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暖靠在這牆上等着,低着頭髮短信,忽然視線裡多了一雙黑色的皮鞋。
從尺寸來看,腳很大,有點像……
她猛然擡頭,然後驚慌的將握在手心。
看着眼前的人突然想說些什麼都給忘了。
打了幾天的草稿現在也沒派上用場。
“你在這做什麼?誰讓你進來的?”
席淮南一如既往的冷着眼,眼睛裡除了冷漠還有深深的厭惡。
宋知暖有些不知所措道:“我……我有些事想……想請你幫忙。”
他忽然轉身偏頭離去。
宋知暖心道這是最好的一次機會,放過了就真的沒有了。
她連忙拉着席淮南的衣袖,道:“我真的需要那些錢,求求你了。”
席淮南這才又轉回身子,目光淡淡的落在她手心裡的衣袖,眼神有些遲疑,隨即又使勁扯出來。
嗓音極其殘酷道:“憑什麼要我幫你?你算老幾?”
見他這樣厲聲,宋知暖也有一絲無措,畢竟七年後再見,兩人走了不同的道路。
他有他的陽光,她有她的雨天。
各不相同。
她握緊掌心,指尖泛白,指甲殼上面的粉色也徒然消失,掌心和之間的用力讓她有一絲清醒。
她微微低着頭不敢看他,輕聲問:“席淮南當年你爲什麼要丟下我。”
當年,席淮南是她名義上的男朋友。
是她的初戀也是她最愛的少年。
“所以?”席淮南挑了挑眉,眼中的厭惡在她低下頭的那一刻全數褪去。
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全數纏繞在他的鼻尖,他脣瓣使勁抿了抿依舊冷聲問:“你現在是在對背叛過你的人求助?”
這話太過殘心,踐踏她的自尊。
她眼睛忽的一下紅了,卻又不敢在他面前掉下眼淚,又想起躺在醫院裡的許笙,她努力平息了一會情緒擡頭堅定道:“嗯,所以你會幫助我嗎?”
席淮南神色突然冷了下來,走廊上明亮的燈光也不能讓他有片刻的溫暖。
他看着她的眼睛,漆黑的眸子太過堅定!
他忽然伸手推開眼前的人嗓音也是冷淡的不行,只道了一個字:“滾。”
宋知暖見他要走,急忙跟上去道:“席淮南你爲什麼不幫助我?這對你來說是很簡單的事,對我來說卻很重要……”
她還沒有說完,他轉身瞪了她一眼!
厭惡之色越發明顯!
他淡漠的開口問:“你重要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當年也是像你這樣求我去求你父親的,你父親可幫過我了?再說當年是我背叛你的,你就這麼不知羞恥的貼上來?”
宋知暖臉色瞬間蒼白,毫無血色。
她是一個見慣生死的醫生,早已經寵辱不驚。
只是面對席淮南總是潰不成軍。
即使她早就做好了被趕被羞恥被辱罵的準備,她還是承受不住他的冷言冷語。
然後他轉身大步走到房門前,保鏢識趣的打開,席淮南腳步頓了頓,偏過眸子看了眼臉色蒼白的宋知暖,嗓音極其冷漠道:“宋知暖,再出現我面前,我弄死你,滾。”
然後進去自己親手重重的摔上門,扯掉脖子上的領帶扔在沙發上,偏頭看見陳總還在,席淮南踢掉桌子上的酒杯厲聲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