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回別墅。”逆風的脣緊貼着手機,發出來的聲音比蚊蠅聲大不了多少,他不想也同在電梯裡的喻小白聽到,他也沒想到秋亦檀會這麼快就打回電話呀,而且秋亦檀的電話他也不能不接。
否則,他一定等出了電梯再摁手錶,現在在這樣狹小的空間裡,他只能小小聲。
好在,他的聲音雖然小,可一直在認真聽的秋亦檀還是聽到了,下一秒鐘,逆風的手機裡就只剩下了盲音。
秋大少爺沒有任何指示的掛斷了。
電梯無聲的下降。
不過喻小白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擡頭下意識的瞟了一眼逆風,她就覺得只要有逆風在,她就是無比的安全。
可這一眼,卻看得逆風毛骨悚然。
他把她要離開醫院的信息透露給了秋亦檀了,她這是對他有意見了?
可他雖然是她的人,但是,真正付他薪水的可是秋亦檀不是她呀?
秋亦檀纔是真正的大BOSS。
他自然是要爲秋亦檀的服務的。“要到了,太太小心。”逆風的眼神從喻小白的臉上迅速的轉移到只夏的小臉上,這孩子他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到,之前也看到過,但是從沒有這樣近過,真象秋亦檀,果然是誰的孩子就象誰,簡直
一個模子裡出來的,長大了也一樣的英俊帥氣吧。
這樣的孩子,絕對不能象秋少那樣從小就在單親家庭中長大,那多可憐。
這樣的孩子就該是衆星捧月的捧在手心裡長大的。
所以,他剛剛沒有做錯,就是要告訴秋亦檀,就是要小兩口和孩子在一起才妥當。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
逆風一閃身就走了出去,迅速的掃視了一遍周遭,守在電梯口的幾個秋亦檀的手下立刻迎了上來,將喻小白護在中間往醫院大門口走去。
一行幾人走得不快可也不慢,很快就出了醫院大門。
逆風打開了已經開到玻璃門外的車的車門,喻小白彎身坐了進去,“回別墅。”
一道頎長的身影闊步奔來,清晰的腳步聲如鼓點一樣的把這夜色撕開了一道口子沉沉入耳中,秋亦檀來了。
大掌隨着一股風力輕輕一捉便捉住了喻小白的衣角,“這麼晚了,去哪兒?”喑啞的聲音,帶着些許的怒意,秋亦檀在強忍着不發作。
喻小白一愣,他不是去見老爺子了嗎?
原本就是要趁着這個機會離開的,沒想到,他居然殺了一個回馬槍。
轉頭透過秋亦檀的身形看向逆風,除了逆風,也是沒誰了。
她忽而想起電梯裡逆風好象是拿起過手機,不過她也沒聽見逆風說什麼呀?
算了,現在算那個帳時間地點都不對。
“我乏了,想要好好睡一覺,回別墅裡才能睡好。”喻小白淡淡的,小手落在秋亦檀的大掌上,想讓他鬆開她的衣角,卻突然間發現,他扯得緊緊的,彷彿怕他一鬆手,她就再也消失不見了似的。
她無語的看着他的手,“明天你就回家了,不是嗎?”只是一晚上的分開而已,他也要這樣小孩子似的不樂意不放手嗎?
她鄙視他。
“我疼。”就在喻小白出口之後的一秒鐘內,秋大少爺臉不紅心不跳的開口了,雖然只有短短兩個字,可是一旁的還沒有上車的逆風下巴差點掉下去了。
秋少這是在向自己的女人撒嬌?
原來男人撒嬌是這個樣子的。
他還以爲會很丟男人的臉,會全身都起雞皮的。
可是聽着秋亦檀平靜無波的語氣,似乎,又沒有什麼很不適的感覺。
就彷彿他真的只是疼,真的很需要喻小白守在身邊似的。
可他分明知道秋亦檀根本不是個怕疼的主兒,身上帶着子彈還敢跟顧維先玩打架,他找不出第二個了。
因爲,秋亦檀跟顧維先打架不是必打的,是可以選擇的打或者不打的。
他卻偏要打。
帶着子彈打架不喊疼,這會子包紮的好好的,只是站在這裡就喊疼,秋大少爺撒起謊來眼睛都不眨,聲音都不顫一下的。
看來,這是捨不得喻小白離開了。
喻小白尷尬的掃了掃周遭,小手又去掰秋亦檀的手指,結果還是一樣的,她掰不開,無力的搖了搖頭,“我要回別墅。”她在醫院他該疼還是疼呀,她又不是醫生也不是護士,她在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呀。
“病房裡沒人,我疼暈過去沒人摁鈴。”於是,秋大少爺依然緊扯着喻小白的衣角,再次臉不紅心不跳的開口了。
反正,今晚上他是說什麼也不許喻小白離開。
多好的進一步下手的夜晚和機會。
已經吻過了,應該可以進一步的動作的。
否則,要走到那最後一步太艱難了,他就要趁着傷重的時候能下手時就下手,一舉得手。
周遭的手下開始自動自發的往後退去。
一個個的全都在想,等事情過了,秋少一定會把剛剛目睹了他精彩絕倫表演的人全部派到爪窪國去,以防他們一不小心向其它沒在場的人說漏了什麼,那他們偉大的秒大少爺的‘光輝形象’絕對瞬間崩塌了。
喻小白也感覺到了。
此時甚至也看到一個手下便衣正在悄悄捂嘴的動作。
那是怕笑噴了吧。
她皺了下眉頭,就覺得這樣的秋亦檀根本不象是他了一樣。
是不是人生病了住院了就特別需要陪着需要照顧呢?
想想把他丟在這裡,雖然走廊裡陪着的人也挺多的,可都是大老爺們呀,怎麼也比不上女人心細。“那就叫個看護吧。”反正,她還是要回別墅,哪怕秋亦檀此時表現的再可憐,她也不敢掉以輕心,帶着子彈都敢打架了,更別說是做出點什麼其它禽獸的事情來,都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她上了阮梓藍的一次當,再以後,但凡做事總要小心些,哪怕是到了秋亦檀這裡也不例外。
畢竟,他於她來說絕對是有前科的人。他可是狠狠的把懷了身孕的她擲在了牆壁上,差點連只夏都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