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流水般的飛逝,一晃三年過去了,春去冬來,不,在月池國是春去春來,就算是冬天,穿得也跟秋天差不多。
若說月池國哪裡最美,哪裡最熱鬧,無疑就是這個自在居了,現在的自在居不同以往,已經擴建了在三倍之大,因爲已經不夠住了。
“老黑,你就是要跟我做對是不是?”那個跳起腳來的老頭子面赤耳紅的指着對面那個叫老黑的老頭子大叫。
老黑瞄了眼道:“老白,不要這樣,不要這樣,談定,談定……”
“談定?我能談定得起來嗎,爲什麼你又贏了,告訴我告訴我,是不是那個東方訣教你絕招了?”老白生氣了,一把將這石桌上的棋盤呼啦一下全部推落。
“老白,你什麼意思,你以爲你推落了棋就可否認你輸了半子的棋嗎?我還就告訴你了,不可能。”
是的,不可能。
“你?”
“我怎麼樣,哼,告訴你,今天輪天我去前院了。”
“不行,該我了,我已經一天零兩個時辰沒有見到我的小乖乖了,今天,我非去不可。”
“難道,我就不是一天零兩個時辰?”
……
前院?
前院裡住着兩個小乖乖,是他們的心頭之肉,爲了他們,這兩傳說中的黑白二老可以扮馬,讓他們當馬騎。
“還在吵?”
齊簫搖搖頭看着這兩個老頭子,第一天都要吵上這麼一回,他都習以爲常了,也就說了這麼一句,便擡腳往前院去了。
談氏看見兒子來了,將他手中的糖葫蘆接了下來:“看你,一個大男人了,還拿着這東西,也不怕別人笑話,你不用去外頭買了,半夏香椽爲了小公子和小小姐已經在學了……”
說到這裡談氏也是滿臉的開心,想起那兩個粉雕玉琢的人兒,打心眼兒裡開心。
“孃親,這不是小默染和小靈依喜歡麼,再說了,要是不想吃就放着,待他們想吃了就吃不也一樣……”齊簫揚了揚手中的另一樣:“看,糖炒粟子,剛出來的,這個給娘你嚐嚐。”
談氏手摸着這包熱熱的炒粟子,眼眶微溼:“呵呵,要不是有夫人,你我,哪裡有這樣的生活。我只吃桂花糕,這粟子,你一起帶去給小公子他們吃。”
齊簫笑道:“他們兩個最近上火,不能吃。”
談氏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什麼?上火了?我怎麼不知道,不行,我得去看看。”
說罷,談氏急急的往前院而去。
齊簫也不阻攔,雖然暄若已經找了幾個婆子照顧,可是談氏依舊是每日必看的,這幾日爲了他的婚事,這纔沒去看。
“唉……娘,我,不想娶。”
就這樣看着她幸福生活,他也很開心,別誤了別家姑娘的終身。
談氏剛一跨出院門,便迎來了那身着黃衣龍袍的月千寒。
“拜見皇上。”談氏屈膝就要跪下。
“淡夫人不必多禮,這裡又不是宮中,隨意就好,對了,你這是要去前院嗎?”
看着談氏手中的兩串糖葫蘆道。
月千寒兩年前接替皇位,此時那身上的冰冷之氣和龍之威嚴更加讓這個俊美不凡的少年越發
的華貴了起來。
“是的皇上。”
“嗯,我去看看老皇上。”
談氏一聽,低頭抿笑,這哪裡是去看老皇上啊,是去看那小公子和小小姐還差不多。
月千寒輕咳一聲,而後如無事的人一般,接着向前走了過去。
“……啊,蘇景不惑,你給我站住,站住。”
話音剛落,一個身姿俊逸的公子從天而降,看樣子神色十分慌張,見到月千寒想也不想的拿他做擋箭牌。
“月千寒,你妹妹太兇了吧。”蘇景不惑真是罩不住了,不就是上回看月亮他睡過頭,失約了麼,有什麼好生氣的。
月千寒身子一晃,躲開了。
“哼,蘇景不惑,你有哪點好的,虧得我妹妹還看上你了?”
真是不明折,千姿一向乖巧可愛,可是不知爲什麼,卻偏偏在蘇景不惑面前露出兇相,肯定是他惹到她了。
蘇景不惑聳聳肩膀道:“我哪裡知道。呃,月千寒,你說什麼,本公子就有那麼差,好歹,我也是美男一枚啊。”
他真就不服氣了,比不過東方訣,難道還比不過他這個月千寒?
還沒有等他回答,一個身着粉白宮裝的,身材纖細的女子跑了過來。
“哥哥,替我抓住他。”
月千姿扶着小腰氣喘噓噓道。
“小丫頭,我不是故意的,你至於派出宮內暗衛來追我嗎?”蘇景不惑不跑了,早晚是要被逮住。
月千姿嘟起嘴,不高興了:“蘇景不惑,跟我在一起就那麼爲難你嗎?”
嗯?
蘇景不惑不懂:“不爲難啊,怎麼了?”
衆人一聽這回答,暗暗爲蘇景不惑的智商着急,哪裡有人這樣哄女孩子的,什麼叫跟她在一起不爲難啊,應該說跟她在一起很開心纔對,估計,月千姿要生氣了……
可出人意料的是。
“真的嗎,哈哈,就知道是這樣,走走,我們去做花環,我答應過小默染和小靈依了,今天給他們送過去……”
月千姿非但沒有不高興,反而很開心的拉着蘇景不惑過去了。
“……真的嗎?小默染他們真的這麼說過這?”蘇景不惑一聽是有關於兩個小人兒的事,也跟着過去了。
月千寒額頭微汗,千姿啊,你能不能有點兒出息,方纔還在惱怒那個男人,怎麼這樣時候……唉,他的那個傻妹妹啊。
不過,那兩個小包子真的說要花環了?
“來人,去,將宮中那兩隻鸚鵡弄來。”
兩個小包子要花環,他送什麼鸚鵡?這會不會不太合適啊,他不是應該送花環的嗎?
錯,你們都錯了,那兩隻鸚鵡脖子上的羽毛生長奇特,遠遠看去,就像是戴了花環一般,而且還能夠學上一兩句人話。
月千寒本想等到多學上幾句再送過來,看來,是等不級了。
黑白二老爲了能看到兩個小包子而鬥棋吵嘴,齊簫可以不顧什麼顏不顏面的去買了糖葫蘆,而月千姿他們更可以親自採花做花環,更有當今的月池國皇帝幾乎每三天來看一次,皇宮得了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便巴巴着往裡送。
如果說月千姿他們是天之嬌女,那麼
自在居里的兩個小包子,是比嬌女還要嬌的。
可是,他們口中所述的兩個小嬌嬌……
“伸出來……”
一道極爲嚴厲的聲音響在自在居的書閣之中。
“不要。”
“我,我也不要。”
兩個極爲軟糯的聲音響了起來,光聽這聲音就知道這兩個小包子就多麼的軟萌可愛了。
東方訣挑起眉,看着底下那兩個小包子,白嫩嫩的臉蛋,粉雕玉琢,大大的眼睛,黑亮如珍珠,小巧卻挺俏的鼻子,殷紅如櫻桃般的小嘴,宛如小仙童一般。
小默染眨眨小屈強的黑圓的眸子,嘟起小嘴道:“爹爹不公平。”
“對對,爹爹不公平。”小靈依同樣的眨濃密的眼睫毛,跟着她的小哥哥學着同樣的表情憤然道。
東方訣聽後,真是哭笑不得了。
“哦?東方默染,你倒是說說看,我是如何的不公平了?”
這個小子,別看他才三歲,也不知道學着誰的不服輸,光憑着這股子氣,倒像極了小女人,小眉宇之間,那聰明自若的模樣,看了真讓人忍俊不禁。
小默染一聽,挺起小小的胸膛,很有理由的軟糯說道:“上回,孃親踢壞了一個罈子,不對,好像上上回也踢壞了一個,可是爹爹不罰孃親?這一次,我,我跟妹妹是不小心打壞了茶杯,爲什麼,爲什麼要了罰我們?”
“這不公平。”
對,這就是不公平的。
小默染原本要將孃親的錯處說得更重一些,還要將“不公平”這三個字說得更有力道,可惜,他的奶聲奶氣直接降底了他的威嚴。
小靈依睜着大眼睛,也是小胸一挺,軟軟道:“對對,哥哥說得對,爹爹總是親孃親,都,都沒怎麼親靈依……”
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便起了水霧。
得,他除了不公平之外,還得了項沒親他們的罪名,他們玩皮,打壞杯子,還有理了?東方訣有種扶額的意味。
他沒有親他們兩個嗎?
每天晚上都親,只是他們都睡得跟小豬似的沒有發現而已。
咳咳:“你孃親身體不好,爹爹親她是希望她好得快些,還有,東方默染,你別在這裡跟我亂指,你娘那是在練功。”這能一樣嗎?
小默染大眼睛突然亮了起來,而後微微一轉,那指責東方訣的臉突然狗腿的笑了起來:“爹爹,我,我跟妹妹也是在練功。”
要練,一起練,他們也要練。
不過小靈依就不幹了:“不行不行,哥哥不能練,你要是跟孃親和爹爹一樣練功了,那,那我怎麼辦?沒人陪我捉蟲子,沒人陪我掏鳥窩。”沒人陪她玩了。
東方訣看着小靈依,小小胖呼呼的身子雖然與默染一般,可是他們知道,只要一着涼,必然是要得風寒,燒上一陣子的。
這是他的痛,他永遠的傷痛……
三年前,小女人有驚無險的生下兩個小包子,可是每到月信將至,便會痛得臉色慘白,至今,都沒有找到良方。
小默染小靈依見他們的爹爹突然不說話,還有他周身期散發出來的冷意,生生的讓她們害怕了起來。
這樣的爹爹,好陌生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