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喻小白人動怒的樣子,秋亦檀溫溫一笑,輕柔的安撫她,“真的只是皮外傷,我們上樓。”八十五樓就有他自己的醫務室,很快就可以搞定處理好傷口了,他說着一揮手,莫塵就拿了一件黑色的風衣披
到了他的身上。
“秋亦檀,你說清楚,到底是誰?”喻小白見他明顯轉移話題不想交待的樣子,這會子不放過他了。
要是讓他此時此刻的掖着藏着的不說了,過後更別想從他身上套出什麼話來,他要是不想說,她絕對問不到。
所以,就趁着此時人多,一定要問清楚。
“小白,這麼多人,大喜的日子,咱們進屋裡說。”秋亦檀微微俯首,繼續安撫要炸毛了的喻小白。
“不行,你告訴我,到底是誰?”喻小白真的急了。
就是因爲是這樣的日子,有人敢傷他,說不定他是爲了她。
想想他一個上午都沒出現,也許……
“怎麼了?怎麼了?”人羣裡,有人扒過一個又一個人擠了過來,是凌南。
喻小白忙了一天,這纔看到凌南,忍不住的往他身邊瞄了一眼,“水悉呢?”
“那……那個啥……”凌南撓了撓頭,似乎不好啓齒一樣。
“說呀,什麼那個啥?”對溫水悉,喻小白是很喜歡的,當初阮梓藍要欺負她,就是溫水悉出面幫着她的。
“她去補妝了,一會就過來。”凌南有些訕訕的,一直對溫水悉不上頭,沒想到最後還是栽在了溫水悉的身上,他就覺得面子上過不去吧。
“水悉姐真的跟你一起來了?怎麼不過來跟我打個招呼?”人太多,她真的沒有辦法一一的見過,可總不能自己閨蜜還有秋亦檀的發小也不見吧,這可是有點過份了。
不過不怪她呀,要怪就怪凌南,來給捧場也不露個臉。“你這不是大忙人嗎?我一早來了到處找也找不到你,算起來是你虧待了小爺我,躲着不見我,哼,秋太太,我要補償。”凌南嘻嘻一笑的同時,目光則是掠到了秋亦檀的身上,顯然,他也發現了秋亦檀的
不對勁。“我那會在做生意。”喻小白實話實說,她能說她就在儀式前就賺了兩千萬了嗎?有了那兩千萬,公司就可以正常的運作下去了,那是顧維先找給她的生意,說到這事,她轉身去找顧維先,快速的搜索了兩
圈,都不見人影。
感覺到手裡的大掌要掙開她,她猛的回神,腦子裡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阿亦,是不是安溪島的人?”算起來,周子怡根本連盤菜都算不上,也根本動不了秋亦檀,一個指頭都傷不了他。
所以,秋亦檀的傷一定是在他來帝皇大廈之前就受的傷。
秋亦檀眸色一凜,隨即淡然,“走吧,上樓。”
他又在轉移話題了。
雖然他眸色間的變化只有一瞬,可喻小白還是感覺到了,“阿亦,你告訴我是不是安溪島的人?”她此刻能猜到的敢對他動手的,也就是安溪島的人了。
之前她受傷的時候,安溪島的人就來搗亂了。
明月死了,雖然是顧維先親手殺的,但是安溪島的人把這筆帳都算到了秋亦檀的身上。
而後來,顧維先回去了安溪島一定是又發生了什麼。
顧維先回去時也是受了傷的。
那個傻子,他傻傻的自己捅了自己一刀。
只是,他沒有對她說過他與他家的老爺子是怎麼過招的。
但不代表她猜不到。
只是還沒有時間去問顧維先罷了,沒想到,就發現秋亦檀受傷了。
“走吧,上樓,別讓人看笑話。”秋亦檀還是要拉她進去帝皇大廈。
可他越是這樣,越代表這其中有問題。
喻小白一咬牙,“我自己問他。”她說着就打起了顧維先的電話。
什麼事,其實只要一個電話就可以問清楚了。
秋亦檀不說,但是倘若他的傷真的與安溪島有關,顧維先也不好意思瞞着她吧。
這一天,從顧維先出現到現在,他始終沒有離開過她的視野,卻沒想到,她要找他,他卻不見了。
“小白。”秋亦檀還要拉她,喻小白一拍他的手,也不管他的死活了。
他自己都不在意他自己的傷呢,她着急什麼呢?
手機響了一聲又一聲,直到她覺得就要自動掛斷的時候,那頭終於接了起來,“小白。”沙啞的男聲,雖然還是才與她分開不久的那個男人的聲音,但是明顯的帶着幾許的疲憊。
“他受傷了,是不是你的人做的?”喻小白低吼着問過去,她之前還那麼的信任顧維先,秋亦檀去對面樓時她還要顧維先陪在身邊,沒想到,他的人居然傷了秋亦檀,這讓她情以何堪?
她最信任的顧維先呀。
空氣裡有片刻間的凝滯,明明周遭那麼吵,她卻只覺得安靜,帶給她窒息般的安靜。
許久,彷彿一個世紀那般的漫長,她以爲她就要等不下去了,顧維先終於開口,“是。”
“顧維先,你去死。”吼完,喻小白直接掛斷。
這樣的日子,把她男人搞傷了,她真的很生氣。
手機揣進了口袋裡,馬上就響了起來,她全然聽不見的終於牽起了秋亦檀的手,“上樓。”儀式都結束了,後面就是茶話會和一些表演,她在與不在都沒所謂,重要的是秋亦檀的傷。
雖然看起來他死不了,可是到底是流了血,一定很疼的。
他不知道疼,可是她心疼。
兩個人穿過人羣,所經,所有的人全都是佇足停下來爲他們讓道。
就從今天開始,帝皇大廈就沒有人不認識秋亦檀沒有人不知道喻小白的了。
他們的大BOSS超級帥的維護了自己的妻子。
哪怕他已經結婚了,可還是所有女人們心目中的男神。
喻小白一聲不響的穿過人羣,走到專梯,指紋開門,直接走進去,由頭至尾,她一句話也沒有說。
她不知道要說什麼。
這一刻也不知道要怪誰。秋亦檀受傷一定是爲了她公司開張能順利進行才受的傷,說不定就是上午去排查危險的時候遇到了安溪島的人的埋伏才受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