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凌夕自信滿滿要打賭的樣子,皇甫鈺的心裡又開始虛了。之前他就是這樣在葉凌夕手下吃過虧的,實在是不防不行,他一副鎮定的樣子開口詢問葉凌夕:“哦?你要賭什麼?”
葉凌夕對小赤溪是百分之百的信任,看見小赤溪躍躍欲試的樣子,她相信小赤溪一定能戰勝那隻大火雞,所以也一定要把握機會誆皇甫家一把。
見皇甫鈺一副想要退縮了的樣子,葉凌夕又忍不住要戲弄他:“不如……就賭一隻手指頭?”
皇甫鈺聞之大驚。他以爲賭注頂多就是些錢幣房契之類的東西,誰知道葉凌夕開口就是要剁一隻手指頭:“手指頭?葉凌夕你瘋了?”
葉凌夕見皇甫鈺驚訝的樣子內心很是爽快,不過她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她要皇甫鈺的手指頭也沒什麼用,只是開玩笑而已。
葉凌夕又立馬換上一副年幼無知的樣子:“開玩笑的,只是一場小小的比試而已,何必搞得如此血腥呢?不如就拿兩家在東市的坊市做抵押吧。”
皇甫鈺才知道葉凌夕的目的是東市。
三大家族就數葉家實力最強,如今若是將東市中皇甫家的坊市收入葉家囊中,那東市就完全是葉家的天下了。當然,如果皇甫鈺贏了,那皇甫家也能在東市做大,也不是不值得一試的。
皇甫鈺看了看葉凌夕的神情,在看看手上那隻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白鼠,突然冒出了個惡毒的想法。
“不行!”皇甫鈺搖搖頭,一副不滿意的樣子。這可能是唯一能扳倒葉凌夕的機會,他怎麼能不把握?“一隻手指頭,加東市的坊市。”
葉凌夕倒是有點吃驚,這皇甫鈺爲了和她作對花的代價是不是太多了?見小赤溪一副沒關係包在我身上的樣子,她便答應了皇甫鈺的要求。
反正斷手指的又不會是她。
皇甫鈺看葉凌夕無畏無懼的樣子有點沒底,但是想了想自己還留有後手,他便也不怕了。見葉凌夕準備好了的樣子便立刻指揮七彩鳥去生吞了小赤溪。
小赤溪本來站在葉凌夕手臂上,見那七彩鳥向自己衝過來,便一躍也向那七彩鳥的方向躍去。
剛剛赤溪爲了同葉凌夕一起誘騙皇甫鈺上鉤便隱藏了自己的魂級,但是現在皇甫鈺已經下了賭注,那它也不必再隱藏實力。
衆人見那隻小白鼠樣的寵物不要命地跳向了七彩神鳥的方向,都覺得它馬上就要被一口吞下了,但沒想到的是那小東西竟躍上了七彩神鳥的頭頂,然後不知道怎麼地那七彩神鳥就撲倒在地上不能動彈了。
在原地等待勝利的皇甫鈺看的是一愣一愣的,手上兩顆作爲保險的催魂丹還沒使用,七彩神鳥就倒地認輸了。他馬上回過神來,向葉凌夕憤怒地大吼:“你作弊!”
打不過就喊作弊嗎?
葉凌夕只回給皇甫鈺一個冷冷的眼神:“皇甫鈺,你說我怎麼作弊了?你的火雞看見我家小赤溪
就飛不動了。勝負已經很明顯了,你難道想賴賬?”
“你……你……”皇甫鈺被葉凌夕逼得說不出話來。
他的確看不出那小白鼠究竟是怎麼打敗自己的七彩神鳥的,但是這事實在蹊蹺,要他就這樣認輸絕不可能。東市的坊市也就算了,要他一隻手指頭……絕不可能!
“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讓我的七彩神鳥不能動彈的,但是你絕對作弊了!我的七彩神鳥不可能輸給你的這隻……小白鼠!我不服!”皇甫鈺開始無理取鬧起來。
葉凌夕覺得眼前這人實在說不通,本來想上去將他收拾一頓教他做人,沒想到小赤溪聽見“小白鼠”之後憤怒地從七彩神鳥頭頂上一躍而起,便撲向了皇甫鈺。
“你幹什麼!啊,啊!葉凌夕!快把你這隻死老鼠拿走!”皇甫鈺嚇得花容失色,葉凌夕自然不會理會他,而小赤溪聽見皇甫鈺又罵它“死老鼠”,刷刷幾爪將皇甫鈺抓了個大花臉。
有了這麼多圍觀人員的作證,葉凌夕自然也不怕收不回皇甫家的坊市,至於皇甫鈺的手指頭她倒是不稀罕。她喚了小赤溪幾聲就要離去。
小赤溪聽話地又一下竄回到了葉凌夕肩上,但是皇甫鈺還不死心,一個穿雲掌就向葉凌夕他們打過來。葉凌夕還沒做反應,小赤溪趴在她肩上向後就吐了個大火球過去,竟把皇甫鈺的穿雲掌打破,又向一人一鳥繼續砸去。
皇甫鈺沒想到葉凌夕他們能夠反擊,匆忙躲避,可憐那還在地上被小赤溪的威壓嚇得不敢動彈的七彩鳥正好被砸了個正着,一身七彩的羽毛被燒了個七零八落,很是難看。
皇甫鈺也不管七彩鳥如何了,此時他只想一掌將葉凌夕的胸膛掏爛。他衝過去又向背對着自己的葉凌夕打了套連環穿雲掌,犀利的掌風將旁邊的路人都吹的站立不穩。
葉凌夕早就同小赤溪暗自交流了一會兒,小赤溪表示一切都交給自己便好,所以葉凌夕全然不管那七八個穿雲掌向自己飛過來,只是繼續沒事人一樣慢慢走自己的路。
小赤溪對着穿雲掌就是一吼,吐出的聲波把所有穿雲掌都打破就向皇甫鈺衝去。皇甫鈺還未來得及收招,被小赤溪吐出的聲波打了個正着。那聲波好似已經被穿雲掌削弱了力量,打在身上絲毫不疼,但是彷彿有奇怪的魂力注入了自己的身體內。
突然皇甫鈺便看見皇甫家長老都站在自己面前,他慌張地想要辯駁,沒想到長老們二話不說就將他右手小指生生斬斷。皇甫鈺巨痛,躺倒在地上不住呻吟,而周圍的路人也開始圍過來對他指指點點大聲嘲笑他……
圍觀的人就這樣看着皇甫鈺突然發瘋斬斷了自己的一隻小指,又很痛的樣子在地上打滾求饒,才知道葉家七小姐不是好惹的角色,紛紛散去不再圍觀。葉凌夕倒是覺得奇怪,因爲她根本沒對皇甫鈺做什麼。
看見小赤溪在肩膀上一副求誇獎的興奮模樣,葉凌夕也猜到是小赤
溪乾的了。
赤溪告訴葉凌夕,它吃下小紅蛇之後增加了織夢的能力,那皇甫鈺便是被赤溪製造的幻影給弄瘋了的。
君無涯教給葉凌夕的夢玄鞭法雖然已經被她使得得心應手,但是也只是鞭法上的進步而已,實際上這夢玄鞭法最主要的製造幻影的能力葉凌夕還沒有琢磨透。如今赤溪擁有了織夢能力,無疑是給葉凌夕修煉夢玄鞭法提供了捷徑。
葉凌夕大喜,感覺自己摸到了突破的門路。她正想要趕快回葉府儘早修煉,沒想到一襲紅衣在自己面前擋住了去路。
來者着厚重的紅妝,再配上一襲豔紅的紅衣,簡直就像是剛剛從血池子裡撈出來的女鬼一樣。若不是那還看得出姣好的面容稍微拯救了這個人的美感,葉凌夕都快用不堪入目來形容眼前這個紅衣人。
雖然這尊擋路佛一襲女裝,但是葉凌夕也很快發現了那人喉間明顯的喉結。這根本就是個男扮女裝的男子。
“你就是葉凌夕?”紅衣人出口便是雌雄莫辯的嗓音,和他外表不一樣的好聽。周圍有不怕死的還在圍觀的路人發現這人竟然是四方大陸四大公子之一南羅剎,血公子。
葉凌夕發現紅衣服的人跟自己都有仇似的,一個兩個都貼上來找事。不過聽旁邊的人竊竊私語葉凌夕也知道這人她惹不起,作勢要溜。血公子自然不會讓她就這樣輕易跑路。
“聽說白千易那個傻子向葉家七小姐求親被拒絕了,我還以爲會是怎麼個厲害的角色。今日一見……”血公子用血紅的雙眸上下打量了葉凌夕一番,作出評價,“不過如此。”
葉凌夕自然知道遇到四公子只有白千易向她提親這一個緣由了,雖然四公子不好對付,但是血公子打量她的輕蔑神情實在是讓她心中一股無名火頓生。
她輕笑反駁道:“我也以爲四方大陸四公子是什麼厲害的角色,這幾天無論怎麼見……也都不過如此嘛。”說着還加重了“不過如此”四字。
血公子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葉凌夕居然敢跟他頂嘴,微微蹙眉。
他今日來找葉凌夕的麻煩其實也不僅是爲了白千易求親被拒一事,他知道白千易絕對不可能是真心要跟葉凌夕求親的。葉凌夕之前打敗的伊玉算是他培養的一枚棋子,如今重要的棋子被毀,無論如何這筆賬他都得向葉凌夕討回來。不過今日見這葉凌夕好像也不止他想象中那麼簡單。
血公子臉上露出不屑,擡起手就朝葉凌夕拍去。葉凌夕沒想到堂堂四公子說打就打,生生地接了他這一掌,手臂上出現一道五爪血痕。
僅存的幾個圍觀的人見四公子也動手了,不敢多做停留,更不敢對血公子動手打小女孩這行爲多作閒話,要是引火上身就不好了,紛紛作鳥獸散。
僅這一掌葉凌夕就知道自己不是這血公子的對手。此刻葉凌夕只覺得一口血在咽喉處即將噴出,而被打到的那隻手傳來劇痛,怕是已經骨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