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三

秦臻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晌午。

剛跨進元陽宮秦臻就看到大皇子坐在大殿前的臺階上,兩隻眼睛直直的盯着門口,表情嚴肅落寞,還有些道不明的深沉,只有在見到她的時候,眼裡才陡然爆發出奪目的亮光。

她回來了。

真的回來了。

沒有和以前那些人一樣,說走,就再也沒有回來。

大皇子匆匆跑上前,在離她幾步遠的位置停了下來:“你回來了。”

“是,殿下,奴婢回來了。”

秦臻是清楚地看見大皇子眼裡的孤寂與絕望的,所以她趕忙將裝着碎木屑的竹簍放下,上前幾步蹲在大皇子面前:“殿下不要難過好不好,奴婢說過會回來的,就絕對不會丟下殿下。”

看着眼前還稚嫩的大皇子,秦臻伸出右手露出小指:“殿下,我們拉勾勾。”

大皇子什麼也沒說,只是同樣伸出了右手,勾住了秦臻的小指。

安撫好了大皇子,秦臻同他一齊進了大殿,在桌子上看見了放着的兩碗粥與一碟鹹菜,還比以往多了兩個饅頭。秦臻知道,饅頭應該是錢公公放的。

看到吃食,秦臻纔想起來,她離開的時候,錢公公塞了一些桂花酥給她。忙從懷裡掏出一包油紙,打開,放到大皇子面前:“殿下嚐嚐。”

淡黃色的酥餅,外面裹着一層乳酪,上面還鑲着桂花,打開油紙的瞬間,屬於桂花的淡雅清香就撲鼻而來。

大皇子捏起一塊,卻不是自己吃,先遞到了秦臻面前。

秦臻一愣,隨即張口咬住,眉眼帶笑。

簡單地吃了些東西,秦臻將食盒裡藏着的種子倒了出來,還有一塊發了芽的土豆。

秦臻欣喜,將種子分了類,就開始在園子裡除草。

大皇子看着秦臻的動作,也一起幫忙。

璇玉宮:

“母妃!”

一個約莫七歲的男孩從大門處跑了進來。

“嘩啦!”

“啊!”

瓷器落地的聲音、孩子稚嫩的聲音以及跪地的聲音同時響起。

隨即殿內立即走出幾人。

爲首的女人頭戴珠釵,錦衣華服,氣質非凡,只是那張絕豔的臉上總是透着些許的高傲。

女人快步走到男孩的身邊蹲下,關切地問:“怎麼樣曄兒,有沒有傷到?”

“母妃,兒子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女人身後的紫衣宮女上前幾步,怒聲道:“你怎麼做事的,沒看到殿下過來了嗎!”

跪在地上的宮女連忙磕頭:“娘娘息怒,奴婢知錯了,求娘娘寬恕。”對着女人磕完,宮女又對男孩磕:“奴婢罪該萬死,求殿下原諒,奴婢知道錯了。”

“你這奴才,做事如此莽撞,本宮看你是不罰不行了。”

“母妃等等!”男孩連忙拉住女人的手,說:“母妃,不怪她,是兒子跑得太快撞到了她,她已經躲閃了,只是慢了些。再說,這瓷盅裡的熱湯都灑到了她身上,應該燙傷了。”

“殿下,您就是太心善了,這賤婢衝撞了您就應當受罰。您身份尊貴,她賤命一條,不值得殿下說情,就是被燙傷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女人身邊的嬤嬤說道。

“柳嬤嬤說的是。曄兒,你是大朝褚氏尊貴的皇子,奴才們就應該護着你,哪怕是豁出自己的賤命。而且奴才天生就低下,有錯自然要罰,還要重罰。”

“可、、、、、、”褚曄還打算說些什麼,卻被女人打斷:“好了,柳嬤嬤你帶殿下去換身乾淨的衣裳。至於她,紫竹,你將人帶到一邊,在地上撒上碎瓷,讓她跪一個時辰。”

“是,娘娘。”

元陽宮:

一個時辰後,兩個小不點纔將一個園子的草拔完,但是天已經有些黑了。

秦臻洗淨手,去元陽宮門口將放在地上的食盒拿進來,裡面照樣放着兩個饅頭。吃了晚餐,二人又是在門口看月亮。

秦臻突然想起自己前世考博士生那段時間,忙忙碌碌,拼命學習,經一段時間的糟蹋,身體終於抗議,被查出心臟衰竭。從那之後,每當她睡不着的時候就喜歡坐在陽臺上看月亮,頂着一副空殼子,三年已是餘生。

如今她身在內宮,有時候她自己都分不清前世到底是她做的夢還是真實發生過。

突然,秦臻像是想到了什麼,扭頭對大皇子道:“殿下想不想聽故事?”

她似是低頭想了一瞬,按殿下的年紀,應該聽些童話故事,但按殿下的身份應該聽些史事。

“殿下,你想聽什麼?”

大皇子沒有猶豫,脫口而出:“歷史演變。”

秦臻一笑。

“好,我給您講三國志。”

“三國志?是大朝、東秦、轅武三國嗎?”

秦臻一愣,她都忘了,這裡不是她原本的時代。

“不是哦殿下,這個三國志呢是一部話本子,很精彩的,聽我慢慢給你講來。”

“武帝紀,太祖武皇帝,沛國譙縣人,姓曹名操,字孟德,西漢相國曹參的後代。

東漢桓帝在位時,曹騰任中常侍大長秋,封爲曹亭侯。他的養子名曹嵩,繼承了他的封爵,曾官至太尉,但沒有人知道他是從誰家過繼來的。曹嵩生下了太祖。”

“太祖兒時就機靈能幹,遇事會隨機應變,但放浪形骸,意氣用事,不注意德行和學業的修養,所以當時的人都沒有注意到他,惟有樑國人橋玄、南陽人何顒兩人能認識到他的雄才大略。橋玄曾對太祖說:‘天下將大亂,沒有治國安邦之纔不能拯救,能平定天下的,恐怕就是你吧!’太祖二十歲時,被舉爲孝廉,做了郎官,後又任洛陽北部尉,升任爲頓丘縣令,被召入朝廷做議郎。”

、、、、、、

看着大皇子越聽越起勁,秦臻也講得來勁,不知不覺中月已當空。

“殿下,今天不早了,咱們明日再講可好?”

“嗯。”

第二天拔完了草,秦臻就着拔草時翻起的土用小鐵鏟簡單地鬆鬆土。

第三天就將種子種下。

暫且忙完了所有事務的秦臻終於想起收拾偏殿,卻在大皇子的要求下留在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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