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洞房其實就是寧輕辰的房間。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明明寧輕辰在婚禮上的所有細節都佈置得很到位,偏偏是這新房,看起來就是個素雅的房間,沒有半點結婚的喜慶。沒有大紅喜字,更沒有紅牀單紅被套紅枕頭,當然也不可能有玫瑰花或者其它什麼羞羞的東西。甚至連傳說中的合歡酒都沒有。
寧輕辰不再房間,殷月的目光掃過那張看起來很柔軟的雙人大牀。不知道躺上去什麼感覺?
“啊……”
殷月還在神遊中,突然肩膀傳來一陣疼痛。那是今天婚禮上的意外傷到的。
“你受傷了?”
本來應該是關懷,但是從寧輕辰的嘴裡說出來更像是責怪。殷月低頭不語,疼痛和委屈在心裡翻滾,白天的事情又一次在殷月的腦海重演。
原本婚禮上的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可是就在儀式進行到最後一步交換戒指的時候。殷月突然聽到很微弱的一聲“咔嗒”像是什麼東西斷裂的聲音。順着聲音望去,殷月看到頭頂上華麗的水晶吊燈直直地朝着自己砸來。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殷月和在場的並可都來不及反應。寧輕辰抱住了殷月滾到了舞臺的一邊。一顆尖銳的水晶吊飾在重力的作用下迸射出來,眼看就要飛到殷月的眼前。寧輕辰輕輕地擡手,那顆水晶碎片就這樣被捏在了寧輕辰修長的手指中。
水晶吊燈砸在地面上的脆響終於讓在場的賓客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整個會場瞬間混亂起來。
看了一眼懷裡呆呆的殷月,寧輕辰一臉不屑地起身。有條不紊地吩咐手下得人收拾會場。
婚紗太繁瑣,殷月狼狽地掙扎着起身。好希望有人能拉自己一把或者扶一下,可是她不敢叫寧輕辰。只能在心裡一遍遍問候寧輕辰。
“我扶你吧。”
說話的好像是參加婚禮的賓客,渾身上下透出一股溫文爾雅的氣質。完全不似寧輕辰,給人一種很容易親近的感覺。
“不用。”
寧輕辰酷酷地代替殷月回答,只覺得身子一輕,整個人被騰空抱起。寧輕辰就這樣在衆目睽睽之下抱着灰頭土臉的殷月走進新娘休息室。
“你做什麼?”
殷月回過神,一把推開寧輕辰,這個傢伙竟然趁着自己出神解開了殷月領口的扣子!迅速地縮着身子躲到了角落。
“別動。”
寧輕辰淡淡說到。再一次朝着殷月伸出魔爪。
“不要……”
殷月想逃,可是卻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怎麼了,整個身子就好像被定住了一樣,完全不能動。
完了完了,這下慘了,就算有千萬個不願意,也只能任人宰割了。殷月閉上了眼睛,心裡咒罵着寧輕辰這個大色魔。
“等等……我還沒準備好。”
“那個……你不用洗個澡麼……”
“要不要把燈關了……”
殷月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大堆,可是卻沒有得到半點回應。
衣領被解開,露出殷月雪白的肩膀,好大一片淤青有些觸目驚心。一陣涼風竄進殷月的胸口。惹得殷月不自覺地一陣顫慄,臉頰卻像着了火似地,可是眼睛卻緊緊地閉着。
溫軟的觸感讓殷月繃緊神經,這傢伙,是在撫摸自己的肩膀?
“你是想在這裡睡着麼。”
不一會,寧輕辰淡淡地道。
“啊?”
殷月有些疑惑地睜開眼。
這麼快?剛纔發生了什麼?
“出去。”
寧輕辰背對着殷月,冷冷地道。
“什麼?”
殷月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男人也太善變了吧。難道是自己剛纔沒有配合所以他生氣了?
“我說,回你的房間。”
寧輕辰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殷月就被拎到了門口。還來不及搞清楚狀況,那扇門就嘭的一聲合上了。
殷月呆呆地站了半晌。這究竟是什麼意思?不過,肩膀好像不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