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勁拍了拍電梯門,喊道:“豬婆,弈城,開門啊!!”
然並卵,外頭無人應答。
我按了又按那開門按鈕,但是電梯門就是不開。
“閆至陽,怎麼辦?”我回頭問道,發現自己的道法依然並未恢復。回頭一看閆至陽,頓時大吃一驚。
因爲我瞧見閆至陽的臉色越來越白,慘白到沒有血色的地步。
“閆至陽,你沒事吧?你,你可別掛了啊!!”我趕緊上前扶住他,想扶着他靠着電梯內壁休息一下。
但是閆至陽卻一把將我推開,說道:“不行,我得先開了電梯放你出去!”
說着,他舉起手中的長劍,狠狠砍向那電梯門。
但是,閆至陽此時法力全無,這一下,電梯門縫裡飛濺出星星點點的火花。
可這一下似乎讓閆至陽元氣大傷,居然咳出一口血來。
“臥槽,怎麼回事??”我吃驚道,趕緊攔着他。
“不知道,不知道爲什麼越用這劍越吃力。”閆至陽擦去脣角的血跡:“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那別用了。”我將那長劍接到手中,說道:“你先休息會兒。”
閆至陽這回估計真的沒啥力氣了,這纔將長劍放下,靠着電梯內壁坐了下來。
我看着那把長劍,心中止不住地驚訝。這長劍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沉默半晌,我決定我來試試着玩意兒。於是我將長劍拿在手中,對準電梯門一通砍,然而我跟閆至陽的下場一樣,吐血,元氣大傷。這劍身上似乎流淌過一道很強悍的靈力,直接灌入我的心脈,讓心臟爲之震顫,心血逆流。
我心中無限吐槽,心想老道這是幫我呢還是害我,存心的吧?
想到這裡,我突然想起封靈契,於是試了試開啓封靈契的咒語。然而結果跟我料想得差不多,封靈契也在這兒沒有個鳥用。
我有些絕望地坐到閆至陽身旁,嘆道:“閆至陽,你說這電梯到底是什麼地方,現實世界的電梯?爲什麼打不開呢?”
閆至陽緩了緩神兒,說道:“這電梯恐怕還是在異度空間裡。那女人的幻境雖然破了,但是她很可能對電梯下了禁咒,讓我們能進來,出不去。”
“你說這女人,她是不是變態啊。”我無語道:“爲什麼禁錮我們,爲什麼要禁錮那些靈魂?”
閆至陽苦笑道:“我如果知道,咱們可能就不會關在這兒了。”
“你說,我們會不會就這麼死了?”我苦笑道,看着閆至陽。
閆至陽沒有回答,好像突然出神了一樣盯着前方。我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只是看
到了緊閉的電梯門,沒有別的東西。
“你在想什麼?”我忍不住問道。
“在想過去,現在,只是不知道有沒有未來。”閆至陽苦笑道。
“你在說什麼呢。“我嘆道:”現在想想怎麼能出去纔是正途。“
”韓笑,如果,我是說如果——“閆至陽突然用一種極少見的猶豫語氣對我說道:”以前你曾經有個堅定不移的目標,但是突然你發現,那個目標也許是錯的,而隨着年齡跟閱歷,經歷的增長,你覺得那個目標突然想放棄了。這個時候,你是選擇堅持初衷,還是放棄目標?“
我驚訝地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閆至陽,你特麼在說啥?“
閆至陽苦笑道:”我就知道跟你說不通。“
我有些愕然,不知道要跟他說啥。
閆至陽歇了片刻,才說道:”我剛纔想到一個辦法出去,等電梯門一開,你就跑出去,別回頭,否則就永遠也走不了了。“
我一聽永遠也走不了,這就有點膽寒,便問閆至陽有什麼辦法。
閆至陽說,他們閆家的血脈,由於從遠古時期就跟靈獸結了血契,一直帶有靈性跟強烈的辟邪效果。【事實證明,所有流弊的驅鬼驅邪師都有同樣流弊的血。比如張起靈,關鍵時刻放血。比如無心法師,關鍵時刻也放血。】
而閆至陽說,用他的”心血“畫出的符咒,也許能劈開這種幻境。
我一聽能逃出去,便有了些精神,將閆至陽扶起來。
就見他抽出那長劍,對着自己的手腕就是一刀。我嚇了一跳,心想這是割腕啊臥槽,要是出不去我們就死了。
就在這時,我瞧見他用血在那電梯門上畫了符咒,口中念道:”潛龍出幻,心血爲門,破邪!“
這一次貌似真有了效果。我聽到電梯門發出一陣吱吱嘎嘎的響聲,隨後,這電梯居然劇烈地晃動起來。
我跟閆至陽也一起晃了半晌。就在這地動山搖的蹦迪感覺之中,我瞧見電梯門緩緩打開,我甚至瞥見了門外的陳清姿跟閆弈城。
“豬婆,救命!“我大喊道。
陳清姿跟閆弈城立即反應過來,將手中的符咒貼到電梯門上。此時門開到最大,我立即拽着閆至陽往外跑。
就在我倆剛剛邁出門的時候,那門轟然一聲巨響,又關了起來。
等我再往回看的時候,電梯似乎恢復了正常。
可現在閆至陽的情況卻十分不正常,臉色白得跟紙一樣。幸虧陳清姿隨身帶着救急的藥物,於是趕緊給閆至陽包紮了起來。
可不知道是失血過多還是怎麼,閆至陽居然就此
昏迷不醒。
“二哥,二哥!!”閆弈城驚慌起來:“怎麼辦,二哥他怎麼了?”
”你們在裡面經歷了什麼,閆至陽好像元氣大傷。“陳清姿皺眉道:”必須帶着他趕緊回去救治。“
閆弈城一聽,立即背上閆至陽跑出樓去。幸好閆家本家就在承德,我們很快就跑去了閆至陽老家。
見到久違的二大爺,我們將閆至陽帶到他跟前。閆二大爺一看,吃了一驚:”怎麼搞成這樣?!“
”別提了,老爺子,他還有救吧?“我緊張地問道。
老爺子上前探了探閆至陽的脈搏,吩咐手下人說道:”快,帶去我房間,然後去找劉醫生。“
於是家裡人匆匆忙乎起來。
閆家這種大家族都有自己的家庭醫生。這劉醫生恐怕就是的。劉醫生去救人的時候,我們幾個忐忑不安地等在外頭。
關鍵時刻還是老大鎮定,閆二大爺問我們這次到底經歷了什麼。於是我將電梯裡的幻境跟二大爺詳細地描述了一遍。
二大爺聽完後也很是驚訝,讓我把看到的那女人的樣貌畫下來。
於是我取來紙筆,在等待劉醫生治療閆至陽的過程裡,將那女人的樣子詳細描繪畫了出來。
想起在幻境裡看到的那場景,於是我特意讓靈調局的寧思查了查那案子的資料。
果然跟我想的一樣,那變態殺人魔在文革期間就很變態,也搞了一個紅衛兵組織,沒事抄抄家,批批幹部,但後來村子成立了革委會,正式單位一出來,他這個野臺子就唱不下戲了,組織的紅衛兵也就隨之解散。
接下來,變態還曾經把一個癡呆女子關在樓上,每過二三天就去找這女的發泄,後來這女子被民兵解救。可這個變態也就教育了一下就放掉了。可惜當時沒趕上嚴打,要是趕上了,也就沒後面四十多條命案了。
再後來,龐變態也曾經正兒八經娶了一個老婆,因爲家裡條件差,娶的老婆是一個殘疾女子,下肢行走不方便。
好壞也算是一個家了,勤勞一點也是可以生活下去的,但是,這個龐變態特別懶,懶到什麼程度?就是公社發給他的糧食,他都懶得去背。還要人家送上門來。那時候是搞集體公社,大家集體勞動,這變態要麼不去,要麼去了磨洋工。就這樣,混了許多年。
於是經過多年的變態生活跟貧困生活,變態開始殺人劫財,而且將殘疾老婆拉爲自己的幫兇。那四十多個人都是他殺人取財後殺掉的。
聽完這個案子,我似乎明白了閆至陽在幻境裡突然想到要特麼“非禮”我是怎麼回事了,傻逼是被那變態給迷惑了心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