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出府並未有人阻攔,她走在街上,看着人來人往的街道,兩邊都是販賣着不同東西的商販,他們熱情地叫賣。
她停在一家賣簪子的小攤上,擺放着各式各樣的簪子,她看中了一支通體乳白的簪子,看起來十分的素淨雅緻。她拿在手上把玩,想着插在發間已經不錯,她發現自己出來散心,心裡倒是舒坦了一些,不用去想別的事情。
然而小商販見李婧穿着普通,只是拿着簪子左看右看卻是不買,不免口氣不好地催促道:“不買就別擋着我做生意。”商販以爲李婧買不起。
感受到商販的不善,李婧擡頭,不悅地看着他,然而,商販卻是倒吸一口氣冷氣,他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雖然穿着粗布衣裳,但是難掩她絕色的姿容。他呆呆地看着李婧忘記了之前自己對李婧不敬。
李婧放下簪子便走,既然看不起她那就無須費脣舌,她不想拿出銀子證明自己有錢,不買便是了。
等到李婧走遠,商販才反應過來,想要喊,卻又生生地住了口,人已經走遠,就算喊也聽不見了。
李婧一個人在街上閒逛,覺得十分愜意,陽光照着暖暖,驅散了這段時間擠壓着的陰霾,然而她因爲四處亂看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誒呦”那人誇張地喊了一聲,李婧已經聽出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而且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的喊聲帶着嬌媚,語調上揚婉轉,好似妓女的聲音。
“怎麼走路不看路?”女子似嗔似怨,她看着李婧,而李婧也看着她,見她穿着豔紅的衣裳,身上散發着脂粉的香氣,有些濃,聞着不舒服。
李婧點頭示意抱歉,準備轉身離開,然而被那個女人抓住。“誒呦,我當是誰呢,都差點認不出來了,這不是鼎鼎大名的顏蕭安嗎?怎生如此落魄?”女子嬌笑着上下打量李婧,嘴上掛着幸災樂禍的笑容。
是誰?李婧根本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不過看樣子好像是認識顏蕭安。
“姐妹們,來看看我們的顏大花魁,今兒可是落魄了?”聞訊走過來的幾個女子都充滿着脂粉氣,令李婧很不舒服,她皺眉看着她們,個個都透着風塵,大概是青樓中的人,那麼就應該是之前和顏蕭安一個青樓了,否則也不會出言譏諷,她今天穿着粗布衣裳,她們這麼認爲倒也沒錯。
“誒呀,真是顏蕭安啊,都快認不出來了。”馬上有別的女子附和。
“是啊,怎麼變化這麼大?她不是很高傲嗎?不是誰都不放在眼中嗎?哼,這下倒好,看看她如今的樣子,看她還神氣什麼。”有人已經不滿諷刺了,直接說出難聽的話,這些話聽在李婧的耳中自然是沒什麼,她本不是顏蕭安,對這些言語也不會放在心上。不過被她們擋着去路也不是辦法。
她試着想要繞過她們,但是被她們擋住,似乎是存心不想讓她過去,讓她很無語,這些人覺得青樓女子是很驕傲的事情嗎,居然可以這麼明目張膽地成羣結隊在市集上欺負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