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爲何這麼說?”杜子舒佯裝鎮定的繼續端着手中的菜餚。
“因爲你想知道爲什麼!”皇后緩步走到她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腕,杜子舒慌張的看着她的臉。
“你會告訴我?”杜子舒甩開了皇后的手。
皇后看了眼站在牢門口的易水寒,杜子舒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便示意易水寒出去等她。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杜子舒這才轉過身看着坐了下來的皇后。
“你憑什麼認爲我就會告訴你呢?”皇后帶着一些蔑視。
“若是皇后娘娘不想和我說的話,當日也不會對我說那番話了!娘娘,就算我不能保住您的周全,但是我至少能做到讓你沒有痛苦的瞭解!”杜子舒倒了杯酒,遞給皇后。
“你最好還是離開葉澤吧!否則你也會和我有一樣的下場的!”皇后一杯酒下肚,反而眼神中帶着一絲憐憫的看着杜子舒,她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娘娘說笑了,您是殺害王爺生母的兇手,王爺纔會如此對你,我又怎麼會落得和你一樣的下場呢?”
“我多少還是瞭解一些你以前的事情的,聽說你曾經和剛剛來的那人有過私情!”
“是,可是這件事王爺是知道的,而且我和王爺也是在那件事之後才彼此喜歡的!”
“你錯了,對於葉澤而言,他需要的是一個完美無瑕的,沒有任何紕漏瑕疵的!你知道葉澤臉上的那道疤是怎麼來的嗎?”皇后信步走到窗戶下,看着外面的天空,好藍……
“不知。”杜子舒心裡有些不安,總覺得自己好像要知道什麼可怕的事情了似的!
“當年他娘生下他便死了,皇上便把孩子交給我撫養,我本想他娘已經死了,這件事就不再提起了!可是在他十歲的時候,他不知從哪兒聽到了一些胡言亂語,回來便找我的麻煩!你知道他那樣的年紀,是用什麼方法讓皇上厭惡我的嗎?”皇后嘴角上揚,有些自嘲的說道。
杜子舒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便搖了搖頭。葉澤那樣小的年紀又能做出什麼呢?
“他竟拿着我平日常戴的髮簪在自己的臉上狠狠的劃了一道去找他父皇,說是我虐待他!小小年紀便如此狠毒,我真是沒有想到!十年,我對他呵護有加、視若己出,可沒想到他就聽了別人的三言兩語便這樣對我……”皇后說着眼中泛起淚花。
“不可能,王爺不可能這樣做的!”杜子舒實在很難想象那樣小的年紀葉澤是如何做的那些!
“不可能?哈哈……你知道嗎?他在去找了皇上之後還替我求情,可是這求情卻讓皇上對我更加的憎惡!他的心可真是狠毒!從此之後,他便時常會嬌寵賣乖,我還真是吃了他不少苦頭呢!”
“皇后娘娘,你的話如何讓我相信?”杜子舒是真的無法相信葉澤竟會是這樣的人。
“哼……如何相信?當年他娘進府,我已近八月的身孕,我信她讓她去幫我看着皇上,可是她呢?卻在皇上醉酒之際勾引皇上,趁虛而入!所以我說,我從不後悔那樣對她!”
“可是這些葉澤知道嗎?”杜子舒有些緊張的看着皇后。
“他如何不知?只不過是他選擇忘記了那些骯髒的,卻只記得他孃的好!他就是個瘋子,上一秒和你談笑風生,下一秒說不定就會視你爲仇敵!我只是在奉勸你,不要和這樣的瘋子在一起了!”
“你說他在選擇的遺忘?這是什麼意思?”
“其實我也是不是很清楚,以前覺得他好像很不對勁便請來太醫爲他診治,可是他卻不肯讓太醫靠近他,所以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不過我可以斷定,他絕對不是一個正常的人!”
“這不可能,這麼長時間我不可能沒有感覺的!”杜子舒有些猶豫的抓着雙手。
“信不信由你,總之我只想提醒你,在葉澤的心裡你絕不可能是最重要的,而且你的過去就算你已經忘記了,撇清了,可是隻要有絲毫的聯繫就會引起他的任何猜忌!他真的是個很可怕的人!”皇后說着說着哭了起來,想起自己的兒子那樣殘忍的死去,心裡怎麼能不痛?
過度猜忌?脾氣暴躁?長期憂慮?加之小時候的生活環境,如果真的像皇后所說葉澤是病了的話,那麼是妄想症嗎?杜子舒不想相信,這怎麼可能?葉澤怎麼看也不像是有精神病的啊!杜子舒忽然想起了下午的那一幕幕,還有那晚葉澤對待皇后和大皇子的行爲,心裡有些害怕,若依皇后所言,他現在是在懷疑自己了嗎?杜子舒踉蹌着退後了幾步。
“你放心,我想她也不會落得我這樣悲慘,只不過你若是有一點失當被折磨肯定是少不了的!”皇后走到她身邊扶住了杜子舒,她只以爲杜子舒是在害怕,卻不知杜子舒不僅僅的是害怕,更多的卻是對葉澤的擔心!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自己又該怎麼幫他?
“今天的事,你絕不能說出去!”杜子舒擡起含淚的雙眸看着皇后。
“我本來也沒打算活過今天!”皇后伸出手對着杜子舒,杜子舒當然知道她在要什麼,只是轉身出去找了易水寒。
“你身上帶了什麼毒藥了嗎?就是那種不會讓人有任何痛苦的毒藥!”杜子舒走到易水寒的面前說道。
“你好好的要這個幹嘛?你不會是想給皇后吧?王爺若是知道了,你該怎麼收場啊?”
“這個你就別管了,這是我應該給她的!”杜子舒堅持,易水寒無奈只好拿出了身邊的藥丸遞給她。
杜子舒回到牢房把手中的藥丸交給了皇后,心裡卻替這個女人感到惋惜,有很多事情我們無從考證,不知真假,可是杜子舒卻相信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到了這個時候她想不出皇后還爲什麼要欺騙她!
“皇后,我替你梳頭吧!”杜子舒走過去,替皇后把頭髮理了理,重新挽上,不管怎麼說,她曾經也是皇后,就算是死也該體面的死去吧!
“你走吧!若你他日想要離開卻走不了的話,就去找皇上吧!”皇后讓杜子舒離開,不容分說。
杜子舒雖然不能理解她爲什麼要自己去找皇上,可是既然她會這麼說肯定也是有原因的吧!
走在天牢的外面,杜子舒的心情沉重了許多,皇后的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壓在
她的胸口,好像快要窒息了!轉身看了眼天牢,如果喜歡葉澤也會落得和皇后一樣的下場,那麼自己到時會不會後悔?
易水寒見杜子舒的樣子愈發的擔心她,也不知道皇后剛剛到底和她說了什麼竟讓她如此的魂不守舍!
可是縱使心中對她有萬般的思緒卻也不能說出口,暫且不提葉澤又會怎麼怪罪子舒,現在她的樣子也不想自己再給她任何的糾纏吧!
回到王府,杜子舒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就連遲文來了也只是看上幾眼,也不說話就讓她離開了!易水寒還每日去給葉澤看病,一段日子下來腿已然好了大半!卻對杜子舒的事情沒有絲毫上心!
就連葉澤登基也沒有告知杜子舒一聲,只是派了人把杜子舒和遲文等妻眷接進了宮。
遲文也給了封號,做了妃子,也許是母憑子貴遲文才能坐上這大妃的位置上,可是對杜子舒的封賞卻遲遲沒有下來,讓宮裡的人都頗爲尷尬不知道該叫什麼!杜子舒也不在乎,索性便讓她們叫自己公主。
夜,羣星璀璨,浩瀚縹緲,梨花樹下,佳人倚樹,寂靜無聲。
“這麼長時間你都沒有來找我!”冷不丁的一個聲音在杜子舒的身後響起,杜子舒嚇了一跳。
“參見皇上!”杜子舒趕緊跪下行禮,現在不必從前,帝王之心深不可測。
“杜子孺、皇后,這些事你就沒有想和我解釋的嗎?”葉澤也不管她是否跪着,轉身坐在了石凳上。
“沒有什麼好解釋的,是我放走了杜子孺他們,也是我給了皇后毒藥!”杜子舒跪在地上冷漠的說道。
“爲什麼要這麼做?”葉澤的語氣中很明顯是在隱忍着,杜子舒深深的在心裡嘆了口氣。
“放走杜子孺卻能換來易水寒爲你治腿,至於皇后,那只是我的私心!”
“我說過,不許你去找他們!你知不知道本來可以一舉殲滅他們的!可是現在卻是放虎歸山!”
“他們不會威脅到你的皇位的,你已經是皇上了,我沒事還要抓着他們不放呢?”
“不會威脅到我?你知不知道杜子孺他到底是誰?”葉澤突然站了起來,眼神兇狠的說道。
“杜子孺邊就是杜子孺,還能是誰?”杜子舒也覺得奇怪的看着他。
“他爹是先皇的親生弟弟,你以爲當年那件事沒有先皇的默許就憑大皇子那個草包就能殺了他?”杜子舒被葉澤的話嚇了一跳,這怎麼會?所以他纔會那麼苦心積慮的想要得到我嗎?
“可是如果他想要奪走皇位的話,那麼不和大皇子聯手除掉你,那樣不是更容易奪回皇位嗎?”
“你以爲他不想嗎?只不過是因爲大皇子親手殺死他爹,這一點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和大皇子聯手的!”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些!”杜子舒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爲什麼你總是自己想到什麼便去做?爲什麼你不能和我商量一下?”葉澤好像是要把多日以來的怨恨都發泄出來似的,將杜子舒一把拽起。
“我只是覺得那樣可以……”杜子舒還想說什麼,可是已經被葉澤抱起,走向宮裡。杜子舒的心跳的快極了,隱隱的似乎知道他想幹什麼,可是自己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而且這也不應該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發生啊!
葉澤將她摔在了牀上,杜子舒的身子被摔得生疼,可是根本來不及顧及身上的疼痛,葉澤已經脫下了龍袍扔在了地上,杜子舒蜷着身子往牀腳鑽,把自己的身子抱得緊緊的,眼神中充滿的恐懼!
“葉澤,我們冷靜一點好不好?”杜子舒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可是葉澤眼中的暴戾卻更讓她害怕。
“子舒,只有我完全得到你我才能放心,否則我真的很怕你會背叛我!”葉澤不由分說走到牀邊拉過杜子舒將她壓在身下,杜子舒起身還會掙扎,可是越是掙扎葉澤的力氣便會用的更大,杜子舒哭得淚眼婆娑,可是他卻好像絲毫不在意,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離開了身體,杜子舒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也止住了哭聲,唯有眼淚一直不停的流!
激情褪去,葉澤拿起衣服便離開了,杜子舒趴在牀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卻不知在看什麼!雪白的肌膚上是大大小小的淤青傷痕,沒有絲毫的快感和沉浸,有的只是恐懼和疼痛。
早上,宮女來的時候杜子舒依舊那樣躺在牀上,樣子讓人怕極了,就好像是已經死掉了似的!過了好久才聽見她說要沐浴更衣,宮女們便趕緊去準備,只是誰見了杜子舒那樣子會不心疼呢?
杜子舒把自己泡在木桶裡,仔細的想着葉澤看自己的眼神,他是在懷疑自己了嗎?已經不相信了!
忽然好像意識到了什麼,杜子舒趕緊從桶裡出來讓宮女替自己換上衣服,簡單的梳妝之後便去找易水寒了。既然他已經不再相信自己,自己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讓他相信自己,又或者還不一定有可能!那麼就千萬不能有孩子!千萬不可以,杜子舒不想在這個不幸福的時候有了孩子,而且自己什麼時候走還不知道,有了孩子不過是牽絆而已。
“水寒,你有沒有什麼可以避孕的藥?”杜子舒直接衝進易水寒的房間抓着正在配藥的易水寒問道。
“子舒……”易水寒也被嚇了一跳,可是繼而眼神中的神色就是杜子舒看不懂的,順着他眼神的方向看去,杜子舒看見了躺在內廳裡的葉澤,他的腿上刺滿了銀針。
“易水寒,拔針!”葉澤坐了起來,臉色冷峻的說道,易水寒也不知道他們之間又發生了什麼,只好順從的去幫葉澤把腿上的銀針取了。
杜子舒心裡一陣恐懼,站在一邊甚至不敢大聲喘氣,房間裡安靜的死寂,她似乎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可是葉澤卻一直一言不發,大家都靜靜的看着易水寒將銀針一根一根的拔下來!杜子舒恨不得這時間可以再漫長一點。
銀針拔去,太監替皇上整理好了衣物之後,葉澤便起身走到杜子舒的身邊,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眼神兇狠凌厲,讓杜子舒不由得畏縮着身子,心臟跳得愈發的厲害!他是不是在怪我?是不是已經開始恨我了?杜子舒不敢再這樣想了,她不知道他最後究竟會怎麼對她!
葉澤就這樣盯了好一會兒才重重的甩開
了杜子舒的手,杜子舒踉蹌着向後退了幾步被易水寒從身後抱住,葉澤又是瞪眼看着他們,杜子舒趕緊推開了易水寒,就算他們之間怎麼樣了,也不想拖累了別人。
半晌,葉澤甩袖離去!杜子舒彷彿一瞬間腿軟了一般跌坐在地上,眼神緊閉,眼淚就落了下來默默無聲,易水寒也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能在旁邊着急着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把藥給我吧!千萬不要讓葉澤知道!”久久,杜子舒才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皇上他對你用強了?”易水寒有些心疼的看着杜子舒。
“何謂用強?他是我的丈夫,這本就是我的本分!”杜子舒苦笑着說道。
“既是本分,你又爲何向我要此藥?”易水寒一語便戳破了杜子舒的堅持。
“我雖被這法禮禁錮,卻不想我的孩子也這樣生活一輩子。”
“你這又是何苦?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爲什麼現在看見彼此卻好比是看見仇人呢?”
“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不管你信不信,這就是事實!”杜子舒自己也是覺得莫名其妙。
難道是因爲做了皇上,心性也發生了改變嗎?那張龍椅就這樣能改變一個人嗎?
杜子舒拿上藥六神無主的回到了自己的行宮,可是納胡卻已經等候多時了。
“皇上口諭,即日起,您便是皇后!”納胡有些無奈的看着杜子舒,明明應該是隆重繁華的冊封大典,可是皇上卻只留了這麼短短几個字,甚至連一道聖旨也沒有。
“你回去告訴皇上,就說我無德無能,做不了這皇后之位!”不知是不是皇后的話還在杜子舒的腦海縈繞,一聽見皇后這兩個字杜子舒都覺得心裡發慌!好怕自己也會變成那樣!
“皇上說了,您若是不做皇后便就去……”納胡從前是在防着杜子舒,可是經過了這些事他漸漸相信也接納了杜子舒,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現在反而皇上卻對她冷言冷語了。
“告訴皇上,多謝皇上隆恩!”杜子舒微微一笑,轉身看了看這寢宮,看了看那牀,似乎還殘留着昨夜的淫靡,這讓她覺得有些不堪,這樣也好,留在冷宮也好過擔心受怕!
“王妃,您又何必拒絕皇上一番好意呢?你這又是何苦呢?”納胡有些無奈的看着她。
“也許在你看來是我在拒絕皇上,但是確實皇上在拒絕我罷了!這樣也好,彼此都能清淨!”杜子舒笑了笑,跟着宮女去了冷宮,沒有帶走任何的東西,就連手中的藥丸也落在了地上。
想不到皇后的話這麼快就應驗了,看來還是自己太高估自己了,原以爲自己已經把葉澤看透,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想不到到頭來也抵不過這現實的慾望!納胡看着杜子舒離開的身影,滿院的梨花紛飛,好像都在對她告別!
“她怎麼說?”葉澤還在批閱奏摺,見納胡回來裝作無心的一問。
“王妃她……去了冷宮!”納胡怎會不知王爺不是隨口一問,只是這答案只怕會讓皇上失望了!
“杜子舒!你竟敢……”葉澤被氣的直接打翻了所有的奏摺,臉上的憤怒嚇得身邊的小太監趕緊跪下。
“皇上,王妃這樣做肯定是有苦衷的,她對皇上是有感情的!”納胡也跪在地上說道。
“對我有感情?她若是真心待我,又怎麼會去向易水寒要那避孕的藥?”葉澤的情緒激動,身邊的太監宮女也識趣的退了下去,只留下納胡和皇上兩個人呆着。
“可是皇上,王妃若是對您無意,當日又怎麼會捨命保護側王妃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呢?”納胡的話好像一下子打開了葉澤的一些記憶,爲什麼好像覺得這些都被自己忘記了似的?
“再退一萬步來說,王妃好歹也是羅剎國的公主,也是王位的繼承人,皇上就算不顧王妃也該顧忌羅剎國啊!”納胡也不想在這根基未穩的情況下再和羅剎國有什麼不和,那樣今日的一切都會化爲雲煙!
“我是不是對她……太過分了?”葉澤猶如困頓之獸,變得有些頹廢。
“皇上,您就去哄哄王妃吧!”納胡也勸道,只是不知道葉澤能否聽得進去。
“你先下去吧!”葉澤的表情不再怒火沖天,平靜了許多,也是因爲如此,納胡才放心的離開。
葉澤一個人靜靜的呆着,想起了很多事情;第一次見到杜子舒時,她是杜子孺的妹妹,雖然心有驚豔卻不敢離她太近,可是越看她卻愈加的捨不得,纔會有了把她帶回王府的想法;之後再見時她視自己爲仇人,眼神中帶着恨意和距離,這讓自己的心裡很難過,覺得她好像再也不會回到自己的身邊了;卻不曾想,老天爺還有眷顧自己的時候竟給了自己挽回的機會,自己在她面前發誓會對她好,不計較從前的事情,可是現在呢?自己這又是在幹什麼?
子舒,你現在一定對我失望極了吧?嘯轅,我也辜負了你對我的信任了!
葉澤在殿裡來回踱步卻始終下不了決心去找杜子舒,思來想去,還是把遲文找來了。
“你與王妃交好,現在朕就允你去見見王妃,也幫朕好好勸勸王妃,不要讓她胡鬧了!”
“皇上,不知王妃她犯了何錯,不給冊封也就算了,現在還被貶到了冷宮去!那兒豈是王妃這樣的金枝玉葉可以能呆的地方啊!”遲文一聽見宮女說的時候心裡就亂極了,當即就像來找皇上理論,也巧了皇上派人來宣她。
“何錯?她抗旨不尊,罰她去冷宮已經算輕的了!”葉澤一想起杜子舒拒絕做皇后心裡也不免悶堵。
“抗旨不尊?不可能,王妃她善良得體,對皇上更是情深意重,怎麼會抗旨不尊呢?”遲文一時情緒激動說話不由得莽撞起來,葉澤見她已經顯懷,便不與她計較了。
“朕還能冤枉她不成?朕封她做皇后,她卻寧願去那冷宮受罪,都是她自己選的!”葉澤臉色也頗爲難看,遲文也失了理由,不知該怎麼問下去,也不知道王妃爲什麼會不肯做皇后,這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她怎麼就不願意了呢?
遲文便告退,匆匆的便趕去了冷宮,一定要找王妃問個清楚!現在皇上已經苦盡甘來,理應一起享福,爲何要自己獨自悲傷呢?這些都讓遲文想不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