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自強雖然借陰陽相濟時爲大丫二丫洗精伐髓,令其一下變得美豔不可方物。但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她倆也就看到彼此肌膚上滲出好多污垢後驚慌了一下下,卻對自己肌膚變白人變美不置可否。
看起來好似沒多少‘女爲悅己者容’的覺悟。
用她倆質樸原話的意思,女人漂不漂亮又不能當飯吃,只要伺候好自家男人就行。
當然,既然任自強看的喜歡,她們也與有榮焉。
真是當叫花子當傻了,任自強哭笑不得之下又爲她倆普及了一番‘紅顏禍水’的常識,免得以後不注意被人亂吃豆腐。
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大丫二丫雖然初爲人婦且變漂亮了,而且穿上所謂的洋服和皮鞋,但其根深蒂固的叫花子習性依然故我。
文雅一點說,就是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大白話來說就是粗俗得很,沒啥教養。
比如就拿走路姿勢來說,你想讓她倆走出溫文爾雅,嫋嫋娜娜的姿態,那簡直是要她們的命。
她倆走路一貫風風火火,腳步聲蹬蹬蹬震天響,那架勢恨不得踩翻地球。明明也是苗條的弱女子,卻沒幾分風擺楊柳的那個味,反而有些大大咧咧,有些剽悍。
還有吃飯,哪有半點女兒家那般細嚼慢嚥,簡直就像餓死鬼託生的,甩開腮幫子就是一陣狼吞虎嚥。
喝稀飯時吸溜聲比任自強還大,喝完稀飯還要像小狗一般舔碗,舔的比洗的還乾淨。
舔自己的不算,看任自強喝完稀飯不舔碗,大丫二丫爭搶着舔他的碗。
包括坐沒女孩家坐相,穿上旗袍往地上一蹲,穿着裙子兩腿叉開,等等看不過眼的不雅之相多得是。
別的他都可以接受,叫花子出身嘛,又沒啥文化,對她們不能苛求太多。但唯獨舔碗這個習慣,他實在看不過眼,感覺很膈應人有木有。
和顏悅色對她倆說舔碗這個習慣得改,結果大丫二丫不當回事,還振振有詞,掰扯以前當叫花子多苦多苦,比別的叫花子多吃一粒米都是無比幸福幸運的。
害得任自強不得不板起臉:“舔碗不衛生,我不喜歡,你們聽不聽我的話?”
兩姐妹不敢忤逆,大丫忙乖巧道:“強哥,你既然不喜歡,那我們以後不舔了。”
二丫隨嘴上附和,私下裡卻嘟囔道:“還好意思說不衛生,每次親人家嘴你咋不說不衛生,還沒完沒了咬人家舌頭,吃人家口水呢?”
她嘀咕完,估計又想到親嘴的滋味好似很好,不自覺伸出香舌舔了舔嘴脣。
“噗!”任自強聽了差點鬱悶的吐血,我的傻二丫哎,這能一樣嗎?
大丫二丫毛病雖多,但瑕不掩瑜,光一個雙胞胎姐妹花得新奇足以令他沒心思計較那些旁枝末節。
何況她倆優點也不少,勤快、聽話。
她倆簡直愛死這個新家了,尤其是繡樓,第二天兩人就拖着還有點不適的身子大擦特擦,即使上下兩層繡樓已是纖塵不染,也不停手,好像突然間染上‘潔癖’似的。
聽話自然是指‘三從四德’之中的‘出嫁從夫’,自從發生關係後,大丫二丫彷彿一瞬間改變了,事事以任自強爲中心,幾乎百依百順。
這讓經過後世‘男女平等’,乃至‘陰盛陽衰’洗禮的任自強歡喜不已。
說實話,三世爲人,活了六七十年,他總算摸清自己的擇偶標準了。也就是說,適合自己的纔是最好的。
你如果現在給他一個美豔無雙且對他有好感,但卻追求平等自主有文化的新女性,把她和大丫二丫放在一起讓他選,他毫不猶豫會選擇大丫二丫。
即使她倆沒文化,也沒所謂的夫妻共同語言。你說國家大勢她不懂,她只關心柴米油鹽醬醋茶。
但她一顆芳心完全繫於你身,能容人之所不忍,這纔是最難得可貴的品質。
任自強不管別人怎麼看,但他知道,他一直真正喜歡的就是像大丫二丫這樣的小鳥依人。
所以纔會有很多有經驗的男人說,你如果喜歡‘浪’,那你就去找歐美女人,但你要想正兒八經過日子,最好還是選擇島國女人。
其實任自強對大丫二丫還是有點愧疚之心的,就這樣貿貿然佔有她倆的身子感覺有些不妥。
她倆畢竟和晴子、劉思琪諸女的經歷不同,人家好歹有死去的老團頭臨終囑託,像宋瘸子、劉大眼他們這幫叫花子應該都是知道的。
晴子、劉思琪等女那是趁人之危有脅迫、哄騙之嫌,太丟臉也時過境遷,不說也罷。
也就是說大丫二丫也算有父母之命,不經過明媒正娶就收入房中,還不知她倆作何感想。
於是任自強以開玩笑的口吻試探了一下:“哎,大丫二丫,你們看強哥我現在要錢有錢,要人有人,你倆就沒想過披紅掛綵,擺幾桌酒席,風風光光嫁人嗎?”
事實證明是他庸人自擾,大丫二丫回答的那叫一個乾脆:“強哥,咱們叫花子哪有那麼多講究,只要看對眼了,男女就鑽到一個鋪蓋卷就算一起過日子了。”
“哈!是這樣的啊?”
看來不管多有錢,這叫花子的烙印,一時半會是難以消除的。
不過大丫二丫也有令人猝不及防的一面,就像她倆收拾房子時,自然發現劉思琪等人留下的衣服、鞋子,洗漱用品等物,這明顯不是一個女人用過的。
她倆也是藏不住心事的人,自然要問了:“強哥,這裡還住過其他女人嗎?”
“哎,這麼快就要面對了!”任自強很是無奈,他原本想日久生情以後再向她倆挑明。
畢竟她倆已成爲自己的女人,而且是如此美豔的雙胞胎,他同樣不放心把姐妹倆留在保定府,必須帶她倆到劉家堡或野狼寨。
如此一來,就免不了要面對他還擁有劉思琪六女的事實,這是瞞不住的。
不過任自強不會妄加猜度她倆對此作何感想,吃醋與否,也沒必要瞞着,因爲這是在民國,何況他還有十足的底氣。
“嗯,此話說來就長了,這段時間陰差陽錯之下我還有了另外七個女人.......”
任自強講述了一番和晴子、劉思琪諸女交往的刪節版,自是把自己描述爲收這些女孩子是逼上梁山的無奈之舉。否則,這幫女孩受盡苦難,孤苦無依,離了他簡直沒有活路。
他一邊說,一邊悄悄偷眼打量大丫二丫,想從她倆的表情上揣摩其思想波動。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可以不在乎她們的想法,但也不想她們有不甘或爭風吃醋的苗頭而導致後宅不寧。
講完後,大丫二丫對他有了這麼多女人倒沒表現出不好的苗頭,反而對黃九等小鬼子恨得咬牙切齒。
大丫道:“強哥,這小鬼子真不是玩意,打了你們不算,還造了這麼多孽,你殺得好!老團頭在天有靈,他也可以安心閉眼了!”
二丫柳眉倒豎:“對,小鬼子就沒幾個好東西,我要是有強哥的本事,我也去殺鬼子。”
任自強心懷大慰:“呵呵,想學殺鬼子的本事我會教你們,現在又不論拳腳功夫,都是要槍的。以後我會教你們打槍,讓你們也有自保之力。”
正說着,他看到二丫在掰着手指頭嘀咕,於是好奇道:“二丫,你算什麼呢?”
二丫道:“強哥,你有了七個老婆,那誰是大老婆誰是小老婆,姐姐和我算是你的小老婆嗎?”
“什麼大老婆小老婆?”任自強寵溺捏捏二丫的臉蛋:“在我這兒沒辣麼多講究,你們都是我喜歡的女人,最多隻有按年齡大小有姐妹之分,尊卑之類不存在。你倆放心,我以後會一碗水端平的。”
他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做得。接下來兩天裡,他沒着急走,變着法讓姐妹倆開心,就當過新婚蜜月了。
男歡女愛自不必說,那是人之常情,在他各種手段齊上,百般溫柔下,大丫二丫無一次不迷醉,飄飄欲仙,深深呢喃:“做強哥的女人感覺真好,舒服死人啦!”
原本想帶大丫二丫逛逛公園聽聽戲,奈何這些對姐妹倆純屬牛嚼牡丹,她倆壓根沒那個欣賞素質:
“哎,強哥,水呀樹呀有啥可看的,還不如咱們家氣派呢?我看院子里長了些雜草,剛好我去拔了它。”
任自強無法,只好在吃上做文章,凡是她倆沒吃過的,只要保定府有的,安排羅長春都買回來讓她倆吃個夠。
這下總算投其所好,大丫二丫見了這麼多好吃的,美得簡直合不攏嘴。
也是,對有上頓沒下頓的叫花子來說,天大地大不如吃大。
除此之外,他也稍稍顯擺了一下自己的不凡之處。比如在夜晚,他抱着姐妹倆飛上房頂看星星。
得到姐妹倆的處子之身,使他的內力大增,別說抱着她倆跳上兩層繡樓的房頂,就是跳上津門利順德酒店的房頂也易如反掌。
大丫二丫羨慕的兩眼滿是小星星:“強哥,你好棒哦,你這麼厲害是不是都快成神仙啦?”
還有空手變物收物的戲法,他也沒對大丫二丫藏着掖着。當他把浴室裡的金銀元寶,珠寶首飾當着她們的面挨個收走,不明其理的大丫二丫都急哭了:
“啊......!強哥,你看見了嗎?咱們的錢怎麼不見了。”
“誰說不見了,這不是嗎?”任自強手一翻,一錠金元寶出現在手中:“你們別擔心,東西就在我身上,你們隨時要隨時有。你們說說,元寶、珠寶、大洋,想要什麼?”
“真的嗎?”
“嗯哼。”
大丫道:“嗯,強哥,我想要個金戒指。”
二丫道:“給我變個金鐲子。”
“強哥,我想要座銀山,一輩子都花不完,行嗎?”二丫憧憬着。
“看好啦!”
“嘩啦啦......”憑空落下一片大洋雨,連綿不絕。
“咯咯......!”眼看大洋堆積起來要漫過姐妹倆腰肢,她倆捧着大把銀元拋向空中,幸福的笑傻了。
“夠了嗎?”
“嗯嗯,夠夠,夠了!”
“大丫二丫,你們以後要記住,只要你們跟着我,你們再不會沒錢花沒飯吃。”
“嗯嗯......。”姐妹倆雞凍的只有點頭的份,那還顧得上其他。
等冷靜下來,她倆問任自強怎麼做到的,他嘿嘿一笑,半真半假道:“這本事我說了你們也不懂,你們就當我身上藏着一個別人都看不見摸不着的藏寶庫,記住,除了你們別告訴外人知道。”
“嗯,你放心,強哥,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說。”大丫二丫異口同聲信誓旦旦。
嘿,這話怎麼聽着那麼耳熟呢?任自強點點頭。同時,他也確信姐妹倆也不知道戒指的功能。
“對了,大丫二丫,你倆一直跟在老團頭身邊,你們知道他給我留下這個戒指有什麼用意嗎?”
“知道,這個戒指以前是丐幫的信物。”大丫回想一下道:“我記得在我小時候,老團頭曾經告訴我,好多好多年前天下叫花子是一家,成立了丐幫。這個戒指就是丐幫幫主戴的,見戒指如見本人親臨,可以號令天下叫花子,然後代代相傳。”
“不過,老團頭也告訴過我,由於後來丐幫散了,各地的叫花子自成一家,也就沒有總幫主的說法,即使他有這個戒指也號令不動天下的叫花子。”
“哦,這個戒指還有這麼了不起的傳說啊!”任自強故作驚歎了一下,然後順水推舟:“那我就繼續戴着,也算不忘記老團頭的救命之恩。”
“強哥,你可不要小看這個戒指,它還有別的作用呢!”二丫提醒道。
“什麼作用?”
“以前老團頭領着我和姐姐在各地討飯,當地的叫花子頭頭只要看到這隻戒指,保管有一頓飽飯招待呢。”二丫想起那些能吃飽飯的日子就一臉滿足。
“哈哈....!二丫啊,你說就憑我的本事,到哪兒還缺一口吃的嗎?”
“就是,二丫你傻啊,強哥有這麼多錢,想吃啥好吃的沒有?”大丫嗔怪道。
“嘻嘻,也是哦,我高興的都忘了這茬啦。”二丫不好意思的吐吐小香舌做個可愛的鬼臉。
三人都當這是一句玩笑,包括任自強也是,認爲戒指只起到隨身倉庫的作用。至於成爲號令天下叫花子的信物,早就消弭在歷史長河中。
但意料不到的是,在以後他奔忙各地打鬼子時,由於有這枚戒指證明他的身份,不用多費脣舌,各地叫花子就自覺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
如此一來,有這些地頭蛇幫忙,可省了他老鼻子勁,而且成果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