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爲蓮之祭使的死痛不欲生時,她感到放在自己的膝上的蓮之祭使身體正在變得空靈。
至陽雪蓮的根部,生出無數褐色的根鬚包住蓮之祭使的身體。
不要,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帶走蓮之祭使的身體。
她用身體護着蓮之祭使的遺體,但還是沒能保護住。
她親眼看着蓮之祭使的身體被那些褐色根鬚拖入雪中,拖入至陽雪蓮的根部。
爲什麼,爲什麼連蓮之祭使的遺體都不放過。
她跪倒在雪地上,嘴角有鮮血流下來。
是因爲過於悲傷,還是因爲過於憤怒。
她恨自己,恨自己爲什麼連蓮之祭使的遺體都保護不了。
片刻的死寂,她早已被淚水模糊的雙眼看到了至陽雪蓮長出了一個新的種子。
火紅的種子,彷如用鮮血浸染過。
她呆呆地看着那粒似血般鮮紅的種子,突然撲上前去,大哭起來。
淚水落在至陽雪蓮的種子上,結成冰。
寂靜的黑夜,蒼茫的雪地,漸息的火焰,她痛苦的哭着。
“我不會讓你就這樣沒有價值的死去。”
晨曦的微光中,她不再哭泣,臉上還有淚痕。
“我要讓害你的人統統下地獄。”
輕紗妖嬈的她在晨曦中彷彿立下了誓言般。
她還不知道,她想要送進地獄的那些人是處在一個多麼龐大的組織中。
她也不知道,她想要保護的那個女孩子,在那個組織中是怎樣的地位。
她和命運的對抗,是輸,還是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