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乾言眯眼看着面前的情況,不由自主地扯了扯脣角。
“今天真巧,大家竟然都在啊!”
他將視線放在其中一個女人的身上,笑着開口。
“安娜,在這裡住的可好?”
是的,在查到安娜可能跟靳偉業兩個人之間有什麼齷齪的事情之後,靳乾言簡直像是吃了半截蒼蠅還噁心。
所以將計就計,他將人帶孩子完完整整地換給了靳偉業。
安娜一看靳乾言回來,匆匆忙忙擡步就朝這裡走了過來,只是那肚子太大,無論她怎麼走,都沒有了之前搖曳生姿的味道。
“哼,你這個不孝子,還知道回來啊?”
靳偉業冷哼一聲,不屑地掃了一眼靳乾言,沒好氣地開口。只是他的眼睛裡面卻閃爍着精光。
靳乾言回來的時間越少,就說明他越是忙碌,那邊的形勢也就越發危機。
“這是我的家,我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而且, 你能不能換一句話,光是這種詞彙,我已經聽的厭煩了。”
安娜站在旁邊,伸手去拉靳乾言的胳膊,皺眉嘟嘴。
“乾言,你怎麼這麼跟爸爸說話呢?”
爸爸?
整個屋子人的臉色都有些奇怪。
曹欣卉冷笑一聲,輕輕地朝他們走了過來,她現在是靳項苳的老婆,所以自然而然地住在了這裡。
“你是什麼東西?竟然叫爸爸?”
只是活着這番話的時候,她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靳乾言,心中憤怒和沉悶越發濃厚。
如果是因爲楚言夏的話,她認栽,畢竟人家兩個是正經夫妻,真心相愛的。只是沒想到楚言夏竟然這麼不中用,把自己弄垮了之後,自己竟然被別人給擠了下去。
真是沒用的東西!
而如今安娜每天挺着大肚子在自己面前晃悠,讓她噁心頭頂。
畢竟自己如今是靳項苳的老婆,已經這麼長時間了,自己的肚子始終沒有動靜,而吳艾儂每天又在自己耳邊嘮叨嘮叨嘮叨,她能不噁心安娜嗎?
而另外一個原因則是因爲靳乾言,自己當初多喜歡他啊!而安娜現在肚子裡面的孩子竟然是靳乾言的。
她不吃醋簡直沒有道理。
安娜咬了脣瓣,眼睛裡面慢慢蒸騰出濃濃的霧氣,她眨巴着自己的眼睛無辜地看着曹欣卉。
“欣卉,難道我說這些不對嗎?還是,你根本就是對乾言舊情難忘?”
“你放屁!”
曹欣卉沒想到對方簡直敢豬八戒倒打一耙,頓時厲聲喝道。
“夠了,夠了。你們這樣子吵吵鬧鬧的,豈不是讓外人看了笑話?”
吳艾儂沒好氣地喝了對方几句,這纔將視線轉移到靳乾言的身上。
“乾言,你今天過來,有什麼事情呢?”
外人?呵呵,自己竟然是個外人。
靳乾言心中諷刺,可面上依舊是諷刺,他搖搖頭,甩開了安娜的手指,慢慢的朝這邊的沙發上坐了下去。
然後,將自己的視線放在了此時惴惴不安的安娜身上,微笑。
“你確實不應該叫爸爸。不然,等到你孩子生了下來,豈不是亂了
輩分?”
什麼?
幾個人我看你,你看我,而垂眸不語的人,則只有臉色倏然一變的靳偉業和安娜。
“乾言,你剛剛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你能不能再跟我說一遍?”
最後還是吳艾儂鼓起勇氣開口。
“其實你不應該沒有聽清楚,而是不敢相信是吧?畢竟你用那麼多人守着靳偉業,對方竟然還能勾搭上別人。而且成功的懷下孩子。”
安娜臉色蒼白地朝着靳乾言撲了過來,生淚俱下。
“乾言,你究竟在說什麼?我怎麼不知道,你是不是發燒了?我們去看病好不好?你一定是燒糊塗了,燒糊塗了!那是你的爸爸,我的公公!”
靳乾言挑挑眉頭,看向了旁邊的靳偉業,笑了笑。
“爸爸,可叫得真親熱,應該叫老公了吧?爸爸這個詞可是你孩子的,別到時候你跟你兒子倒是成了姐弟兩個了。”
亂了,全亂了。
靳偉業此時也慌亂地起身瞪着靳乾言。
“你這個小兔崽子竟然在這裡敗壞我的名譽,你給我滾,馬上給我滾。只要你回來,家裡面就準沒有好事。”
吳艾儂也馬上回神過來,覺得這件事情肯定是靳乾言編造出來的,她也跟着皺眉,衝着靳乾言怒喝。
“乾言,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做什麼?這種事情如果傳出去,我們靳家到時候就會成爲一個天大的笑話。我知道你有時候會很不滿意你父親的所作所爲,但是你能不能爲了我們這個家好好想一下?”
眼看着對方都開始回絕,靳乾言無奈地攤攤手。
“好吧,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我給你們相信的東西。”
他衝着旁邊招招手,管家將他的東西遞了過來。
就見靳乾言將包裡面的文件遞給了吳艾儂,然後還有一疊照片給了安娜,他臉上噙滿了笑意,只是眸光帶着冰冷。
安娜當看到上面的照片,心裡面猛然咯噔一聲,她飛快地朝着靳乾言撲了過去,嗚咽出聲。
“求求你,不要這樣,不要。”
“我知道你喜歡的是言夏,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是乾言,就算是你想要趕我出去,也總可以直接一點告訴我吧?”
她吸吸鼻子,將手中的照片撕了扔進了垃圾桶裡面。
只是,不管她喊得多麼大聲,靳乾言都沒有看她,只是將眼神轉到了吳艾儂的身上。
“怎麼,你相信了嗎?你的丈夫跟我的女人無關?安娜肚子裡面的孩子是我的?”
吳艾儂咬脣翻看着這些文件,上面清晰的寫着做試管嬰兒的男方和女方都是誰,上面那個筆跡,她就算是死也不會忘記。
“靳偉業,你竟然,你竟然……”
吳艾儂聲淚俱下,她伸手狠狠地將手中的東西仍在地上,指着靳偉業的鼻子怒罵出聲。
而曹欣卉和靳柔此時也被嚇傻了,兩個人對視一眼,那眼神紛紛露在地上的文件上面。
只是,還有人比他們更快。
安娜也不顧自己肚子裡面的孩子,直接蹲下撿起那些文件,一頁一頁翻開下來。
“怎麼?你現在還想要抵賴嗎?”
靳乾言目光冰冷的看着她,只是安娜卻依舊沉浸
在自己手中的文件裡面,充耳未聞。
“不是的,老婆請你聽我說。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我怎麼也不會去做這種事情。當然,這個試管嬰兒雖然是我做的,但是她沒有成功,真的,我不騙你。”
靳乾言“哦”了一下,目光在整個屋子裡面環視一週,最後呵呵一笑,表情詭異的就開口。
“所以,這是誰的?”
誰的?
大家這時候紛紛將最後的視線落在了靳偉業的身上,期待着他說出答案。
安娜則直愣愣的跪在地上,不說不動,也不知道在想點什麼。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就算問我,我也不知道啊!”
靳偉業沮喪着臉,看起來似乎真是那麼回事兒一樣。
靳乾言冷哼一聲,伸手重重地一拍桌子,怒喝一聲。
“你以爲你現在還能隱瞞的住嗎?究竟是誰在背後搗鬼?而且不是你的話,怎麼會跟我DNA相匹配?”
“那個,不是的。靳乾言我知道了,你這是在污衊我,這是污衊!”
靳偉業也跟着拍桌子,場面一度陷入混亂當中。
“靳項苳,是靳項苳的。”
此時,一個低沉微小的聲音在衆人之間迴盪着。
大家一片靜默的低頭看着地上垂眸斂目的安娜。
“再說一遍,是誰?”
曹欣卉臉色鉅變的開口。
最近沒有懷孕就已經是你自己的恥辱了,只是沒想到,更有恥辱的事情還在等着她。
“是靳項苳,你老公。他牀上的功夫不錯呢!”
“小賤人,我要殺了你。”
安娜看着面前的文件忽然想通了, 雖然這個孩子不是靳乾言的,靳乾言也不可能接受她了。
但是她總要爲自己找到一個保障。
而那個保障當然就是孩子的父親,更何況這個孩子現在已經這麼大了,根本不能流產。
所以,他們除了接受自己和孩子根本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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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女人,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曹欣卉的腦海裡面就只有這麼一句話,她拼命地朝着女人撲了過去,臉色猙獰。
而靳柔想要去阻攔,卻沒有攔住,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曹欣卉撲倒在女人身上,開始拼命廝打着。
而安娜自然也不是一個好惹的,她比曹欣卉高不少,甚至胳膊也長上不少,她伸手緊緊地抓着曹欣卉的頭髮,然後另外一隻手狠狠地打了上去。
兩個人就這樣拼命地你爭我打起來。
而吳艾儂先是一愣,然後看看正撕扯在一起的兩個女人,飛快地一拍大腿,朝着其他人吼道。
“你們還愣着幹嘛啊?快過來把人給我拉開,拉開啊!”
一個是自己的兒媳婦兒,家裡面有錢有勢的,另外一個人則懷着自己孫子地女人,誰也不能受傷啊!
傭人還沒有衝過來,吳艾儂先忍不住了,走過去就想要把人給分開。
可誰知道,平時對她恭恭敬敬,禮貌有加的兩個女人此時不約而同地伸手狠狠將人給推開。
吳艾儂在猝不及防之下,身子直接往後面倒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