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呂小姐竟然死了?
衆小姐還沒有從方纔的驚慌之中醒過神來,便又聽到這讓人她們更加恐懼的消息,呂小姐死了,在齊府的宴會之上……呂小姐額頭刺目的血跡,臼臼的流着。
啊……
又是一陣尖叫,此是尖叫不同那時尖叫,上回的尖叫那是痛,此時的尖叫纔是心底最可怕的,對死亡的懼怕。
“夫人,你,你好狠啊,呂小姐她做錯什麼了,你竟然就這樣殺死她?”
齊巧兒適時而道,一把衝上前去,玉手直指那個殺人兇手,目光之中滿是不可思義,滿是對她狠毒出手的懼怕之意。
演技到位,可獲最佳女配獎。
“做錯的事是我,不是呂小姐,你可以找我,找我呀,你,你個殺人兇手,哥哥,快,快將她拿下,是她用茶盞砸死了呂小姐。”
人證,物證,可都齊全了,這冷暄若,你以爲,你還能夠逃得掉嗎?衛楚楚暗自讚賞的看了眼齊巧兒,果然是個靈活人物……
衛楚楚不介意再加上一些料:“夫人,這呂小姐可是呂御史之女,她總與你無怨無仇吧,你怎的就這般狠心,將一個小姐給活生生的砸死了?我衛楚楚雖然沒有什麼高貴的身份,可是,此事若是你自在居不給出一個交代,也就別怪我將此事上告皇上,讓皇上出面做主,還呂小姐一個公道。”
震震有詞,擲地有聲,字字句句都說得那般的大氣凜然,而又字字句句的引起來衆小姐的公憤。
“沒錯,衛小姐若是不行,再加上本小姐,侍郎府。”
“還有我,還有我……”
衆小姐正義之心被全然的調了出來,那種不懼邪惡之氣,真的是很讓人感動。
齊簫俊臉此時也是一沉,他是這裡唯一的男性又是這齊府的唯一的公子,他前往府衙的次數比在學堂之中還要多,總感覺事實並不是這麼簡單。
可當他擡頭看向那位人人指責的夫人之時,他卻立時呆住了,只是一個淺淺的笑容就已然是勝過萬千,心間不禁跳漏一拍。
咳咳:“這位夫人,呂小姐乃我月池國御史之女,她又損於我齊府,無論如何,我齊府都脫不開責任,但從表面之上看來,你的過失卻最大,還請夫人暫時不要離開,本公子要據實稟報府衙,立案查辦。”
暄若濃濃的睫毛掩下深深的涼意,嘴色的微笑不變。
“聽到沒有,這纔像一個大家公子說的話,你們這些個小姐,應該學學這位齊公子,遇事不要慌張,更不要失了分寸,就算是要定本夫人的罪,你們也拿出證據來的不是?”
“正所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還有,呂小姐的死,最好是調查清楚,一點遺漏都不要有,本夫人才不當你們的替死鬼,這話,本夫人可就要說在前頭了,看你們一個個的那麼的英勇站出來,你們,都有份賠嘗本夫人的精神損失,名譽損失和……誤工費。”
錢,都是錢,就算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她暄若也不會忘記最重要的事情。
哼,別怪她暄若冷血冷酷,她,就是這樣,從來都是這樣,她們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只做自己的事
情,無論是否有情。
“你?哼,夫人,你真是讓本小姐大開眼界,呂小姐殘死,你竟然,竟然還……”想着這茬事兒?
什麼精神損失費,名譽損失,這說過去,不就是錢字嗎?
這,這也太讓人寒心了。
暄若勾脣而笑:“齊小姐,讓你大開眼界的多了去了,不止這一樁,她死是她的事情,可是不能因爲她的死而不能要回本夫人該得的東西。”
這,可是兩碼事。
呂小姐是冤枉死的又如何,可別忘了,她在說着本夫人壞話的時候,是多麼的起勁,哼,與齊巧兒爲伍,做了齊巧兒的槍手,那麼,她的死在暄若眼裡,那就是自找,更何況,這種栽髒嫁禍,她可不背。
“哼,夫人還真是讓本小姐受教了,不過,你殺人的事實已經擺在眼前,想逃,是絕對逃不掉的,我父親可是月池城最爲公正廉明的,無論你身後有多大的勢力,只要是事成定局,那麼,便不會放過。”齊巧兒冷笑道。
“不錯,齊大人定然可以爲呂小姐做主。你逃不掉的。”
逃不掉?
開國際玩笑的,她爲什麼要逃?
要逃的,只怕是你們吧,一會兒這些個損失費看看要定在什麼價位好些?不過不管定在什麼價位,都按金算。
“夫人,這些人,只怕是要吃了你的心都有了。”顏子莫啪的一聲,打開玉骨折扇。
暄若瞄了他一眼,道:“怎麼,你很想看到本夫人被她們吃了嗎?還有啊,雖然這天氣好,也不至於那麼熱吧,至於拿個扇子扇風嗎?顏公子,你這也太誇張了吧。”也不怕把自己給冷到了。
顏子莫修長骨感的手微微一怔:“呃,好像我沒有報名字吧,夫人,怎的就知道我的姓氏?”
“唉,傻蛋天天有,今天特別多,我說顏子莫顏公子,你當我是瞎子呢,你扇子上不是寫了這三個字嗎?”
真是笨得可以了的,在扇子上刻了自己的名定不說,還問別人怎麼知道的?
看來,月池國的人都是病得不輕的。
顏子莫手中更是一頓而後番了過來,果然,方方正正的“顏子莫”三個字就在扇柄之上,呵呵,這下,可真尷尬了呀。
“父親,父親你來了……嗚嗚……嚇死女兒了,嚇死女兒了。”
隨着蘇巧兒的一聲白蓮花式的哭泣,衆人才發現月池府的齊大人,身着官袍威嚴無比的就這麼過來了。
齊天敏齊大人長得就一股正氣,但此時正氣的臉已經陰了下來。
“好了,巧兒不用怕不用怕,簫兒,扶着你妹妹些。”說罷,便將懷中的齊巧兒輕柔的交到齊簫的手中。
坐在亭臺的暄若看着這舉動,有些怪異……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顏子莫看着她眉頭微皺,不禁問道。
“沒有,只是,這齊府應該是個大愛之家吧。”相親相愛的兄妹,慈愛的父親,那齊夫人呢,怎麼沒見?
顏子莫道:“是啊,聽說這個齊大人,與月池國的皇帝一樣,一生只娶一個女子,並育有一子一女,從來都是親和如廝的。”
月池國的皇帝
?
暄若眼光再一次的掃過這個叫頭顏子莫的男人,俊逸瀟灑,氣度不凡,修長如骨的手指,指腹……有繭?有意思。
“是啊,月池國的皇帝還真是情深意重。”暄若揚脣而笑。
顏子莫被她這番笑,弄得心裡發毛,再次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應該沒穿錯吧?
“敢問夫人,尊姓大名。”齊天敏拱手而道。
齊天敏這麼一問,衆小姐們倒是呆住了。
呃,這麼長時間了,她們好像還從來不知道這位自在居的夫人到底姓什名誰?齊齊一汗,連人家姓什麼叫什麼都不知道,就這麼槓上了,而且還……死了一個人?
嘎嘣:真是一羣笨得跟豬一樣的小姐。
暄若拉回思緒,看着下面仵作已經在檢查那具呂小姐的屍身了。
“好說,夫家複姓東方,你可以叫我東方夫人。”她不介意的。
不過一說到東方,東方訣他什麼時候纔回來呀,一個人吃飯沒勁,睡覺就更沒勁了,唉,親親相公,你還是快回來吧。
習慣是一種可怕的,有他在時,只一個小小的摟腰動作就讓她安心無比,此時腰間空空如也,要是他在,一定會霸氣的說,死就死了,本爺殺幾個人還用得着跟你們報備?
不錯,應該是這樣的。
“東方夫人,這些茶盞是不是你砸下來的?”齊天敏從來沒有見過這般天仙般的女子,最先一見,也是怔了怔。
審案開始了嗎?
“齊大人,可有是,也可以說……不是。”
“你,你胡說,這些個茶盞全是你砸下來的,什麼叫可以說是,可以說不是啊?父親,你,你一定要替呂小姐做主啊,她,她心狠的竟然殺了人……”
激動之下,齊小姐是一把抓住了齊大人的手,嚶嚶哭道。
齊大人心疼愛女,雙目之中透着無限的憐愛之情,回手拍了拍,好生安慰道:“巧兒放心,我一定會爲呂小姐討回公道的,還有,呂大人呂夫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齊巧兒這才忍下激動之意點頭,乖乖道:“嗯嗯,我知道了。”目光狠毒的射向那個亭臺之上的東方夫人。
這一道目光下來,倒是讓暄若腦後靈光一閃:哈哈,果然是這樣?怪不得不對勁了,原來……有貓膩啊。
暄若此時又勾起了那惡魔般的笑容:“齊巧兒啊齊巧兒,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來呀,敢毀趁老孃我不在,毀我的名譽,哈哈哈,這回,看老孃是如何第一個收拾掉你這個白蓮花的。”
邊上半夏香椽看着主子這般,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難不成,又有人要倒黴了?還是倒大黴的那種。
“啊……女兒,我的女兒,輕輕,輕輕啊……”
這時候,兩個雙目通紅,身着貴氣裝的中年男女飛奔入內,那婦人更是情緒激動的想要撲過去,好在衙門裡的人眼疾手快的將其制住。
“誰,是誰,是誰殺了我的女兒,我,我要跟他拼了,拼了呀……”
誰?
齊巧兒冷笑一聲,這戲,可是越來越好看了,她很想看看這冷暄若被呂夫人掐脖子的情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