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狗津津有味的看起了短視頻,王乾在一旁構思着如何佈置陷阱。
“天地法靈,逐鬼驅魔令!”
“嘛哩嘛哩哄,風火雷電霝!”
手機裡突然響起慷慨激昂的音樂聲,
“來福,你在看什麼呢?”王乾探頭一看,只見土狗正在專心致志的觀看那部經典的聊齋電影。
“神兵火急如律令,定!”
視頻之中,一個男子伸手將一直殭屍定住。
“咦,這一招不錯,不管什麼妖魔鬼怪,一道符咒通通定住!也不知道天書之中是否也有這樣的法咒?”
他念頭一動,身體之中的天書便有了動靜。
發出淡淡的光芒,然後翻開,原本空白的一頁上出現了一道“符咒”,緊接着這道符咒便映入了他的腦海之中。
“定身符”
可定人,定飛鳥走獸,定妖魔鬼怪,定三界神仙!
最開始要以硃砂、黃紙畫符咒施展,練至高深處,心念一動,符咒自生。
符咒一道乃是道家最基本、最主要的修行手段。
畫符若知竅,驚得鬼神叫。
符咒可溝通天地,化九天神煞爲我所用,役神驅鬼,祈福禳災、祛病救人,妙用無窮。
“妙,妙,妙,真是想什麼來什麼!”王乾撫掌笑道,驚得土狗立時站了起來。
“需要硃砂、黃紙,明天就去買來。”
感覺身體有些虛弱,體內那道氣息減弱了大半的王乾有開始盤坐煉氣。
身體之中的那部天書消耗的不單單是天地靈氣,還有他身上的修爲。
山下,下了山之後的陳詩音驅車直奔濟城而去。
汽車行駛在路上,她的父親打電話過來。
“我已經到了曲城,你在哪裡?”
“我在去濟城的路上。”
“濟城,你去濟城幹什麼?馬上回來!”電話之中的男子語氣明顯的十分生氣。
“我要去看我媽,正在開車,掛了!”陳詩音心情不好,直接掛了電話。
“你……”
嘟嘟嘟,
“混賬東西!”曲城的“鴻濟堂”中,一箇中間男子低吼一聲,面色陰沉的厲害。
距離曲城數百里之外的濟城,一座頗有些年歲的宅院之中。
屋子裡的落地窗前,一個五十多歲的女子坐在輪椅上望着窗外。
她頭髮花白,看上去五六十歲年紀,神色晦暗,雙眼無神,這纔不過剛剛入秋,她身上卻穿着厚實的衣服,腿上還蓋着毯子。
看到陳詩音進了院子,眼中露出驚訝的神色,急忙控制輪椅來到門口。
“媽。”
“你怎麼回來了?”
“想您了。”陳詩音進屋放下東西,來的母親的身前,輕輕的給她揉腿。
“是不是遇到什麼過不去的坎了?”女子疼愛的看着自己的女兒。
“沒有,就是突然想您了,過來看看。”
“巧了,你大舅從京城回來了,他在京城工作有所調動,只在濟城呆兩天,明天就走,一會也過來。”
等了不到一個小時,一個面容剛毅的中年男子進了庭院。看那模樣與陳詩音的母親道士有幾分相似,但是更顯年輕,似乎不過四十多歲年紀。
“大舅!”陳詩音推着母親等在門口。
“詩音也在啊,好些日子沒見了,丫頭越來越漂亮了!”中年男子疼愛的摸了摸陳詩音的頭。
“大哥。”
“我已經約好了京城的國醫聖手陸老,明天你和我一起去京城。”
“老是給你添麻煩。”
“你是我妹妹,不麻煩我麻煩誰啊?”中年男子握着她的手,眼中滿是關懷。
三個人閒聊了一會,陳詩音的大舅問起了她的近況。
“先生說的轉機會不會就是在大舅身上呢?”陳詩音一邊回話一邊心想。
“大舅,您聽說過林明這個人嗎,他來自京城?”
“聽說過,這個人在京城是有名的紈絝子弟,仗着自己老子那點權勢,壞事沒少幹,怎麼突然問起他來了?”
“他昨天到了曲城,我爸讓我接待他,因爲有事我沒見他。”
趁着自己母親離開一會的短暫功夫,陳詩音和大舅聊起了這兩天糟心的事情。
“不見他就對了,他在京城不知道壞了多少女孩子,要不是他爹想辦法保着他,他早進去了,你爸是怎麼想的?林明還在曲城嗎?”
“還在,我爸的意思是讓我再見見那位林公子,說他對鴻濟堂很重要。”
“見個屁,不見他鴻濟堂就開不下去了?聽我的,這人你不要見,你爸那邊我去和他說,不像話。”
說着說着,陳詩音的大舅就有些氣憤。
“謝謝大舅。”
“跟我客氣什麼,你一個女孩子家的在外面不要那麼拼,鴻濟堂說到底還是陳家的產業,你爸的那些破事我也知道,你不妨自己開一個藥堂。”
“你大舅的工作有些變化。”陳詩音母親的一句話讓她意識到了什麼。
不過幾句話,問題就這樣解決了,陳詩音驚訝不已。
想起王乾在山中說過的那些話,她越發覺得對方高深莫測。
那位先生當真是高人啊!
“大舅,您說這世上有能夠未卜先知的高人嗎?”
“怎麼突然說這樣的話?”
隨即陳詩音將他遇到王乾,以及他說過的那些事情都告訴了大舅。
嘶,他大舅聽後深吸了口氣,臉色大變。
“想不到曲城居然也有這等人物!”
“大舅您還見過其他這樣的人?”
“見過,三年前我曾有幸在太和山見過一位老道,他年逾古稀卻健步如飛,我能有現在的際遇和他當日的指點是分不開了的。”男子喝了一口茶。
“從那之後我曾幾次上太和山,想要當面感謝他,但是都沒能如願再見他一面,這能人物能見到便是緣分,是機遇。”
回想起往日的事情,陳詩音的大舅微微嘆了口氣。
“他還說我媽……”看到自己母親過來,陳詩音話說到一半便不再說下去。
“明天上午你帶我去見見那位奇人。”沉吟片刻之後陳詩音的大舅道。
“好。”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矇矇亮,陳詩音和大舅便一起離開了的濟城,直奔曲城“神芝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