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遊公子除了教醫術之外還教這些?”寧洛覺得遊鵠銘的話裡有兩層意思。
遊鵠銘笑笑,不在意地說:“身爲師傅,自然是要教徒弟如何做人,如何明白事理,這纔算得上是合格的師傅,對吧,徒弟?”
“師傅說的是,徒弟受教了。”李婧很配合。
看着一唱一和的遊鵠銘和李婧,寧洛心裡很不舒服,但是礙着遊鵠銘的能力,寧洛並沒有動怒,而是勉強地笑笑,“這倒是,做人比什麼都重要。”
李婧覺得寧洛好虛僞,這裡面做人做得最不好的人就是他了,但是李婧沒有開口,要是說了,肯定會有很多麻煩。
“相請不如偶遇,還請遊公子和你的愛徒一起去王府坐坐。”寧洛今天就是想要讓李婧去他的府中,被人拒絕的滋味很不好受,特別是被同一個人拒絕那麼多次,平常人都無法忍受,何況他是堂堂一個王爺。
遊鵠銘很不給面子地搖搖頭,“顏顏不想去,我便不去了,我們還有事先走了。”驕傲的遊鵠銘直接拉着李婧離開了寧洛的視線,就算寧洛想要攔住也不可能,他只能將滿腔的怒火壓在心裡,但是這樣的後果就導致了他一天都是陰沉着臉,府中的下人都是戰戰兢兢,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寧洛。
李婧被遊鵠銘拉着走,此時覺得遊鵠銘的形象瞬間高大了,居然可以這麼無視寧洛,實在是太有型了,這算是李婧第一次對遊鵠銘刮目相看,不過他向來都是隨性慣了,寧洛明顯就是有拉攏的意思,現在兩個人的關係會不會撕破?
兩個人都忽視了彼此牽着的手,李婧沒有覺得尷尬或者是不舒服,而遊鵠銘也是很自然,兩個人牽着手不自覺走了許久。
“遊公子?”邵思怡驚訝的聲音讓兩個人頓足。
遊鵠銘點點頭,並未想做過多的停留。
“你們……”邵思怡並沒有多說,而是
目光落在他們牽着的手上,李婧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和遊鵠銘竟然牽着手,但是她並沒有很緊張地放開遊鵠銘的手,而是笑着看着遊鵠銘淡淡地說:“師傅,危險已經沒了。”
遊鵠銘這才放開李婧的手,脣邊帶着清淡的笑意。
看着兩個人神情自若,邵思怡覺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可是剛纔看着他們手牽着手走過來的樣子竟覺得那樣的般配,比和寧覃走在一起還要相配,可是如果他們兩個有關係的話,剛纔在她出聲的時候就應該覺得驚慌,更何況也不會堂而皇之地走在大街上。
“邵姑娘怎麼有時間出來?”遊鵠銘見邵思怡沒有要走的意思就隨便問了一句。
“這不是大婚在即嘛,出來爲妹妹選置一些嫁妝。”邵思怡說這話的時候還特意注意了李婧的神色,但是李婧的臉色平靜如水,看不出任何的嫉妒和不甘。
遊鵠銘也注意了李婧的神色,再看到李婧沒有任何表情波動的時候心中鬆了一口氣,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小動作。
“顏姑娘,我知道我是雁兒的姐姐說這個話可能會不妥,但是還是希望你可以祝福他們,我妹妹真心愛着衛王,希望能和衛王白頭偕老。”邵思怡說得很誠懇,她真的希望李婧可以不要參與他們之間去,因爲她怕自己的妹妹會鬥不過李婧,這個女人太過聰明和灑脫。
李婧輕輕一笑,帶着些許無奈,她知道邵思怡並不是出於警告,而是真心地跟她說這一番話,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不想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去。“人世間有太多的身不由己,相信你也知道。”說完,李婧深深地看了一眼邵思怡就走了,遊鵠佲也走了,邵思怡愣在原地,看着李婧遠去的身影仔細地想着這句話,爲何會這麼說?有着什麼意思?是說自己又不得已的原因嗎?而最後一句是什麼意思?想到最後一句,邵思怡不自覺地想到了一個人,心口一凌,臉色頓
時慘白,不願意再待下去,直接選擇回去。
遊鵠銘自然是知道李婧的身不由己,但是剛纔的李婧給他的感覺好像又是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對什麼事情都無所謂,一個女子居然可以對自己不能開口說話一點都不緊張,從那一次起,他便開始留意這個女人,其實他早就知道她的體內有蠱毒,只是普通的大夫根本就診斷不出來,除非是對蠱毒有所研究的人才可以看得出來。
“師傅,你是不是也該給我置辦點嫁妝?”李婧邊走邊問遊鵠銘。
“哪有自己討嫁妝的?”遊鵠銘笑着說。
“你不肯給,我就只能討咯。”李婧賊賊地笑,她現在面對遊鵠銘的時候已經可以展現出自己的心性,其實她本來就是一個比較活潑的人,但是在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後,她才變得沉默寡言,看透生死。
遊鵠佲拿起她的手,他知道李婧每天都戴着他送給她的那枚黑指環,白皙的手指在黑指環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柔軟。
“這不是有送給你了嗎?怎麼還要?”
“小氣鬼。”李婧抽回手,衝遊鵠銘撇撇嘴就走開了。
遊鵠銘跟在她的身後低聲道:“真是不知足的丫頭,那可是他最寶貴的東西。”
雖然李婧說了遊鵠銘小氣,但遊鵠銘還是給她置辦了嫁妝,不過他一分錢都沒有花,都是別人送來的東西,讓李婧隨便挑,李靖跳得很開心,不過只是拿了幾件而已,別人送給遊鵠銘的東西都是很不錯的東西,她挑了幾件比較喜歡的,個人也比較小的東西。
然而令李婧意想不到的事情是寧洛居然給她準備了嫁妝,讓她措手不及。看着自己房間裡的首飾和幾張銀票,她驚呆了。
“錢財總是有需要的地方,你自己好好分配。”寧司語氣冷淡地對李婧說,不過李婧的反應倒是很符合他的心理,此時的李婧頗有一副小女人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