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很痛。
喻小白緩緩睜開了眼睛。
暖色調的桔紅色光暈淺淺的潤染在她的視野裡。
這是一間完全陌生的臥室。
男性的氣息濃烈在角角落落,她伸手抓起黑白相間的格子牀單,迷糊的纔要出聲,就聽見虛掩的門外傳來靡靡之音。
這聲音讓喻小白頓時皺起了眉頭,這不是她的家。
她想起來了,她昏過去之前好象是遇到了那個早先從李媚娟和梅竹軒手裡救下她的男人。
喻小白扯過被子矇住了頭,耳不聽爲淨。
被子下的黑暗,再加上痛意,讓喻小白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天已經完全亮了,濃濃的食物香氣飄到鼻間,她嚥了咽口水便坐了起來,這才發現腳上纏着紗布,動一下都疼。
“醒了?”門開,秋亦檀長腿邁入,兩步就到了牀前。
“咕嚕……”喻小白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我睡了多久?”
“不多,一天兩夜。”
所以說,她是兩天兩夜除了一塊麪包再沒有吃過一餐飯了,好餓,“我餓了。”
秋亦檀想都沒想,一彎身就自自然然的如同抱着自家媳婦般抱起了喻小白走向房門,“剛剛好,一起吃。”
客廳是連着餐廳的,很大,色調還是黑白相間的冷色調,不過給人的感覺就是低調着尊貴。
喻小白被秋亦檀放在了餐椅上,六菜一湯,聞着就香,喻小白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超快的連吃了幾口,肚子裡才稍稍舒服了些。
恍然擡頭,對面的男人原來一直都沒吃,此時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眼神讓她很不好意思。
“那天晚上又弄髒你一件衣服吧,我已經欠了你兩件衣服了,還有你收留我住了兩晚,先生,這些以後我都會還給你的。”
“我要現錢,立刻馬上。”秋亦檀終於拿起了筷子開吃了起來,漫不經心的就來了這樣一句。
“以後不行嗎?”
“不行,在商言商,我秋亦檀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秋亦檀?你叫秋亦檀?”喻小白若有所思,就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可一時之間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聽說過了。
“對。”
他一個字,又把話題打回了原形,咬了咬脣,喻小白只得道:“可我現在沒有。”
“簡單,你做我的女人,就免單。”
男人的聲音清清淡淡,彷彿在訴說着別人的事情,可這是做他的女人,這可不是別人的事情呢。
喻小白回想了一下他的那輛黑色邁巴赫,還有此時所在的這套房子,再加上他的衣着,她雖然不知道價碼,但是少說也是過千塊以上的,甚至還有可能更多。
那樣貴的西裝他說不要就不要了,這是有多有錢呢。
非富既貴的一個男人。
他有資本養女人,養多少個都不差錢。
可她,不願意。
“我只做我男朋友或者丈夫的女人,報歉,我不接受。”這是她不改的初衷,不管多落魄,她都不想把自己個給賣了。
那樣,連她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的。
“OK,只要你方便,吃過了飯,我們就去領證。”
“……”喻小白倏的擡頭,看着眸中帥且多金的英俊男人,她覺得自己一定是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