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雲兒給楚成澤打電話商量孩子上學的事情。
楚成澤捨不得兩個孩子,說:“小眉結了婚,不能再讓他們夫妻兩地分居了,她不來也沒有關係,我們這邊還可以再請個保姆照顧孩子。
“你一個人帶他們照顧不過來,而且你還年輕,總呆在家裡也不好,有合適的工作還是應該出去上班。”
左雲兒說:“我沒有關係,我是怕累着爸爸和媽了。”
“不累,不累,”楚成澤笑呵呵地說:“我跟他們在一起呆習慣了,你春節帶走這些日子,我特別想他們
。”
左雲兒也知道他們想孩子,因爲楚成澤和肖秀英幾乎天天一個電話。
兩個孩子也想念他們,一聽說爺爺奶奶打的,都搶着接電話,七嘴八舌地說着春節的見聞。
左雲兒欣喜地看到,楚浩鋒變開朗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樣,總是一個人默默地坐在角落裡發呆。
楚浩瀾也不錯,以前他的依賴思想特別嚴重,現在能自己做的事都不再麻煩媽媽了。
比如洗碗,洗澡,沖廁所,做的時候嘴裡還叨叨:“要勇敢,要堅強,自己能做的事自己做。”
這說明楚成澤比左雲兒會教孩子,左雲兒也怕孩子跟在自己身邊後,她的心一軟,又讓孩子恢復了壞習慣,那再糾正就不容易了。
左雲兒又徵求孩子的意見,結果兩個孩子都說要在爺爺那裡上學,於是她又跟柳小眉一起把孩子送了回去。
回來後她才正式爲兩對新人的婚禮忙碌。
南宮俊逸跟蘇寒漠商量:“我們給小眉送件什麼禮物?”
蘇寒漠說:“隨便你,你想送什麼送什麼。”
“那就送她一套房子。”
蘇寒漠撇嘴:“有錢人是不一樣,嘴一張就能把人嚇個半死。”
南宮俊逸以爲她不高興,解釋說:“我聽雲兒說小眉沒有家,還有兩個侄女兒,我送她一套房子,她就等於有個孃家了,萬一小兩口吵架,她離家出走纔有地方落腳。”
蘇寒漠白了他一眼:“你這人怎麼這樣,人家還沒結婚就指望人家吵架。”
“夫妻總免不了會吵架,這叫防患於未然,就像你懷着孩子躲我的時候一樣,如果不是有個姐姐在這裡,你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我又沒說不讓你買,你嘮叨這麼多做什麼?”
“我不是怕你不高興嘛
。”
“你是送給小眉,又不是送給我不認識的女人,我爲什麼不高興?小眉幫我姐帶了幾年的孩子,我感謝她都來不及。”
“小眉這麼會帶孩子,以後我們的孩子也讓她帶吧。”
“你想得美,到時候小眉自己也生了,她哪有時間幫我們帶孩子。”
“也對,那就只有請別人了。”
於是幾個人都爲婚事忙碌起來。
y國。
處理完露易絲的喪事後,楚雲天每天都到露易絲的住處去,表面上看來他在緬懷露易絲,實際上是想查找她有沒有留下跟w組織有關的重要物件。
他看得出來,露易絲的住處早就被人搜查過了,尤其是她的臥室,有些東西有明顯移動過的痕跡。
他以前沒少來過,露易絲房裡的東西一般是不會移動的。
他不知道搜查的人是不是把重要的東西都搜走了,但他仍然希望能再發現一點什麼。
露易絲死得太突然,她很可能有許多需要交代的東西沒來得及交代。
但她的住處自然不能讓楚雲天公開查找,兩個保鏢奉命陪着他,他一來了,兩個人就形影不離地跟在他的左右。
他只能狀若難過地把露易絲用過的東西一樣一樣拿起來,一邊看一邊默默流淚。
當然,在流淚的時候,他會很用心地查看這些東西有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比如化妝盒有沒有暗格?書桌抽屜有沒有機關?
但在兩個保鏢的眼皮底下找,實在找不出有價值的東西來。
白天不行,就只能晚上來了。
深夜,他偷偷潛入露易絲的房間,用微弱的電筒光仔細地查找
。
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長達半個月的查找,還真被他找到了一個東西。
在露易絲的化妝間裡,口紅、眉筆、胭脂水粉堆了很多,都排得十分有序。
他把這些東西已經檢查了無數遍,都沒有發現問題,但他不死心,每次來都要從頭到尾再檢查一遍,總想看看自己有沒有漏掉什麼。
還是沒有發現,他有些沮喪,半視線移開,目光隨意地落在了門後的垃圾桶上。
他心裡忽然動了一下,走進去用電筒照了照,看見角落躺着一個被廢棄已久的化妝盒,上面鋪滿了灰。
這原本沒有引起他的注意,他每天白天和晚上都會看見,以爲是露易絲往垃圾桶扔的時候不小心扔在了桶外面。
但他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如果真的是露易絲不需要的東西,她每天清掃垃圾的時候,爲什麼不掃進垃圾桶裡?
露易絲跟他一樣,她的臥室從不許外人進來,都是她自己打掃,這顯然也是爲了防止有人竊取她的機密。
楚雲天戴上手套,用兩指輕輕捏住化妝盒的下部提起來,旋開蓋子,看見裡面有一個小紙團,好象是胡亂揉的。
他的心跳加快,慢慢打開這張紙,看見紙上的內容不由大失所望。
紙上沒有別的內容,只是用口紅胡亂地寫着他的名字:戴雷,戴雷,戴雷……
不過失望了一會兒,他的心裡又燃起了希望,他不相信這是露易絲連化妝盒一起扔掉的廢紙,他覺得裡面一定有什麼秘密。
他把這張紙研究了很多遍,想找出有沒有什麼規律,或者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但什麼也看不出來。
“戴雷,戴雷,戴雷。”他念了幾遍後,突然想起一件事,他的房間裡也有一張紙,紙上寫的是露易絲的名字。
他的腦袋裡靈光一閃:難道露易絲藏了什麼東西在他家裡?
他將東西小心地還原後,馬上回到自己的住處,直接走進了化妝間
。
他家裡以前自然是沒有化妝間的,跟露易絲打算結婚前,露易絲要求給她弄一個化妝間,他於是給她弄了一個。
露易絲買了新的眉筆和口紅拿過來放在這裡。
有一天她在這邊化妝的時候,削了一隻眉
筆和口紅使用,化完妝後跟他閒聊,就用口紅在一張紙上隨意地寫她的名字。
這個化妝間楚雲天平時是不進來的,所以他雖然看見過那張紙,卻沒有引起他的注意。
現在他匆匆跑進來,拿起那張紙研究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看出問題。
他乾脆把露易絲買的口紅和眉筆全倒出來,一個一個拆開看,終於發現,有一支口紅與衆不同,上面寫了兩個字:“戴雷。”
他拆開這隻口紅的底部,發現一個用塑料包着的東西。
他打開塑料,只見裡面是一個小小的芯片!
楚雲天心裡一陣狂喜,他拿出芯片插進讀卡器,再連在手機上,看見上面全是w組織和全球各地生意來往的記錄。
他激動不已,這份證據可以摧毀經過露易絲的手交易的w組織的下線。
楚雲天得到了這份證據,激動得心怦怦直跳,在心裡暗道,露易絲太狡猾了,她居然把這麼重要的東西藏在他這裡!
也可能她還是爲了試探他吧,試想,假如他以前來翻露易絲的東西的話,他就暴露了。
不管露易絲如何聰明,這東西還是到了他手裡,楚雲天心裡很有成就感。
但是,w組織毒品和武器的生產基地在哪裡?老闆是什麼人?到底誰又是最後的大老闆?
這些他還沒查清楚,因此不敢輕舉妄動。
他把資料拷貝了一份後,再小心地放回原處,也許有一天會有人想起來搜查他的房間,那就讓他們搜去吧
。
又過了半個月,羅伯特的身體康復了,人死不能復生,生意還是要繼續做下去,他召來楚雲天,希望他到z國去接替分公司總裁之位。
他說:“z國現在有很大的商機,但我們的分公司在那邊開半年了,起色一直不大,我希望以你的能力能儘快讓z國分公司的業務提升起來。”
楚雲天胳膊上的傷已經好了,他欣然答應羅伯特,願意到z國去出任分公司總裁。
大衛和露易絲是對他的身份最清楚的人,現在他們都死了,w組織內部應該不會有人懷疑他裝失憶。
他自身的
安全有了保證,對調查w組織更加有利,所以他不用擔心回z國有麻煩了。
不過他提出了一個條件:“董事長,我到z國就職的消息希望暫時不要公佈,我想先過去暗訪幾天。”
“行。”羅伯特同意了。
從羅伯特的辦公室出來,楚雲天的腦袋裡轉開了,w組織的老闆怎麼知道羅伯特要派他到z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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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老闆就是追風公司高層中的一員?
臨出發前,“老闆”再次召見他,說:“我任命你爲黑教教主,你到z國後,繼續爲黑教發展成員,如果能讓黑教成爲z國的第一大教派,對我們將十分有利。”
“是,屬下盡力而爲。”
“這件事不着急,你先熟悉了那邊的情況再說。”
“好的。”
“你和蒙德利亞必須好好配合,如果你們做得好,以後組織會對你們委以重任,最高的位置遲早是你的。”
楚雲天的心敏感地一緊,恭聲說:“屬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