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2-16 15:40:50 本章字數:12711
一名紅衣男子倚在門前,月光傾灑在他的身上,配上那張禍國殃民的小臉,妖嬈嫵媚的嗓音,讓人有種只想好好蹂躪的衝動。愛殘顎疈
“該死的!”鳳傾月低咒一聲,只感覺還沒消下去的慾火,猛然間燃燒得更加旺盛。
“冤家……”偏偏男人還不知收斂,那柔弱無骨的身子一轉,就這麼依進了她的懷裡,小嘴對着緊抿的紅脣吹了一口氣,濃郁的罌粟香就這麼竄進了鳳傾月的鼻息間。
“你怎麼會來這裡?”一把推開懷中的男人,鳳傾月皺着眉頭問道。儘管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着撲倒這個絕色尤物,可是想到樓上的閻克,鳳傾月還是壓下了這種想法。
“怎麼,小爺不能來嗎?”鼻尖清晰的聞到女人身上還未消散的麝香味,柔媚的眉頭輕輕一皺,擡眼瞄向二樓的位置,媚眼中快速閃過什麼,快得讓人來不及捕捉。
“冤家,小爺好想你。”說着,柔弱無骨的身子又再次欺近,就這麼掛在了鳳傾月身上,殷紅的小嘴湊近女人的耳廓,小舌一舔,幾分挑逗,幾分暗示。
“是嗎?”深邃的鳳眸驀地一沉,一把摟住懷中的嬌軀,眼底閃過一絲詭譎,小手遊走在男人身上,激起他無邊的顫慄。
“嗯……冤家……”夭寐的身子十分敏感,特別是經過鳳傾月上一次的調教,如今只要鳳傾月一靠近,他幾乎就自己發騷發浪,開始難耐的扭動起來。
鳳傾月嘴角一抽,斂眸看着蒸騰的紅暈順着男人白皙的頸根一直向上涌,直到將他整個頭都染得紅紅的,纔將紅脣湊近男人身邊,輕聲的誘哄着:“告訴我,你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紅豔的小嘴翕張着,狹長的媚眼微眯,眼中流轉着幾許迷茫,眸子卻蘊上了一層慾望的霧色,“嗯……冤家,給我!”
“告訴我!”伴隨着加重的嗓音,鳳傾月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幾分。
本以爲男人會呼痛,誰知他居然更加靠近了幾分,酡紅的小臉顯得更加興奮,口中直呼:“冤家,再重點,嗯……好爽!”
“……”
受虐狂?!鳳傾月腦中突然蹦出這麼三個大字,無語凝結。
“滾!”鳳傾月有些火大的將男人丟了出去。
就是這一瞬,纖細的身子在空中一個漂亮的翻轉,還未落地,就猛地射進了屋裡,直接竄向了二樓的臥室。
“該死的!”鳳傾月低咒一聲,急忙關上大門,追了上去。
寬大的臥室裡,氣氛有些詭異,一個衣衫不整的紅髮男子站在牀前,牀上躺着一個渾身赤裸的英俊男子,兩人大眼瞪着小眼,誰都沒有開口。空氣中飄散着隆重的麝香味,加上凌亂的大牀,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鳳傾月追到二樓時,看到的正是這樣一幅場景。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直接開口道:“夭寐,你究竟想怎樣?”
對於這樣一個死纏不休,還特別懂得鑽空子的小男人,鳳傾月心裡還是有一點好感的,如果他肯說出他真實的目的和身份,或許她真的能接受他。
“冤家,你怎麼能這樣?”小手指着牀上的閻克,夭寐小嘴一撅,活像逮着妻子出軌的怨夫。
閻克無語的望向天花板,反了,他纔是正夫。
“我怎樣了?”鳳傾月有些好笑的反問。這人分明早就知道樓上有人了,如今還擺出這樣一幅姿態,實在是有些……可愛。
“他住在這裡?”某妖孽的跳躍性思維在這一刻突然發揮了作用,眼尾掃過梳妝檯上的男士護膚品,張嘴就問了出來。
“不錯,他是我男人。”說着,鳳傾月越過夭寐走到牀前,扯過牀單替他蓋上,遮擋了外露的春光。
“那我也要住在這兒。”瞧見鳳傾月的動作,夭寐眼中劃過幾不可查的嫉妒,整個人一蹦,就撲在了大牀上,無賴道:“我睡中間。”
“夭寐,你當我這兒是那裡?是你想住就住的?”
淡淡的鳳眸驀地一冷,鳳傾月緩緩地直起身,正想直接將人丟出去,誰知夭寐一個翻滾,避開鳳傾月的動作,渾身的氣勁一震,修長妖嬈的身子就這麼暴露在了空氣之中,讓鳳傾月再次伸出去的手就這樣僵在了半空之中。
“冤家……”玉手撐着妖孽的腦袋,修長白皙的雙腿向上一撩,搭出一個絕對誘惑的幅度。狹長的媚眼一挑,直直的望向已經傻掉的閻克,眼底幾許挑釁,“你捨得這樣將我丟出去麼?”
“我有什麼好捨不得的?”英眉邪氣的一挑,正要再次出手,卻被閻克給攔住了,“克?”鳳傾月不明所以的垂眼望向閻克。
“讓他住下來吧。”
“哈啊?!”不止鳳傾月傻了,就連夭寐都傻了,兩人齊刷刷的望向閻克,實在搞不懂他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閻克淡淡的垂下眼,避開鳳傾月探索的視線,俊臉有一絲緋紅飄過,“有個人替我分擔下也好。”
只一句話,讓房間裡的兩人如遭雷劈。
鳳傾月在想:難道自己真的索求無度,把閻克給整虛了?
而夭寐在想:假仁假義,一定是在冤家面前裝大度,背後還指不定怎麼給自己小鞋穿。
沒有人知道閻克心裡真正的想法,因爲那些秘密是他發過誓,到死也不會透露半分的。
‘她是不是想吞掉金三角?’
‘大哥,你……’怎麼會知道?
‘她想要,就給她吧,閩幫的事情不用再上報了。’
‘大哥,你喜歡上她了?’
‘不錯。但你放心,我是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
‘大哥,其實……’
‘克,我要你發誓,閩幫的事情一定不能讓她知道,否則我們之間的兄弟情誼,就此一刀兩斷!’
閻克的心很矛盾,一方面不想背叛蕭羽飛,一方面又不想隱瞞鳳傾月,兩者其一,蕭羽飛才逼他發下了那個毒誓,只因蕭羽飛心裡太清楚,閻克是絕對不會背叛兄弟情的。
而閻克這麼做的真正目的,是因爲他知道,鳳傾月以後絕對不會只有他一個男人,與其讓她去外面找,倒不如直接讓她帶回家。還有一個最最重要的原因,他想讓蕭羽飛知道,他真的不介意他喜歡鳳傾月,這個女人註定不會屬於他一個人。那一句沒能說出口的其實,其實大哥,我們可以共侍一妻。
“閻克,你在和我說笑嗎?”鳳傾月斂去了所有的情緒,一瞬不瞬的望着閻克。
“你看我像在說笑嗎?”閻克坦然的迎上她的目光。
“好,如果這是你要的,我讓他留下來。”鳳傾月輕笑了一聲,那笑沒有愉悅,甚至沒有情緒。
閻克心裡‘咯噔’一聲,他知道她生氣了。
鳳傾月沒有碰夭寐,將他踹到了一旁,自己睡到了中間,關燈睡覺。她知道閻克有事情瞞着她,而能讓閻克這麼爲難的,除了蕭羽飛和郭旭,她想不出其他的人。她沒有追問,是不想逼他,更是心疼他。
鳳傾月就是這樣,對敵人手段殘忍,對自己人卻是百般維護,從當初對幕清幽的縱容,就已經可見一斑。
三個人的牀並不顯得十分擁擠,寬大的正方形大牀足夠每人擁有一塊地方,只是三人都有心事,誰都沒有睡覺。
半夜時,突然有一隻手伸到了鳳傾月身上,動作有些生澀的在她身上挑火,從手的方向,鳳傾月知道是閻克。心裡的怒氣,因爲他這難得的主動消去了不少,翻身騎在他身上,靠近他耳邊告誡:“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這話指的是什麼,閻克清楚,她不喜歡他有事瞞着,更是心疼他獨自承受,生平第一次,閻克嚐到了鼻酸的滋味,心裡卻是化不開的甜。
感受到閻克漸漸放軟的身軀,鳳傾月無聲的嘆了一口氣,這個傻男人!心疼他歸心疼他,一直強壓的慾火還沒有消散,小手熟練的在閻克身上挑火,兩人早忘了旁邊還有人在,肆意的激吻相擁,沉醉在慾海的風浪中無法自拔。
突然,有人從身後抱住了鳳傾月,雙手猶如彈棉花似的遊走在她的身上,溫熱的小嘴含住她的耳垂,在她耳邊低喃:“冤家,我也要。”
鳳傾月渾身就這麼一僵,黑暗中嘴角就這麼跳起了抽筋舞。
而身後的男人動作並沒有停止,從耳垂到後頸,從後頸到後背,溫熱的氣息一路噴灑,溼溼的,癢癢的,騷動一鼓作氣竄進骨子裡,激起一身的雞皮。
這種感覺很是奇妙,鳳傾月以前雖然也是後宮佳麗無數,卻從來沒有試過三人的xing愛,帶着新奇,帶着刺激,還有一種無法言喻的快樂。
夭寐雖然沒有經驗,卻是天生的尤物,一條靈活的小舌肆意挑逗,不知是爲了取悅鳳傾月,還是爲了刺激閻克,那如蛇的身子就這麼磨蹭着鳳傾月的身子,甚至連身下的閻克都照顧到了,刺激得閻克一路狂奔,沒多久就釋放了。
閻克面色一黑,丫的,這該死的妖孽!自己是不是引狼入室了?
身體裡的慾火還沒有降下,鳳傾月一把拉過身後的男人,低頭就堵上了那張不斷挑火的小嘴,兩條小蛇不知疲倦的糾纏在一起,‘唧唧’的聲音充斥在深夜裡,靡靡之音經久不息。
夭寐非常懂得利用自己的資本,如蛇的身子不停的在鳳傾月懷裡亂竄,扭動,每一下像是無意的觸碰,卻剛好勾起鳳傾月骨子裡的慾望。
兩人的動作越來越火熱,直到鳳傾月終於忍不住,將那個妖孽撲倒在身下。
“啊……!”
“嗯……”
一聲舒爽的尖叫,一聲滿足的悶哼,頓時刺激了小閻克,突破長久以來的兩次戰績。
這一晚,別墅裡的騷動一直不曾停歇,直到天邊放亮,露出魚肚白,縱慾過度的三人才倒在大牀上相擁睡去。
鳳傾月的體力一向恢復很快,或許是有內力的原因,夭寐也明顯比閻克恢復得好,鳳傾月側頭望向渾身無力的閻克,突然想起,或許可以讓閻克修習內功,這樣也能讓他很好的保護自己。
“夭寐,你聽着,不管你接近我的原因是什麼,最好不要做出什麼太過的事情。”轉回頭望向已經睜眼的夭寐,鳳傾月低聲警告道。
剛睜開的媚眼有些朦朧,茫然的眨了眨,反應過來之後,卻劃過一抹憂傷,“冤家,難道你不信我?”
“我應該信你嗎?夭公子。”鳳傾月諷刺似的掃了他一眼,“身爲軍二代,卻創立了一個寐世,你的目的是什麼我不管,只要不傷害到克,我不會干涉太多。”
左輪給鳳傾月的資料裡,寐世根本就沒有夭寐這個人,但是鳳傾月卻不死心,入侵了警局的資料庫,查遍了全國名叫夭寐的人,卻沒有一個能對上號。然後她又用了兩天的時間,破解了加密檔案,終於從三星加密檔案裡,找到了夭寐這個人。
軍二代,國家最高將軍的獨子,生性反叛,不願入伍,在夭將軍出國的幾年逃家。正好是他逃家的那年起,寐世開始迅速發展,如此一聯繫,鳳傾月就明白了什麼。
“我不管你怎麼想,總有一天你一定會相信我的!”夭寐就屬於打不死的小強,見鳳傾月這麼說,頓時瞪大了眼反駁回去。
不錯,他一開始接近她只是因爲興趣,也是爲了不被老傢伙丟進軍校,可是接觸得越多,他就越是喜歡這個女人,敢作敢當,強勢霸道,讓他的視線一刻也無法從她身上挪開。他明知道她已經有了閻克,可他還是不死心的纏着他,爲的是什麼?
他夭寐不是真的找不到女人了,就憑他的身世和外貌,要怎樣的女人沒有?可是該死的,他就是第一眼就看上了這個長相英氣的女人,由最初的喜歡慢慢轉變,不時何時起,她的身影就已經佔滿了他的腦海,讓他根本無法驅逐。
“是嗎?”因爲夭寐眼底的堅持,鳳傾月小小的意外了一下,轉而笑道:“既然這樣,從今天起,你就負責教閻克內功。”她的內功心法是父後傳給她的,據說只有女子能修煉,而且嚴禁傳給外人,沒有辦法,讓夭寐教是最好的。
“教就教,我會證明給你看,我接近你沒有任何目的。”好像賭氣似的,夭寐挺直了脖子,昂頭頂了回去。
這小孩子氣的一面,引得鳳傾月啞然失笑,這妖孽如果沒有任何目的,倒不失爲一個好的玩物。
起身下牀,徑自走進衛生間裡洗漱,擡眼瞥向窗外當空的太陽,已經中午了,看來今天註定得遲到了。
“等下記得給克準備吃的,他有胃病,不能餓。”交代完這句,鳳傾月就離開了。
只留下夭寐氣鼓鼓的坐在牀上,太過分了,他也是她的男人,怎麼沒見她關心過?側頭望向還在熟睡的男人,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嫉妒。
就在這時,本該熟睡的男人卻睜開了眼,嚇了夭寐一跳,“你要死啊,要醒之前不知道先打聲招呼!”
對於夭寐明顯遷怒的語氣,閻克並沒有在意,只是沉聲道:“既然你要留在她身邊,最好習慣現在的生活,即使她再帶回別的男人,也不能表現出任何不滿。”說完這句話,閻克又再次閉上了眼。
夭寐傻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垂眼看向已經睡去的男人,媚眼中劃過一道複雜。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閻克充滿煞氣的模樣,他之前一直以爲傳言有誤,閻克只是因爲和蕭羽飛一直打下炎幫,才被衆人神話了。
幾次相見,他在鳳傾月身邊都是沉默寡言的,好像鳳傾月說什麼,他都不會有意見,那樣的閻克實在無法和傳言中的煞神掛上鉤。直到這一刻夭寐才明白,傳言都是真的,這個男人足矣獨當一面,他身上擁有隻有在戰場上燒殺拼搏過的人才有的棱角,那是任何一個單純只含着金湯勺出生的男人都沾染不了的戾氣。只是因爲他愛上了一個叫鳳傾月的強勢女人,纔會收斂了自己所有的煞氣,甘願陪在她身邊,做一個平凡無實的男人。
若是以前,夭寐一定會對這樣的男人嗤之以鼻,可是這一刻,他居然是有些羨慕他的。
是因爲這樣,那個女人才會對他特別對待嗎?
夭寐沉默了下來,他想,他需要好好的瞭解一下閻克這個男人,更加需要好好斟酌對方話裡的深意。
臥室裡異常安靜,只餘下兩個男人清淺的呼吸聲,掀開了這場後宮大戲的序幕。
鳳傾月離開家後並沒有直接去上班,而是去了郊外的一座小樹林,瞧着眼前與越南迷蹤森林如出一轍的小樹林,鳳傾月眼中劃過一絲詫異。
“你來了。”
樹林深處有一名男子正蹲在地上,一手拿着一顆小樹苗,另一隻手拿着鐵鏟,而地上,正是一個適合種植的小坑。
鳳傾月眸子一沉,她認出,那是陣眼的地方,這個男人在陣眼的地方種上樹,這個小樹林就再次變爲了迷蹤森林,難道越南的迷蹤森林也是他佈置的?
“看來你還真是閒,沒事兒就種種樹,陶冶性情?”鳳傾月走進了幾步,緊盯着皇甫皓的動作,眼中明明滅滅,太多情緒變幻,讓人看不太清楚。
“你能夠進到這裡,不會不知道這樹林的作用吧?”皇甫皓好笑的擡起頭,掃了鳳傾月一眼。
“說,這迷蹤陣是誰教你的!”聽聞皇甫皓的話,鳳傾月心裡一緊,腳下一滑,迅速滑到皇甫皓身前,就想去抓他。
說時遲那時快,皇甫皓動作迅速的將樹苗埋土,身子一側,腳下一點,竟是滑出了好幾米。
“你也會古武!”鳳傾月大驚,是她太小看了這個男人,還是這個男人藏得太深了?
“會古武有不是什麼天大的事情,你用不着這麼驚訝吧?再說,你自己不是也會嗎?”皇甫皓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
“是嗎?”鳳傾月突然就笑了,“會古武的確不是什麼大事,可是會古武又會陣法,皇甫皓,你不覺得自己懂得太多了嗎?”
“我還是那句話,你都能會,我憑什麼不能?”皇甫皓這話,竟是將問題再次丟了回來。
鳳傾月背在身後的右手不自覺握緊,這皇甫皓嘴太嚴了,無論她怎麼激,他總有辦法將話丟回來,而且尋不到一絲破綻。
“你今天來這裡,不是爲了和我討論古武陣法的吧?”就在這時,皇甫皓又說話了,“你讓我冒險留在Z國是爲了什麼?”
“自然是爲了交易。”只片刻間,鳳傾月就收起了所有的思緒,身子隨便的倚在一棵大樹上,玩着右手手指,狀似隨意的說道:“我要一批最精良的武器,配備五百套,必須得是別的幫派沒有,而且威力最好的。”
“那不就是買斷?”皇甫皓挑了挑眉,貌似有了一絲興致,“你知道買斷的價格是多少嗎?而且還要最精良的五百套,這價錢……”
“價錢方面你不用擔心,只要東西好,我給的價錢自然不會低。”上次黑吃黑鷹幫的那批武器,她都已經劃賬進了炎幫,如今手上還有一筆錢,加上拉斯維加斯賭場賺的錢,應該已經足夠了。實在不行,她會另外想辦法。
“好,十天之後我會替你準備好,將錢打到這個賬戶就行了。”隨着皇甫皓的話,一張紙片飛向鳳傾月。
鳳傾月隨手接下,只瞥了一眼就收進了兜裡,“以後的交易我會用代碼的方式和你聯繫,交易的時間地點對應這張紙。”
說着,鳳傾月也將一張紙丟了過去,只是速度明顯比皇甫皓的快上許多。
薄薄的紙片劃破長空,皇甫皓眼神一凜,不敢貿然去接,連退了好幾步,才擡手接下那張紙片。
鳳傾月見此笑了笑,“行了,交易完成,我去上班了。”說完,腳步就向樹林外走去,在皇甫皓看不到的角度,鳳傾月腳步一轉,悄無聲息的又飛了回去。
小樹林裡,皇甫皓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遂即又看了看手中的紙片,輕笑着收進兜裡。然後又走到之前的樹坑前,撿起地上的鐵鏟,拾起旁邊的一棵小樹苗繼續種植。
鳳傾月眼中劃過一絲疑惑,難道是她猜錯了,皇甫皓當真不認識幕後之人?
又在樹上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人出現,鳳傾月擡頭看了看天色,只能飛身離開了。
就在她消失在小樹林的同時,一抹白色身影從樹林深處走了出來,看了一眼已經丟開鐵鏟的皇甫皓,又望了望鳳傾月藏身的那棵大樹,無聲的輕嘆了一聲。
“你準備躲到什麼時候?”皇甫皓沒好氣的拍了拍手,“那女人那麼精,要不是你一直沒出現,我都以爲她已經離開了。成天這樣躲躲藏藏,你不煩我也煩了。”還得應付那女人時不時的試探,真***遭罪。
“這是酬勞。”說着,男人手中彈出一顆藥丸。
皇甫皓擡手接下,有些懷疑的問道:“就這麼個東西,怎能讓我增長內力?”
“你可以選擇不要。”白若辰只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等等!”見男人要離開,皇甫皓急忙喚道:“那什麼,吃了它我能贏那女人不?”最好能,那樣他就再也不用在下面了,還可以試試那些在a片裡看到的各種姿勢,光是想想,皇甫皓就覺得熱血沸騰。
“不能。”白若辰沒有回頭,只拋下這兩個字,就已經消失在了樹林裡。
“靠,那不還是白搭!”皇甫皓忿恨的跺了跺腳,尼瑪,他想要在上面!
……
鳳傾月離開小樹林後,又去了炎幫總部一趟,門口的保安看到她,明顯沒有認出來,直接就給伸手攔了下來。
“讓開!”鳳傾月冷眼一掃,那名保安就跟觸電似的,立馬把手收了回去。
一路上到頂樓,鳳傾月‘嘭’一腳就踹開了總裁辦公室的大門,可是裡面的場景卻讓她當場石化。
辦公桌後,男人雙腿搭在辦公桌上,雙腿中間放着一臺筆記本電腦,而辦公桌後的男人,腦袋微微向後仰着,面上的表情似愉悅,又似痛苦。寬大的辦公桌擋住了鳳傾月的視野,看不到男人的手在幹什麼,只是看他渾身那股抽風勁兒,和筆記本電腦裡隱隱傳出的“嗯嗯啊啊”聲,鳳傾月也能猜到。
靠,這男人要不要臉的?大白天的居然在辦公室裡打手槍?!
“鳳,鳳傾月,你,你怎麼來了?”踹門聲驚醒了沉醉在幻想中的男人,擡眼瞄向大門口,面色登時一變,慌亂的放下腳坐起身,第一件事居然不是穿褲子,而是去關電腦。
鳳傾月眼中劃過一絲疑惑,身形一閃,就已經到了辦公桌前,一把止住男人的動作,將筆記本端起來一看,面色立刻就黑了。
“該死的蕭羽飛,你在幹什麼?!”鳳傾月火大的將筆記本丟回辦公桌上,雙眼緊盯着那上面少兒不宜的畫面,而男女主角正是她和蕭羽飛,這是當初她在蕭羽飛別墅強上他的監控視頻,這男人居然還留着。
“那什麼……”攝人的眸子在這一刻開始東飄西蕩,蕭羽飛慌亂的帶上褲子,擋住興致正高昂的小羽飛,“我……你……”
蕭羽飛做夢也想到,自己居然會有這麼糗的一天,打手槍被女人撞見也就算了,偏偏撞見的女人居然還是他意淫的對象,靠,這世界有夠坑爹的!
“那什麼,鳳傾月,你怎麼會來總部?暗夜那邊的事情解決了?”好不容易纔收起那一丁點的羞恥心,蕭羽飛儘量裝出認真嚴肅的樣子,頭卻不敢擡起來,而是盯着大門問道。
被蕭羽飛這難得小男人模樣弄得有些無語,鳳傾月盯着他看了半響,直到蕭羽飛的手心滲出絲絲細汗,才腳步一轉,坐到了沙發上。
“我今天來這裡找你,是爲了克。”與其讓閻克一直夾在兩人中間爲難,倒不如她和蕭羽飛達成一致,避免閻克的困境。這些,鳳傾月昨晚就想好了,所以今天才會直接來找蕭羽飛。
鳳傾月這樣一說,蕭羽飛立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因爲她口中的暱稱,眼底劃過幾不可查的黯然。
“你想怎樣?”他也不希望閻克爲難,所以鳳傾月提出來,他也沒有反對。
“我們聯手,將炎幫發展壯大,等炎幫遍佈全球,我們再來商討炎幫的歸宿問題。”做出這個決定,鳳傾月還有更深一層的意思,炎幫每年流出的那筆款項,她到現在也沒有查到去向,她懷疑蕭羽飛還留了一手,除了炎幫之外,他還有另一股勢力,一股讓人心驚的勢力。
與其一直防範,鬥得兩敗俱傷,倒不如現在就開始合作,少了相互的制約,他們才能發展的更加迅速。
鳳傾月一點也不擔心蕭羽飛最後反咬一口,子母蠱存在一日,蕭羽飛就絕對不敢對她下手,她的砝碼也更多一些。況且她答應過閻克,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要蕭羽飛的命,如今合作也算是免去了一段利益糾葛,等到炎幫足夠壯大,蕭羽飛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的選擇了。
蕭羽飛何嘗不知道鳳傾月心底的算盤,就像鳳傾月說的,兩人同是梟雄,擁有同樣的心智和城府,想事情往往也更深一層。只是,蕭羽飛不是敗在子母蠱之下,而是敗在鳳傾月手中。
當一個梟雄愛上另一個梟雄,一開始就註定了結局,他又有什麼好爭的呢?與其在背後一直幫她奪地盤兒,倒不如與她並肩作戰,這也算是爲他當初的所作所爲做出補償。
“好。”蕭羽飛點了點頭,幾乎沒有任何異議。
鳳傾月眼中劃過一絲詫異,她以爲蕭羽飛會趁機和她談條件的,雖然她不見得會答應,可蕭羽飛答應得這麼爽快,實在不像是他以前的作風。不過,詫異歸詫異,鳳傾月也不是一個會自找麻煩的人,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她也沒必要再留下去。
鳳眸掃了一眼桌上還在繼續播放的影片,如今正放到她扇了蕭羽飛一巴掌的畫面,嘴角幾不可見的抽了抽,實在想象不到,她當初爲了讓蕭羽飛卸下防備,居然連這種事情都做出來了。
“這種事情還是有節制得好,多留點時間計劃一下炎幫的將來。”說完這句話,鳳傾月就離開了。
幸虧閻克現在不在這裡,否則一定會指着鳳傾月咆哮:“尼瑪,到底誰不節制了?這世上要輪不節制,非你鳳傾月莫屬!”
鳳傾月到達暗夜時,正是公司的下班時間,其他人看着鳳傾月走到打卡機前,打完上班卡就打下班卡,無語問蒼天:難道這就是打工族的區別?
當然,因爲夜斯從來不管鳳傾月什麼時候上班,這些人也不敢再說什麼,自從林冉被趕離暗夜後,這些人多少看清了夜斯的態度,不想落得和林冉一樣的下場,也頂多在心裡眼紅一下,再也不敢傳什麼謠言。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很平靜,鳳傾月白天在暗夜處理公事,黃昏的時候去自己的公司一趟,瞭解公司的發展和運作,晚上回家應付兩個鬥雞眼的男人。
其實,所謂的鬥雞眼也就夭寐,閻克根本理都不理,於是夭寐心裡不平衡,長期在牀上打壓閻克,氣得慾求不滿的鳳傾月一腳將他踹到了隔壁。這下夭寐老實了,爲了能在那張牀上奪回一席之地,每天上演着不同版本的勾引戲碼,就連鳳傾月上廁所時也不放過。
鳳傾月崩潰,閻克笑着看戲,三個人的生活小打小鬧,但也意外和諧,充滿了趣味。
時間有時候就像王大媽的裹腳布,又臭又長,有些時候卻像是流沙,一眨眼就過了。
眼看白若瓊的生日在即,自己卻沒有追到鳳傾月,夜斯終於有些着急了,話說家裡那個女人雖然有點抽,但說出口的話一向是勢在必行,如果追不到鳳傾月,她真有可能將自己一腳踹出家門。
夜斯考慮再三,找到了左思睿。
“睿,這次你得幫我。”
“幫你什麼?”左思睿驚嚇莫名的後退一步,太詭異了,如果連他都辦不到的事情,自己怎麼可能辦到?
好像沒看見左思睿的行爲,夜斯自顧自的說道:“我媽說我愛上曉月了,讓我必須把她給追到手,可是……”
“等等!”左思睿一愣,遂即喝止了夜斯的話,“追到手?你們不是男女朋友嗎?”
“呃。”好像說錯話了?夜斯愣愣的眨了眨眼,回神後揮了揮手,“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有沒有什麼追女孩子的方法?教我兩招。”
見夜斯說得認真,左思睿也抽得認真,半響後,他哭喪着一張臉道:“boss,你沒談過戀愛,我也沒有啊,我怎麼知道怎麼追?”
“你總得幫我想想辦法啊,不然我請你幹嘛?”夜斯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呃……”左思睿無語。敢情,你請我來是幫你zuo愛情軍師的,而不是公司總經理?
“你想到沒有?”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一句話,夜斯有些急了。
“我說boss,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左思睿小心翼翼的問道。
“廢話,當然是真話了。”
“真話就是,用一顆真心去感動她。一個女人再強勢,她終歸是個女人,渴望一個溫暖的家,一個體貼的丈夫,只要你能讓她看到你的誠意,應該不是那麼難追的。”左思睿很是認真的說道。
“行不通。”夜斯想也不想就否決了。那個女人的野心太大,就憑那晚在琉璃塔的話,他就敢肯定,她絕對不是做賢妻良母的料。可是老母的限期又快到了,夜斯就跟那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急得團團轉。
“那就剩最後一個辦法了。”
“什麼辦法?”
“癡女怕纏郎。不管是那種女人,你只要纏上她,讓她習慣你的存在,那就已經成功一半了。”
“可是,好像,那什麼,時間不夠了。”夜斯頹敗的垂下腦袋,老母的生日就是明天,明晚的生日PARTY,這兩天一夜的時間就想讓一個人習慣另一個人的存在,怎麼可能?
“那恕我我愛莫能助。”左思睿無良的攤了攤手,直接甩膀子走人。
留下夜斯一個人在辦公室裡抓耳撓腮,想着從那兒下手。
同一時間,A市市長家。
“明天暗夜集團的夜老夫人大壽,請了我們去參加,明天早點下班,和你大哥一起陪我去參加。”飯桌上,中年男人突然停筷說道。
“那是你的事,我是不會去的。”男人對面坐着一年輕男子,一身幹練的警服穿在身上,在水晶燈的照射下,顯得更加莊嚴神聖。只是他的口氣不太好,像是不滿對面男人的行爲,黑亮若黑寶石的眼裡透出一絲厭惡,一絲鄙睨。
“這由不得你!”中年男人氣急的放下了筷子,象牙筷敲在大理石的桌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憑什麼由不得我?”祁彬也氣得站起了身,正想繼續說下去,一旁的張伯見狀急忙跑了過來。
“二公子,你好好說話啊,千萬別和市長置氣。”
“老張,你別管他,我看他是翅膀硬了,想要飛了。讓他跟我去政府上班他不去,非得跑去小小的警局當什麼警員,整天在外面瞎跑,案子沒破幾個,禍倒是惹得不少。”中年男人對張伯揮了揮手,轉而面向祁彬說道:“我不管你想怎麼樣,明天的PARTY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到時別給我丟人就行了。”
說完,中年男人就上樓了。
“嫌我給你丟人,你還讓我去幹什麼!”祁彬的忍耐也到達極限,‘啪!’一聲丟下筷子,氣鼓鼓的瞪着已經關上的主臥房門。
“二公子,你就少說兩句吧,市長這麼做也是爲了這個家。”張伯勸得苦口婆心。
“他是爲了他自己,貪得無厭!”祁彬心裡多少明白,官場上有很多身不由己,即使以前不明白,進入警局後,他多少也瞭解了一些。可是明白歸明白,他就是見不得自己父親爲了權勢,彎着腰去結交那些所謂的上流家族,做人應該有骨氣,什麼當做,什麼不當做,心裡得有一把尺子。僅僅是爲了那些虛無縹緲的權勢,真的沒必要連自尊也丟棄了。這個市長表面看着光鮮,背後又有多少是見不得人的?這樣昧着良心做人,何必呢?
再次望了緊閉的房門一眼,祁彬也轉身上了樓,不管怎麼樣,即使心裡再不願,別人邀請了,他也不會給他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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