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言索賊心不改,話說半句留一半,典型的小人得志。
顧禹墨隱約猜到些東西,沒等畢言索的下半句,顧禹墨留給他一個優雅的背影,翩然離去。
和顧禹墨一起離開的卿悠,對畢言索投以憐憫眼神,可憐的娃,想要憑後半句話絕地大反擊來着,結果,還未出招,就已慘敗,好悲催,他咋記不得長點記性呢?
卓修然看着哭笑不得的畢言索,安慰道:“也不是第一次了,習慣就好!”
畢言索:“……”他是安慰嗎?
風清塵拍拍他的肩:“多吃菠菜!”
“多,多吃菠菜?”畢言索雲裡霧裡,和菠菜有半毛錢關係?
他表情嚴肅,一字一句重複着:“多吃菠菜!”
畢言索完全不在狀況之內了,難得瘋子開口,居然如此高深莫測,歎爲觀止呀!
站在一邊的卓修然,肩膀一抖一抖的,到最後根本停不下,趁着兩人僵持之際,遠離他們,順着顧禹墨的方向走去。
畢言索和風清塵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一個無解,一個不解,於是“一拍兩散”,直奔顧禹墨而去。
到了帳篷的卿悠,想起出發前的顧慮,白天不易覺察,現在,透過帳篷的縫隙往外瞧,是晚上了啊!
顧禹墨悠然自得坐在簡單的牀鋪上,身邊有一盞照明的檯燈,光線昏黃,身影有些朦朧,愈加顯得清新俊逸。
卿悠的話在嘴邊溜了幾個來回,還是沒說出口,顧禹墨看着在門口躊躇不已的卿悠,眼中隱有笑意,招招手:“卿卿,過來!”
坐在他的身邊:“小寶,你睡這裡?”
“還沒習慣?”顧禹墨言輕意深。
“……”她以後不會問了。
達到了想要的結果,顧禹墨眼中笑意愈加濃郁。
尾隨在後的畢言索三人,未經同意,直接進來了。
憋的太久的畢言索,一進來狂奔至顧禹墨面前:“顧大,我告訴你,下午在你帳篷見到了明志兄的表妹。”不管他猜沒猜到,總之話說來了,頓時心裡舒坦多了。
顧禹墨略有些詫異,神色稍滯,他是想到了那幫人,不過確實意外,若與司徒有關,按理家教甚嚴,莫非……
他半響沒出聲,畢言索該靈活時不靈活,不靈活時瞎靈活的腦袋開始遛彎,向卿悠打探起來:“嫂子呀,你和顧大在外面散步的嗎?”
雖然畢言索一直就喊她嫂子,卿悠還是相當的不習慣,爲什麼他們理所當然的很呢,包括當事人,哦,除她以外的當事人,糾正道:“小畢,你先把稱呼改改!”
“稱呼,什麼稱呼?”畢言索愣了下,立刻反應過來:“嫂子啊,不用改,不用改,我已經習慣了!”
卿悠:“……”誰管他習慣不習慣,含蓄的說:“小畢,是我不大習慣!”
畢言索滿臉驚訝,老鼠眼睜的圓鼓鼓的:“嫂子,你爲什麼不習慣?我都習慣了!”
他到底有沒有抓住重點?如果非要用個詞語形容此時的狀態不可,她只能說:“對牛彈琴”,含蓄的說法明顯不適合畢言索,卿悠直截了當說:“小畢,你叫我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