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經死了,鬆開吧。”葉呈宣來到永寧王的身邊,使勁的掰了一下他的手。
永寧王瞬間就像失去了全部力氣,手一鬆,薛琴雪的屍體就這樣掉到了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母妃。”白楓不顧自己的傷痛,連滾帶爬的爬到了薛琴雪的身邊,可是面前的人卻不會再回他一句了。
“母妃……”白楓崩潰的嘶吼聲傳來,拉回了永寧王的思緒。
他問葉呈宣:“星輝呢,星輝怎麼樣了?”
葉呈宣示意他不要激動,道:“有芸娘和琰兒在,星輝不會有事的。”
永寧王到底還是鬆了口氣,即使看向薛琴雪的屍體,也是充滿了憤怒和濃烈的恨意。
“來人,將這個賤人的屍體拉到宗人府,害死王妃,謀害皇室子孫,讓宗人府該怎麼判怎麼判,另外,派人去皇室宗祠,削除薛氏的皇室文牒。”永寧王冷聲下令,他要讓她死也死不安寧。
白楓此時已經木然,一雙眼睛連哭也哭不出來,只能這樣眼睜睜的看着薛琴雪的屍體被人像狗一樣拖走,想到當年的風光,白楓心中五味雜陳,恨意恆生。
至於永寧王和葉呈宣,他們倆現在擔心着白若辰的情況,根本連看都不會再看一眼白楓,直接往白琰離開的方向追去,一路上不停的催促下人去找太醫,甚至沒有一個人問過白楓的傷勢幾何。
“相公。”好在白楓的身邊一直有個蘭伽公主陪着。
白楓機械般的扭頭看她,看着這個自己當初爲了權勢算計來的妻子,如今卻只有她肯陪在自己的身邊了。
白楓神色痛苦的靠近了蘭伽公主的懷裡,悶聲哭泣。
“公主,從今往後我再也沒有娘了,沒有娘了。”
蘭伽公主雙眼通紅,眼淚止不住的落下,她就這麼跪坐在地上,抱着白楓輕聲安慰他:“你還有我,還有我們的孩子,你別忘了,母妃要你好好的活着,相公,你一定要好好的。”
說着說着,她自己也哭了起來,察覺到懷中人的崩潰,蘭伽公主在心默默地下了一個決定,若是永寧王真的容不下他們夫妻二人,她就帶着白楓回西域國。
另外一邊,白琰和沈瀾芸一刻不停的抱着白若辰回了自己的院子,在進門的一瞬間下令給青墨和四個隱衛。
“不許任何人靠近臥室,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進來,太醫也不行。”說完,白琰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四個隱衛從不問原因,只對白琰的命令無條件執行,他們四人分作兩邊,將白琰的臥室死死守住,青墨站在臺階之下,五人將臥室門堵的嚴嚴實實。
一進門,夫妻倆一刻不停直接閃身進了空間,沈瀾芸一進空間就瘋狂的從竹屋的倉庫裡往地上倒銀子,竹屋的倉庫裡一箱一箱的白銀稀里嘩啦的往下掉,落進土裡消失不見。
她一邊倒一邊不停的擡頭看對面三株靈樹。
白琰將白若辰放到牀上,空間自己就有修復的功能,在這裡白若辰的傷勢不會繼續惡化,夫妻倆就這樣發了瘋似的將庫房裡的銀子統統倒進了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