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芝山”上,小屋一旁的空地上,鐵爐之中,藍白色的火焰在燃燒。
王乾將鐵塊丟進去之後不一會功夫就燒紅了,變軟,開始融化,成爲鐵水,他一塊接一塊的向裡扔。
同時,將自身一道法力渡入那鐵爐之中,如同一根線,一條繩,維持着火焰的燃燒。
這一次土狗離得遠遠的,那爐膛之中的火焰讓它感到了恐懼。
王乾大體估量了一下打造鐵錘所需要的鐵塊的數量,覺得差不多了就停了下來,不再往裡扔鐵塊。
可是過了一會功夫,鐵爐之中的鐵水體積居然縮小了一些,他見狀就又向着鐵爐裡面扔了兩塊鐵塊。
過了一會,鐵水的體積又變小了,如此反反覆覆幾次。
不知不覺天色也暗了下來,從這山上的上空向下望去,密林之中,一團藍白色的火焰在熊熊的燃燒。
若是從山下向山上望卻是什麼也看不到。
見鋼鐵融化的差不多了。
滅,
王乾擡手一揮,隔絕了四周靈氣和那冶煉爐之間的聯繫,爐中的“先天真火”慢慢熄滅。
起,
他以法力裹住周身,提起鐵爐,如提一隻小雞。鐵水從鐵爐之中流淌,倒入了模具之中。
在這錘子尚未冷卻之前,王乾便將它從模具之中取了出來,然後開始在上面繪製符咒。
以自身的法力包裹住了刻刀。先在錘子的四面和手柄上繪製了五道“金甲咒”,五道符咒,首尾相連。
淡金色的光華籠罩着這把錘子。
然後又在“金甲咒”之外仿照鐵爐上的符咒,繪製了一道小小的“聚靈陣”。
在最後一道符咒落筆的時候,這把錘子突然釋放出來燦爛的光華引得四周靈氣瘋狂涌來,嚇得那正在近處觀看的土狗一下子跳起來。
過了一會功夫,光華散去,霧氣還在,打造好的錘子現出了真身。
黝黑的顏色,隱隱有光華閃耀,乍一看似乎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把鐵錘,仔細一看似乎有些不一般。
王乾拿在手裡反覆的看了看。
“嗯,不錯,不錯。”這纔是算是真正意義上他煉製的第一件法器。
“給你起個名字,叫什麼好呢?”王乾摸着下巴思索着。
“有了,就叫金剛錘,來福,你覺得這個名字怎麼樣?”王乾揮舞了幾下錘子。
汪汪,“我覺得你應該讓那個錘子離我遠點,我看着怪害怕的。”
土狗望着那鐵錘,眼中滿是忌憚。
“也不知道這錘子有多重。”王乾看了一下一旁的堆在一起的鐵塊、鐵棒,可是用掉了不少。
他拿着鐵錘進了屋子,上秤一稱,二百七十八斤。
“不錯,不錯,一次成功。收工,休息。”
對於這一把錘子,他還是比較滿意的。
山下村子裡,一戶人家,
一個男子瞪着眼睛,在自家院子裡貼着牆根來到了雞籠子外面,瞅着裡面的雞,突然一把抓住一隻,張口咬住那隻雞的喉嚨。
那隻雞撲棱了幾下、叫了幾聲就沒了動靜,接着他便開始撕咬這隻雞,把生雞肉連同雞毛一下起塞進嘴裡嚥了下去。
“王浩發,媽呀,你幹嘛呢?”他媳婦出來看到自己丈夫抱着一隻雞在那生吃,滿嘴的血和雞毛,瞬間就嚇傻了。
“妖怪啊,妖怪啊!”男子嘴裡發出怪異的喊聲,好似鸚鵡學舌。
夜裡,黑漆漆的路上,偶爾可以看到幾輛車。
“啊,好睏,組長,爲什麼又是我們?咱們濟城畫皮的案子還沒辦完呢。”
羅明坤打着哈欠,一旁的座位上,路遠盯着黑漆漆的窗外發呆。
“那案子一組接手了。”
“憑什麼呀?我們忙活了半天,讓他們截胡?”
“那畫皮沒那麼好對付,他們處理更合適。”路遠平靜道。
“那位齊組長可是出了名的懶散,怎麼會願意接這樣棘手的案子?”
“齊組長,誰啊,齊川甲?”坐在後座正在迷糊的郭芙蓉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探頭問道。
“他可是我們學院的風雲人物,當年全優畢業,據說在畢業實戰課上還打贏了老師,我怎麼沒見過他?”
“他是一組組長,前些日子休假相親了。”
“相親?”
“對,齊組長好像每隔幾個月就要休假相親一次。”羅明坤道。
“外面這麼黑,好好看道。”路遠叮囑了一句。
“我眼睛好,幫忙給你盯着。”郭曉芙聽後道。
聊着天,時間過得很快,三人到了曲城。直奔調查局,接手了吊在天花板上的兇殺案。
查閱資料,詢問情況,天剛亮他們就去了案發現場。
“爲什麼要吊在半空啊?”羅明坤好奇道。
“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命懸半空,是某種特殊的儀式。”路遠道。
看着地上已經乾涸的血跡和法陣。
“以血爲媒介奪取生機。”
從現場回去之後他們又單獨審訊了趙安鵬。
“你說你去雲波茶葉店因爲裡面的人有古怪?”
“對,我見到那個人就覺得噁心不舒服,噁心嘔吐,我就又去看了看。”
“爲什麼要回去看?”
“那個人跟我說過,如果碰到讓我感到噁心不舒服的人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他,所以我就又去看了看。”
“你通知他了?”
“還沒來及通知就被你們抓住了,我真的沒有殺人啊!”趙安鵬慌張的解釋道。
他是得了絕症,爲了治療這個病也幹過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但是他沒殺人,他沒那個心,更沒那個膽。
“在巷子裡是誰把你打倒的?”
“我不知道,我根本沒看到對方,本來我在跑,可是突然間身體就不聽使喚,然後就覺得渾身火熱灼痛,接着就昏死過去了。”
路遠聽後沉思了一會,又問了幾個問題便叫人把趙安鵬帶了下去。
“我沒殺人,我真的沒殺人,你們得相信我啊!”被帶下去的時候,趙安鵬還在大聲呼喊。
“說說吧,有什麼看法?”
“我感覺他不像是在說謊,在他身上我沒有看到邪炁。”郭曉芙輕聲道。
“那是因爲他身上的邪炁被人一下子打散了!”陸遠道。