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九州真的是挺講信用的樣子,方纔吃過早飯,就說已經爲凌伊衆人訂好了回廣東的船票,甚至還說要盡地主之誼親自去送凌伊一行人。
在船上,凌伊皮笑肉不笑:“應老闆,你的地主之誼也不用一直送到跟着我們上船吧?”
“嗨,這算什麼呢?反正人家閒着也是閒着。”應九州賣了個萌。凌伊瞬間變臉了:“應老闆,這艘船是去海南的吧?”
“哦,是嗎?”應九州,翻了翻自己的手上的船票,假裝驚訝道,“哎呀,我訂錯船票了!看來,淩小姐只能陪我去海南了。”
“應老闆,我們不是好惹的。”凌伊冷笑道。應九州沒說話,蒙風手上的利刃就已經替他做了回答。凌伊忍了很久,終於還是擠出了一個微笑:“應老闆,得加錢哦。”
“完全沒問題,我知道淩小姐目前需要什麼。”應九州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衡蠶倒是先憂慮起來:“大帝,我們太久不回去,恐怕有天控制不了局面。”
“彆着急,再陪他玩玩,我們需要一個強大的盟友,尤其是在自身弱小的時候。”凌伊倒還是對應家這條大腿抱有了一定的希望。應九州顯然是看出了凌伊的心思,因此,也不太顧忌凌伊一行人的心情,接着笑道:“淩小姐大可放心,我也不會很爲難你,也就是想讓你幫忙做些事罷了。”
“呵呵呵……”凌伊勉強地笑了笑,突然,一陣眩暈感襲來,凌伊,立刻拍了拍陸賀的背,將陸賀口袋中的止暈貼抽出來,飛奔着去找廁所了。
“我去守着。”衡蠶平靜地說。
遠處,鍾成空看着衆人,忽然有些落寞了,他偷偷探手去摸了摸自己腰間的鼎,纔有了些安全感。這一次,要靠這個鼎,告訴先生自己的實力。
你這一次不能輸,初戰而敗,後心不定。應九州說過的話在鍾成空心中牢牢紮了根。
要證明自己的實力,要證明當年,先生沒有選錯人。鍾成空暗暗念。
自
鍾成空小的時候曾經是奴隸,父母欠高利貸自殺,自己被放債人賣去了日本。日本的黑幫是合法組織,黑幫藉着合法的去做喪盡天良的事是常有的。鍾成空記得,關押自己的那個黑幫有一所碩大的舞廳,舞廳上的檯面就是許多像自己這樣的孩子的拍賣會。那天的鐘成空穿的是一件棕色亞麻布的衣服,這是絕對清楚的,因爲他當時只有這麼一件衣服。應九州來的那天前,鍾成空已經是被捆在那展臺上過了三天了,這三天裡,有很多人曾經將他當做貨物一樣看來看去,可從來沒有一個人幫助她解脫的,大部分的人只要女人,即使有一些日本人是想要買幾個男生的,看到鍾成空那奄奄一息的樣子,以及知道他是中國人,也不對他抱有任何的興趣。
黑幫不想浪費錢,開始給鍾成空絕食了。
那天,在鍾成空迷迷糊糊的時候,應九州來了,穿着一身華服,姿容高貴,鍾成空記得自己有一次和父母去看那盛唐主題的商業街,鍾成空那稚幼的心靈中就漸漸把那王朝的光景給具體化了,具體化成一個人,便是像應九州般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