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凌滿足的牽起嘴角一抹冷笑,看着白蘭受不了自己的*伸出白嫩的柔荑去拿那黃色的牛皮紙袋,那東西彷彿就是一個潘多拉的魔盒,儘管知道打開它將萬劫不復,卻抑制不住那顆蠢蠢欲動的心,爲了那個冷漠的男人,拼了自己的最後一把……
唐心凌湊近白蘭的耳邊,在那細嫩的耳根子裡淺聲說了幾句話,快速的用手遮擋着防止漏音,那蘭色的眸子裡那湖沉靜像是被擊中一顆小石子,泛起了漣漪般層層盪漾……
真的要這麼做嗎?……
白蘭不可思議的看着唐心凌,據她所知,她和伊夏都來自於唐家,她爲什麼這麼無條件的幫她,只是她還是應允了她的要求,轉身閃過樓梯間的過道。
第一次做着這種背地裡的事情,心臟就像是加足了馬力撲騰撲騰的一直翻騰着,一種懸而不定的感覺直逼向嗓子眼,幾乎是逼着雙眸向前走,在打開辦公室層的門的時候撞上了一具結實的軀幹,白蘭整個人被嚇到了頂端,雖然他什麼都沒有說,但她總有種背地裡做了壞事被人當面逮到的難堪感……
看着那張面孔,小嘴輕輕吐出,“冷哥哥……”
那是冷梓蕭,俊逸的身形依靠在一張空着的辦公桌上,手裡還有一杯氤氳着熱氣的褐色咖啡,緩緩的搖着手,模樣十足閒逸的神態,“小蘭,你怎麼會去樓梯間?”
沒有任何意味的問出口,可是白蘭愣是感覺到一股寒風滑過後背,明明冷梓蕭給人的感覺不像冷禹凡亦或者冷亦揚那樣啊,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因爲她心虛的緣故,整個人像是一隻驚弓的小鳥,豎着全身的羽毛,去防備。
“難得想鍛鍊鍛鍊身體,爬樓。”白蘭隨意編織了一個理由,看着冷梓蕭。
那幽深的瞳孔處變不驚,她看不出任何的感情,而他聽完她的回答,也像是平常寒暄一般,輕瞥嘴角,“噢,這樣啊……”
便沒有了下文……
之後隨便和她說了說白家的事情便拿着咖啡杯走了,只是她沒有發覺在他轉身的一瞬那雙深邃清冽的眸子裡淡淡飄過的一絲精芒,那是一種獵物上鉤後的敏銳的嗅覺。
看來,白蘭你還是禁不住*……
沉穩的步伐淺酌着地面,朝着那間辦公室,打開門,很多事情,在還沒有孕育之前就已經有人將他生生遏制,冷梓蕭不着痕跡的看着門口那個正在乖乖的拿着炭筆在紙上描繪着什麼的身影,有些嘆息,原來有種*溺就是這種,不喧譁,不浮誇,卻在你不經意之間徹底滲透你的思考,封鎖你的行動,讓它變成一種習慣……
唐伊夏,就是他的那個例外……
那個冷峻尊嚴的男人此時正坐在辦公椅上,那深邃黝黑的眸子盯着手上的報表沒有一絲便宜和恍惚,可是他偏生就是在那余光中瞧見了一抹嬌俏的倩影,一隻手插在口袋,冷梓蕭低沉出聲,“禹凡,借一步說話好嗎?”
那雙墨眸瞬間擡起,看了眼他,又去瞥了眼正在角落裡作畫的伊夏,果然那雙星眸彷彿一瞬間讀懂了他的意思,朝着他笑了笑拿着自己的畫板離開房間。
有些東西既然他不想她知道,那麼就有他不想讓她知道的道理……
而且那些讓自己心痛的事情,她何必要去知道。
辦公室的房間裡,只剩下冷梓蕭和冷禹凡兩人,隔着一張辦公桌,雙手交叉撐在胸前氣勢凌然的望着他的哥哥,整個人散發着一股冷冽的氣場,低沉眉眼說道。“開始行動了?”
冷梓蕭淺淺點頭,他不會猜不到他那個笨蛋的大嫂又準備使用同一個招數了,有人說在一個坑上跌倒是不小心,但一次又一次的在同一個坑上跌倒那就是蠢了,那些她在私下做的一些小動作他不是沒有看到,只是不點名,不代表他認可。
只是那個小女人,現在正在非常時期……
他不想讓她再經歷一遍那蝕骨般的疼痛
“讓人盯緊點。”毫不猶豫的說了出口,眼神裡的哪一點狠戾彷彿更深了,熱烈的灼燒着彷彿要將整個空氣徹底點燃。
冷梓蕭淺笑,知道那個男人是什麼意思了,這一次他是連出手的機會也不準備給她了,嘴角微微上翹,看來他是動真格了,可是心裡那一塊小小的陰影忽然之間竄了出來,一道倩影閃過,那股心悸的感覺又來了,本來穩步走着的步伐突然之間頓住了,一隻手捂着自己心房的位置,呵呵,這是報應嗎……?
右心房的胸膛上面還有一道深深的疤痕,那是做心臟手術留下來的,每一次疼痛,拿到疤就像是被燃燒起來一樣灼的他疼的發緊,彷彿就是在懲罰他偷v吃了禁v果一般。
冷禹凡眼尖的看見了他不自然的動作,“怎麼了?”
冷梓蕭勉強的笑了一下,“還不是老問題……”
是啊,上次若不是伊夏,他可能早就去見閻王了,所以這一次不管是於情於理,他都是要站在冷禹凡那一邊的。
在冷禹凡還沒說出下文之前,打開門走出了辦公室。
看着那道漸行漸遠的蕭瑟背影,冷禹凡的眸光漸漸飄遠,回想起這個哥哥,他的心臟病他還是有很大關係的,這也就是爲什麼爺爺一直討厭莫詩音的原因之一。
看見那個嬌小的身影在冷梓蕭走後一陣馬上就回來了,乖乖的什麼都沒有問坐回自己的桌子繼續操v弄着她的炭筆在紙上描繪着。
他慢慢朝着她走進,她彷彿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那張畫紙上,繾綣着眼眸盯着紙上的每一個筆的觸點,第一次對他的靠近完全沒有意識……
冷禹凡第一次發覺自己竟然和一張畫嫉妒起來,看着她那份認真的小模樣,柔和的側臉在陽光下泛着小小的絨毛,甚是可愛……
不禁,伸出大掌摸在她的頭髮上,直到感受到這熟悉的觸覺,伊夏才發覺到他的走進,轉過頭看向他那小臉就整個落在他的掌心裡,透着最稀疏卻紮紮實實的暖意。
“怎麼了?”她巧聲問道。
“沒事,你繼續畫。”冷禹凡就坐在她的椅背上,很隨意的模樣,白色的襯衫領口處被他解開了兩顆釦子,露出了裡面肌理分明的胸膛,那噴薄的胸肌貼在伊夏的背後,她覺得她根本集中不了精神……
“你別這樣,我畫不了了……”本來是指責的話語,語氣中帶着嗔怪,又有些呢喃,不知道爲什麼吐出口時卻有種撒嬌的意味,連她說完都整個臉低了下去覺得太不好意思了,冷禹凡只是拉開一抹淺笑,繼續撫v摸着她的頭髮,那順滑的手感在指尖處溜過。
“你繼續,我看着就好。”他的手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現在的心有些亂,而那些錯綜複雜的思緒的源頭都是來自於身邊的這個小女人。
感受着手下的觸感,冷禹凡才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的存在,她正在畫的是她們的公寓,他沒有想到她竟然將整個公寓的模樣記住了,現在她畫的彷彿是她們家裡沒有的一間房。
他不禁問起,“是嬰兒房嗎?”
伊夏有些不可思議的擡頭看着他,只是轉頭的一瞬整個目光都被他一瞬間全數捉住,沉溺在那深不可測的濃黑當中去了、
帶着一絲詫異,“你怎麼知道。”
冷禹凡依舊可以記得剛纔她在描繪那一幕的時候那種興奮以及自信的表情,這時候的她彷彿忘掉了一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讓他不禁感到有一絲嫉妒,嫉妒於這全身心的關注,就像每一次的還v愛那般徹底的讓她沉浸於自己的身v下。
整個房間沉寂於一股非常靜謐的安逸中,這沉溺被一陣敲門聲打斷,冷禹凡從她的椅背上起身,語氣裡有些被打擾到的不悅,“進來。”
韓城走了進來,看見冷少有些微蹙的山根知道自己可能打擾到他了,只是這件事不得不報,走上前去,覆着冷禹凡的耳朵說了幾個字。
牙根咬着下顎處的肌腱側顏下巴的線條更加分明,伊夏看不清那個瞳孔裡的顏色,卻知道他在煩惱着什麼。
韓城說的是,“冷少,冷氏被舉報暗箱操作。”
這件事不像是那個人乾的,最近冷氏卻是有幾塊地皮正在參與拍賣,而拍賣的地正是m城政府國土部門,強行拿下市郊的一塊地皮,而翻開後頁還有買通的證據。
只是淡淡的掃過,冷禹凡很快就關上了這份藍色的文件夾,“繼續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