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瀾芸笑了，看着她道：“所以，蘭伽公主叫我來，只是爲了讓我調製癡醉給公主殿下‘見識’的，是嗎？”
“你要這麼理解，也對。”蘭伽公主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其實她自己很清楚，若是今天是跟沈瀾芸比試，不管伽瑪大人調製出什麼香，都不可能越過沈瀾芸的癡醉去，所以，她只能爲難沈瀾芸，在身份上打壓她。
除了癡醉之外，伽瑪大人相信，不論中原皇室的調香師調製出什麼香，他都能有信心超過對方。
“好吧。”沈瀾芸笑了笑，繼續問：“那公主的意思，要比試的話，只能讓皇家御用的調香師來和你們的伽瑪大人一較高下，是嗎？”
雖然不知道沈瀾芸爲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多話這麼多問題，但蘭伽公主還是梗着脖子回道：“是。”
“哦。”沈瀾芸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一個哦字還拖了很長的尾音，在蘭伽公主眉頭緊皺，十分鄙夷的目光中，沈瀾芸對皇帝直接行了個大禮，道：“皇上，剛纔蘭伽公主的話想必皇上已經聽到了，既然蘭伽公主如此堅持，那便請蘇公公準備吧，臣，定當不負皇上所望，一定會和伽瑪大人好好切磋的。”
一個臣字，咬的極重。
蘭伽公主，包括西域使臣和那個叫伽瑪的調香師，另外還有在場的所有官員，除了白琰和皇帝皇后，長公主一臉淡然之外，其他人都被沈瀾芸那一聲臣給驚呆了。
司香坊雖屬內務府管理，但是裡面的調香師身上都是有品級的，像沈瀾芸進入司香坊之後，便是九品司香女官，在皇帝面前不必自稱奴，而是臣。
“哈哈，沈女官平身吧，既然蘭伽公主堅持，那沈女官便準備一下，讓朕和衆位卿家都能開開眼，見識見識西域國的首席調香師的厲害。”皇帝哈哈一笑，沒等蘭伽公主開口，直接揚聲道：“來人，傳司香坊掌司。”
早已經等在後面的掌司大人十分恭敬的走了出來行禮：“臣參見皇上。”
“杜掌司，剛剛你也已經聽見了，接下來就交給你了，好好和沈女官還有伽瑪大人溝通一下，需要準備些什麼東西，一定要準備齊全了，另外，伽瑪大人有任何要求，都儘量滿足，知道嗎？”
“臣遵旨。”杜掌司應道。
“等一下。”蘭伽公主臉色難看的看着臺上的沈瀾芸和杜掌司，眼中有着不敢置信，指着沈瀾芸大喊：“她——她——”
“我什麼？”沈瀾芸直接轉身面對蘭伽公主，笑道：“公主殿下，怎麼了嘛？”
“怎麼可能，你明明就是個賤民。”蘭伽公主指着沈瀾芸大叫。
蘭伽公主這左一句賤民，又一句賤民的，讓葉呈宣實在是忍不了了，直接懟道：“公主殿下左一句賤民，又一句賤民的，難道是沒聽見皇上剛纔對沈女官的稱呼嗎？”他好氣啊，當初爲什麼要讓這個國家繼續存在。
蘭伽公主一噎，她就是聽見了纔不敢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