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高大的男人,確切的說,是一個無比英俊身體健美的男人!
他穿着古代的衣服,那頭濃密的黑髮幾乎長及足祼。眼睛在微光中泛着暗紫色,神秘而冷酷。
我在看向他眸子的那一剎那忘了呼吸,也忘了恐懼,像個傻子一樣怔忡的盯着這個莫明出現的男人。
他眉宇間的清冷孤傲讓人不敢隨意靠近,可是那雙無比深邃的暗紫色眸子乾淨得如菩提前的明鏡。
他優雅一步一步朝我走了過來,更清晰的輪廓映入我的眼中。
他的鼻樑那麼高挺,眼睛那樣深邃,皮膚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看起來有種異域的風情。
我注意到他的左胸口有一個豔紅的刺青,形狀很怪異,他的手中握着一塊白玉,白玉用上好的血色瑪瑙珠串連着。男人沒有開口說話,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我。
視線在冰冷的空氣中相遇,一瞬間誰也沒有移開。
彷彿我在哪裡見過這個人?我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你是誰?是人還是鬼?”
“我不知道。”
男人機械的搖了搖頭,聲音平穩得沒有一絲起伏,透着死寂。
我聽到他說話竟是一瞬間將情緒放鬆了下來:“那……你怎麼會在這裡?”
男人緊蹙起好看的濃眉,依舊搖頭:“我不記得了。”
這男人整個透着神秘與古怪,眉宇間的淡漠,暗紫色眸子裡的死寂,雖然俊美絕塵,卻透着生人勿近。
“那你知道怎麼出去嗎?”
我帶着最後的一線希望問向他。男人沉默的搖了搖頭,希望再一次被狠狠碾碎成粉不復存在。
“我叫張靈笙,你叫什麼?”
男人想了想將手中的玉遞了過去,我疑惑的接過玉,發現玉上刻着字,看了良久我放棄的將玉遞給了男人。
我心口一緊,這文字……與青銅古盒上的文字是一樣的。
“我看不懂古文,而且這是異國的文字,這玉上面刻什麼了?”
“龍見月。”
男人的表情略有些變化:“我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也忘了自己是誰,醒來的時候身邊只有這塊玉,所以這大概是我的名字,就算不是我的名字,也與我有着莫大的聯繫。”
龍見月一下子說了這麼多倒是讓我感到十分意外。
龍見月越過我的身邊看了看身後的棺材,怔忡的盯了好久:“沉睡之前我一直在這個棺材裡。”
我狠狠的抽了抽額頭,臉色有些蒼白:“你……真的是人?比如,你想不想吸血?怕見光?”
龍見月緊鎖着眉頭暗自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人還鬼。”
他清冷乾淨的眸子染上一層失落與迷茫,我的心也不由得跟着沉重起來,安慰着他:“其實沒有記憶也不一定是壞事,可以忘記所有的過去的痛苦,重新開始新人生,去創造只有快樂的新記憶。”
“新記憶?快樂的……”龍見月那雙期待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我,透着詢問又似是想得到鼓勵的孩子。
“是啊。”我失落的應了聲,好不容易找着一個活死人,卻什麼也不記得了。
“你的手怎麼了?”他擡手摸過我手臂腫起來的那一塊。我痛得很想嚎叫一番,但是咬着脣生生忍下來了。
“手臂剛纔掉下來的時候摔的。好像不是很嚴重……”
他閉上了眼睛聚精會神,手輕貼於我的手臂上,不一會兒那手臂竟是漸漸消了腫,而且疼痛感也跟着消失了。
也不知怎麼回事,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朝四周仔細的檢查了一遍。
我瞪大着眼睛,摸着完好的手臂心跳如雷鼓,剛纔簡直跟做夢一樣!不,今天所發生的一切根本就是在做夢!一個完全跟現實接不上軌的夢!!
“這是一個陣法。”龍見月沉聲道:“還有,謝謝你將我從封印中喚醒!”
“封印?”我猛然轉過臉看向龍見月:“我喚醒的?可是我不記得我有這個能力,把你從封印中喚醒過來。”
龍見月敲了敲棺材:“你破壞了棺材上的封印,纔將我解救出來。”
“你想起來了?那你知道怎麼出去了嗎?”我十分興奮的問道。
龍見月眼中閃過一絲失落:“我並沒有想起來什麼,所認知的這些東西或許只是我的一種本能而已。”
聽到這裡我無力輕嘆了聲。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我挨着墓室坐下,在還沒有找到楚南棠之前,我要保持體力。
龍見月見我如此,下意識問:“你怎麼了?”
“沒事,只是感覺有些累了。”我頓了頓,擡頭迎上他疑惑的眸,說道:“我是和我丈夫一起掉下來的,現在他不見了,這裡像是一個迷宮,也不知道他到了什麼地方。”
“姑娘,你冷靜下來,雖然我不記得過去,但是我有辦法……”
“能……能出去?你有辦法出去?!”我重燃起了希望,激動的站起了身。
龍見月很是嚴肅,只見他踏着優雅的步子伸展着四肢開始跳着很怪異的舞,很緩慢,有點像打太極拳,但異於太極拳的是他的每一個動作很柔很新奇,卻又完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叮~叮~’一陣鈴鐺悅耳的聲音傳來,隨着他舞動我才注意到他的左腳繫着很多串銀鈴鐺,鈴鐺響得很有節奏,漸漸的我聽出了一些味道來,就像是平常鄉下祭祀的法師也會這樣搖響送魂的鈴鐺。
我摒住了呼吸。他的每一腳走得很有章法。沒多久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毫無規律灰白地面會隨着他的每一步而改變形態。他沿着這個圈跳到了原來的起點,緩緩收回了舞步。
只聽得‘轟’的一聲巨響,原本封閉的石壁在九天之位開啓了一道門。
我在這一該從來沒覺得人生如此美好過:“開了!龍見月你好厲害,你剛纔跳的是什麼舞?爲什麼跳一支舞就能將石壁打開?”
龍見月眼睛幽深得看不到底,怔忡的盯着那道開啓的門沉默了半晌才道:“葬魂……”
我只覺得眼前這男人邪門得很,肯定不是普通人,跟着他走出了這個封閉的空間,這裡就像一個隧道不知延伸到哪裡,手電筒閃了幾下後徹底的黑了,一切陷入了無止盡的黑暗之中。
突然龍見月頓住了步子,他的手摸到一堵冰冷的石牆:“出口被堵住了。”
本以爲穿過這條黑呼呼的隧道就能出去,我想得太簡單了。那墓室佈置得如此費盡心機,又怎麼可能讓人輕易的離開這裡。
龍見月聚精會神的開始在洞壁上摸了好一會兒,似乎有什麼新的發現衝我道:“你退後二十步!”
“爲什麼?”
“別問這麼多,若是這石門打不開,你我也只能死在這裡了。”
龍見月摸着石壁上凹凸起來的幾塊石頭,眼眸射出兩道精光。我一邊往後倒退着數着數:“一、二、三、四……十八、十九、二十!我退二十步了,你……”
‘轟’的一聲巨響從盡頭傳來,我心口一緊,瘋狂的跑了上去:“龍見月。龍見月你在哪裡!!”
當看到那滿天的星辰閃耀,夜風撫過自己的臉頰時別提有多激動了。
終於……出來了!只是龍見月不見了!也不知道他觸碰到了哪裡,石門被打開了。突然我被什麼東西給鬲了腳,疼得厲害,藉着月光我本想彎腰去撿時,卻被一旁的聲音給制止:“別碰那個!上面沾染了巨毒!”
我看到他從黑暗中走出,安然無恙便放心了:“還好你沒事,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你怎麼知道這個東西會有巨毒?”
“因爲……我中毒了!”說罷龍見月直挺挺的朝地上倒去。
“龍見月!”
突然,一隻紅色的紙鶴飛到了我的跟前。頓時我的心平靜了下來,站起身眺向古墓深處。
直到那熟悉的身影快步朝我走了過來,我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衝上前撲進了他的懷裡。
“南棠,你知不知道害我擔心死了。”
“我聽到這邊有響動,就知道你離我不遠了,之前放的紙鶴都沒有用,彷彿那裡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會吸走紙鶴的靈力。”
我拉過他的手:“快。有人中毒了。”
他訝然的看着我,好一會兒:“墓裡有一口空棺材,你說的人,莫非是棺中之人?”
我點了點頭,他抽了口氣,立即與我一道走到了龍見月的面前。
待楚南棠來到龍見月身邊,他還餘有最後尚存的一絲意識。
“他沒事吧?”
楚南棠查看了一番,搖了搖頭:“不能肯定他究竟會不會有事。”
說着,拿出了一顆藥丸餵給了他。他清醒了很多。
“快……快走!”
龍見月的聲音很上虛弱,楚南棠竟是毫不費力的將龍見月背上了背,用紙巾包過腳下那奇怪的暗器收進了包裡,快速的離開了這個鬼地方。
就在他們踏出洞的那一剎那石門再一次關上,隔絕了這個世間。
今夜的月亮很圓,照在這寂靜的沙漠綠州,我們加快了腳步,不斷的鼓勵着他:“龍見月,你再堅持一些,等送到醫院就好了。”
沙漠地帶,又是晚上很容易迷路,楚南棠額頭已經滲出細密的汗水,觀察了一番才道:“幸好,我們離他們距離不是很遠,往這邊走。”
大約又走了半個小時,我高興了叫了聲:“我看到他們了,在那兒呢!”
我跑上前衝他們喊了幾聲,聽到聲音,他們朝這邊看了過來,起先還不敢相信,定了定神才確定真是我們,才迎了上來。
立晟從楚南棠那兒扶過了龍見月:“這傢伙是誰?好奇怪的打扮!玩cosplay?”
“來不及開玩笑了,他中了毒,先送他去醫院。”我說。
張教授說道:“小鎮只有診所,得開車送到附近的市區。”
我們又連夜匆匆開車送龍見月去了醫院,直到送進急診室,跟着來的人只有張教室,楚南棠,我們仨。
放鬆下來,楚南棠才問我:“你怎麼知道他叫龍見月?”
我將龍見月遺落的玉佩交給了楚南棠:“這是他的東西,上面刻了名字。文字我看不懂,但是他說,這三個字就是龍見月。”
“龍見月?”楚南棠若有所思,將圓形的玉佩交給了張教授:“張教授,你看看。”
張教授眼中驚芒乍現:“這可不是什麼簡單的玉佩,你看這個玉紋。曾在西域史料中就有記載,只有皇室中人,纔有資格享用。”
“你是說……這個龍見月是皇室中人?”
張教授凝眉:“這也只是初步的推測,還得慢慢去證實。”
“先等他醒過來再說吧。”楚南棠想了想道:“看主墓裡,並非是皇室下葬的禮遇,從他棺木雕刻的符文,像是對一種力量的忌憚,但我想,不管這個人究竟是什麼身份。他身上會有我們想要的答案。”
在醫院裡守了三天三夜,龍見月總算醒了過來,醫生說他已經沒有什麼大礙,只是身體有些虛弱,還得留院再多加觀察。
牀前突然多了兩個人,讓他極不自在,問了句:“你們是什麼人?”
楚南棠雙手抱胸,反問:“你又是什麼人?”
“我說過,我不記得了。”龍見月緊惕的盯着楚南棠。視線落定在他的手臂上,凝眉:“你手臂上的印記……”
楚南棠撩起袖子,將手臂遞到了他的面前:“認得這個?”
龍見月一瞬不瞬的看了許久,搖了搖頭:“熟悉,但是想不起來。”
楚南棠抽了口氣:“你再好好想想。”
龍見月閉目似乎在努力回想着什麼,直到最後他扶着額沉聲道:“頭疼,想不起來……”
我上前扶過他:“算了,暫時還是別想了,先把身體養好要緊。”
楚南棠點了下頭。之後大夥兒商量了一番,先帶着龍見月這活化石回去,或許能有點幫助。
龍見月在醫院裡養了三天,決意出院,帶着他回暫租的房子,他看到白憶情的表情時,讓人難以琢磨。
幾乎是下意識的,衝上前將白憶情制服在地上。
白憶情疼得嗷嗷直叫,完全想不明白怎麼觸了這尊菩薩。
我上前拉過了他:“龍見月。他是我們的朋友,你先放開他。”
龍見月回頭盯着我,許久,似乎才相信了我的話,放開了白憶情。
白憶情氣呼呼的揉着手臂,提了口氣問他:“你瘋了?!剛纔差點把我的胳膊給擰斷了,咱倆有什麼仇什麼怨吶!啊?你道是給我說說。”
龍見月見他這般生氣,表情嚴肅怔忡的盯着他:“你是誰?”
“我?聽好了!”白憶情提高了嗓門兒:“爺爺叫白憶情!”
“白憶情……不對,你不叫這個名字。你不是這個名字!!”龍見月抱着頭痛苦的哀嚎了兩聲。
“小白,你先出去。”楚南棠命令道。
白憶情一臉不爽:“這哥們打了我就裝病了是吧?祖師爺爺,你也不能不分青紅皁白啊!”
楚南棠輕嘆了口氣:“我什麼時候有冤枉你?你先出去,他發病了,冷不丁又抓着你打。”
白憶情聽罷,這才冷哼了聲,大步轉身離開了屋子。
直到白憶情離開,龍見月坐在椅子上才漸漸平復了心情。
“你剛纔說,他不叫這個名字。那他該叫什麼名字?”
龍見月捧着頭一臉痛苦:“我不知道?爲什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
張教授蹙眉:“他不會是得了失憶症?”
“張教授,我們出去談,靈笙,你照顧好他。”
說着他們轉身離開了,我目送着他的背影,輕拍着龍見月的後背:“沒事,你放鬆點,想不起來不要勉強自己,或許以後會想起來的。”
“嗯。”龍見月凝眸沉思了許久。才說:“剛那個人,身上有殺氣,還有隱藏在黑暗裡,強大到可怕的力量。”
“哪個人?”
“叫小白的,白憶情!”
黎清染情緒似有些激動:“你別胡說,小白這種二貨,哪裡來的殺氣還有什麼可怕的力量?”
我訝然黎清染竟然會替小白說話,立晟冷笑了聲:“怎麼不可能?那傢伙看着單純無害,又二又賤的,誰知道骨子裡包藏着什麼壞心?”
“喂,你們無憑無證的就這樣猜忌自己的同伴真的好嗎?”
龍見月凝視着黎清染,十分肯定道:“我見過你。”
黎清染猛然瞪大了眼睛:“你見過我??怎麼可能?”
“我見過你。”龍見月再次堅定道:“我睡了多久?幾百年,還是一千年,或者更長的時間?”
我抿了抿脣說:“不管你相不相信,你在那個古墓裡,沉睡了至少一千年。”
黎清染見他說話只說一半,沉不住氣了,上前拉過他:“你在哪兒見過我?說啊!”
“在一座宮殿裡,我殘留的記憶只有這麼多。”
黎清染踉蹌了兩步,喘了兩口氣:“我……我在夢裡經常夢到一處宮殿,那應該是一處宮殿,我看着遠處的硝煙,戰火在無盡的漫延燃燒……”
看來,他的記憶應該還有望恢復過來,只是不知道南棠還有多少時間可以等。
他們商量了回來,決定後天就走,明天一天給大家放假盡情的玩兒。
當晚我回房收拾了行李,見楚南棠正拿着資料在研究,我輕輕走上前拿下了他的眼鏡,擱到了桌上。
他回頭微笑看着我:“夫人,怎麼了?”
我從身後抱過了他:“南棠,我們還有多少時間?”
他扣過我的手,輕嘆了口氣:“時間不多了,不過夫人放心,現在不是找到龍見月了嗎?我倒是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是什麼?”
“龍見月或許是古老巫族的長老,或者是大祭司之類的身份。”
我將下巴擱到了他的頭頂:“可是張教授說。那塊玉佩是皇室中人才有資格佩戴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夫人有沒有想過,其實我們眼睛所看到的東西,並不一定是真實的。”
這句話我是無比贊同的,輕應了聲:“所以,你已經有了新的打算?”
“說真的,暫時還沒有。突然蹦出一個活死人,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安置。不過事情皆有很多面,我決定從最可能的兩個面同時入手。”
話題又繞了回去:“龍見月究竟是什麼人。其實我並不關心,他若是真的巫族大祭司或者長者之類的身份,那纔好,證明他肯定有辦法破解禁咒。”
他笑了笑,伸手去拿眼鏡,我快他一步奪了過來:“現在都這麼晚了,你還不打算睡?”
“夫人……”他一臉無奈的看着我。
我將眼鏡背後了身後:“雖然時間很緊迫,但是你也得好好的休息,照顧好自己。因爲……你還得負責照顧我和孩子,所以,你得好好的。”
他突然一把扣過我的手腕,我驚呼了聲,整個人跌進了他的懷裡。
他順勢圈過我的腰,伏耳淺笑:“夫人的腰好像瘦了。”
我臉上一熱,試圖推了推他,但紋絲不動,卻也任他這樣抱着了。
“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不正經?”
他失笑:“也是。我們正經點兒,去牀上吧。”
“我說的不是這個!”
話音剛落,他打橫將我抱起,大步朝房間走去,兩人雙雙跌進大牀上,氣息有些渾濁起來。
他解開了我的外衣,如雨點般的吻落在了我的脖子上,突然擡頭看向我,迎着他熱烈的視線。我捨不得移開眼神。
他突然擡手捂住了我的雙眼,咬耳道:“夫人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我怕會失控的。”
“哪……哪種眼神?”
“那種,很誘人的眼神,好像在對我說,快點,快點把我吃了。”
我捶了他胸口一記:“你胡說,我哪有用這樣的眼神看你?”
“是,夫人沒有,其實是我用這樣的眼視看着夫人,夫人有沒有感覺到?”
我悄悄嚥了咽口水,只覺他的灼熱正在慢慢甦醒。
即便是過了這麼多年,對楚南棠的一切,我依舊難以抗拒,他的每一個微笑與柔情。
好久沒有睡過這樣的懶覺,醒來的時候外邊天色大亮,白憶情他們早早就出去玩兒了。
屋子裡只留下了龍見月,我和南棠送了吃的給他,他沒有多餘的話,安靜的坐在那兒吃飯。
他一開始不會用筷子,楚南棠試範了一次,他立馬就會了。
這種人的智商,高到讓人害怕。
吃完飯,他坐在桌前似乎有話要說,所以我和南棠也沒有急着離開。
“我並不打算離開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