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醒了醒了,哎喲嚇死我了。”
翁廷弼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自己的牀上,王曦庸和陳新揚正圍在自己的身邊。
翁廷弼慢慢地坐起來,陳新揚像扶着孕婦一樣託着他,“唉唉唉,別亂動,你現在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啊?”
“哎喲你說話小聲點,沒看到呆瓜還不是很清醒嗎?”王曦庸小聲呵斥道。“哎我哪裡大聲了,這不是緊張嗎。”陳新揚說道。看得出來兩人對於翁廷弼的醒來也是很高興,畢竟翁廷弼昏迷不醒可是把他們嚇得夠嗆。
“現在是幾月幾號?我昏迷了多久。”翁廷弼揉着腦袋問道。
“你都失蹤了一個星期了,真是的,大男人一個怎麼就照顧不好自己呢。”王曦庸笑罵道。 шшш▲ TтkΛ n▲ C○
“一個星期?!”翁廷弼有點愣,自己明明在那個世界裡呆了幾個月,王曦庸卻說自己只昏迷了一個星期。
按照兩人的說法,翁廷弼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去上學了,兩人因爲去了酒吧鬼混了幾天,所以一直沒有發現翁廷弼已經失蹤了,直到今天早上去上學的時候才從同學那裡知道的,於是兩人便開始四處找翁廷弼,可是電話打不通,又不敢和翁廷弼的爸媽說,兩人只能把所有翁廷弼可能去的地方全部去一遍,最後纔在翁廷弼家裡找到了他,翁廷弼就這麼躺在地上,怎麼叫也叫不醒,要不是還有呼吸,兩人還以爲翁廷弼訓練過度給猝死了。
就在兩人剛把翁廷弼搬上牀,打算打電話給120的時候,翁廷弼就醒了過來。
不過雖然翁廷弼醒了,但是醫院還是要去的。看着兩人佈滿血絲的眼球,翁廷弼知道這一天兩人一定不好過,肯定沒有休息好。
到了醫院一檢查,奇了怪了,一切正常,就是腸胃的反應比較大,胃酸分泌有點多,這是因爲翁廷弼過度飢餓。
倒是王曦庸和陳新揚,因爲在酒吧鬼混了兩天,那種運動做得太多有沒有好好休息,尤其是王曦庸,那個部位特別虛,結果是應該躺在牀上的坐在牀邊狂吃狂喝,應該坐在牀邊的倒在牀上呼呼大睡。
呼呼睡了一個下午,兩人終於是接連醒了過來,不是自然醒的,是被翁廷弼吃東西的聲音吵醒的。看着吧唧吧唧嚼着麪包的翁廷弼,王曦庸剛想破口大罵,但是就在翁廷弼看向他的時候,一種若有若無的壓迫感突然籠罩了他。
王曦庸平日裡跟着父親,沒少參加過大場面,見過大人物,他的感知力特別敏感,這是他的秘密,他的感覺比其他普通人更敏銳,只有從那些大人物的身上,王曦庸才有過這種壓迫感。而翁廷弼和那些大人物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恍惚之間再次回過神來,那種感覺又消失了,難道是錯覺?!
“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別罵我。你先吃個蘋果消消氣好不好。”兩人相處多久了,一看見王曦庸的表情,翁廷弼就知道王曦庸要罵人了,立馬扔了一個蘋果給王曦庸,吃人的嘴短嘛。
“嘖嘖,快老實交代,這一個星期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別和我說你什麼都不知道或者什麼都沒發生,我可沒那麼好坑。”王曦庸饒有深意地看着翁廷弼,說道。
“我坦白,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還在鍛鍊的時候突然就暈過去了,然後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你們了。”翁廷弼說道。將軍交代過,關於他的事情一個字都不能向外說,翁廷弼也沒有打算說的意思。
在最後進行第三部分的時候,將軍已經向他說了一切,這讓翁廷弼知道,現在最好不要讓別人知道他身上有希爾特人基因這件事,否則的話就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事了,還關乎到自己身邊的夥伴,自己現在僅有自保的能力,還沒有辦法保護身邊的人,還是先藏在心裡爲好。
“嘖嘖,還不肯說,在地上躺了整整一個星期,沒有因爲體溫過低而死也沒有因爲飢餓而死,醒過來以後一點問題也沒檢查出來,快點老實交代,不然我可要大刑伺候了。”王曦庸說着,還揮了揮自己的拳頭。
“我真的沒有騙你們,我敢用自己的良心做擔保。”翁廷弼一臉無辜相,還舉起手發誓,翁廷弼真的沒有騙他們,在那個世界裡的一切真的好想夢一樣,又長有恐怖。
盯着翁廷弼三秒鐘,王曦庸嚴肅的臉突然放鬆下來,哈哈一笑道:“逗你玩的啦,什麼都沒有就好,我還怕你小子睡糊塗了呢。”既然翁廷弼不想說,王曦庸也不會逼他,兩人都是兄弟,平時有事情絕對不會隱瞞,如果隱瞞了肯定是什麼絕對不能說的事情,等到時機到了,翁廷弼一定會說出來的。
“對了,曦庸,出院以後你別跑,我要帶你開始鍛鍊。”翁廷弼說道。
一聽到這句話,王曦庸不禁翻了個白眼,翁廷弼又說道:“醫生說了,你太放縱,搞得身體那個地方虛得很,這樣下去可不行啊,一個腎透支的陽痿哥可沒辦法通過軍校的體能測試的啊。”
一說到軍校的體能測試,原本指望可以尋找理由躲過一劫的王曦庸瞬間放棄了抵抗。看見一貫強勢的王曦庸也有吃癟的時候,翁廷弼不禁莞爾。
笑着笑着,翁廷弼忽然臉色大變,嚇得王曦庸以爲翁廷弼身體出了什麼事情。
“啊,沒什麼沒什麼。”翁廷弼擺擺手笑道。睡了一個星期了,那自己已經放了林筠的鴿子了。算了算了,沒去就算了。如果是之前的他一定會因爲失去了這個機會而痛心疾首,但他已經不是之前的他了。
看着一會兒面色大變一會兒又微笑的翁廷弼,王曦庸撓了撓腦袋。
這座城市的另一邊,在一棟佔地面積極大的別墅裡,林筠正站在窗臺發着呆。
從房子的裝修和佔地面積,可以知道這座房子的主人一定非富即貴,還有權有勢。這裡是把林筠借走的那個男人的住處,家裡出事之後林筠就一直住在這裡。但她和這座房子的主人並不是親戚關係,在這之前也只有父親帶自己來過幾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