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月的脖子有些疼了,可是又不敢擡起頭。就這樣在這裡低着頭站了快半個小時了。
“寧總,您究竟要怎樣纔可以放過我父親和哥哥?”
殷月終於有些按耐不住,再這樣下去脖子都快斷了。可是依然不敢擡頭,聲音也細的快要聽不見。
“擡起頭來。”
寧輕辰並沒有回答殷月的問題。
雖然千萬個不願意,可是殷月還是不得不照做,畢竟現在是自己有求於人。緩緩擡起頭不情願地看着老闆椅上一身深色西裝的男人。
“他都把你賣了你爲什麼還要幫他?”
寧輕辰顯然不是真的想要知道答案,更像是覺得這樣揭開別人的傷疤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
“那要我怎樣?一個是我父親,一個是我哥哥。”
人的出身是沒有辦法選擇的。有的人一出生就含着金鑰匙,就像寧輕辰一樣高高在上。而有的人,就像是殷月。僅僅因爲出生與農曆的七月初七,所以就被當做是掃把星。母親的去世是她的錯,父親的生意失敗酗酒鬧事是她的錯,就連哥哥的爛賭也都是她的錯。可是她,就算現在已經無家可歸負債累累,還是不得不想盡一切辦法去幫助那兩個所謂的親人。要不然她能怎麼辦呢?扔下他們不管,殷月做不到。
“我可以不告你父親故意殺人,還可以幫你哥哥還清賭債。但是需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寧輕辰站起身緩緩走近殷月。這一刻殷月才發現,原來寧輕辰的腿這麼長,原來那張冰冷的臉竟然如此英俊。
“什麼條件?”
殷月眼睛一亮。還好還有一線希望。
雖然殷月個子也算女生中比較高的了,可是在寧輕辰的面前也顯得有些嬌小,不得不微微仰起頭才能正視那雙如深潭般的眸子。
“嫁給我。”
寧輕辰一字一頓說得非常清楚。
“什麼?”
可是殷月卻像一瞬間失聰了一般。
她沒有聽錯吧?眼前這個第一次見面的男人,傳說中c市最神秘的富商,外界傳聞從不近女色甚至被懷疑有龍陽之癖的寧輕辰寧總,此刻竟然對她說要娶她!
不對不對,這一定是做夢。要不然就是自己聽錯了。
“你沒聽錯,只要你嫁給我,我就不再追究你父親。還會幫你哥哥還清賭債。”
殷月剛想掐掐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的時候,寧輕辰已經用纖長的十指劃過殷月的臉頰,一字一句重複了一邊。
除了直直地望着眼前這張臉,殷月沒有任何反應。溫熱柔軟的觸感告訴自己,這不是夢。寧輕辰,竟然要讓她用自己來抵債!
“既然你不反對,那就是同意了。”
寧輕辰雖然用的是問句,卻絲毫沒有詢問的意思。
還來不及考慮,寧輕辰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張有些暗黃的像是紙但又像是絲絹之類的東西。也來不及看清楚上面寫了些什麼,殷月的右手中指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嘶!”
殷月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忍着點。”
你怪輕塵並沒有放開殷月的手指,而是將之間那滴殷紅的血珠子塗抹在了絲絹上。
殷月也不敢反抗,就這樣看着寧輕辰又用不知道哪裡來的銀質匕首劃破自己的右手中指,同樣將一滴殷紅的血液抹在了絲絹上。
“這是什麼?”
殷月縱慾反應過來,用手指了指寧輕辰小心翼翼收起來的絲絹。
“契約,也算是結婚證書吧。”
寧輕辰的嘴角仰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似笑非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