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篇)
看着鮮血濺到地面,書義這才驚醒過來,“夫人......”顧不得身上的重傷,跑去將地面上的女子扶起來。然,女子已氣絕。
“清秋......”宛如發狂的野獸,書義放下女子的屍體,向清秋衝過去,卻被清秋的手下攔住。
“你們把餘下的人都帶到陌殿主那去吧。我要單獨和他談談。”
“遵命。”
人們都散去之時,清秋對着發狂的書義微笑,那笑裡竟有絕望之意。
金黃色的衣襬因沾上鮮血顯得更加美麗,“義哥哥,你可知我爲何這麼做?”
“還不是因爲你是奎陰殿的走狗。”
“這只是一點而已,最重要的一點,是因爲我恨你。”
聞其言,書義先是一驚,“我與你有何冤仇?”
“義哥哥,你可曾記得那開得滿院的菊花,你可曾記得,記得如秋。”
“如秋,如秋......”書義喃喃的念着,腦海裡浮現出一個開滿菊花的庭院,一位身着淡綠衣服的少女。“你,你是......如秋。”聲音嘶啞,像是被什麼東西塞住喉嚨般,完全聽不出剛纔的怨氣之音。
“沒錯。”清秋慘然一笑:“義哥哥,那你可曾記得,當初給秋兒的承諾?”
瞬間,書義的臉上沒了血色,忽的仰天大笑:“如秋,是我負你。”拔出刺入他妻子的那把刀,在清秋楞時間刺入自己體內。
死了,義哥哥,死了。清秋原本淡漠的雙眸中有淚珠滾落。她走到書義面前,蹲下身子,用手帕拭去書義臉上的鮮血,抱起他的身子向外走去。
義哥哥死了,就如同當初他給我的承諾般,消失於世消失於世。
今年秋天,菊花又開了額旁邊有一座墳,孤立在這個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