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沈瀾芸承認,李宏毅指教浮起一絲得意的笑容,圍觀的人開始議論了起來,沈瀾芸強壓自己的怒意,上前一步冷聲道:“李大人,我已經承認了我和李大小姐的關係,還請李大人將李小姐的靈位,交給我。”
最後三個字,沈瀾芸幾乎是咬牙切齒而出。
李宏毅卻嘲諷一笑:“恐怕,要讓沈老闆白跑一趟了。”
沈瀾芸和葉呈宣等人的臉色就是一變,只聽李宏毅繼續笑道:“本官雖將李婉婉逐出李家,可到底顧念我們這麼多年的父女之情,怎麼會讓她成爲無人供奉的孤魂野鬼呢?所以,本官便將她的靈位寄放在寺廟之中,也算是全了這些年的父女之情,即使,她所做之事是替李家蒙羞,本官也不忍心啊。”說着說着,李宏毅的臉上竟真的露出了不忍的神色,就連鄭氏,都擦了擦眼角。
沈瀾芸雙手死死的握在一起,口中有腥味傳來,沈瀾芸這才驚覺,無意之中,她竟將自己的嘴皮都咬破了。
看着李宏毅那得意洋洋的樣子,沈瀾芸知道了,今天他就是故意把自己逼到這裡來的,逼着自己當着衆人的面承認自己就是當年那個孩子,承認李婉婉的污點,這樣一來,就不會再有人說他這麼做不對,畢竟換做是任何人,都會和他做一樣的抉擇,在家族和個人之間,都會選擇顧慮家族的名聲。
沈瀾芸渾身顫抖,很想就這樣衝上去將李宏毅撕碎。
“夫人。”青蓮擔心的喊了一聲。
沈瀾芸咬了咬牙:“我們走。”
沈瀾芸毅然決然轉身,從此以後,她和李家,勢不兩立。
“諸位同僚剛纔想必也聽見了,如今本官已經將李婉婉逐出李家,以後這個敗壞門風的東西與我們李家就一點關係也沒有了,至於她在外生下的野種,更是和李家沒有半分瓜葛,本官也是爲了我李氏族人不被人詬病,實在是無奈之舉啊。”
身後傳來李宏毅大義凌然的聲音,沈瀾芸握了握拳,上了馬車。
幾個侍衛連架帶擡的也把葉呈宣給搬到了馬車之上,隨着沈宅和國公府的馬車離開,圍觀的人們才三三兩兩的離開。
“這李宏毅莫不是魔怔了,這個時候和這位斷絕關係?”
現如今誰不知道這一品香的沈老闆是永寧王世子心尖上的人,更是皇帝皇后跟前正得寵的調香師啊,而且不說別的,就說她背後的一品香,那每日的進項,就能趕上他們一年的俸祿了啊。
有人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你們是不是都忽略了一個問題。”
“什麼?”
說話的人往回看了一眼,李家大門已經關上了,無聲搖頭道:“剛纔在李家門口,可還有一個人在啊。”
“你是說?宣國公?”
有人一拍腦門,道:“是了,宣國公說了什麼來着?李家不同意他和李大小姐的婚事,啊——”這人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神情,神神秘秘的對幾人招了招手,低聲道:“依我看,這宣國公,**不離十就是當年李大小姐那個相好,沈老闆的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