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神說,如果相遇是一種緣分,那麼分開必然也是一種註定。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一道纖弱的身影應聲倒地。
“你這輩子也別想逃離我。”說話的是一名婦人。一身黑白的香奈兒經典套裝,脖子上掛着一串珍珠項鍊,耳朵上則是同色系的珍珠耳環,雖沒有鑽石那般閃耀奪目,不過懂行的人都知道,這是catier的限量珍珠項鍊,thepearl。這項鍊價值不菲,每顆都來自深海的貝殼,都是萬中取一。可惜,優雅的裝扮也無法掩飾去婦人骨子裡的俗氣。
“唐伊夏,你別忘了,就算你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我也養了你20年。”婦人的聲音顯得急促並且尖銳,可能是氣急了,亦或是爲了彌補那本來就沒有多少的底氣。
女孩兒低着頭,看不見表情,柔弱的倒在地上。突然,她笑了,巴掌大的小臉露出了一絲微笑,淺淺的,笑不開。摸着半邊腫脹的臉頰緩緩擡起了頭。
“要還你的我早就還完了,不要指望我爲你再做什麼,我的人生是我一個人的,告訴你,我和冷禹凡已經離婚了,你再也得不到什麼了。”
婦人聽到這話,彷彿一道晴空霹靂,就連厚重的粉底液也遮不住臉上透露出的蒼白,臃腫的身體有點搖搖欲墜。“不可能,冷禹凡那麼愛你。”
初夏彷彿聽到了世紀末最有意思的笑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不知道是在笑婦人,還是在笑自己。美麗的眸子裡有什麼東西流了下來,是淚水。滑到嘴邊時,有一股鹹鹹的滋味。“是啊,全世界都覺得他愛我。”
“好,就算你們離婚了,那贍養費呢,冷禹凡不會給你少的。”婦人雖受到了打擊,但是還沒有喪失理智,腦子裡迅速的就開始打起了另一個算盤。
伊夏突然笑開了,美麗的星眸彎彎的劃成了了一道柔和的弧線,“你不知道嗎,我一毛都沒拿。”
婦人沒想到事情發展到如此,伸手拉起伊夏,毫不留情,尖銳的指甲深深的插入了伊夏的胳膊上,白嫩的肌膚上留下一道道深深淺淺的紅印。
“馬上走,趁還有迴轉的餘地,要不讓冷禹凡不離婚,要不你給我要到1億的贍養費。”婦人還在做着最後的掙扎,她不要過回苦日子。絕對不要。那種每天看別人臉色,爲別人服務的日子,她再也不要過。
她每一個處心積慮策劃的陰謀,都讓她嚐到了成功的甜頭,這次卻輸得一敗塗地...
伊夏沒有理她,扯過拉着她膀子的手,衝出了房間。
她連鞋都沒有穿,但每一步都走的格外的輕鬆,彷彿一個籠罩着她已久的噩夢正在慢慢的散去,只是她知道,有些東西已經變了,改不了的東西就讓它變成回憶吧。
順手拿過放在門關上的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那座皇宮似的大宅,坐上了門口她早已叫好的出租。
的士開走,只留下一個身着優雅的婦人在後面叫喊着,顯得有些狼狽。
伊夏一次也沒有回頭,回頭看,那曾經是她一年的家,回頭看,有一個冷峻的男人曾經陪着她的點點滴滴。回頭看,這段把她傷到鮮血淋漓的往事。
只有伊夏心理清楚自己再冷禹凡心裡到底是個什麼分量,他娶她,不過是一個權宜之計,過家家酒而已。
有時候,你放棄了某人,並不是因爲你不在乎,而是因爲你意識到他已經不在乎了。現在才懂,原來一個人可以難過到,沒有情緒,沒有言語,沒有表情。
而放棄不是因爲她輸了,而是因爲她懂了。
她的婚姻那麼脆弱,一碰就碎。在她以爲最美好的時候,壞了,徹底的壞了,欺凌的躺在那兒,任人宰割。
你無法準確的意識到,有多少東西正在默默的死去,又有多少情緒在重新構建。
這會兒,冷禹凡應該看到了她放在大*上的那張離婚協議了吧,雖然他不喜歡她,可是她還是想幫他完成心願。現在,他的心願應該算是全部完成了吧。
放棄那些曾經堅持的,離開曾經愛過的,那些巨大的轉變,在這個大雪天,在壓抑的沉默中,無聲息的完成了。
她記得他說過,“唐伊夏,如果這輩子我沒有遇見你多好。”
可是她是想遇見他的呵。
雖然寒冷,會懂的人刺骨的冰冷。但是她遇見了她這輩子最美的冬天。
“冷禹凡,下輩子換你來愛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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