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果不其然,芷寒正在給月季修枝。從老夫人走後這十年間,她從沒有間斷過伺候這裡的花草。 “你什麼時候來的?”芷寒擡頭髮現東方羽問道。 “有一會了,你對這裡的花花草草比對我還要上心。”東方羽看着這園裡的景色,言語中夾帶着醋意。 “你有嘴巴,疼痛飢餓都會說的出來。可是它們卻不會說出自己的需要,當然要多用些心。”芷寒認真的回答。 “那我從現在開始也不說話了吧?” “你怎麼和它們比,這也是奶奶的遺願。”芷寒小聲的說着。 “你說什麼?” “沒什麼,對了你是不是卻歐陽府了?”芷寒趕緊轉移話題問道。 “是的,司空以風打理的緊緊有條,恐怕要不了多久那就會姓司空了。”東方羽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接着說:“不過不管那姓什麼,都與我們無關。” “是的,我們只要過好自己就好。”芷寒眉腳輕輕一揚後,遂起身媚笑着。 轉眼歐陽克已過百日,府中所有的事全由司空以風一個人負責。雖然歐陽家沒有當初司空府富有,每天魚肉山珍還是有的。司空以風倒也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人,接管了歐陽克的生意,也做的如魚得水。 江山易改,秉性難移。司空以風風流成性,雖礙情面沒有在外大搖大擺,卻在府中偷吃。府中但凡有些姿色的丫頭都被她雨露均沾,也只有歐陽靜兒不知情。 “小姐,姑爺差人回來說他今晚不回來了。”伺候歐陽靜兒的小翠低頭傳着話。 歐陽靜兒也察覺司空以風對自己越來越冷淡,每次都是同樣的藉口。夏天的雨說來就來,雨水衝散了悶熱,空氣裡如同摻了薄荷一樣涼絲絲的。她一個人漫步在這府中,不知不覺來到歐陽克的房前,從父親走後,自己就再也沒有來過這裡。 推開門,屋裡一切還是如原來一樣,好像父親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歐陽靜兒撫摸着這裡的每件擺設,腦子裡不斷浮現出父親在時的情景。她有些無力的爬在書桌上,淚水就像斷了線的雨水不停的落下。 不知過了多久,歐陽靜兒被外面的一陣嘻鬧
聲驚醒。聲音逐漸逼近,歐陽靜兒隨即進了暗室透過暗眼,看到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司空以風雙手摟着一個衣衫不整曲線還算可以的女子纏綿着,看樣子兩人應該不是第一次了。 歐陽靜兒屏住呼吸沒有出聲,心裡不斷的安撫自己:“世上哪有不偷腥的貓。”隨着兩人不停的轉動,她終於看清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整天伺候自己,白天還給自己傳話說司空以風不回來的小翠。 歐陽靜兒再也控制不住出了暗室,不知哪來的勁一把扯開纏在司空以風身上的人,連續兩個巴掌打的小翠不知南北。“你個賤人,竟敢勾引姑爺。” “你怎麼在這裡?”被掃了興的司空以風問道。 “如果我沒有在這裡,你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嗎?司空以風,你還是不是人?這裡是我父親的屋子,你居然與這賤人在這裡廝混。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歐陽靜兒咆哮着。 “我不是人?”司空以風站起來看了看暗室說:“當初你縱火之後想必是在這裡躲藏的吧?” “你知道了?”歐陽靜兒失聲說了出來,隨後捂住嘴巴。 “比起你手上的百餘條人命,我應該還算是個人吧?”司空以風慢慢逼近她,一字一句說:“我做的這些和你比,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歐陽靜兒腳不聽使喚的哆嗦着,“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重要嗎?我覺得你還真應該像你的父親學習,他都知道以命抵命。我想你死多次纔夠?”司空以風嘴角盡是嫌棄。 “怎麼還不走,難道也想加入我們。”司空以風若無其事的摟過小翠繼續剛剛被打擾的,見歐陽靜兒還是沒有走的意思說:“三個人我還真沒試過,我想應該會很刺激吧!” 歐陽靜兒氣火攻心擡起手甩像司空以風,司空以風彷彿知道般反手抓住她的胳膊,同時另一支手給她一巴掌說:“你識相的話,以後在這府中還有你的日子。如果你不聽話,我可不敢保證你會不會因爲思念父親而一同去了。” 歐陽靜兒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房裡,剛剛發生的太多,太快了。她承受不住,暈倒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