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邊吃邊開着各自的玩笑,那樣的一種肆無忌憚看起來是那麼的融洽。卻不知此時的穆宅,離開了幾天的穆梓軒已經安全抵家了,可是迎接他的卻是滿室的寂靜。
“少爺,你回來了。”一看見他,吳叔趕緊的迎了上前,這老爺跟夫人浪漫去了,就連少奶奶也說不回來用餐,所以一時之間,大家都幹各自的私事去了,這纔沒有及時的發現他回來。
“嗯!他們人呢?都不在嗎?”穆梓軒已經上樓看了一圈,上面可是一個人影都沒有。
“是的,老爺跟夫人出去了,少奶奶也說了不回來用餐,所以都不在家。”看着他的表情,吳叔暗暗的擦了把汗,這少爺該不會因爲沒人注意到他的回來而發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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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穆梓軒說着轉身上樓,倒是沒有絲毫要生氣的意思。
“那個少爺,你想吃點什麼,我讓廚房給你準備。”吳叔見他上樓,趕緊的發問。
“不用了,我已經在機場用過餐了。”頭也沒回的應答了聲,修長的身子繼續的往樓上走去。
“那要不要給你準備些水果。”吳叔不放棄的繼續發問,就想着他能讓自己乾點事情否則他會不安的。
“一會吧!我先上去衝個澡。”經過了長途的飛行,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便是好好的泡個澡,紓解一下在旅途中那變得僵硬了的肌肉。
“好,那我等下給你拿上去。”看見少爺這次沒有拒絕,吳叔的臉上終於展開了愉悅的笑容。
穆梓軒這回並沒有多說什麼,他想怎樣便怎樣吧!反正對自己來說都無所謂。
離開幾天,臥室內的東西並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可也不知道爲什麼,總給他一種自己是個闖入者的感覺,滿室都充斥着屬於她的氣息,反倒是自己這個主人卻毫無蹤跡可尋。
沐浴出來,整個人總算是清爽了許多,隨意的選了套休閒衣穿上,這才擡步的走向書房,而吳叔就好像一直都在聆聽樓上的動靜般,他這前腳剛到了書房,他後腳便緊跟着到來。
“少爺,我給你準備了幾樣時令水果,看你喜歡吃哪樣。”小心的把托盤放在了茶几上,這才直起了腰身的看着他。
“嗯!家裡這幾天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吧!”一直沒有給家裡的任何人打電話,目的就是想要沉澱一下自己的思緒。
“沒有啊!一切都很正常,少爺,你怎麼這樣問啊!”吳叔不解的看着他,家裡這幾天有發生什麼事情嗎?他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呢?
“沒有就好,出去吧!我想靜一靜。”穆梓軒眉宇輕蹙,貌似有點接受不了吳叔這樣的一種說法,別人也就算了,可夏馨菲不應該會這麼的平靜無波啊!她不是說愛自己的嗎?可這些天以來,不要說電話了,就連條短信也沒見給自己發過,本以爲自己已經夠淡漠的了,想不到的是她比自己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我就先下樓了,你需要什麼再叫我。”吳叔覺得,這一大家人裡面,最高深莫測的人莫過於少爺了,所以要想了解他,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嗯!”慵懶的發出了個鼻音,緩緩的輕闔上眼簾,也不去管吳叔有沒有出去。
這些天,他想了很多,無論那一晚是誰先主動,事情都終究已發生,貌似除了接受之外,他也別無它法。
至於貝水畫,在三年前就已經作了了斷,自己前些天之所以會喝醉了酒,實在是對南宮浩天心存愧疚之情,如若不是因爲自己,他也不會英年早逝,那麼南宮夕顏也就不會成爲了個孤兒。
夏馨菲跟麥月牙吃完東西之後逛了差不多大半個s市,買了很多便宜的東西,直到這時,她才知道,原來她們一直都生活在兩個世界當中,她所帶自己去的那些個地方,是她從來不曾涉足過的,看着麥月牙跟人家大聲的討價還價,竟然給了她一種不小的新鮮感。
帶着這樣的一種心情,就算回到了家,也還處於一種興奮的狀態當中,只是一走進臥室,她便瞬間的感覺到了不對,裡面好像涌進了某些不屬於自己的氣息。
按亮開關,美眸一掃,便看見了置於衣櫃邊的小行李箱,心止不住的快速跳動了起來,原來是他回來了,可自己還沒有做好要怎麼面對他的準備呢?
咬了咬脣,把手裡的大包小包給整理好,看了眼他的行李箱,在考慮着要不要順便的整理下,可又擔心他會怪責,說自己亂翻他的東西,這麼的一考慮之下,她還是選擇了放棄,因爲她不想一晚上的好心情因爲這件事而被破壞掉。
他不在臥室,這麼說來,應該是在書房就對了,但她並沒有要過去找他的意思,自那晚之後她就警告過自己,夏馨菲,你可以在他的面前卑微,但卻不能淪落到下賤的地步,要是這樣的話,就連她也會看不起自己的。
其實回來就回來吧!自己沒必要對他搖尾乞憐的,所以她像個沒事人般的進了浴室,這跟麥月牙瘋了一個晚上,她已經全身都充滿了臭汗的味道,實在是不適宜繼續的穿着這一身粘人的衣服。
穆梓軒是聽到動靜走過來的,可燈雖然開着,裡面卻毫無人影,直到浴室裡面傳來了水聲,他才猜想到她肯定是在洗澡,只是發現自己回來,以她之前深愛自己的程度,不應該是馬上飛奔去找自己的嗎?可爲何她卻是去洗澡了呢?
這樣的一種不解一直糾結到了夏馨菲從浴室出來他才找到了最終的答案,因爲這個女人,除了看見自己那一瞬間的驚愕之外,就把自己視作了無物的存在,徑自的做着她自己的事情,根本就不在乎他看向自己的視線有多麼的深邃。
“夏馨菲,你沒有看見我嗎?”一直都以自己爲中心的女人,竟突然之間對自己冷淡了起來,這不是很奇怪嗎?
“看見了。”冷冷的回了他一句,就連眼神都沒有給一個。
“然後呢?”既然看見了,總該說些什麼纔對吧!畢竟自己可是出差了好幾天纔回來。
“什麼然後?”不解的輕蹙眉頭,終於給了他一個詢問的眼神。
“你就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是,他承認自己那天早上的態度是很不對,可任誰醒來看見那樣的一副狀況都會暴怒不是嗎?
“沒有,你不都已經給我定罪了嗎?試問還想要聽我說些什麼。”她夏馨菲就算是再愛他,也不會卑鄙到想着用上牀這樣的戲碼來逼迫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