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薇萍的突然回來讓很多邵峰的員工都不能理解,但是有一件事情他們卻十分清楚,那就他們的總經理對位阮小姐異常尊重和袒護,所以她是一個不能得罪的主!
阮薇萍的高調回歸讓整個邵峰一時間都陷入一股沸騰之中,關於阮薇萍的流言也一瞬間如長了翅膀一般傳到邵峰的每一個角落。
那些關於阮薇萍的曾經,又被衆人翻倒出來津津有味的談論着,上次被單水生勒令禁止談論有關於阮薇萍話題的事件,被人們刻意的遺忘,他們不斷地猜測着阮薇萍這次回來的目的和當初離開的原因。
相比於低層員工的竊竊私語,那些老一派陣營裡的老狐狸們可按捺不住心頭的猜忌,在得知阮薇萍不僅重新回來,還被那個毛頭小子賞識重用,再次安排她坐上副總的位置時,老頭們都憤怒了。
幾十年的閱歷沒讓他們學會隱忍,長期坐擁高級主管之職讓他們變得飛揚跋扈,眼裡容不下沙子更容不下那些自己看不順眼的事情或人的存在!
阮薇萍纔回來就給邵峰一衆多嘴多舌的人一個響亮亮的下馬威,爲了不當無畏的炮灰,老狐狸們選擇在第二天去找阮薇萍。
就職手續在單水生的安排下非常順利,阮薇萍從離開到回來僅僅花費了十幾天的時間,短暫的離去彷彿不是離職而是一次爲期稍長的出差,回來後的阮薇萍沒做停留便很快回到工作崗位。
這天早上,阮薇萍正一邊喝着小王泡好的茶,一邊閱覽這個月以來邵峰的業績表,環境優雅的辦公室裡十分安靜,偶爾只能聽到幾聲紙張翻動的聲響。
就在阮薇萍全神貫注思索着業績提升情況的時候,門外一陣交雜聲傳入了她的耳朵,緊接着辦公室的大門被打開,小王一臉氣惱略帶緊張的站在門邊,在阮薇萍看過來的時候,有些忿忿的報告道:“副總,我說了您在工作不讓人打擾,可是陳經理不聽勸,說找您有事非要闖進來
。”
瞭然的點點頭,阮薇萍掃了眼小王身後身材臃腫,腦門蹭亮面色陰沉的老頭,淡淡道:“我知道了,讓他進來吧。”
小王應聲,這才側過瘦弱的身子,爲身後的胖老頭讓出進門的道路。
大門被關上,辦公室裡再次陷入了一片沉靜中,挑眉望了眼來勢洶洶面色不善的胖老頭,阮薇萍雙手抱懷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問:“不知陳經理貿然闖進我的辦公室所爲何事?”
作爲老派陣營裡的領導人物,這個老頭跟阮薇萍在過去沒少打交道,只是當初邵峰公司新老陣營的矛盾太過激烈,而身爲這兩方可以說上話的人,他們之間基本上從未有過和顏悅色的交談,每次不是脣槍舌劍就是綿裡藏針,許多次氣氛都會被挑到劍拔弩張的緊繃狀態。
“聽說下屬們說阮副總回來了,我還不相信呢,畢竟相比於昭華那樣的大型出版公司,我們邵峰只是滄海一粟,怎麼會有人甘願放棄昭華副總的位子不做,眼巴巴跑回我們這個小廟跟人搶飯碗呢,這不,剛處理完手上的工作我便過來瞧瞧,想看看傳言是不是真的,若屬實了也順便打個招呼。”
陳老頭隨手拉過辦公桌旁的椅子,老實不客氣的一屁股坐了上去,囂張的翹着二郎腿,皮笑肉不笑的對阮薇萍大聲咋呼道。
陳老頭的咋呼聲在阮薇萍乾淨整潔的辦公室裡幾乎造成了迴音,耳膜的刺激讓阮薇萍不僅蹙了蹙眉,看着老頭倚老賣老不可一世的樣子,阮薇萍無視他話裡的暗諷,輕哼道:“是嗎?那現在你既然看到了,招呼也打過了,是不是該會自己的辦公室工作了?”
阮薇萍漫不經心的話讓成老頭很不爽,一雙狐狸
的瞄過阮薇萍面前擺放的文件,老頭煩人的咋呼聲再次響起,“看是看到了,不過我真的很意外您還會回來。我還以爲邵峰只配做副總的墊腳石,攀上昭華那樣的高枝就一腳給踹開了呢,想不到轉了一圈副總居然又回來了,感情還是發現我們邵峰適合您啊!”
陳老頭小人得志的看着阮薇萍,高高揚起他那滿是贅肉的下巴,眼裡是毫不掩飾的輕蔑。
悠悠的睨視着陳老頭,阮薇萍全然沒有被他面上的嘲諷刺激到,好整以暇的勾脣輕笑,肆意的姿態顯得異常慵懶。
“是啊,這不是想念跟你們衆位共事的日子嘛,所以我索性就辭了昭華的工作,回來繼續跟你們共事,每天跟陳經理汪經理們鬥鬥嘴聯絡聯絡感情的日子,可比昭華按部就班的工作有意思多了。”
笑眯眯的眨了眨眼睛,阮薇萍眉宇間多了一份邪氣,笑靨如花的看着陳老頭繼續道:“想必衆位也很懷念跟我一起共事的日子吧?這下好了,我回來了,你們也省的天天惦記着我。要是有空的話就告訴其他幾位經理,過來我這裡串串門子,十多天不見,我們上下級也該多溝通溝通以免出現什麼交流上的問題,耽誤了工作不是?”
絕美的臉蛋上即便是簡單的淡妝也讓她美得動人心魄,璀璨的笑容讓她看起來更加明豔動人,黑白分明的眼眸清澈而純淨,唯有那眼底偶爾掠過的一抹精光讓人讀出她遠非看起來那麼簡單
。
明明是親切的口氣,熟稔的口吻,可是陳經理卻聽得異常惹火,本想出言諷刺她的,可是沒想到幾天不見她的臉皮居然變得如此厚實,說起違心的話來簡直眼都不眨一下!
他們懷念跟她一起共事的日子?呸!他們巴不得不認識她呢,幫着那個毛頭小子一起跟他們對着幹,處處對他們進行打壓,他們怎那麼可能會天天惦記着她?就算是惦記着,也是天天惦記着詛咒她!
陳老頭暗自磨牙,心裡哼哼唧唧的詛咒了一大通阮薇萍的話,好不容易腹誹完畢,老頭斂了斂神色,濃黑的眉毛被壓得老低,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是呀,我們可是想念副總的緊!”
阮薇萍呵呵一笑,燦爛的笑容佈滿臉頰,她佯裝感動的晃晃手:“哎呀,我明白都明白的,感情陳經理今天來就是代替衆位經理歡迎我回來的吧?你們也太客氣了,好了好了,你們的熱情我都收到了,回去的時候麻煩陳經理替我謝謝他們的好意!就說大家的心意我都心領了,改天得空請大家吃飯。”
一口氣卡在喉嚨裡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陳老頭漲紅了臉,胸口劇烈起伏,氣的呼呼直喘粗氣。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他什麼時候說歡迎她回來了?自說自話也得有個限度吧?人怎麼可以自戀到這個程度?無恥!實在是太無恥了!
阮薇萍聽不到陳老頭的腹誹,看着他胖乎乎的臉上眉角一抽一抽的樣子,阮薇萍越發眉開眼笑,親切的模樣看得陳老頭很想衝過去扁她一頓。
漫不經心的敲着桌面,阮薇萍暗自思忖,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這不,跟程昱在一起時間久了,她竟然將他皮厚的功力學了一半,然後活學活用的將人氣了個半死,如果程昱現在在這裡的話,看到這一幕他會是怎樣的表情呢?他一定會狠狠地笑話她一頓吧?
秀氣的柳眉微微挑起,阮薇萍眼中閃過一抹機不可見的甜蜜。
嘴角僵硬的扯了扯,陳老頭儘量無視阮薇萍臉上讓他厭煩的笑容,告誡自己這次來是爲了打擊她的,所以絕對不能被她的無恥打壓了下去!
重新給自己加油打氣,陳老頭視線落在阮薇萍跟前的文件上,“副總再看業績報表呢?上次副總沒離開前不是說要參加凱撒瑞納雅集團的合作競標嗎?不知道現在邵峰的業績是否達到標準,讓我們一舉得標呢?當初副總可是自信滿滿呀,這次在昭華轉了一圈想必又得到不少內幕消息吧,不知道是不是可以透露給大夥,也讓我們心裡有個底呢?”
耍嘴皮子是吧?成!他沒她無恥說不過她,他換話題行不?
她阮薇萍既然邵峰蹦到昭華,昭華蹦到邵峰,兩廂權衡,如今對於競標是否還是抱着當初的態度呢?想當初她舌戰邵峰一衆主管,非要自找沒趣的參加凱撒瑞納雅的合作競標,如今競標日期日益將近,到時候他倒是要看看她那什麼成果來堵上大家的嘴!
其實不怪陳老頭會轉到這個話題上,畢竟自從阮薇萍離開邵峰之後,那個被她提出來的議案就一直因無人處理而被擱置下來,現在阮薇萍來勢洶洶的回來了,暫時他們沒有藉口打擊她,唯有用當初她極力提出的議案來讓她下不了臺
。
她的離開造成議案的擱置,但這並不能成爲說服衆人的藉口,更何況有心刁難她的老派陣營裡的人,誰有會給機會讓她辯駁呢?
凱撒瑞納雅的合作競標在國內出版界裡就像一塊肥的流油的肉塊,誰都想得到,可偏偏有無數人虎視眈眈的盯着,強大的敵人有無數,而邵峰作爲一箇中型出版公司來說,就像一個未成年的小朋友,想要在無數大企業的競爭下搶到這塊肥肉談何容易?
說到底,老派陣營裡的衆人還是不太相信邵峰有實力能夠得標,或許在他們心中,邵峰的得標率基本爲零,更或者他們覺得其實根本就沒有去參加的必要!
對於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去花費心力在他們看來就是愚蠢,與其浪費時間在競標上面,還不如多用點時間投放在工作上!
而此刻用這件事情來打擊阮薇萍無疑是最正確的選擇,果然,只見陳老頭的話音剛落,阮薇萍的眉頭就輕輕地蹙了起來,默默地沒有說話,她似乎在沉思什麼。
陳老頭嘴角的僵硬逐漸軟化,雙眸中的不忿漸漸化作得意,他很期待阮薇萍極力爲自己辯解的模樣!
“前兩天我去參加一個業界的小型酒會,當時就有不少人在談論凱撒瑞納雅即將舉辦的合作競標,而且在場的人有不少都是競標活動的參加者,我聽他們說了好幾個得標率最大的公司,其中爲首的就是昭華!”陳老頭佯裝漫不經心的開口,一雙狐狸眼睛緊緊地盯着阮薇萍,不放過她臉上的一絲表情。
“想必在昭華工作這段時間,副總也瞭解到不少內幕消息吧,不知道副總現在是否還有信心去參加合作競標?我們邵峰可都是以副總爲標榜,只要副總一聲令下,大家必是趨之若與竭盡全力去爭去搶,哪怕到最後落人笑柄,也會無所謂的。”老奸巨猾的陳老頭涼涼的笑着,嘴上說着感人肺腑的動人陳詞,只是那語氣哪裡有一絲話裡的真誠?
聰慧如阮薇萍又如何聽不出陳老頭的弦外之音?當初阮薇萍提出這個議案的時候,信心十足,如今要是被昭華嚇得不敢參加了,豈不是自打嘴巴?但若是參加了,無法得標則又會落人笑柄。
陳老頭將她逼至進退兩難的地步,總而言之只要阮薇萍無法爲邵峰獲得合作競標,不論是進是退都會給別人留下把柄,到時候老派陣營裡的老頭們抓住了這個把柄,除了無聊時拿出來嘲笑一番外,在會議上也將會成爲被用來否定阮薇萍決定的藉口!
在陳老頭看來邵峰得標絕對是無望了,首先阮薇萍的離開讓這個議案擱淺,他們沒有絲毫參加競標的準備,其次,各大出版集團全都奮力競爭,如今形勢不是一般的緊張,他們邵峰在這波濤洶涌的競爭浪潮中,宛如一葉孤舟,如何經得起驚濤駭浪?
陳老頭笑,得意地笑,之前低沉的眉囂張的揚起,邵峰不能得標早在他們的預料之中,他們不會嘆息遺憾,更不會痛苦失望,但是若是藉此打擊到阮薇萍,他們就會仰天大笑!
片刻的靜默供陳老頭得瑟,然而良久他也等不到阮薇萍的臉色驟變,只見她略顯詫異的望着自己,故作不解的疑問:“我先前跟凱撒瑞納雅亞太地區的負責人交涉過,他們很欣賞我們邵峰,言辭間也有與我們合作的意向,難道後來總經理沒讓人繼續接洽嗎?”
陳老頭微愣,對阮薇萍的話半信半疑,凝眉思索,當初阮薇萍去跟凱撒瑞納雅交涉的時候,似乎確實帶回來過好消息,可是後期阮薇萍走了,一切的交涉似乎也就跟着斷了……
難道一次與強勢聯手的機會真的從身邊溜走了?陳老頭皺着眉,不由暗自問道
。
見陳老頭不說話,阮薇萍眼底劃過一抹戲謔,她故作遺憾的搖頭嘖嘖出聲:“要是能與凱撒瑞納雅合作的話,我們邵峰的經營面就會擴大很多,業績更是會呈直線上升,到時候公司掙得盆滿鉢滿,咱們這些主管們也能多拿點分紅,多的不敢說,每年人均多個三四十萬應該不是問題,只可惜啊……”陳老頭是個不折不扣的財迷,一聽到這麼個大好的掙錢機會就被自己等人給忽視了,頓時懊悔不已,沉着臉,心裡開始咒罵單水生是個小王八蛋,人家阮薇萍走了,公司預定的計劃怎麼也該繼續進行啊,怎麼就不聲不響的給擱置下來了?
這下好了,大把的鈔票就這樣與自己擦肩而過了!陳老頭越想越氣,那還有心思跟阮薇萍鬥嘴,此刻的他彷彿看到一沓沓粉紅色毛老頭就這樣在自己的眼前長了翅膀飛走了。
心在滴血,陳老頭痛苦的捏着拳頭,心裡那個恨啊!
老頭痛心疾首的愁苦看起來十分搞笑,阮薇萍用力的抿着脣,免得自己一個忍不住爆笑出聲,手指輕撫着說上的業績報表,她的眼底閃過一抹深色。
暗惱了不知多久,陳老頭才從自己的思緒裡回過神來,看着對面的阮薇萍已經繼續埋頭文件裡工作了,老頭苦哈哈的砸吧砸吧嘴,躊躇半晌才吞吞吐吐的說道:“副總……您看這離合作競標開始的日期還有兩天……您是不是能想想辦法再去交涉一下?”
“交涉?”阮薇萍詫異的瞪着眼睛,故作爲難的搖搖頭:“人家公司都是努力了一兩個月的,我們邵峰毫無準備,僅憑兩天的時間就想得標豈不是異想天開?況且你們似乎也不準備參加,我看此事還是就此作罷吧!”
“不不不,副總千萬別這麼說。”唯恐阮薇萍下定決心不參加,見錢眼開的陳老頭連忙恭維道:“我們這些老傢伙都是鼠目寸光,哪有副總高瞻遠矚?您在業內也是響噹噹的人物,交際能力更是出類拔萃,只要副總願意,我們還是有機會得標的。”
“我願意有什麼用?我纔剛進邵峰沒多久,人際關係又不深,哪有人願意支持我?”阮薇萍一臉苦惱,滿是無奈的嘆息一聲,“更何況各個部門的經歷們都是資歷深厚的老人,大家對時態更是各執己見,我一個人能驚得起什麼風浪?到時候別說籌備參加競標的事項,恐怕就連我的提案都不會被通過!”
阮薇萍的話雖然矯情,但是陳老頭也不是不清楚目前的狀況,新老兩派各自爲政,就算新一派陣營的人支持阮薇萍,老派不通過的話,提案還是會被駁回,阮薇萍說的倒也是實話!
雖然身爲老派陣營的主幹人員,陳老頭應該堅守己任,但是他是在經不住巨大利益的誘惑,略一思索,當下拍案正聲道:“誰說的,那些老東西誰要是敢不聽你的,我第一個跟他們急
!”
“陳經理,你可千萬別這樣做,要是因爲我讓他們對您多有抱怨,我可就是罪過了。”阮薇萍惶恐的搖搖頭,一臉不答應。
“怕什麼?老子在邵峰呆了十幾年了,誰敢跟我唧唧歪歪?”陳老頭牛眼一瞪,肥肥的大手拍着胸脯保證道:“副總你就放手幹吧,我陳瀚一定挺你到底!以後副總要是有什麼吩咐儘管直說,我陳瀚定當爲您鞍前馬後,絕無怨言!”
“此話當真?”眼中華光一閃,阮薇萍狐疑的問道。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陳瀚面色一正,回答的鏗鏘有力。
似乎是受到了氣氛的感染,阮薇萍秀眉一挑,豪邁的一拍桌面:“好,陳經理既然如此擡愛,我必定不會辜負你的期許,定當全力以赴!”
慷慨激昂的情緒中,兩人定下了君子協約。
待到陳老頭情緒激動的離開阮薇萍辦公室後,阮薇萍臉上的豪情壯志退得乾乾淨淨,一抹啐笑輕溢而出,阮薇萍臉上的笑像極了一隻成了精的刁鑽狐狸,美眸微眯她靜靜地盯着大門處,心中暗自好笑,老狐狸,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來我辦公室的初衷?
……
“哈哈哈……”一陣爽朗的大笑聲自一輛急速奔馳的黑色路虎內傳了出來,程昱坐在駕駛座上雙手把着方向盤,笑得毫無形象。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阮薇萍輕睨了他一眼,若不是在開車,阮薇萍甚至懷疑他會不會抱着肚子笑的前仰後翻!
至於嗎?她不就是將今天戲弄陳老頭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邊,瞧把他樂的,弄得像是八百年沒聽過笑話一樣!真丟人!
“女人啊,你現在真是太邪惡了,要是一不小心把那老頭氣上了天堂看你怎麼辦!”笑夠了,程昱終於喘過一口氣戲謔的掃了阮薇萍一眼。
阮薇萍撇撇嘴,哼笑道:“他纔不會被我氣死呢,他們那幾個老傢伙心裡建設強大的很,你都不知道他以前跟我鬥嘴的時候有多厲害,一口氣說上幾分鐘的話都不換氣,嘖嘖!我真是自嘆不如。”
“真的?”程昱臉上的笑容又擴大了一分,看着阮薇萍的雙眸裡暗含着無限的寵溺,“那這次你可賺得夠本了,把這個敵軍頭頭給策反成功,讓他幫你對付其他人,你可省事多了!不過話說回來,這老頭也真是財迷的不行,都一把年紀了,那要麼多錢做什麼?”
“要錢做什麼?”阮薇萍哼笑一聲,不客氣的白了程昱一眼,“你當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拿錢不當回事?再說了說不定掙錢就是人家的愛好!我聽人偷偷說過,陳瀚把錢取出來墊着當枕頭睡覺!哈哈哈……這老頭真是有趣!”說着說着,連阮薇萍自己也跟着笑起來了。
“當枕頭?”程昱嘴角抽了抽,臉上的笑有些扭曲:“這愛好還真讓人不敢恭維
!”
“我也這麼認爲!”阮薇萍覷了程昱一眼,不禁贊同的點點頭:“一沓沓錢墊在腦袋下面,他也不嫌硌着慌。”
談笑間路虎在寬闊平坦的道路上已經行駛了好一段距離,阮薇萍無意的一瞥這才發現這條路竟然不是回家的路,扭頭不解的望着程昱:“你笑傻了啊?開錯道了,這可不是回家的路!”
無奈的瞥了她一眼,程昱朝前面努了努嘴:“看清楚這是去哪兒!”
“去哪?”阮薇萍下意識的問了一句,隨着程昱的示意朝前看去,詫異的睜大眼睛:“火車站?我們去火車站幹嘛?”
她可不記得有什麼事需要去火車站的,難道是他的什麼朋友要來?就跟上次帕薩拉斯來的時候一樣,不聲不響的帶着她去飛機場。只是這次是火車……應該是國內的朋友吧?
“接咱爸媽回家啊!”打斷阮薇萍的胡思亂想,程昱理所當然的說道。
“呃……”阮薇萍一臉錯愕,咱爸媽……機械的眨動了兩下眼睛,她傻乎乎的問道:“你是說接我爸媽?”應該沒錯吧,她可從來沒聽程昱對他自己的父母用爸媽這樣的稱呼,而且他們在怡心長廊呢,又怎麼會出現在火車站?
“廢話,難道我們還有別的爸媽嗎?”程昱搖搖頭,看着阮薇萍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個頂級笨蛋。
明白了,但是阮薇萍的腦子還是有點轉不過來彎:“我爸媽要來我怎麼不知道,怎麼突然就要來c市呢?”
程昱無奈的輕嘆一聲,空出一隻手直接在阮薇萍光潔的額頭上丟下一個腦瓜崩,鬱悶的哼聲道:“你這腦子整天都在想些什麼啊!我們要訂婚了,爸媽難道不過來參加訂婚儀式嗎?真是服了你,居然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
聞言,阮薇萍恍然大悟,這才發現自從程昱宣佈婚訊然後答應求婚一直到現在,她居然都忘了告訴自己的父母自己要結婚的事實!就連訂婚日期愈發臨近了,她也忘記了知會父母一聲。
臉頰染上一抹可疑的紅暈,阮薇萍有些窘迫的對程昱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我忘了……”
“你呀!”程昱寵溺的搖搖頭,“一會兒見到爸媽可別說忘記了,不然他們會以爲你不重視他們,會不開心的。”
木訥的點點頭,阮薇萍有些好奇的看着程昱:“你是什麼時候通知爸媽的?我怎麼不知道?”
“好久了吧。”程昱低喃了一聲,頓了頓道:“就在你答應我求婚的第二天。”
“哇!那麼早?”阮薇萍有些詫異的瞪着眼睛,大驚小怪的望着程昱:“你真是瘋了,那時候我還沒見你父母,誰知道訂婚會不會如期舉行?要是訂婚取消了,看你怎麼跟我爸媽解釋!”
“不會取消
。”程昱輕笑,只丟出四個字,卻帶着讓人無法忽視的堅定。
他要怎麼跟她解釋,當他聽到她答應嫁給他的時候心情有多激動?沒有太多朋友,唯一的可以說上真心話的蘇蘇他自然不會失態的將自己的狂喜暴露出來。
所以情緒激動的他,喜不自勝的撥了一通電話去了杭州,將這個天大的喜訊告訴給了阮薇萍的爸媽,讓這兩個和藹可親的老人陪同他一起分享那無盡的喜悅,電話中他不僅告知了兩位老人訂婚的事情,還向他們許下了深刻的承諾,他會給他們的女兒一輩子的幸福,永不相負!
兩位老人本就喜歡程昱,聽到這個‘意料之中’的喜訊之後歡喜的合不攏嘴,聽了程昱的話沒有直接打電話問自己的女兒,他們要等着她親自給他們彙報喜訊。
只可惜阮薇萍也難得有了糊塗的時候,竟然將這件大事給忘了個乾乾淨淨,好在程昱這個懂事討兩位老人歡心的女婿凡事考慮周全,三五不時的替阮薇萍打電話回去問候二老,就連兩位老人來c市的日期也是在他的幾番催促中才放上了行程表。
車內有霎那間的靜默,阮薇萍沒有說話,但是程昱毫不猶豫的堅定話語讓她的心頓時被感動溢滿,黑白分明的眼眸浮起一抹輕淺的霧氣,她嘴角高高的揚起。
他總是那麼貼心,那麼細心,將她的事情事無鉅細的樁樁件件都安排的妥妥當當,讓她前行的路上不再擁有顧慮,不再害怕阻撓。
“程昱……”阮薇萍深情的凝望着他完美的側臉,情不自禁的呼喚出他的名字,這個讓她感到幸福甜蜜的名字。
“嗯。”沒有回頭,程昱雙目直直的看着前方,快到火車站了,車輛有些擁擠,他專心致志的開着車。
勾着脣,她的笑容帶着滿足的溫馨和甜蜜。“謝謝你。”
“傻瓜!跟我還說謝?”劍眉微微挑起,程昱輕笑一聲,隨後又輕佻的掃了她一眼,很不正經地擡手指了指自己的臉:“要是太感動的話,就過來親我一下,謝謝什麼的太沒有誠意了。”
之前營造的氣氛瞬間破碎,阮薇萍俏臉一黑,撇撇嘴搖頭輕哼一聲:“沒個正經的,對你浪費感情真是太不理智了。”
話雖然如是說的,但是最後阮薇萍還是沒有吝嗇的給他送上了一記香吻。
樂得程昱眉開眼笑,像極了一隻偷了腥的貓。隨即又惹來阮薇萍的一頓白眼。
父母的到來隨讓阮薇萍很意外,但是顯然心細如塵的程昱早已將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當當。程昱和阮薇萍繼續住在阮薇萍租住的公寓裡,而阮家二老則住在蘇菲亞騰出來的程昱的公寓裡。
接到阮家二老後,程昱沒有直接開車回去,而至載着衆人去了一家高檔的餐廳,在事先預定的包房內爲二老接風洗塵。
阮家二老看着如此登對的小夫妻倆出雙入對,喜不自勝,欣慰滿足的笑容一晚上都沒有離開過他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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