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雷校長要請五個保送生們回到原位,開始做總結的時候,臺下一個學生站了起來,大喊道:“校長,請等一下。”
全場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一些知道他來歷的人都竊竊私語了起來。
這個人是大二的學生,名叫埃澤利,當初也是以保送生的名義進入弗朗西斯學院的,是F系的學生,說起來還是翁廷弼的學長,聽說技術高超,是F系裡的優等生,如今也算是在弗朗西斯里小有名氣。
“哦?埃澤利同學,有什麼事嗎?”雷校長一看,居然是F系裡最愛挑事的闖禍大王,不由得有點玩味。
“有的,翁廷弼同學,我想向你挑戰,你是否接受。”埃澤利渾厚的聲音在禮堂中響起,大家都爲他的突然挑戰所震驚。
F系的優等生埃澤利要向一個還未入學的同系新生挑戰?!
全場陷入了討論之中,大家都對埃澤利突然的挑戰感到疑惑不解,而一些與埃澤利同年級的學生則側視着他。
作爲學長,就這麼貿然向還未入學的學弟挑戰,實在是太掉身份了。這個翁廷弼或許確實很優秀,但是和上過一年實戰課的埃澤利相比,肯定是有不足的,如果說等到翁廷弼適應了學校的生活,上過學校的實戰課之後埃澤利再在私底下挑戰的話,大家肯定不會有不齒。畢竟翁廷弼入學一段時間後,上過了學校的實戰課,對現實中希之心的操作就會有一定的瞭解,到時候與埃澤利就算不在同一起點上,也不會差太多。而私底下挑戰,只要兩人不說,不管誰輸誰贏大家都不知道,可以保全兩人的名譽。
而現在埃澤利就這麼當着大家的面向翁廷弼挑戰,不管翁廷弼想不想戰能不能戰,他都必須接受,這種當面的挑戰如果拒絕,輸掉的可不只是男人的尊嚴。
“哎,你們大家誰認識這個埃澤利?”陳新揚問周圍的同學道。
“嘖嘖嘖,你那翁廷弼同學恐怕要麻煩了,這個埃澤利可不是一般人,聽說家裡有軍方的背景,從小就是在體校混的,是一個體育特招生,你看他那身材,家裡那麼有背景,肯定從小擺弄希之心長大的。我聽說啊,他的近身搏鬥與希之心操縱技術可神了,曾經他和三四個軍人一一挑戰過,結果都是他完勝,對手重傷住院。”
“臥槽,這麼厲害?!”陳新揚驚訝地張大了嘴,滿臉同情地看向了翁廷弼,又望向了埃澤利,“這個埃澤利也太不要臉了,明明是一個學長,居然欺負一個大一的新生。”不過即使這樣,王曦庸還是不願意讓翁廷弼輸了面子,只見他開始對身邊的同學吹噓道:“唉,這有什麼,不就是一個亂蹦達的肌肉發達頭腦簡單的小子嘛,我這個同學比她還厲害,從小到大不管誰來挑戰,都不曾輸過。”
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埃澤利沒有多理會,他的注意力都在翁廷弼身上。欺負一個大一的新生?他的心裡並不這麼認爲,從剛開始翁廷弼出現的時候,每當他望向翁廷弼,就會感受到一種陷入冰窟一樣的感覺,恍惚之間一走神,那個看起來瘦弱普通的男生就會變成一個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死神,此刻正佝僂着腰拖着一把巨大的短劍要向他劈來。
從小到大他就被爸爸當作一個士兵一樣培養,所以他的感覺也算是敏銳,這樣危險的感覺只有那些十分強大的人才能帶給他,像是他的爸爸還有叔叔,而那兩位都是在軍中許久,經歷過戰場生死廝殺的人。
從小他就是一個有話直說,直來直去的人,遇到讓他感興趣的對手,他都會忍不住地感到熱血沸騰,想要交戰一番,所以他並沒有想麼多,既然想戰,那就說出來!
“你叫埃澤利對吧,我接受你的挑戰,什麼形式都可以。”翁廷弼毫不認輸,看着這個直視着他絲毫不退的學長,臉上掛滿了微笑,如果說他給埃澤利的感覺是一個冰冷的死神,那麼埃澤利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個燃燒着熊熊戰意的烈火戰神,一冰一火就這麼對峙着,兩人間的空氣隱隱地好像出現了扭曲,一些學生在這樣的對峙中居然出現了頭暈目眩的情況,一些比較弱的甚至直接暈了過去。
“哈哈哈,埃澤利同學,你可又給校長我找麻煩咯。”雷校長是何等的實力,當然看得出來兩人氣勢上的對峙,往前踏了一步用自己的勢卡在了兩人的中間,這才讓在場的學生好受一點。
“埃澤利同學,這裡是開學典禮,不是你的個人約戰會,請你注意場合。”主席臺上,一些老師已經開始不滿,這個埃澤利實在是太喜歡惹事了,之前他曾經挑戰過許多同學,每次都會把被挑戰者打得遍體鱗傷,在學生中引發了恐慌,還帶起了一股私自挑戰的不良風氣,現在他又要對一個大一的新生出手,這像什麼樣子?傳出去讓別的學校知道了,都說我們弗朗西斯管教無方,放任學生私自約戰,成何體統。
但是雷校長不這麼認爲,畢竟埃澤利每次挑戰都是以公開公正的形式,並不能算作是私鬥,而且有戰鬥就會有受傷,軍人嘛,受點皮肉傷沒什麼,又不是缺胳膊斷腿的,埃澤利的存在算是激勵大家鍛鍊與進步的一個好辦法,不然真不知道在弗朗西斯這個安逸的環境中,F系的那些小子會軟成什麼樣子,一個軟蛋出去戰場上怎麼去面對殘酷的生死?
“你們兩個的戰鬥校長我批准了,不過埃澤利同學,翁廷弼同學現在剛剛入校,還不熟悉學校的環境,你最近也要參加MW擂臺大賽,需要專心練習,等到你們兩個人都準備充分了,我再親自爲你們主持你們間的挑戰,這樣可好?”雷校長說道。
“這樣最好不過。”
“可以。”
兩人說道,現在校長顯然是不肯他們兩個人再在開學典禮上胡鬧下去,既然校長都發話了,那自己就得顧全一下校長的面子了。坐回自己的座位,埃澤利的目光依然不離翁廷弼,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雖然埃澤利看起來很冷靜,不過看他有點顫抖的雙手,顯然他很期待與翁廷弼的一戰。
開學典禮在雷校長的總結後就結束了,散場後,埃澤利並沒有來找翁廷弼的麻煩,這讓林筠深呼了一口氣,不過她並沒有再和翁廷弼一路,畢竟她和翁廷弼並不是情侶關係,老是呆在一起容易被人說閒話,而且她還有事情要找王逸做,就先行告退了。
和陳新揚與王曦庸聚在一起,陳新揚狠狠一錘翁廷弼的肩膀,“你小子,真是嚇死我了,今天怎麼搞這麼驚心動魄的一出,都不提前通知一下我們的嗎?”
“就是,不過還好,你小子沒白跟我們幾年,算是學到了我們的一點皮毛,沒有給我們丟臉,嘿嘿,我剛纔看林筠望着你的眼神,你小子,快把人家給搞上了吧。”
“汗……什麼叫把人家給搞上了,別亂說。”翁廷弼擺了擺手否認道。
“行行行,不亂說你的小心肝,不過你也別搞我們倆的小心肝啊,老實交代,你和我們的黃依女神到底有什麼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今天人家那麼針對你,你是不是……”
“沒有沒有沒有,有你們兩個在,我敢做什麼。”翁廷弼做賊心虛,連忙擺手,看着兩人若有所思的模樣,將兩人推走讓兩人快去整理自己的宿舍。汗,要是讓這兩人知道他在辦公室裡對黃依做的事情,那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