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溜,就是看你睡着了,想出去透透氣。”
面對邱明珠的責問,我只能臨時編個理由,編得有點慌張,事實上,自己真的想開溜。
“你覺得這裡很悶?”邱明珠冷冷說道:“透氣,打開窗戶就行,用得着穿得整齊,到外面轉悠嗎。”
“這個、、、、、、”
我支吾了一下,原本想說外面街邊小公園的空氣新鮮,可立即覺得這理由實在扯蛋,睡了黃花大閨女,哪有心思琢磨空氣新鮮不新鮮。
一瞬間,我似乎是偷吃了人家老母雞的黃鼠狼,被堵在雞窩裡。
“什麼這個那個的。”邱明珠目光凌厲,大聲說道:“這件事,你要給我明確的解釋,不然,我們邱家會把你剁了喂狗。”
邱明珠說得很兇狠,這讓我立即有點反感,憑什麼都是責問我。好像全部是我一個人錯,我自己本來也不願意這樣的,她要是不那麼浪,而且主動,我會撲上去嗎。
張口就剁了喂狗,好像邱家就是天王老子,想幹嘛就幹嘛。
“你說怎麼辦吧。”我心中惱火了一下,心一橫,對着邱明珠說道:“一個巴掌拍不響,我昨晚喝多了,也不是故意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好像我主動送上門似的。”
邱明珠尖聲叫着,忽然不冷靜,情緒變得失控,抓住一個枕頭就砸向我的腦袋。
她的激動,倒是讓我冷靜很多,事情既然發生了,就想辦法解決,但我絕對不能把罪過都攬在自己身上,那樣會讓邱明珠得寸進尺。
事實上,事情的原因完全是邱明珠自己引起的,算計蘇蘇,沒想到把自己搭了進去。
我只是恰逢其會而已,如果沒有我,和她上牀的可能隨便是張三李四,畢竟,她在藥物刺激下那種**,是男人都難以抵禦。
這也算是一種報應。
伸手接住邱明珠砸過來的枕頭,隨手仍在沙發上,我看了一眼邱明珠青澀蘋果般的部位,淡淡說道:“先把衣服穿上,你也是邱家堂堂的大小姐,這樣太不雅觀了吧。”
邱明珠似乎沒有想到我會反擊,愣了一下,臉頰微紅,快速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
我坐在沙發上,拿起一個蘋果,用水果刀慢慢削着,緩解心中一種壓抑的情緒。
穿上衣服,邱明珠似乎變得冷靜下來,在我對面緩緩坐下,眼神明亮地看着我。
似乎到現在纔對我正眼相看。
也難怪,在昨天,我這樣的小腳色似乎入不了她的眼,即使瞄一瞄也是充滿鄙視。
現在的情況有了改觀,我睡了她。
無論女人怎麼矜持高傲,對於睡了她的男人也不得不正視。
而且,我是她第一個男人。
女人一生中的男人可能很多,但第一次絕對是最刻骨銘心的。無可替代。
“給你。”
蘋果已經削好,白白的,我沒有吃的慾望,順手遞給邱明珠。
邱明珠把蘋果接過去,用力咬了一口,悶聲嚼着。發出清脆的聲響。
過了片刻,邱明珠忽然看着我,眼光明亮了一下,竟然微微笑了一下,輕聲說道:“蘇蘇的眼光不錯,既然看得上你,你也應該不簡單。”
“我和蘇蘇只是第一次見面,沒那麼複雜。”
我急忙擺了擺手,邱明珠的眼神,讓我有種小羊羔被狼惦記上的感覺,很不舒服。
“蘇蘇很少對男人上心,據我所知第一次就帶進酒吧的你是唯一一個。”邱明珠一邊說一邊微微點頭,似乎對自己的判斷很滿意,果斷地揮了一下手:“就這樣吧,你留在我身邊,以後就是我的人了。”
“你的人?什麼意思。”
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脫口而出。
“這還不明白。”邱明珠做出了決定,似乎變得更加平靜起來,又恢復那種傲氣的樣子,大聲說道:“我的第一次都給你了,以後自然是隻能嫁給你。”
“這個、、、、、、、”我輕聲說道:“終身大事,要慎重考慮,不能兒戲。”
娶這樣的姑娘,我還真的沒想過,她說第一次給看了我,可也沒考慮我是不是真的想要,昨晚要不是自己酒喝得過量,她就算脫光了,我也未必上。
“慎重個屁。”邱明珠哼了一聲,語氣嚴厲,帶着點警告:“我爹是有點傳統的人,你要是敢耍我,相不相信追到天涯海角也不會放過你。”
“相信。”
我幾乎是脫口而出,林蕊的事情就是個例子,得罪了邱明業,邱家竟然追到勞改農場,在半路截殺。
“相信就好。”邱明珠對我的表現很滿意,微微點頭:“等會我帶你熟悉一下業務,以後總是要上手的。”
她直接把我拉進了一家人的行列,開始佈置任務。
“不,不。”我發覺還是一直被邱明珠佔據主動,立即擺手:“你家業務的事情,我還得考慮考慮。”
“好吧,反正你跑不了。”邱明珠很寬容地擺了擺手。
“我還有別的事情,昨晚和人家說好的,醉酒耽誤了。”
我輕聲試探着,提出告辭,不想再和邱明珠糾纏下去。
“好吧,我累了,要休息一下。”
出乎意料,邱明珠並沒有再挽留,任由我離開。
走在街道上,我忍不住長長鬆一口氣,看了看青春酒吧的大門,搖了搖頭。
和邱明珠的事情,簡直就像在做夢,有點荒唐。
夢雖然算很豔,我卻不想再繼續。
帶着逃離的心情,我快步離開,一直走回到住宿的小旅館,剛剛上了二樓,三個房間同時打開,喬小卉。林蕊還有石青松一起走出來。
林蕊和喬小卉還是昨天化妝後的打扮,長髮飄飄。
“早。”我有點尷尬地打了聲招呼。
“早個屁,我們就沒睡。”林蕊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一夜未歸,你他媽死什麼地方去了。還以爲被邱家抓走了,害得我們擔心了一夜。”
話語很粗魯,我心中卻溫暖了一下,林蕊那種關心展露得很清楚。真真切切。
石青松的表情還是很嚴肅,看不出什麼撥動,只是微微點頭,淡淡說道:“回來就好。”
他似乎看中的永遠是結果,至於我經歷了什麼,有沒有危險,根本不在乎。
“先進屋,說說怎麼回事。”
喬小卉對着我笑了笑,笑得很溫和,讓我的心再次暖了一下。
有人關心,那感覺真的很好。
“昨晚我喝多了,迷迷糊糊在街邊小公園的椅子上睡了一覺。”
走進石青松的房間,我首先把想好的理由說了一遍。
像我預料的一樣,石青松等人追問我爲什麼喝酒,我把在醫院發現劉海等人和結識蘇蘇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然,我把和蘇蘇之間的一些細節一帶而過,完全說成是偶然,至於酒吧裡面的事情,我只是提了一下邱明業和邱明珠。
即使我把昨天的經歷敘述得簡單到極點 ,還是讓石青松和喬小卉以及林蕊滿臉震驚。
“看來你的收穫最大。”喬小卉笑得燦爛一些,似乎很高興:‘劉海在醫院,一時半會跑不了。我們有足夠的時間,順藤摸瓜。”
“那幾個人倒不是重點。”林蕊在一旁插言說道:“關鍵是要摸清邱家的底細,確保出手就要讓那個邱明業緩不過氣來。”
“據我在廣義的老朋友調查,邱家的產業一分爲二。”石青松接着說道:“邱長義的大兒子邱明建基本上負責正當生意,而邱明業幾乎都是在經營地下生意,我們的重點還是從邱明業的地下生意下手。”
“地下生意?”我有點疑惑,隨口問:“酒吧算是地下生意嗎?”
“不算。”喬小卉立即回答。接着說道:“不過,邱明業的青春酒吧只是明面上的掩護,基本上都是邱明珠在打理。他自己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我正要具體詢問哪些是見不得人的勾當,喬小卉已經輕聲說出來:“賭場,組織賣淫,涉黑涉毒。”
我的心跳了一下,按照喬小卉說的這幾樣,邱明業真的算是無惡不作。
昨天晚上看他模樣倒是很不錯,只是長得有點娘,那也是被林蕊踢碎卵蛋的結果。
“劉小溪,你今天的任務還是接觸那個蘇蘇,繼續摸清楚劉海那幫人的底細,最好把住處也找出來。”
我心中正琢磨着,石青松忽然向我下命定。
“今天還要去?”我立即苦笑起來:“能不能換個工作。”
再苦再累的事情我都不怕,最擔心的就是再遇到邱明珠,真的不知道如何處理。
又不能告訴石青松,我把邱明珠睡了。
“怎麼?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其他見不得人的事情。”
石青松很敏感,似乎從我的態度裡面感覺到什麼,眼神嚴厲地看着我,似乎看穿了我的內心,讓我感覺一陣心虛。
“沒有,絕對沒有。”其立即大聲回答。
“沒有你爲什麼要換任務。”石青松緊逼了一句。
“我去還不行嗎。”
石青松那種咄咄逼人的目光讓我受不了,只好投降,很無奈地點頭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