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2-19 11:04:13 本章字數:12706
“夭夭,現在輪到你做事了。愛殘顎疈”
“做事?”瀲灩的眸子眨了眨,夭寐很快的反應過來,伸手就去解鳳傾月的衣服。
“你幹什麼?”鳳傾月一把抓住某妖孽不安分的大手,臉色迅速沉了下來。
“不對?”夭寐一愣,很快又反應過來,抽回手,低頭去解自己的衣服。
“臥槽,你能不能想想正事!”鳳傾月扶額,真心被這扮豬吃老虎的男人打敗了,怎麼動不動就發情?!
“冤家不是想在車上‘辦事’麼?”媚眼又是一眨,眼底絲絲慾望流轉而過,讓一雙本就勾人的眼眸變得更加勾魂攝魄。
該死的妖孽!鳳傾月在心底暗罵一聲,沒好氣的剮了他一眼,“少想那些有的沒的。你,現在,馬上,進去把祁彬給我綁出來。記住,手腳乾淨利落點,不要讓人發現了。”
“呃。”夭寐嘴角一抽,想起祁有華賣子求榮的事情,只能在心裡無聲的替發小祈禱。
夭寐的動作很快,僅一分鐘就將祁彬給帶出來了。
看着兩人哥倆好的搭着肩膀,鳳傾月不得不在心裡豎起了大拇指,這妖孽真會辦事,直接擄人容易引起注意,乾脆點了祁彬的穴道,一副哥倆好的姿態,直接將人帶離了宴會。
紅色跑車一路絕塵而去,原地,一抹白色的身影漸漸顯現,半透明的身姿遙望着越行越遠的跑車,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
“把他給我丟樓上去。”
回到別墅,鳳傾月還沒下車,就看見等候在門前的左輪,側頭對夭寐說了一聲,就帶着左輪向不遠處的小樹林走去。
“主子,金三角那邊已經差不多了,因爲閩幫的決策人一直沒有出現,馬國鬆很快就控制了閩幫的人,如今整個金三角都是馬國鬆的。”走到小樹林深處,左輪纔出聲。
“閩幫的決策人一直沒有出現?”鳳傾月腳步一滯,面色變得有些凝重。閩幫的勢力範圍雖然不廣,可是那絕對是一塊肥肉,掌控金三角就等於掌控了全球三分之二的毒源,居然就這麼放棄了?
是閩幫內部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有人故意的?
不知道爲什麼,鳳傾月就是有這種感覺,想起晚宴上見到的白若辰,會是他嗎?
“不管怎麼樣,之前的計劃繼續進行,讓那五百人也混進去,悄悄將毒源控制起來,等我的命令。”不管怎麼樣,金三角她是絕對不會放過的,拿下金三角就等於拿下泰國,緬甸,老撾三國,這對於她以後大展拳腳是很有幫助的。
“是。”左輪應了一聲。
“派人去這個地方將裝備取出來,那是專爲那五百人配備的,相信他們去到金三角之後會用得上。”如今金三角亂做一團,槍戰天天上演,沒有一點防身武器很容易出事,那批人是她花了不少心血訓練的,絕不能輸在起跑線上。
兩人又說了一些公司的事情,左輪就先離開了。
“怎麼樣,偷聽夠了嗎?”左輪離開後,鳳傾月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大樹,冷聲道。
“冤家。”
話落,一抹紅色身影直直的衝進了她的懷裡,撒嬌似的在她懷裡拱了拱,可是這次,鳳傾月並沒有再搭理他。
“夭寐,想要留在我身邊,最好分清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對上那雙毫無溫度的眸子,夭寐心裡‘咯噔’一下,糟了,碰到她的底線了!
“冤家。”繼續撒嬌。
“管好你自己的嘴,否則別怪我心狠。”拋下這句話,鳳傾月就離開了。
她雖然已經確定這個男人沒有惡意,可她還不能完全信任他,就好比今晚偷聽這種舉動,就已經引起了她的反感。在一切塵埃落定以前,她必須步步爲營,否則就是萬劫不復。
白若辰的話給她敲響了警鐘,一個連他都感到懼怕的人,絕對不會是一個弱小的存在,她如今的每一步都等同踏在刀尖上,容不得一點點差錯。
回到別墅時,閻克已經回來了,不過受了一點輕傷。
“你是怎麼回事,就不能好好照顧自己嗎?”鳳傾月有些火大的看着閻克身上的傷,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執行任務的,每一次都得弄一身傷回來。
“我懷疑幫裡有臥底,連續兩次幫內的出貨時警察都趕到了,時間地點分毫不差。”閻克面色有些凝重,他之前就懷疑過幫內有臥底,可一直沒有查到什麼,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這兩次的連續失利,讓他不得不開始重視這個問題,很明顯,那個臥底已經在幫內已經有了一定地位,否則不可能完全瞭解出貨時間,還能通知警方趕到。
“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這段時間你那裡也不準去,好好給我在家裡養傷,傷沒好不準出門。”鳳傾月眼中閃過一絲殺意,臥底,閻克不提,她也快忘了。敢讓她在乎的人受傷,那就得付出代價!
轉身去二樓找來醫藥箱,鳳傾月細心的幫閻克處理好傷口,起身一抱,直接就將人抱進了臥室。
“這是……?”閻克剛被放上牀,一側頭就瞧見雙目噴火的祁彬,整個人愣了一下。
“你怎麼會在這裡?”鳳傾月也愣了一下,想到還沒回來的夭寐,無語的扯了扯嘴角。定是那男人慌忙跑去樹林偷聽,直接就將兄弟丟在了這裡,連穴道都還沒來得及解開,這就是兄弟。
“沒事,一隻寵物,你先好好休息,其他的別管。”細心的替閻克蓋上被單,鳳傾月伸手一拎,就將祁彬拎出了臥底。隨手丟進一間空房裡,鳳傾月就離開了別墅。
臥底,她必須得好好計劃一下了。不管是爲了閻克,還是爲了以後的發展,那個人絕對不能再留下。
至於夭寐,鳳傾月沒有去查他的去向,如果他膽敢泄露一個字,她也不會心慈手軟。
一路趕到總部,所有的人都已經下班了,鳳傾月進到自己的辦公室,仔細的觀察了一番,沒有被人侵入的痕跡。想來是上次的事情已經引起了那名臥底的警覺,不敢再貿然闖進她的辦公室。
隨手打開辦公桌上的電腦,鳳傾月又在電腦裡裝了兩個新寫好的軟件,確保軟件已經正常運行之後,鳳傾月又離開了總部。
“你怎麼會在這裡?”剛回到別墅,鳳傾月就見到了對峙在門前的夭寐和白若辰,深邃的眸中快速閃過什麼。
“冤家。”
“月兒。”
一人直接撲進了她的懷裡,一人站在門前痛苦的呼喚。
鳳傾月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角,她就搞不懂了,她和白若辰並不是很熟,爲何他總是一副認識她很久還很深情的模樣。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爲什麼會在這裡?”夭寐在這裡很正常,他最近一直住在她家,可是這個白若辰就很不正常了,他不是應該在夜宅嗎?這麼大半夜跑她家來幹什麼?
“月兒,我想搬過來和你一起住。”白若辰也算是語不驚死不休的種族,完全無視夭寐眼中的敵意,鳳傾月眼中的警惕,就這麼爆出這句話。
“一,一起住?”鳳傾月感覺自己嘴角抽了抽,垂眼掃過白若辰腳邊的行李,有些好笑的問道:“你當我家是什麼地方?旅館?”
“月兒。”白若辰有些欲言又止,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危險,那人很有可能已經在懷疑你的身份了。是他的錯,如果不是他想要回家去看看,也不會撞見她,更加不會發生那些事。一想到她的身份可能暴露了,白若辰就止不住的擔心。
“白若辰,我還是那句話,你要麼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要麼直接滾蛋!”鳳傾月最受不了的,就是白若辰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要麼你就說完,要麼你就別說。就像是話說了一半勾起了人的好奇心,最後半句他卻怎麼也不肯說出來,弄得人心裡莫名的煩躁。
沒錯,每個人都有難處,你可以選擇不說出來,但你絕對不能只說一半,讓人爲了剩下的後半句過着整天提心吊膽的生活。
“你若不同意,我就在你家門前搭帳篷。”
白若辰居然也耍起了無賴,一副賴定了你的模樣,看得鳳傾月額角皮下的青筋一陣亂跳,尼瑪,她招誰惹誰了?
“那是你的事情,你愛怎麼着怎麼着?”鳳傾月的脾氣也上來了,直接抱起夭寐就進了家門,‘嘭!’一聲關上大門,看也不看白若辰一眼。
“你又是怎麼回事?”一進到屋裡,鳳傾月直接就將夭寐丟在了沙發上。
“冤家。”夭寐就跟那甩不掉的牛皮糖似的,黏得死緊,重新纏上鳳傾月的腰,整個人笑得跟朵花兒似的,“冤家想要擴展勢力?”
“你不是都已經偷聽到了嗎?”鳳傾月冷笑着反問。
“喏,冤家,這是寐世的信物,因爲我之前一直沒有露過面,所以寐世上下只認這塊紅玉,只要誰拿着這塊紅玉,誰就是寐世的老大。”說着,夭寐從褲兜裡掏出一塊紅玉,就這麼遞了過來。
“你之前離開,就是去拿這塊紅玉了?”鳳傾月整個人怔了一下,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緊盯着夭寐問道:“爲什麼要這麼做?”
寐世雖然只是他的玩耍之物,可是如今已經發展到一定實力了,就這樣拱手相讓,是不是太……那啥了。
“只要是冤家想要的,夭夭都會送到你面前。”
堅定無比的語氣,讓鳳傾月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盯着夭寐看了半響,卻是沒有接過那塊玉,“我要的東西,我會通過自己的努力獲得,不過你的心意我收到了,今晚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鳳傾月指的是偷聽的事情,夭寐也知道,在她懷裡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樹林裡,在鳳傾月轉身離開的剎那,他突然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心慌,他承認他這人小孩子心性,喜歡玩喜歡鬧,可是對於這個女人,他好像已經開始認真了。
這半個月,他在閻克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無怨無悔的付出,雖然苦澀卻也伴隨着甜蜜,他羨慕閻克,更加欣賞閻克,他終於也明白了閻克最初那句話的意思,這個女人的心太大了,不可能只會裝一個男人,她的野心註定不會停留在一塊版圖,要留在她身邊,就得學會分享,學會默默地付出。
這一晚,夭寐終於得償所願的回到了臥室大牀,一整晚的酣戰,卻是隔壁房祁彬最大的煎熬。
第二天一早,鳳傾月剛起牀,還沒來得及去隔壁看小東西,門鈴就響了起來。
鳳傾月打開大門,看到的居然是葉擎,他身後不遠處,正站着白若辰,鳳眸掃過白若辰髮絲上的露珠,心中一動:這人居然真在這裡待了一晚?
“小妞兒,早啊,還沒吃早飯吧?給,本少親自給你買的早點,新鮮出爐,保證新鮮。”就在鳳傾月愣神間,葉擎就已經自說自話開了,揚了揚手上的早點,掛着標準的壞笑,腳步一跨就想進門。
“葉大少,這大清早你唱的是哪出啊?”鳳傾月把腳一橫,就這麼擋住了大門,斜眼瞥了葉擎一眼問道。
“別啊小妞兒,虧本少大清早的去排隊給你買早點,你就捨得將我堵在大門口麼?”這話說得委屈,可某男臉上的笑從未變過,整個一欠扁樣。
鳳傾月比劃着癢癢的手掌,邪笑着道:“那就謝謝你的早點了,只是我家人多,你這麼一份,恐怕不夠。”
“人多?”葉擎愣了愣,沒聽說她爸媽也在啊。
“冤家。”
就在葉擎疑惑間,一道人影直直的撲進鳳傾月懷裡,一身明顯寬大許多的襯衫穿那妖嬈的身子上,怎麼看怎麼有種女朋友早上穿了男朋友衣服的感覺。
也不知某妖孽是有意還是無意,胸前的鈕釦並沒扣上,露出大片春光,以及昨晚激情時留下的斑斑紅痕,在清晨陽光的照射下,刺激着門前兩男的眼珠子。
“原來你家還有客人。”葉擎臉上的笑僵硬了一下。
“什麼客人?小爺是主人!”夭寐小腦袋一揚,直接就頂了回去。
鳳傾月好笑的理了理那頭雞窩似的捲髮,隨手將他的鈕釦扣上,問:“這是克的衣服?”
她記得這妖孽只穿紅衣的,沒想到大清早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不過這樣的他倒是別有一番味道,兩條光滑筆直的雙腿晃盪在空氣之中,真空的下半身,偶爾還能瞥見幾根絨毛,別樣的誘惑。
“對啊,你昨晚把小爺的衣服給撕裂了,找不到衣服穿,就借了一件閻克的。”夭寐狀似隨口回道,每一句,卻是在刺激着門口的兩個男人。
葉擎臉上的笑調整了再調整,又繼續調整,尼瑪,他怎麼覺得手那麼癢癢呢?
白若辰看上去沒什麼變化,只是眸底紅光一閃,夭寐身上的襯衫衣角居然燃了起來。
“啊……!着火了!”夭寐驚叫一聲,急忙離開鳳傾月的懷裡,雙手護住自己的寶貝,向衛生間奔去。
“撲哧!哈哈哈,活該!”看着夭寐那副火燒屁股的模樣,葉擎爽了。
鳳傾月眼眸微眯的望着夭寐竄進衛生間,眼尾輕掃過白若辰,眸底閃過一絲狐疑。夭寐身上的火來得太詭異了,可是她又的確沒看見白若辰出手,這是怎麼回事?
“小妞兒,你先放我進去吧,不然這早點該涼了。”夭寐一離開,葉擎就見縫插針的湊了上去,故意將手中的早點掀開一些縫隙,讓那誘人的香味從飯盒中瀉出。
“早點我收下了,你可以離開了。”鳳傾月瞥了一眼他手中的東西,正好肚子有點餓,一把奪下,腳尖一勾,門就關上了。
“冤家。”夭寐渾身溼淋淋的從衛生間裡走出來,哭喪着一張臉告狀:“肯定是他倆乾的,冤家,你要幫我報仇!”他的恥毛啊,雖然護得及時,可還是燒掉了大半。
鳳傾月嘴角抽搐的瞄了一眼他的身下,黑森林已經燒掉了大半,一邊枝繁葉茂,一邊慘不忍睹。
“咳咳,你要不要去弄一下?”
“也好。”夭寐摸着下巴瞄了身下一眼,突然他像是想到什麼,撲到桌子邊問:“冤家,你喜不喜歡孌童啊?”
“噗……!”鳳傾月剛進嘴的一口粥,就這麼噴在了夭寐臉上。
粉嫩的小舌繞着紅脣舔了一週,將嘴邊的粥全部捲進嘴巴里,咂了咂嘴,“冤家,好吃!我還要!”
鳳傾月扶額,“滾!給我上樓處理乾淨!”尼瑪,大清早就在這兒刺激她,不知道她不能受刺激嗎?
“哦。”這下某隻倒是很識趣,晃盪着兩條光溜溜的白腿,縱身一躍就上了二樓。
等夭寐處理完下來時,鳳傾月剛吃完早點。
瞥了一眼他從閻克那裡順來的衣服,鳳傾月狀似無意的說道:“晚點去買幾身衣服,別老是穿克的。”
某隻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冤家,你是同意我搬過來了嗎?”
夭寐在這家混了半個月,還是以寄宿者的身份,鳳傾月根本沒準他將東西搬過來。如今鳳傾月這話,等於默認了他搬過來住,這下,某隻興奮了,衝上前就膩歪進了鳳傾月懷裡,笑得賊賊的,“冤家放心,小爺一定會和閻克打好關係,絕不給你的後院添亂。”
閻克是她心裡的寶,不管是爲了什麼,閻克如今是絕對不能得罪的。某隻算得很精。
“對了,我讓你教克的內功怎麼樣了?”
“冤家,內力不是一兩天就能修出來的,不過閻克的悟性不錯,已經懂得凝氣了,算是小有所成吧。”夭寐老實的說道。
“嗯,你繼續教他,順便看住他,傷好之前別讓他出門。還有客房裡的小東西,你負責照看着,別讓他逃了。”
鳳傾月交代完一切就要出門,某隻沒有攔着,想到昨晚偷聽到的話,他知道,她最近一段時間都會很忙。
“小妞兒,出門啊。”
鳳傾月剛踏出大門,已經坐上車準備離開的葉擎立馬就蹦了過來,“正好,本少有車,送你一程。”
“葉大少當真這麼閒?”鳳傾月正要進車庫的腳步一頓,斜眼看了看他,眉頭微皺。
“那能啊,本少要忙着幫你買早點,午飯,晚餐,宵夜,還得負責逗你開心,逗你笑。總之,你需要的時候,本少必須第一時間到。”葉擎風騷的撩了撩頭髮,一副‘你快誇我吧,快點投入我懷抱吧!’的表情。
鳳傾月滿頭黑線的瞥了他一眼,理都沒理,直接進了車庫,開着蘭博基尼就走人了。
“白若辰,你怎麼會在我車上?”蘭博基尼飛馳在天架橋上,鳳傾月擡眼一掃倒後鏡,居然見到了白若辰。
“從現在起,我會二十四小時在你身邊保護你。”白若辰坐在後座,很是認真的說道。
“是嗎?”鳳傾月冷冷一笑,“如果你真的想要幫我,就告訴我所有的一切,否則,我不需要你的保護。”
白若辰聞言,面上劃過一絲掙扎,但終究沒有開口。
鳳傾月也沒有再說話,只是眸光沉了沉,將渾身的神識提到最高,以防止任何突發狀況。
炎幫總部,鳳傾月將車鑰匙丟給保安後,就直接上了四十九樓,白若辰跟在她身後寸步不離。
“左輪,將所有管事人召到會議室,參加緊急會議。”剛一進入辦公室,鳳傾月就按下了內線通知左輪。
“炎幫有臥底?”白若辰走進辦公室,一掃保險箱前設置的陣法,就明白了什麼。
“你倒是聰明。”鳳傾月沒有否認,只是站起身繞着他轉了一圈,最後站定在他面前,單手挑起他的下巴看了看,“白若辰,就算你不肯說,我早晚也會知道的。到那時,你就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其實,鳳傾月很討厭有個跟屁蟲跟着自己,就像以前在鳳棲皇宮一樣,無論她走到那裡,都擺脫不了一羣人的跟隨。那時候,她有自己的責任,只能仍其行之。來到這裡後,她就對自己說過,她要做回她自己,而不是爲了天下百姓的傀儡。
她想要擺脫白若辰,可是她也發現一個很令人沮喪的事實,白若辰的能力在她之上,因爲,她之前根本沒有發現他是怎麼上到她車上的,這個認知讓鳳傾月心裡的危機感多了一分。
連白若辰自己都打不過,那讓白若辰都感到懼怕的人呢?
“主子,管事們都已經到了,大哥也已經到了。”就在這時,左輪敲了敲門提醒道。
“我知道了。”鳳傾月瞥了白若辰一眼,轉身就離開了四十九樓。
會議室白若辰不能進,他也沒有硬要跟進去,只是守在門口,不想再引起鳳傾月更多的反感。
鳳傾月走進會議室,掃了在場的人一眼,徑自坐在了蕭羽飛身邊的位置,“今天召大家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寐世各位知道吧?”
在場的人不明所以的對視一眼,寐世,Z國僅次於炎幫的存在,誰不知道啊?點了點頭,等鳳傾月繼續說。
“我收到消息,寐世今晚要出一批貨,這批貨的數量相當可觀,所以我希望能夠將那批貨截下來。”
“大姐,消息可靠嗎?”一位管事人接了話,可是心裡卻有些不以爲然,就一批貨,值得把他們都叫來麼?
好似看透了那名管事的心思,鳳傾月面上一沉,沉聲道:“你們都應該知道,寐世之所以能冒頭這麼快,就是因爲他們有一大批先進的武器,而且,道上從來沒有他們購買武器的消息。我懷疑,寐世背後藏着一個巨大的軍火基地,我要的不止是那批武器,還要拿下那個軍火基地,讓炎幫以後能有更加豐富的貨源。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
鳳傾月這麼一說,不止那羣管事,就連蕭羽飛都坐直了身子。一個軍火基地,那代表什麼?就好比罌粟種植地,簡直就是金礦!
掃過衆人眼中的貪婪,鳳傾月在心底冷笑一聲,以前她的確懷疑過寐世後有一個軍火基地,可是在知曉夭寐的真實身份後,那些猜想就已經告破。如果連一國將軍的獨子都接觸不到武器,那這世上也沒幾個人能接觸到了。夭寐之所以從來不在外面購買武器,就是因爲他家就是軍火的來源地,捨近求遠沒必要。
不過,她現在需要這個引子,夭寐的身份目前還只有她知道而已,就正好可以給她利用。
見自己需要的效果達到了,鳳傾月繼續道:“我這次收到的消息絕對可靠,寐世今晚就會出貨,寐世出動的人也不少,我需要大批人手配合,所以……”
剩下的不用說,這羣人精立馬就明白了。
“只要大姐一句話,我第一個響應。”
“大姐放心,我手底下的人全部歸你支配。”
“對,大姐說什麼就是什麼。”
一時間,會議室裡充斥着這樣的聲音。
左輪愕然,他是知道鳳傾月的真正目的的。但是,主子做事好像永遠不會只有一個目的,這次原本的目的是爲了揪出內奸,可是看現在的情形,主子也是在無形間搜刮勢力,這羣人一旦將手裡的人交出來,最後還能收得回去嗎?左輪很懷疑。
“很好。”鳳傾月滿意的勾起嘴角,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這些所謂的元老級人物,也不過是爲利益所使。
“我希望今晚的行爲絕對保密,不能走漏一點風聲,你們明白嗎?”
“這是當然。”不用鳳傾月說,這羣人也會絕對保密。
一個金礦啊,誰會希望有人來爭?
會議結束後,鳳傾月又回到了四十九樓,無視跟進來的白若辰,打開電腦,開始認真的查看了起來。
她昨晚在電腦裡安裝了兩個軟件,一個是會議室裡手機信號的攔截,另一個就是手機信號鎖定。只要今天走進會議室裡的人,偷偷在會議室裡使用了手機,她都能攔截到。即使那個臥底沒有在會議時偷發信息,今天出現在會議室裡的所有手機信號都被鎖定了,一旦撥出電話或者發出信息,她都能攔截和竊聽。
不過很顯然,那個臥底很沉得住氣,在會議室裡沒有任何動靜。
鳳傾月戴上耳機,開始截聽所有鎖定手機的電話,剛開始都是那羣管事通知小弟集合的聲音,直到——
‘嘀!’一聲刺耳的聲音,這是短信的攔截聲。
鳳傾月目光一沉,點開攔截到的短信:‘寐世軍火基地,今晚炎幫黑吃黑。’就這麼幾個大字,鳳傾月迅速鎖定手機信號,將附近所有的攝像頭對準,九宮格的視頻監控上,顯示出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
居然,是他!
“左輪,去三十九樓,將尖頭帶上來。”
沒錯,那名臥底居然是尖頭,閻克的護法,那個和鳳傾月第一次見面就在緊急關頭與銀鉤兩車相撞,護住閻克的男人。回想第一次見面到現在,那個男人好像就特別低調,基本不說話,也不發表任何言論,讓人很難注意他的存在。
可是在第一次見面時……鳳傾月眼中厲光一閃,他當時不是故意維護閻克,而是藉着銀鉤將他逼出賽車,好乘機通知警方趕到。藏得好深的男人!
“大姐,您找我。”
正在鳳傾月思索間,左輪帶着一個男人走了進來,這是鳳傾月第一次正眼打量尖頭,一身帶着破洞的夾克,染着一撮黃毛的板頭,看上去有幾分流裡流氣,可是他的眼神卻是清亮無比,沒有一絲渾濁。
“尖頭?”英氣的眉尾邪肆的挑起,眼中絲絲詭譎流轉開來。很好,膽敢利用閻克對他的信任,做着吃裡扒外的事情,真的很好!
“是。”尖頭意識到了一絲危險,腳步不着痕跡的後退一步,卻發現左輪一直站在他的身後,竟是截斷了他所有的退路。
“說吧,你是誰的人。”鳳傾月將目光移回電腦屏幕,卻是在對尖頭問道。電腦上的監聽還在繼續,鳳傾月不敢斷定,炎幫裡只有這一個臥底,她要一次性拔除所有的隱患。
“屬下當然是閻堂主的人。”尖頭暗自穩定了一下心聲,才勉強回道。
“是嗎?”鳳傾月笑了笑,“寐世軍火基地,今晚炎幫黑吃黑。還要我繼續嗎?”
隨着鳳傾月的話,尖頭的臉變得一片慘白,回想今天會議室的一切,居然都只是一個計嗎?引他露出馬腳的計?不過,她付出的代價會不會太大了?她將所有的管事都召來,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一旦讓那羣管家知道一切只是計,即使將他交出去,也不見得能平息下那羣人的怒火。
尖頭眼中明明滅滅,緊盯着辦公桌後的女人,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很久,其實也就是一會兒,他低下了頭,沒有反駁,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左輪,交給你了,做得乾淨點。”鳳傾月斜眼瞥了他一眼,卻是對着左輪吩咐着。
尖頭聽了一驚,這女人沒想過將他交出去嗎?那她今晚的行動怎麼辦?沒有目的的耍着一羣管事,即使她是決策人也討不得好吧?容不得他細想,腦子已經先一步發出指令,那是在危險來臨時,人身體的自我保護意識。
尖頭想跑,誰知左輪一直在防着他,他前腳剛邁出,左輪就已經出手了。因爲鳳傾月曾單獨指點過左輪的關係,一招不到,尖頭就已經被拿下了。
左輪氣急的給了他一拳,“吃裡扒外的東西。”說完,就拖着尖頭進了四十九樓的衛生間。
衛生間裡一直傳出嘩啦啦的水聲,鳳傾月卻是充耳不聞,白若辰心驚莫名的看着她,爲她對付敵人的手段,更爲自己今後的路。他好像真的做錯了,這個女人一旦認定某件事,就很難再改變,他如今這樣瞞着她,是不是等於將她越推越遠?
鳳傾月一直在電腦前坐了很久,直到確定炎幫高層再沒有臥底,才關上了電腦,離開了炎幫。
“我們現在要去那兒?”下到停車場,白若辰開口問道。
鳳傾月根本沒打算理他,坐上車,就向暗夜駛去。
在暗夜,鳳傾月學到了很多東西,怎樣經營一家公司,怎樣處理好每一層的關係,確保不會出現漏洞。這些知識,對於她的公司是很有幫助的。要想靠自己的手讓‘鳳氏’成爲Z國的第四個家族,她就必須得學會掌控公司的運作,一個現成的免費學校,還能拿工資的,她何樂而不爲呢?
當鳳傾月出現在暗夜的一刻,她明顯感受到了或明或暗打量的目光,不知道是因爲她現在的裝扮,還是她的身份已經被揭曉了,這些鳳傾月都不關心,直接就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叩叩叩!’
鳳傾月剛坐下,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進來。”
“鳳總,幕清幽昨天的見面會很成功,這是他接下來的安排,你要不要過目一下?”艾霞一進來,就目不斜視的將文件遞給鳳傾月。公司裡的傳聞對她沒有造成任何影響,不管面前這人是不是黑道的大姐大,都與她無關。在她眼中,面前的人是她的上司,這就夠了。
“不用了,幕清幽的行程你看着安排吧,儘量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他打造出來,最好能接一些電影,磨練下他的演技,然後將他送去好萊塢。”鳳傾月沒有伸手,也沒有擡頭,一直埋頭處理着手上的文件。
她這樣的態度,讓白若辰眼中劃過一絲愕然,她真的,已經放棄那個男人了嗎?
其實對於鳳傾月和幕清幽之間的事情,白若辰知道得並不多,只是在幕清幽昏昏沉沉間,講了一些他們小時候的故事。那時,白若辰就在旁邊聽着,也就知道了鳳傾月的真實身份。
鳳傾月的態度,就連艾霞也怔了一下,她之前陪鳳傾月一起去過錄音棚,知道他們肯定認識,所以她纔會在第一時間將幕清幽計劃送過來。不過很顯然,她多此一舉了。
艾霞退出去後,白若辰有些猶豫的問道:“幕清幽,他……”
“怎麼?你準備和盤托出了嗎?”鳳傾月擡起眼簾,似笑非笑的說道。
果然,一句話就堵住了白若辰的嘴,讓他立刻又扮起了沉默者。
“曉月,公司裡傳得都是真的嗎?”就在這時,辦公室的大門被人撞開,一個‘柳若扶風’的男人衝了進來。
“左思睿,我說你能不能有點總經理的樣子?!”鳳傾月頭疼的揉了揉額角,她發現她越來越看不懂這個男人了,柔弱,犀利,熱心,涼薄,深沉,莽撞,好像許多的矛盾特質都在他身上綜合了。
“你快點告訴我。”左思睿卻是不管不顧的追問。
“呃,嗯,你有什麼意見嗎?”鳳傾月挑眉問道。
這一刻,左思睿才發現鳳傾月居然沒有戴眼鏡,也沒有梳那修女頭,整個人清爽,幹練,甚至美豔。這樣的鳳傾月是他沒有見過的,就像是第一次見面一般,左思睿開始認真的打量起面前的女人來。
“喂,你傻了?”擡手在左思睿面前搖了搖,有些好笑他的反應。
過了好半天,左思睿纔回過神來,“靠,曉月,別的女人都是將自己弄得美美的,你幹嘛要糟蹋這張臉?”
“……”誰糟蹋了?
“左思睿,你還有事?”看這男人的模樣,也是剛到公司,聽見那羣人的議論,就這麼衝了上來。
“沒事,晚上一起吃個飯。”左思睿貌似隨意的道。
“今晚不行。”今晚她還得從那羣人裡選出一批人訓練。
“哦,那就明晚。”說完,也不管鳳傾月答不答應,轉身就離開了。
鳳傾月一直忙到黃昏,才趕着回了炎幫總部。
所有管事已經將手下的精英集合在大堂裡,雖然他們也覺得這樣的動作有點太大了,可想到一個軍火基地,也就忘了疑惑。
爲什麼鳳傾月沒讓他們趕去交貨地,而是將所有的人集中在大堂裡,如此明顯的細節問題,都被這羣給利益金錢衝昏頭腦的人給華麗麗的忽視了。
蕭羽飛站在頂樓,看着大堂裡螞蟻般大小的人頭,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他,是唯一一個沒有被利益驅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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