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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蓮回到家,看到自己的牀,問:“我睡着的時候,明明在這裡,爲什麼醒來就到了醫院?”
繁蕾反問:“你真的全都沒有記憶了嗎?”
“什麼?”落蓮本來不瘋,也要被逼瘋了,難不成自己真的有記憶障礙了?
繁蕾說:“本來你是睡在這裡,可是那天你一睡下,就再醒不過來,你在夢裡昏迷過去,我叫不醒你,就打急救電話,把你送到醫院。”
落蓮聽了好害怕,難道明灣利亞的一切真的都是昏睡中的一場夢嗎?四年是一場雄偉壯闊的夢嗎?怎麼會有那麼清晰、那麼刻骨銘心的夢?她伸出雙手,看不出端倪,又慌亂地摸摸自己的臉,也感覺不到時間的徑流,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越是想弄明白,就越是糊塗了。如果明灣利亞的一切只是一場夢,她怎麼能夠接受?她那濃稠的愛戀還留在那裡!她所有的寄託、所有的希望,都在那裡!如果明灣利亞的一切只是一場夢,那麼現在她是誰?在做什麼?如果明灣利亞的一切只是一場夢,那麼現在是何年何月,這些日子都發生了什麼?“我睡了多久?我究竟睡了多長時間!”
繁蕾從來沒見過落蓮如此慌張失措的模樣,連忙解答:“三天,你睡了三天兩夜。”
落蓮聽了這個答案,從慌張失措轉而喜出望外,笑着叨唸:“三天,三天,還好只是三天……那我在明灣利亞的一切不是夢啊!我在明灣利亞的一切不會是夢!不是夢!”如果落蓮之前在醫院被宣判精神分裂症時不是真的瘋了,那麼此刻她的神情舉止可真如瘋了,她一邊叨唸着,一邊哆哆嗦嗦地跑到桌前,七手八腳地推開桌上的東西,刨出她的日記本,嘩嘩地翻着,裡面寫着的一頁頁清晰可見,“我不會在夢裡寫這些吧?”她抖着日記,從裡面抖出那張豁然醒目的明灣利亞明信片。她突然想起什麼,又蹲下身去,半跪在地上,從牀下拉出她的行李箱,拉開拉鍊,掀起蓋子,把衣服統統丟出來,刨出放在箱底的護照,護照裡第一頁就是明灣利亞王國簽證,還有一張回程的登機牌,全都真正切切地放在裡面,“這不會是假的吧?”佔了多半個箱子的是裝着人魚演出服的大盒子,她小心翼翼掀開盒蓋,盒子裡的人魚演出服依然藍晶晶閃閃發光。“不是夢!這一切都不是夢!”落蓮幾乎喜極而泣。
落蓮站起來,她站得有些猛,大腦缺血,眼前一片漆黑,她站着呆滯了片刻,血液迴流,她慢慢地從黑暗中看清了眼前,眼前不是她深愛的明灣利亞,而是這個魔鬼一樣糾纏了她十九年,不知道怎麼又突然出現的地方。剛剛纔幾乎喜極而泣的落蓮,又突然陷入悲傷。“我爲什麼會在這裡?”落蓮似乎理清了從前,又忘記了現在。
她向西周看了一圈,突然看到桌上外公外婆的遺像,她癱坐在牀上,自己真的是發生記憶障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