容燼穿上。
一邊穿一邊聲音有些哽咽的問慕容燼:“你怎麼一個人過來了,怎麼沒把阿靖帶上?”
我的話慕容燼並沒有回答,似乎是不想要說話一樣,穿好了襪子也沒有等到慕容燼的回答,我也就不再開口問慕容燼了。
把襪子給慕容燼穿好了,我又把鞋子給慕容燼穿好,穿好了鞋子我才站起身看着慕容燼。
慕容燼睜開眼看着我,蒼白的脣朝着我笑了笑,笑着把手給了我,我就像是早就已經知道我該怎麼做一樣,把身體送了上去,慕容燼把手臂完全的放在了我的肩上,我的雙手就像是扶着爸那樣,摟住了慕容燼的腰身,慕容燼站了起來。
離開的時候給慕容燼做放療的幾個醫生都走了出來,我等着慕容燼和幾個醫生笑了笑才攙扶着慕容燼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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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快了所有的親們——今天晚了一點,呵呵,情人節是不?
特別的感謝:
偶非妖精qu的花
感謝所有給天涯月票的朋友——好人好夢,節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