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澤坐在夜總會的包廂裡,和各大老闆應酬已經是他工作的一部分。他左右各攬了一個美女,一人口對口的喂他喝紅酒,一人替他剝着葡萄。
樑總玩了新花樣,攬着一個水靈的小男孩,那男孩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臉上化着淡淡的妝,動作扭捏的靠在樑總的身上。
偶爾的還發出一陣嬌嗔的聲音。
古澤覺得很噁心,那女人剛把葡萄放進他嘴裡,他便吐了出來,惹的女人害怕的連連賠罪。
“樑總,你什麼時候這麼愛玩男人了?”古澤的手一邊揉搓着女人的豐滿的胸脯,一邊戲謔的問道。
“最近我才知道男人的妙處,那滋味真是妙不可言,不過可惜,沒遇到像孟復那種帶味的。”樑總別有深意的望着古澤。
既然是仇人,你不玩,拿來給我玩又如何。
“樑總,可別貪心,連我的仇你也要替我報?那豈不是傷我的自尊。”
他看着那小男孩索吻一般的吻着樑總的脖子,腿直直的盤在樑總的身上,他不懂這樣的男孩與女人又有什麼不同。
“古總的面子誰敢傷。”樑總道,他被男孩吻的連連的喘息,說話都不太利索,“這,這不是我想玩新鮮的嗎?”
樑總將男孩推開,神秘兮兮的對古澤道,“你知道李總最近帶了一個倔脾氣的男孩嗎?上大學,那李總也是生龍活虎,把那男孩折磨的不成樣子,聽說最近剛鬧了一次自殺。”樑總捂着嘴看熱鬧一般的笑了。
‘自殺’這兩個字讓古澤生了好奇心,男人被玩會果真走到自殺這一步嗎?還是說像眼前這個男孩一般甘做雌伏。
“那李總可真是厲害啊。”他順勢接到,瞥眼見樑總已是把手伸進了男孩的褲子裡,揉搓着男孩的屁股,那男孩很快的就嬌喘連連。
“李總厲害,我也想找個帶勁的,可惜還沒找到。”樑總惋惜的搖搖頭,“不過,古總,您要不也試試,總歸是爲了舒服,既然男人能讓男人更舒服,何不換個口味?”他挑着眉暗示着古澤,放着孟復那種大美人不上,真是可惜。
總歸是爲了舒服,所以這麼年以來身邊女人無數,卻沒有長久陪伴的。
總歸是爲了舒服,所以不如去上孟復,那種人,應該會羞愧的想死吧。
他離開的時候,旁邊的兩個女人眼裡難掩失落,被男孩纏着的樑總還不忘補一句,“他去玩更高級的貨色了,哪輪得到你們。”
卻是一面吻着男孩,一面心裡暗道,古澤玩夠了,也該輪到他了吧。
仇恨就像已經發芽的種子,生生不息,越來越烈。偶爾的他會生出惻隱之心,卻終究在一遍一遍的心理暗示下,對孟復愈
加的仇恨。
他偶爾會想何漫雨,想着他們的孩子若是出世會長成什麼樣,想着那時候自己敗的一塌糊塗,然後他就恨不得把孟復撕的粉碎。
孟復脫光衣服渾身赤裸的樣子,他還能記得,尤其是他那一雙白皙秀氣的腳,比女人的腳大,卻比女人的腳更精緻。
他想孟復和夜總會的男孩子到底是不一樣的,因爲不一樣,纔會痛苦不是嗎?
車子開到孟復家的樓下,下車,敲門。
江輝看到孟復一臉的灰敗,額頭上還有一小塊被砸傷的痕跡,“孟復你這是怎麼了?出去打架了?”
“沒有,撞到杆子上了。”他笑笑,不多解釋。
江輝只當孟復當真不小心撞到杆子上了,立馬哈哈大笑起來,“孟復,你該不是看到那個美女走神了,然後撞上了吧。”忽又想到孟復連謝真真這樣的美女都敢甩,應該不是的,那就是,“孟復,你真的蠢的撞到欄杆上了。”
彷彿是一件極其稀罕的事,或者說這種事發生在孟復身上才顯得那麼不可思議,江輝笑着把這事見誰跟誰說。
等到一圈都說完了,才記起,該給孟復貼個創可貼的。
孟復自始至終只低着頭微微笑,眼裡是隱匿的悲哀。
卻是許久也不見孟毅,平時看見他早就高興的叫他‘孟孟’了。
“小毅呢?”
“今天有個男的把他帶走了,小毅叫他好像是葉延哥,我看小毅又挺開心的,就讓小毅跟着那個男的,總讓小毅呆在餐廳裡,也該多出去玩玩。孟復,你也是,應該多休息休息的。”江輝總是看見孟復忙碌的身影,好似一個機器人一般拼命的幹活。
小毅跟着葉延哥他放心,出去玩玩也是好的,總歸不能像自己這樣看不到盡頭的周而復始的生活。
“我不累。”他笑着道。
可,人都會累,不過是逞強之語罷了。
晚上回到家洗完澡的時候,他才覺察額頭和肩膀有點疼,他一向怕疼,不過那時候卻全然忘了疼。他確實累了,累的忘記了疼,累的趴在了書桌上不自覺的睡着了……
翻開的書頁是七年前的數學課本,那時青春正好,那時他還年少。
驀地,睡夢被一陣敲門聲擾亂,他下意識的急忙跑去開門,腳還被椅子拌了一下,開門,他看見了是那個熟悉的人,如同噩夢一般熟悉的人。
古澤看着他,第一句話便是,“你洗澡了嗎?”
他擡頭,額頭上兩道淺淺的紋路,滿心疑惑,難不成這人又讓他脫衣服,他不相信他和一般的男人一樣?
“洗了。”
古澤意味深長的盯着孟復的臉,
盯着他垂下的長長的睫毛,似乎是沉思了很久。他抿了抿嘴脣,思緒千百流轉,最終被‘自殺’這兩個冒出來的字,做了決定。
嘗試一番又何妨,把這個男人就當成女人又何妨。
“去你的房間。”他命令道,聲音裡是不容抗拒的威嚴。
孟復跟着古澤進了自己的房間,他不懂古澤想幹什麼,只能木訥的站着。
孟復的單人房間真的很小,一張牀,一個書桌,幾乎滿滿當當的塞了整個房間,能落腳的地方小的可憐。
怕古澤看到自己的書本又會諷笑很久,他便慢慢的轉過身,去把翻開的書本蓋上放好,剛轉過身就見古澤坐在牀上,望着他,眼眸像淬了毒火一般。
“脫衣服。”
“古先生,爲什麼?”上次是爲了驗證,這次又是爲了什麼?
“因爲我總覺得給你的懲罰不夠,總感覺你再怎麼樣也無法贖罪,想着換個方式替你贖罪。”
這是什麼意思?是想打他?爲何要脫衣服?孟覆在心底暗暗的揣測,可終是不明白古澤的意圖。
他乖乖的脫了衣服,又聽見古澤起身命令道,“趴在牀上。”
身體的血液漸漸倒流,他不可置信的望着古澤,望着那張不含情慾的冰冷的臉,他總算明白古澤的意圖了。在監獄裡,男人這樣趴着和另一個男人去幹那種事,實在太多太多。
“古先生,我不明白,你不是同性戀,我也不是,爲什麼?”他努力的鎮定着,嘴脣仍舊微微的顫抖。
腳步稍稍的向後移,身後就是房門,他想若是古澤真想對他那樣,他必須逃。
“這麼簡單,你不明白?”
古澤一步步逼近,他一步步後退,直到靠在門後,赤裸的後背一片冰涼,他的手已經放在了門把手上了,卻被古澤狠狠的拽開。
門,就這樣被那雙大手鎖住了。
“我不明白。”他渴望這樣發瘋一般的古澤能清醒,他寧願古澤冷言冷語的相對,也不願這般讓他覺得好像掉進了一個可怕的陷阱。
“是男人總得要泄慾吧,與其找別人不如找你,讓你痛苦,不是更好嗎?”像是想起了什麼,古澤慢悠悠道,“你是處男,還沒泄過欲吧。這樣更好。”
孟復知道他再怎麼說,古澤也不會改變主意了,因爲顯然古澤已經認定了這樣會使自己更加痛苦。
他迅速的轉過身,去開門,卻是手剛觸到門把手上,整個身體就被古澤重重的摔向身後的小牀上。
他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古澤已經一拳打向了他的肚子,“孟復,你最好乖乖的,乖乖的贖罪。”
用你的身體來贖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