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盤裡面的東西並沒有吃完,扣在劉丹的臉上,湯汁直流,瞬間流到他漂亮的西服上。
餐廳裡一下子靜下來,鴉雀無聲,毫不誇張地說,真的一根針落地都能聽得到,包括柳梅都意外地瞪大眼。
所有人的呼吸都停頓了一下。
那可是縣委招待所,那個時代比較獨特的存在,不像後來改革得已經和政府沒什麼關係。
政府招待客人基本都在招待所,一些工作人員午餐也會安排在那裡。
可以說,隨時都會有縣委幹部出入雅間和小餐廳。
和街道上的飯館不同,別說在招待所鬧事,就是說話大聲點都不常見。
劉丹和柳梅爭吵,打了柳梅的耳光,已經讓餐廳的人驚訝。
我生猛的舉動簡直讓他們目瞪口呆。
劉丹也被 餐盤扣得呆愣了一下,瞬間僵硬站立着。
我緩緩把手收回,餐盤掉落到桌上,發出一聲脆響,很清晰,清晰得有點刺耳。
劉丹的臉上滿是米飯和菜,隨着餐盤離開,那些米飯和菜掉落到他的衣服上,一片狼藉。
“你們這對姦夫淫婦,我饒不了你們。”
劉丹似乎被餐盤的響聲驚醒,伸手把臉上的米飯和菜抹了一下,大聲吼叫着,抓起一張椅子向我砸過來。
我急忙向後退,躲過椅子,同時抓住一張桌子上喝完的空酒瓶,在桌子上敲碎。
緊接着,我上前一步,向着劉丹撲過去,伸手抓住他脖頸的衣服,另一隻手酒瓶對着他的脖子。
“別動。”我低聲吼着:“動老子扎死你。”
人是隨着環境改變的,幾個月前,我還是個柔弱的學生,打架鬥毆離我很遙遠。
進入農場以後,我的性格在不知不覺中發生着改變,心中有一種狠勁在不斷滋生,尤其是在和賈銀川打過兩次架,還有在墳地裡的拼命,對於打架變得不再那麼膽怯。
反而有種淡淡的興奮,那種興奮,隨着我不斷鍛鍊,越來越強烈。
劉丹只是個一般的小職員,看起來像模像樣,並沒有什麼打鬥的本事,他的囂張讓我氣惱,自然升起揍他一頓的念頭。
但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適宜闖禍,憤怒只能短暫忍着。
可忍耐是有限度的,尤其是年輕人,血氣容易涌動。
當着我的面打柳梅,竟然還想動手打我,自然是忍無可忍。
我感覺自己的吼叫聲都帶着點瘋狂,手中的酒瓶只有半截,敲碎後不規則的斷口有一些鋒利的凸起,抵在劉丹的脖子裡,看起來就有點觸目驚心。
這一招是劉猛告訴我的,他在社會上不止一次打鬥過,提起那些打鬥,他總結了一個字,就是狠,狠得讓對方害怕,狠得他們尿褲子,連個屁都不敢放。
“你別亂來。”
劉丹剛纔囂張的氣焰消失得一乾二淨,雖然沒有被我粗野的動作嚇得尿褲子,也是聲音顫抖,身體也在微微抖動着。
“你他媽再在柳梅姐面前說一句廢話,我就讓你上西天。”
看着劉丹那張緊張的臉,我忽然有種快感,一種心中鬱悶被髮泄的快感,不管自己是不是被勞改農場的生活搞得心理有了扭曲,那一剎那,反正覺得很過癮。
那種讓劉丹覺得恐懼害怕的滋味,讓我感覺到自身強壯的自豪,一種男子漢的自豪。
“不、、、不敢了,你放了我。”
劉丹的臉色煞白,聲音帶着求饒,眼神有點恐懼。
“算你識相。”
一個大男人,被我嚇得這樣,讓我感覺很爽的同時,也感覺很不屑,一邊說手掌的酒瓶向着劉丹的脖頸微微用力戳了一下。
酒瓶上的尖玻璃把劉丹的皮膚戳破,流出幾滴鮮血。
“別,別。”劉丹可能感覺到了疼痛,急忙擺手,脖子卻一動不敢動,哭喪着臉說道:“我都說不敢了,你還想怎麼樣。”
“滾。”
我不想再看劉丹的慫樣,放開他的衣領,擡腳把他踹得向後退了幾步。
“走。”放下半截酒瓶,我伸手拉着柳梅,向餐廳外走。
身後,響起一陣議論聲,,隱隱聽到了幾句。
“這個大男孩是什麼人,敢在這裡隨便打人。”
“好像是圖和勞改農場的,和喬小卉一起來的,運送物資。”
“圖和勞改農場怎麼盡是這樣的人,上次石青松打了機關的人,這小子又在這裡動手。”
、、、、、、、、、
走出餐廳,看着燦爛陽光下的花壇,我深深出一口氣,剛纔那種打人的激情衝動才平息下來。
“沒想到你竟然這麼野。”
柳梅看了我一眼,輕聲笑着。
“是不是有點過分,會給你惹麻煩嗎?”
我的腦袋完全驚醒過來,開始考慮後果。
並不知道劉丹的來頭,爲了柳梅貿然出手,細想起來真的不明智。
要是追究起來,自己很可能連喬小卉都會牽連進去。
“沒事。”柳梅笑得很燦爛,擺了擺手:“這點事情,憑我在大風縣城這邊的關係還是能擺平的,你爲我出了一口惡氣,我也不會讓你受連累。”
“沒事就好。”
我鬆一口氣,既然出手打了人,有麻煩我也不怕,但麻煩這東西,越少越好。
“去我房間吧。”
柳梅忽然笑得有點古怪,低聲說着,緊接着加快腳步,向前疾走。
我微微呆愣了一下,瞬間想起在餐廳裡的事情,當然不是和劉丹之間的不愉快,而是在那之前。
柳梅的腳在桌子下面挑逗我,又約我到她的房間,說要給我好處。
那種激情被她去房間幾個字又點燃起來,心中一陣驚喜,熱血涌動。
我急忙快步跟着柳梅走向招待所客房部。
進了客房部接待大廳,幾位服務的姑娘衝着我笑了笑。
笑得很溫和禮貌,完全是職業性,我卻忽然有點心虛,微微放慢腳步,故作輕鬆地對着那幾位服務員也笑了笑。
進入二樓的走道,已經沒了柳梅的蹤影,應該是進了房間。
走道里空蕩蕩的,想起即將要做的事情,我的心卻一陣慌亂跳動,不由自主地放輕腳步,走過喬小卉的房間門口,還停頓了一下,沒聽到什麼異樣的動靜,才走向柳梅的房間。
在門口停頓了一下,眼睛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人發現,擡手正要敲門,才發現門並沒有關上。
伸手推開,掃視一眼,房間內沒有人,洗澡間內倒是傳來一陣嘩嘩聲。
輕輕把門關上,緩步走進去,向着洗澡間那邊探頭望了望,洗澡間的門也是虛掩着,從我的角度看不到任何東西。
剛要好奇地走過去偷看一眼,裡面傳來柳梅的聲音:“你先坐一下,我很快就好。”
心中一驚,似乎被她發現了,急忙大聲答應,順便在沙發上坐下。
茶几上有幾個蘋果,拿起一個又紅又大的,大口啃起來,蘋果很脆很香,汁水很甜。
洗澡間內的水聲還在繼續,我心中又動了動,還是放棄一種蠢蠢欲動的念頭,柳梅已經暗示過要做點什麼,不急,想看的總是會看到。
按捺着心中的激情等待了一會,柳梅終於從洗澡間內走出來,換了一身粉紅連衣裙,小腿**着,圓潤白皙,一雙塑料拖鞋,腳趾細長嬌柔。
一邊走一邊用乾毛巾擦着黑亮秀髮上的水,臉頰剛剛洗過澡,更顯得水潤細膩,白皙中帶着一種桃花的嬌豔。
“我這人有點潔癖。”柳梅在我對面沙發上坐下,雙腿隨意架着,看着我笑了笑:“大中午出汗就想洗一下,換身衣服。”
“沒關係,反正我也沒什麼事請,等一等不要緊。”我隨口說着,繼續啃着蘋果,眼睛卻不由自主地向她的身體望過去。
隔着一張小茶几,距離很近,一眼就清晰看到她架起來的雙腿,裙子被架得掀起,大腿向上的春光都一覽無餘。
如豆腐雪白粉嫩,最貼身的衣服黑色,黑白之間的強烈反差,一下子讓我原本悸動的激情飛躍起來,感覺嗓子眼發乾,下意識用力咬了一口蘋果。
咬得很用力,差點咬到自己的手指。
“看你那傻樣。”柳梅嬌聲笑起來,笑聲很清脆,聽起來就像勞改農場那隻畫眉鳥一樣悅耳。
“我、、、、、、”
我感覺到她似乎發現了我心中的激情,張口想說點什麼,卻又感覺尷尬,一陣臉紅心跳。
“姐好看嗎?”
柳梅繼續用毛巾擦着秀髮,聲音變得更加輕柔了一點,架着的雙腿搖晃着,裙子下面的風光更加燦爛,看得我忍不住嚥了一下口水。
“好看。”
我不用思考地回答,目光乾脆毫無遮掩地看過去,尋找自己心中渴望的地方。
柳梅的樣子和問話已經很明顯,是在挑逗我的激情。我也不用藏着掖着。
這一點,我在楚紅紅身上見識過,也在林蕊身上試過。
那些是犯人,長期關押,沒有異性的結果讓她們有點瘋狂。
我再遇到犯人的挑逗,會很謹慎。
但眼前的柳梅不同,她就像老家村裡的小媳婦李倩,真的似乎是**激情。
如果不是進了勞改農場,我的第一次說不定已經和李倩完成。
現在,又是一個機會,我激情滿滿地看着柳梅的大腿,心中充滿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